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師,快快停手!”拓跋天下臉色一變,急忙阻止方羽。
天空上面的黃守義似乎承受不住了,他能夠看到黃守義鮮血和筋脈裂開的痕跡。
體表的金色虎影似乎都承受不住了一般,這樣下去,黃守義肯定會身受重傷的!
“師叔,快快停手,黃將軍受不了了!”
衆人紛紛開口,方羽還沉浸在自己的鳳求凰之中呢,被耳邊聲音打斷之後,不由得一愣。
臉色一變,我擦,一個沒忍住竟然沉迷其中了。
旋即,趕忙停手!
卻不想他剛剛停手,天上面的黃守義就呻叫了一聲,然後在衆目睽睽之中暢快道:“好爽啊!”
“停下幹嘛,繼續啊!”
方羽右手一顫,手中的琴差點沒有拿穩。
衆人都是一驚,面露不可思議,黃將軍還有此等愛好不成?
方羽回頭看了一眼同樣震驚在原地的拓跋天下,一時之間動也不是不動也不是。
在短暫的沉默和尷尬之中,方羽銀牙一咬,猛地一彈。
這一下用力過度,右手指尖輕輕的劃過琴絃,一滴鮮血竟然落入其中,然後伴隨著鳳凰之力衝向黃守義。
忽然之間,天空變色,日月無光。
周圍的蒼天古樹開始瘋狂攀漲,位於皇宮正殿裡面的松樹竟然釋放陣陣綠色靈氣,周圍天空被一陣光芒籠罩。
旋即雷聲滾滾鋪天蓋地而來,周圍寒冰之氣隨風席捲而至,大地之上一道黃色靈氣飛來。
整整五道不同的靈氣飛來,分別帶著不同的屬性朝著黃守義身體衝去。
五道靈氣在空中盤旋,旋即從方羽這邊衝擊而出的鳳凰之力,口中銜著一滴晶瑩剔透的紅色水晶,伴隨著五道靈氣衝入他的體內。
天空變色,烏雲盤繞。
在黃守義身邊一頭猛虎浮現而出,口中銜有一顆紅色水晶,周圍出現五道力量,在他身邊環繞。
金木水火土齊齊浮現。
隨即而來的就是一陣破碎聲音,黃守義一聲慘叫,體內的筋脈全部斷裂,靈氣開始泄露。
也就是這個剎那,原本的猛虎碎裂,重新變換成爲一條生有雙翼的烈虎,五道靈氣衝入他體內。
斷裂的筋脈靈根,竟然在肉眼可見的速度下面開始恢復,五種不同的力量在他體內構成五根不同的靈根。
五行靈根!
轟!
在一切結束之後,再次傳來一道衝擊波,黃守義的修爲竟然在眨眼間突破了破鏡五重!
這讓所有人目瞪口呆 ,心中震撼之意久久不能平息。
“五行靈根....這是五行之體?”
“沒錯了,貨真價實的五行之體啊!”
“我懂了,我懂了,之前方羽用五種符咒就是爲了幫黃守義煉體,用鳳凰之火來鍛軀,然後還有他自己的鮮血來魄魂。”
“這不是比武,這是單存的賜教,這是方羽給他的恩惠啊!”
“原來,我們都被矇在鼓裡了,方羽師叔原來已經看破一切了!”
衆人唏噓的同時,天空上面的黃守義落下身來,看了看自己的雙手,上面閃爍五種力量。
閉目感受了一下自己的異象,金虎。
此刻的金虎威力大了不止一籌,就連他的修爲甚至都已經突破了破鏡期五重.....這一切都是因爲眼前這人。
在半個時辰之前,自己還誤會他....誤認爲他此舉是爲了羞辱自己。
當時有多麼憎恨,此刻就有多麼羞辱。
黃守義踱步走在方羽身前,撲通一聲跪下身來。
面容羞愧道:“多謝師叔賜福,弟子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還請師叔責罰!”
此刻,黃守義對於方羽的稱呼都變成了師叔..可見他內心的顫抖啊!
方羽嚥了一下口水,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額頭,確定自己沒有發燒,在確定這四周一切都不是幻覺之後。
雙手後背,目光斜視天空露出一個完美的側臉:“這一切都是你自己的努力,我不過是順水推舟而已。”
“不,從今以後,我黃守義生是師叔的人,死是師叔的鬼,對師叔絕無二心!此誓天地可鑑”
方羽淡淡點頭,心中已經如驚濤駭浪一般了。
原本我只想簡簡單單當個師叔的,卻沒有想到實力不允許了。
再次看了一眼手中的這柄琴,無奈一嘆。
原本以爲你是一尊殺器神器,結果不僅僅不能造成傷害,反而能夠幫助敵人領悟神體,突破修爲。
既然如此我還不如把你早早的送出去來的好?
要不然下次有敵人的時候,打著打著,對方突然突破修爲了,豈不是很尷尬?
“原來我們都被師叔矇在鼓裡了。”葉三千微微一嘆。
張無忌贊同道:“師叔就是師叔,出乎衆人的意料啊,往往就喜歡做一些別人想不到的事情。”
“就在我們以爲師叔要和黃將軍過招的時候,師叔卻早早就想要幫黃將軍領悟神體了?”
“虧得我之前還在心裡罵師叔不講武德呢。”
“我也罵了,我認錯。”
“我也罵了....”
周圍衆人一個個面露羞愧之色。
此刻的方羽在衆人心中已經刻下了一個深刻的烙印。
前腳教導張無忌領悟太極拳法,早有預謀。
後腳幫助大聖王朝鎮國將軍黃守義領悟神體突破修爲,提升異象,也是早有預謀。
此人...此人真的是謫仙下凡啊,一切的一切彷彿都在他的執掌之中!
拓跋天下眼中閃過一絲忌憚,笑道:“哈哈,國師不愧是國師,黃將軍你可要好生感謝國師啊!”
黃守義點頭,忌憚的看了一眼拓跋天下,心中臆想飛飛。
“五行符法煉體,鳳凰靈火鍛軀,天道之血魄魂,真乃高人!”
忽然一道聲音響起,衆人齊刷刷的朝著聲音來源看去,只見一頭戴斗笠身披蓑衣的漁夫正站在紫禁城之上。
目光緊逼方羽,眼神之中掩藏不住的讚美。
“他是誰?”衆人齊齊一驚。
此乃皇宮禁地,此人是誰,竟然悄無聲息的來到了這裡。
如果不是他發出聲音吸引了衆人的目光,現場根本無人注意到他。
彷彿他憑空出現的一般,如幽靈一般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