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其中有個叫王成剛的家伙,湊到人堆里,一臉神秘地在那里嘀咕道:“你們聽說沒有,昨天晚上,咱們秦長老可是拍著桌子,在臭罵蒼龍門那個姓徐的小子。”
旁邊一個蔡廣奇的家伙,立馬裝出一臉好奇道:“呃,還有這事?好端端的,秦長老罵他做甚?”
“喲,還好端端的?難到你不知道那個姓徐的小子,已經和他們蒼龍門趙長老的女兒訂婚了?而現在,那小子居然還敢和咱們秦師妹糾纏不清,你說秦長老能給他好臉色?”王成剛一臉不屑道。
聽到這話,在場的那些天香派弟子,臉色頓時變得難看起來。
雖然這些家伙并不都是秦若雨的仰慕者,但王成剛的這番話,卻成功激起他們的怒意。
窈窕淑女,君之好逑,這本來算得上是天經地義的事。
可問題是,你明明已經訂完婚了,居然還敢明目張膽地來天香派勾搭秦若雨,那不是在耍流氓么?
所以,立馬有人義憤填膺道:“狗日的,那小子已經有了婚約,居然還敢來咱們天香派拈花惹草,真當我們天香派沒人不成?”
“他娘的,這簡直無恥之尤,誰不是說今天要去找那小子挑戰么,能不能把我也帶上?”
“同去同去,這么無恥的家伙,打死算球……”
在這股憤怒情緒的帶動之下,沒過一會,天香派的練武場邊,已然掀起一股誓必誅殺那個徐姓浪蕩子的滔天熱潮。
見軍心可用,一心想要混水摸魚的王成剛與蔡廣奇兩人,相互看了一眼,臉上露出一抹得意的微笑。
為了帶起這個節奏,他們兩人在其中煽風點火,真可謂是出力不小。
不過,他們也不算完全說謊。
昨天晚上,他們從秦家的院子外經過,確實聽到黑著一張老臉的秦天保在那罵著徐揚。
雖然這兩個家伙并不知道秦大長老為什么要罵那個姓徐的小子,但是,這并不妨礙他們對此進行一番藝術加工。
更何況,他們剛才所說的,也合情合理不是?
眼見這幫同門罵得越發激昂,王成剛立馬趁熱打鐵,上前鼓動一個秦若雨的仰慕者,讓他組織起人馬,帶大家前去徐揚下榻的地方,把那小子揪出來教訓一頓。
看著眼前這幫同門群情激憤,那個秦若雨的仰慕者也是腦袋一熱。
昨天,他就已經找魯大為,上交要與徐揚切磋的挑戰書,只可惜,直到現在都還沒有收到對方的確切答復。
而眼下,這么多同門想要給那個姓徐的小子一個教訓,那他還有什么好猶豫的?
反正法不責眾,直接干就完了!
心念一轉,這個叫毛慶云的家伙,立馬大手一揮,帶著那幫義憤填膺的天香派弟子,浩浩蕩蕩地往徐揚下榻的地方殺去。
另一邊,同樣也是朝徐揚下榻的住所走去的楚天雄,卻顯得有些患得患失。
從橫斷山脈歸來的那一刻算起,已經兩年有余。
在這好幾百天的日子里,拖著一條傷腿的他,那可真是倍受煎熬。
眼看自己那幾位師兄弟,正一步一個腳印,不停地朝自己定下的目標邁進,當初就已經略有小成的他,想死的心都有了。
昨天,前來造訪的徐揚,居然說他這條傷腿還有治好的希望,對楚天雄來說,這簡直就是一條救命的消息。
為此,昨天晚上他可是整宿都沒睡好。
今天一大早,他就有些急不可耐地過來找徐揚醫治這條拖了兩年多的傷腿。
不過眼看就要到徐揚所下榻的住所,楚天雄心里卻反倒忐忑起來。
昨天,徐揚可是說了,并不能打包票,醫好這條傷腿的概率,大概也就是五五開,也不知道最終的結果,會不會是幸運的那五成?
看著楚天雄這副患得患失的模樣,和他一起同行的李元仁,忍不住開口安慰道:“天雄,你也別太擔心,徐揚即然敢開口應承下來,那就說明他有醫好你這條傷腿的信心,要知道,那小子一慣慎重,哪怕明明有八成的把握,他嘴里也只會說五成?!?
“嗯,確實如此,那小子謹慎慣了,我就從沒見他說過大話。”魯大為也在一旁點頭道。
聽到這話,跟他們一起過來,臉色一直都不怎么好看的秦天保,微微露出一抹訝色。
魯大為這個老小子,平時可不怎么喜歡夸人。
看來那個姓徐的小子,還是有點真本事的,要不然也不會被這個老小子所看重。
不過隨后,他還是忍不住開口道:“你們確定那個姓徐的小子還會醫腳?咱們可別被對方給騙了。”
魯大為撇了對方一眼,淡淡說道:“這本來就是死馬當作活馬醫的事,能治好天雄的傷腿,那是再好不過的事,即便被那小子給騙了,咱們也沒啥損失不是?”
這話一出,秦天保頓時無語。
話糙理不糙,還真是這么個理,楚天雄那條腿本來就瘸了,徐揚那小子再怎么折騰,還能把它醫斷不成?
與此同時,患得患失的楚天雄,也因為這話而變得釋然起來。
是呀,這本來就是一件死馬當作活馬醫的事,自己糾結那么多干嘛?
心念一轉,楚天雄立馬放下心理包袱,然后一臉堅定地往前走去。
得之我幸,失之我命,瘸了兩年多的他,能得到這么一個醫治的機會,就已經算是天大的驚喜,再苛求更多,說不得要遭天打雷劈。
不過,令楚天雄意想不到的是,眼看他們就要走到徐揚下榻的住所,前邊卻突然發生一起意外。
這不,他們一行四人,剛剛在墻角拐了個彎,居然迎面撞見從另一邊走過來的一群氣勢洶洶的天香派弟子。
看到這幫家伙一副兇神惡煞的樣子,走在最前面,并差點被對方所撞倒的楚天雄,頓時吃了一驚:“我說諸位,你們這是要去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