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時,兩人旁邊突然傳來一句話:
“哦,那這肯定是假的,利威格肯定是被冤枉的,我相信他。”
兩人扭過頭去,只見羅林一臉篤定,仿佛自己說的話是一加一等于二一樣。
羅林的話讓查克和利威格都愣住了,查克更是連忙問道:
“隊長,你怎么知道!?您當時又不在場!”
利威格也是一臉愕然,但心中,卻有一絲連自己都沒有發現的驚喜,期待。
然而……羅林瞪大眼睛,奇怪道:“因為這家伙根本就不喜歡女人啊……要么就是硬不起來。”
說罷,羅林不顧呆愕當場的兩人,掐著自己的小拇指,留出一點點微不可查的空間,撇著嘴補充了一句:“但凡他有這么一點點喜歡女人的話,就不會連美女的投懷送抱都不要了,人家可是個貴族小姐……”
利威格:“……”
查克:“……”
你說的好有道理,我竟無言以對。
這時候,嘉娜牽著一條大狗走了過來,看到石化狀態中的三人,歪了歪腦袋。
……
如果沒有嘉娜的橫插一腳,這三人多半會相互對視著,等到太陽下山。現在就好多了,一行人已經來到了會客廳門口,會見獵魔人們。
羅林還沒有開門,就聽到了吉爾伯特那聒噪的吵鬧聲。
“哈哈哈,副會長盡管放心,我和羅林那是過命的老交情了,關系沒得說,他還欠著我好幾個人情沒還呢,這次他肯定得給我個面子……不用不用,看不起我獵犬的名頭是嗎!?您都求到我頭上,我還能不幫忙!?這事要傳出去,我獵犬也不用在這片兒混了,咱好歹也是個人物……”
羅林在門外聽著他的話都去氣笑了,這家伙,捧他幾句,他能上天。
“這個臭矮子!!”
嘉娜氣惱不已,推門就要進去教訓他一頓,卻被羅林搖搖頭,笑著伸手攔下了。
“喀嚓!”
門被打開,吉爾伯特是聲音戛然而止,等看到來人后,臉上更是一陣青一陣白,精彩到了極點,連忙低下了頭,心中默念四字真言。
看不見我!看不見我!看不見我!看不見我……
進門后,羅林先是看了看熊,熊也抬起頭來,兩人頗為默契地對視一眼,一切盡在不言中。
(咳咳,別問我熊瞎了是怎么和羅林對視的,不言中,一切盡在不言中。)
然后羅林的目光轉到了吉爾伯特身上,戲謔笑道:“剛剛是誰要和我過命啊?”
看到羅林的目光,吉爾伯特自知躲不過去了,硬著頭皮坐直了身子,臉上擠出菊花一般燦爛的笑容,干巴巴道:“啊,哈哈,這不是羅林隊長嗎?聽說您升任了警長,我這不是來向您道喜的嘛。”
坐在后面的四個獵魔人,眼角抽抽,臉色頓時黑的跟鍋底一樣,差點就直接拔刀砍了這個無恥的小人。
“是嗎?牢您獵犬大人光臨,我還真是感激不盡吶,帶來了什么祝賀的禮物啊?”
聽到羅林這樣說,吉爾伯特頓時急得跳腳了,捂著自己腰間的皮口袋,急吼吼道:
“羅林,我渾身上下就剩這點家當了!你,你欠著我的錢還,還沒還呢,那錢我不要了,不要了!……對了,我跟老約翰那可是過命的交情,你不給我面子,總要給他老人家一個面子吧!暴熊,咱們也是過命的交情,你快幫忙說句話啊!!我還請你喝過咖啡呢!”
“行了行了,趕緊閉嘴。”
神特么過命的交情,羅林滿頭黑線,連忙揮揮手讓他滾蛋,在這么說下去,總統都和他是“過命的交情”。
說罷,羅林就走向了自己的位子,坐定之后問道:“幾位,有什么事嗎?”
鬧了這么一出,這幾個獵魔人一點底氣都沒了,那個領頭模樣的人趕緊站起來,笑道:
“羅林警長您好,百聞不如見面,您真是年輕吶,我是獵魔工會副會長,銀狐,我們這次是為了會長一事而來的。”
“哦,原來如此!”羅林裝作恍然大悟的點點頭,同時笑道:
“各位不用擔心,貴會會長的傷勢雖然比較嚴重,但他已經被安排在彭布羅克醫院的頂級病房里接受治療了,想來應該沒有什么大礙了。等后續治療完畢,他就可以離開了。另外,醫療費用我已經支付過了,所以各位只需要等著安心等待就好了,不會出問題的。”
看著羅林臉上“真誠”的笑容,這位副會長銀狐差點哭出聲來,他強笑一下,小心翼翼問道:
“這個……治療時間……很長嗎?呵呵,工會里還有許多事情,等著會長處理呢。”
“這個嘛,我也不清楚,畢竟我也不是醫生啊,或許明年才行,也或許明天就好了,呵呵,您說對吧?”
對!?我對你個錘頭!
銀狐嘴角抽搐著,明知道對方是強押著不放人,但自己還是得陪著笑臉說對,好氣啊!!
銀狐趕忙問道:“警長,工會還有許多緊急事物,您看要不先讓會長回來,我們工會里也有頂尖的醫生……”
但坐在桌后的羅林突然變了臉色,冷哼一聲,怒道:“銀狐副會長,那些破事重要還是貴會長的生命重要!?你這是在拿班特魯會長的生命開玩笑啊!不行,我和班特魯會長是過命的交情,絕對不能看著你們胡作非為!!”
噗!!
悄咪喝水的查克一口涼水噴出,趕忙抱歉幾聲,借口去洗手間,憋著臉走出去。
再不走不行啊,再不走,就要憋出內傷了啊。
強,隊長,您太強了,吉爾伯特那點本事在您眼里算個屁啊。
查克給羅林豎起了一個佩服到極點的大拇指。
就連坐在角落默然不語的熊,眼角都有些抽搐。
聽不懂的,自然還要為羅林的“人道主義”精神點贊,譬如滿臉崇拜的嘉娜小朋友。而聽懂的,除了利威格,臉上都抽搐得停不下來。
羅林刷新了他們對于無恥的認知。
銀狐一張老臉漲成了豬肝色,不知道怎么接話才好。
他心中泛起一個念頭,要不就讓會長在那醫院里面住一輩子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