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的小道士收拾好贏來的衣服, 打了一個大大的包袱背在身上,來向陳長壽告別。
“貧道就要告辭了……。”
聽到這句話後,陳長壽假裝出一副悲天憫人又神秘莫測的面孔,擡手拍了拍小道士的肩膀說道“我們以後還會再見了。”
小道士被陳長壽這句話嚇的差點跳起來,他滿目駭然:“你……你怎麼知道。”這句話正是他接下來要對陳長壽說的,沒想到被陳長壽率先說了出來。
“你們道士不就喜歡故弄玄虛這一套嗎。”能把這個年輕的小道士嚇一跳陳長壽還是十分開心的。
看著陳長壽這幅玩世不恭的模樣,小道士突然不知道該說什麼好:“我……你……,算了,總之我們以後還會再見面的。”
李自監(jiān)督著丹閣弟子,把陳長壽贏得的財寶一件一件的搬運到丹閣之中,他看見陳長壽走到黑金丹爐旁,圍繞著黑金丹爐轉(zhuǎn)了一圈。
這座丹爐不僅龐大還沉重異常,等閒之輩根本別想挪動它。
陳長壽伸手敲了敲黑金丹爐的外壁,頓時整座丹爐都發(fā)出洪亮的鐘響聲。
李自伸出手,正要問陳長壽要不要把這座黑金丹爐也寄存在丹閣,改日找齊力士再擡回家,結(jié)果李自看見了讓自己目瞪口呆的一幕。
陳長壽稍微付下身,張開雙臂抓住黑金丹爐的一條腿,猛的用力向上一臺,整個丹爐居然就這樣被陳長壽擡了起來。
與其說擡,不如說是拋,丹爐瞬間離地七八尺高,眼看力道用盡,就要落下來,這時陳長壽不算挺拔的身影出現(xiàn)在了丹爐正下方。
李自張口就要喊危險兩個字,但陳長壽穩(wěn)穩(wěn)的用肩膀和雙手接住了丹爐,讓李自不得不把這兩個字咽回肚子裡。
陳長壽憑一人之力就抗起了需要八人合擡黑金丹爐,這幅場面帶給了李自難以言喻的衝擊。李自真是期待,當(dāng)這個消息傳到家族長老們的耳朵中,他們會是什麼表情。
抗起黑金丹爐之後陳長壽看李自欲言又止,止言又欲,憋的十分難受,於是陳長壽主動開口問道:“李執(zhí)事,你好像有話要說。”
“沒……那個路上小心,別摔了丹爐。”李自擦了擦額頭上並不存在的汗水,此子小小年紀(jì)就能力抗丹爐,實在是恐怖如斯,他像陳長壽這麼大的時候,也被人稱爲(wèi)小天才,但遠遠沒有陳長壽這般妖孽,這般恐怖。
陳長壽麪色古怪,這座黑金丹爐至少是三階打底的傢伙,還怕摔。
肩上抗著一座大到誇張的漆黑丹爐,一步一個腳印走在蜿蜒的山路上,陳長壽一時間成了奇觀,遇見他的人唯恐避之不及,往日裡走路橫衝直撞的傢伙也學(xué)會了禮讓他人,不管是誰遇到陳長壽都變得客客氣氣的,一改之前的囂張跋扈,一時間陳長壽居然有種步入了幸福家族的錯覺。
咣噹!伴隨著一聲巨大的聲響,沉重的黑金丹爐被陳長壽放在了地上。
“哎呀!”一聲少女的驚叫讓陳長壽快速轉(zhuǎn)過身來,熟悉的身影映入眼簾。
“你怎麼來了。”發(fā)出聲音的正是張允。
“你,你居然把他扛回來了。”清純秀麗的小臉上滿是驚訝的神色,張允驚訝的合不攏嘴。
“你沒受傷吧。”張允關(guān)切的走到陳長壽身邊,伸出小手拍了拍陳長壽身上的灰塵,同時檢查著陳長壽的身體。
調(diào)皮的青絲被風(fēng)吹到陳長壽的鼻翼附近,弄的陳長壽鼻子很癢,少女的髮香也鑽入了陳長壽的鼻孔,讓陳長壽忍不住多呼吸了兩口。
爲(wèi)了證明自己的身體沒事,陳長壽索性把少女抱入自己的懷中。
“沒有,我厲害著呢。”感覺著緊實的臂膀禁錮著自己的細腰,張允的小臉騰的一下紅了起來。
“你壞死了。”張允握起粉拳用力捶打陳長壽的胸口,這點力度對陳長壽來說就像撓癢癢。
陳長壽直視著張允的眼睛,目光火熱,張允紅著臉把頭低下:“你什麼時候變的這麼厲害了,都要比我還厲害了。”
陳長壽噗嗤一笑,摟著張允轉(zhuǎn)了一圈說道:“你看上的男人怎麼會沒你厲害,我本來就很厲害,只是你沒發(fā)現(xiàn)。”
如此露骨的情話讓張允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她捂著胸口小鹿亂撞。
張允略微掙扎一下,發(fā)現(xiàn)以自己的力量完全掙脫不開,就貼在陳長壽的懷裡,享受起這份從未享受過的甜蜜安全感:“你既然如此厲害,那張家的阻礙就不成問題了。”
陳長壽玩心大起,用手指繞著張允的三千青絲。
“誰敢阻攔我們,我會把他們打的滿地找牙。”
“要是我的家人阻攔呢。”張允問道。
“看你的心情。”陳長壽勾起嘴角淡淡一笑。
“除了我母親之外,你可以隨便打,出了問題算我的,只要打不死就往死裡打。”張允興奮的握著小拳頭揮舞起來,看不出表面柔軟文靜的少女骨子裡居然還潛藏著暴力。
陳長壽喜歡這一點。
“嗯,聽你的。”陳長壽點頭答應(yīng)下來。
“我喜歡你,陳長壽……”張允紅著臉,看著陳長壽火熱的眼睛,就在兩人的臉越靠越近,即將接觸的時候,兩人的肚子同時發(fā)出了大煞風(fēng)景的聲音。
咕嚕咕嚕。
張允有些尷尬的從陳長壽懷裡分開。
“你不是閉關(guān)嗎,怎麼又到我這來了。”
“我閉關(guān)沒有太大的成效,所以就出來了,聽說你和人比試的事情後,我就過來了。”張允本想給陳長壽加油助威,最不濟也能站在陳長壽身邊撐個場子,沒想到她來的太慢,等她趕過來時,比試已經(jīng)結(jié)束了。
“所以你從閉關(guān)出來到現(xiàn)在什麼東西也沒吃。”陳長壽上下打量張允,最後把目光停在了還在咕嚕咕嚕響的肚子上。
張允摸著小腹不好意思的默認了。
陳長壽雖然吃了一些有飽腹功效的丹藥,但他扛著丹爐走了一路,現(xiàn)在也餓的前胸貼後背了。
“走,咱們?nèi)コ院玫摹!标愰L壽把錢袋拿在手中掂了掂。
張允美目流轉(zhuǎn),打量了一眼廚房的方向:“你這裡沒有吃的嗎。”
陳長壽長達半個月沒有回來,就算家中有吃的也早已經(jīng)不能吃了。
陳長壽嘿嘿一笑對張允說道:“有,給你留了一個紅燒兔頭。””
“紅燒兔頭,你你你……”
看著張允緊張急切的表情陳長壽大笑了起來:“哈哈我騙你的。”他根本沒有吃那隻兔子。
“我還以爲(wèi)你吃光了這麼大一隻兔子,居然只給我留了一個頭!”張允握緊粉拳用力的捶在陳長壽的肩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