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輩姜祁，見過這位道爺。”
姜祁也站起身行禮，總覺得張之玄在這個名字有點熟悉。
“蜀山顧清韻，拜見龍虎山老天師。”
顧清韻神色有些震驚，同樣站起身行禮，同時也提醒了姜祁。
姜祁恍然，這才想起來，之前似乎在錢局長那里看到過一個備案，上面是當今最強的幾位玄修。
其中，老天師張之玄的名字排在第一。
“原來是蜀山新收的天驕。”
老天師笑了笑，說道：“說起來，還要叫你一聲師妹。”
“晚輩不敢。”
顧清韻謙虛的躬身。
老天師沒有再關注顧清韻，而是把視線放在了姜祁的身上，上下打量之后，笑道：“尊師真是天人一般的存在，以最純正的全真內丹雷法為你筑基，兼顧玄體，精氣神與性命，初期雖沒有什么太強橫的戰力，但根基無比穩固。”
“日后無論是修什么法，煉什么術，都如水到渠成。”
老天師的聲音中帶著驚嘆，但一點也不意外姜祁會全真神霄派的不傳之秘。
在現代的所有玄修看來，儺面前輩就是一個游離在時間與時代之外的存在，漫長的歲月中，會什么都不意外。
給自己的唯一嫡傳弟子打底子，肯定是要用最好的。
至于會不會涉及門戶之別，老天師覺得這一點不在儺面前輩的考慮范圍里。
更何況現在的神霄派基本上把祖師遺澤丟的差不多了。
從之前的情況看起來，儺面前輩并不是吝嗇秘法之人，不然也不會大張旗鼓的掀起海疆巨浪也要尋回孫家經文。
現在儺面前輩之所以把神霄正法傳給自己的弟子，恐怕也有為神霄派延續秘法的考量。
至于還給神霄派.
說實話，現在的神霄派老天師都瞧不上。
“都是師尊教的好，小子就是個等吃飯的。”
姜祁笑著回答。
“哈哈哈哈哈！”
老天師也笑了，說道：“你這個吃飯的飯碗，怕是天底下所有的玄修都羨慕。”
笑罷，老天師的神色變的嚴肅了一些，說道：“姜小友，有一些事，老道就直說了。”
“您請講。”
姜祁神色一動，隱約中猜到了是什么事。
顧清韻乖乖的站在一邊，支愣著耳朵。
只見老天使走了兩步，說道：“老道這一次出山，一來是為了蜀山掌門而來，三個名額中，有他一個。”
“蜀山的御劍術，在那種環境下，有很大的優勢。”
姜祁不由得點點頭，說的沒錯。
現在的玄修界，能夠御空的大佬本就不多，在這之中，御劍術在太空是最好發揮的。
在地上，或許會有酸逼嘲諷蜀山御劍術是假借外物做到的御空。
但到了太空之后，酸逼也只會更酸。
在太空的環境中，一點點的推力，就是極遠的距離，優勢不可謂不大。
但這一點有好有壞，需要對飛劍有絕對的敏感和操控，才不至于不小心一個發力，直接迷失在太空之中。
最好的選擇，自然是玄修界飛劍魁首的蜀山掌門。
蜀山推選掌門就一個要求，強。
一劍破萬劍，你就是掌門了。
目前，姜祁知道的三個名額，已經確定了兩個，一個是蜀山掌門，另一個自然是面前的老天師。
當代最強，就這一個名頭，老天師就不可能不去。
不管是為了九州還是為了龍虎山，這個先機，老天師不會丟，神秘局也不會允許老天師丟。
至于最后的一個名額歸屬，大概率在神秘局那邊。
姜祁也不知道神秘局的夾袋里到底有什么怪物。
不過這些都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姜祁也知道，老天師接下來說的話才是重點。
只聽老天師繼續開口說道：“這二來，是關于小友你的。”
老天師霍然轉身看向了姜祁，問道：“兩個月之后，小友有沒有興趣登臺？”
“有儺面前輩在，小友只要點頭，那名額就是你的。”
老天師就差沒有把“拼爹”兩個字擺在明面上了。
之前的時候，李道爺就跟姜祁說過，兩個月之后的那一場擂臺，說是年輕一輩的戰場，但實際上就是在拼后臺，拼背景。
只要在上臺之前，對手死了，那自然就贏了。
而且，在老天師等人看來，只要姜祁上了，那儺面前輩不可能不管，最后的三個名額，穩穩的就能夠確定下來歸屬九州一個。
這一點，老天師一點也沒有瞞著姜祁的意思，就是明晃晃的問姜祁，能不能把儺面前輩這個大旗打出來。
跟錢局長和姜祁對話時直來直往的風格差不多，只不過稍微修飾了一下，不為別的，老天師至少還要一點臉面。
而老錢不要臉，只要錢。
姜祁沉默了下來，心里在思索著。
自己現在身上的事，歸根結底只有一件，那就是探索自身隱秘，而現在已經有了端倪和突破口。
就是孫思邈，老和尚和白玉蟾這種九州人杰搞出來的計劃。
二者之間一定有聯系。
而在這中間，目前最大的線索，就是在月球上。
白玉蟾已經跟他明說了，很多人都在月球上有布置，包括孫思邈，白玉蟾，甚至老和尚，以及一些別的人。
月球一定要去，但怎么去，用什么身份去，又是一回事。
這一點姜祁還在考量。
但老天師的突然出現，給了姜祁另一個選擇。
眾所周知，姜祁現在十八歲，但還沒有過生日，所以還是個孩子。
而面對選擇，小孩子會選擇全都要，但成年人知道受不了。
不過姜祁現在還年輕，想要挑戰一下自己的軟肋。
所以.
“老天師。”
姜祁沉思了一陣之后，抬頭開口，突然神色一動，再次閉上了眼睛，似乎在聆聽著什么。
老天師見狀一愣，靈覺散開，卻什么也沒有發現，但還是開始整理自己的衣冠。
良久，姜祁睜開了眼睛，對著老天師點點頭。
“請容貧道拜見。”
老天師笑著點點頭。
姜祁抬起手掌，掌心浮現出黑金光芒，緩緩的凝聚，化作一張猙獰儺面。
老天師的神色嚴肅了起來，緩緩的躬身行禮。
“龍虎山第六十五代天師張之玄，見過前輩。”
行禮的同時，老天師的心頭也在感嘆。
這位神秘的儺面前輩還真是天人一般，不僅僅是跟徒弟的對話自己感應不到，就連出現之前，自己也沒有察覺任何的端倪。
一切都很自然，但就是這種自然，讓老天師驚嘆。
“免禮。”
黑金儺面振動，發出沙啞的聲音。
“吾徒可以參見。”
老天師聞言神色一喜，還沒說話，便聽到那儺面再次振動。
“我也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