只聽“咔嚓”一聲,那把高速旋轉的劉小泉菜刀,直接從那個巨大的蜂窩處橫掃過去,瞬間把野蜂的老巢給切出一個碩大的缺口。
下一秒,那個蜂窩里的野蜂頓時就炸了窩。
成千上萬只野生的巨型虎頭蜂,當場就化身為一群憤怒的復仇者,迅速從蜂窩里傾巢而出,去尋找那個打破它們安寧生活的不速之客。
做了這般好事的徐揚,又不打算留名,自然不會在這里多做停留。
事實上,在菜刀離手的那一刻,他就已經拼著老命,奮力往遠處逃躥。
而這個時候,他身后那群對他們緊追不舍的猴子,卻根本來不及轉向。
追在最前面的猴子先頭部隊,就這么被那群憤怒的野蜂給完全吞沒。
猴子遇上蜂群,自然不可能像火星撞地球那般激烈與壯觀。
但是對于那些被野蜂所吞沒的猴子來說,其中的慘烈程度,絲毫不亞于兩個巨大星體的相互撞擊。
別的不說,就單說由它們嘴里發出來的那一聲聲慘叫,就已經很能說明問題。
哪怕已經躥出去二十幾米遠的徐揚,聽到身后那些猴子的慘叫聲,當時也覺得頭皮一麻。
好家伙,別看這些潑猴追擊他們的時候氣勢洶洶,可從身后傳來的慘叫聲來看,根本沒比那些被屠夫一刀捅進喉嚨的豬強上多少。
當然,那一群傾巢而出的野蜂,并沒有立地成佛的覺悟。
所以它們并不會因為眼前這一小撮猴子的慘叫而放下屠刀。
而且恰恰相反。
當后面那些根本來不及的猴群大部隊,繼續朝它們涌過來的時候。
那一大團由成千上萬只野蜂組成的烏云,瞬間往四周擴散開來。
然后它們就像一架架離開母艦的俯沖轟炸機,迅速朝那一只只倒霉的潑猴沖去。
成千上萬只巨型虎頭蜂,對上成百上千只猴子,到底誰能占上風?
這個結果自然是不言而喻的。
都不需要徐揚特地調頭回去查看,單單聽著身后此起彼伏的慘叫聲,就知道那群潑猴的下場該有多慘。
心有余悸的余光有,更是聽得渾身哆嗦不已。
那群野蜂的厲害之處,他可是親自嘗試過的。
其中滋味,也只有他們這些親身經歷過的人,才知道有多么的酸爽。
當然,身后那些猴子的悲慘下場,也讓余光有對徐揚有了更進一步的認識。
他現在才明白過來,自己當初懷疑馬頭山上那幫劫匪是不是真的被徐揚所剿滅的想法,是多么的幼稚。
這小子居然比他想像的還要狠辣幾分。
以至于和徐揚會合之后,這小子只是朝他微微一笑,余光有當場就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從今往后,能不招惹這小子,就盡量不去招惹。
別看這個小子現在一臉人畜無害的樣子,真要招到惹他,下場應該不會比那群正處于水深火熱之中的潑猴好上多少。
徐揚可不知道眼前這個老小子的古怪想法。
當然,就算知道,他也只會哂然一笑。
老話說得好,朋友來了有好酒,敵人來了有liè qiāng。
他再狠辣,也只是對敵人狠辣。
關于這一點,根本無可厚非。
就在這時,徐揚的腦海里響起一個熟悉的系統提示音:“成功協助他人從極度危險中逃脫,獲得急公好義的成就,獎勵一個初級寶箱。”
徐揚心里一喜,有了這個獎勵,總算沒白忙活一場。
加上中午所獎的那個中級寶箱,系統物品欄里有兩個寶箱等待他去的開啟。
正當徐揚想把那兩個寶箱一并開啟的時候,謝寶山與趙倩如兩人已經順利歸來。
沒有被猴子追趕的他們,這一路可是走非常的順當。
只是他們倆的臉『色』似乎并不好看,而且他們看向徐揚的眼神,也包含著幾分古怪。
徐揚被他們看得有此莫名其妙。
他用手擦了擦臉,可臉上似乎也沒有什么臟東西沾在上面。
“我說兩位,你們這么直楞楞地看著我干嘛?莫非是中了邪不成?”
謝寶山并沒答話,他一臉古怪地繞著徐揚轉了一圈,然后開口問道:“小子,那些猴子被野蜂蟄得不成樣子,這事是你干的吧?”
“嘻嘻,那些不知天高地厚的猴子自己想去送死,與我何干?”做好事從來不留名的徐揚,笑著矢口否認道。
謝寶山白了徐揚一眼,這才扭頭與趙倩如說道:“我說得沒錯吧,這小子哪需要我們擔心?你看看,那些猴子被他禍害得不成樣子,他自己卻是毫發無損,根本就不需要我們去擔心他的安危。”
老實說,剛才回來的路途上,看到那些被野蜂蟄得四處『亂』竄的猴子,他當時也是心驚不已。
不過等他看到徐揚這小子安然無恙之后,他才確定這件慘案肯定是徐揚的手筆。
臉『色』發白的趙倩如,深以為然地點了點頭。
之前她還一直擔心徐揚的安危,現在看來,這些擔心都是多余的。
當然,她的臉『色』之所以這么不好看,除了對徐揚的擔心之外,那群猴子的慘狀,也是造成她臉『色』發白的原因之一。
要知道,剛才在回來的路上,看到幾只被野蜂蟄得腦袋比豬頭還要大的猴子,她還以為遇上什么怪物,當時可是把她嚇了一大跳。
對此,徐揚只能訕訕一笑。
對他來說,這一切只是為了自保而已,并沒有什么可驕傲的。
要不是那群咎由自取的猴子,對他們緊追不舍,他也不會想出如此狠招。
看到徐揚這副勝不驕敗不餒的樣子,謝寶山心里倒是深感滿意。
腦袋瓜靈光這是件好事,不過他也怕這小子『迷』上計謀,從此走上一條投機取巧的路子。
那樣的話,可就是舍本逐末了。
要知道,在這個以武為尊的世界里,提高自身的武藝才是正道。
在絕對的武力面前,那些上不了臺面的小把戲,根本不值一提。
不過眼皮已經腫得只剩一條縫的余光有,此時所關注的重點,卻是掛在謝寶山背后的那個皮質酒囊。
就見他一臉驚喜地問道:“姓謝的,這個酒囊里裝的可是猴兒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