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自在的臉上已經隱隱約約暴起了陣陣的青筋。曾善大步走了上去,坐在了正堂。
“兩位,請坐。”曾善吩咐著陳長壽和陳地兩個人便坐了下來。
曾善惡狠狠的瞪了一眼下面跪著的兩個人說道:“現在陳家的人來了,你們兩個還不快向人家賠罪,難道還要我教你們兩個怎麼做嗎?”
聽見這樣的話之後,曾自在和曾萱兩個人渾身一顫,兩個人的眼裡露出了極其的恐懼。
他們兩個人連忙低下了頭,爬著來到了陳地的面前,磕著頭。
“對不起!陳叔叔,是我們錯了!”曾自在和曾萱兩個人的臉上露出了深深的懊悔。
那可不像是裝出來的。
陳長壽的眼睛一下子便瞇了起來。他將目光朝著曾善打量了過去!!
能讓曾自在和曾萱兩個人如此的懼怕!那說明曾善的手段讓他們兩個都害怕了。
自己的孫子孫女兩個都能下的了這麼狠的手,果然是個梟雄。
燕京四大世家,其他三大世家都是傳承了上百年的底蘊下來的,但唯獨曾家!曾家家主曾善,前些人獨自一個人在燕京闖蕩,經歷了大起大落,才堪堪給曾家獲得瞭如今的地位。
雖然說是四大世家的末流,但不是曾家太弱,而是缺少了底蘊。
恰恰是這一點,曾家就已經輸了。
這也是爲什麼陳地進來的時候會對曾家的園林進行一陣的評頭點足。三大世家就瞧不起像曾家這種的暴發戶,一夜崛起的曾家就像是土鱉一樣,啥都不懂,可以說是格格不入。
要不是其他兩大世家缺少力量要聯合曾家對抗陳家,不然他們纔不會跟曾家爲伍呢。
其實要說的話,陳長壽還挺佩服曾善的!一個人白手起家,建立起了足以抗衡頂級世家的曾家。光是這一點,陳長壽目前來說,還比不上啊!
陳地看著跪著的曾萱和曾自在,他哈哈大笑了起來,連忙上前扶起了曾萱和曾自在兩個人。
“你們這兩個小傢伙給我行這麼大的禮可不好,我可是要折壽的勒。”陳地笑呵呵的說道。
曾自在和曾萱兩個兄妹就要站起來。
沒想到曾善冷冷的說道:“我說過讓你們起來了嗎?”
那倆兄妹一聽,又害怕了起來,直接一下子再一次跪了下去。陳地愣了愣,他看向曾善淡淡的開口說道:“曾家主,你這不是爲難小輩嘛,趕緊讓他們兩個起來!”
曾善緩緩的拿起了茶杯,吹盡了上面的熱氣,輕泯了一口茶水。
“如果沒有讓陳先生原諒你們兩個的話,那麼你們就跪到陳先生原諒爲止吧。”曾善的語氣有些冷漠,彷彿那兩個就不是自己的孫子孫女一樣。
曾自在兩個聽見之後,臉色大變,連忙的磕頭。
“陳先生!我們真的知道錯了,我們不是故意衝撞陳瑤的,求求你原諒我們吧。”他們開始苦苦的哀求了起來。
這是要將陳地陷入兩難的境界啊。
陳長壽輕輕的泯笑一聲,這是要以曾自在和曾萱兩個人來試探一下陳地的態度嗎?
如果陳地原諒他們的話,那麼就說明這次陳家的攻擊行爲只是警告罷了。
倘若陳地不肯原諒他們的話,那麼就說明,陳家這次是要搞死曾家了!
陳長壽緩緩的深吸了一口氣。這是變相的要挾嗎?
可真有趣,明明是陳家此刻佔據上風,陳地明明可以趾高氣昂的說話,但此刻卻弄得進退不得!
陳地看向曾善的目光有些佩服!
這個傢伙還真的是一個狠角色啊。
“好好好!我本來就沒有計較,你們兩個趕緊起來吧。”陳地有些無奈的說道。
曾自在聽見這樣的話之後,臉色閃過一絲的欣喜,不過卻又不敢站起來,畢竟曾善可都還沒有發話呢!
曾善的目光仍然在看著手裡的茶杯,隨後輕輕的點了點頭。看見這樣的情況之後,曾自在和曾萱兩個人才連忙的大喜。站了起來。
曾善淡淡的看著陳長壽說道:“我看著你眼生啊!”
陳長壽輕輕的泯笑了一聲,他剛想說話,沒想到陳地站了出來解釋道:“哈哈哈!這個我的大侄子,你沒見過也正常,好了!我來就是跟你打個照面!現在我們該走了。”
陳地看向陳長壽淡淡的開口說道:“走吧,陳長壽!天色挺晚的了,我們該回去了。”
曾善的眼神也不知道在想什麼!隨後也只能無奈的搖搖頭。算了,姑且就讓他們去吧。
曾善站了起來淡淡的開口說道:“我送送你們吧,陳先生!”
陳地輕輕的嗯了一聲,便跟著陳長壽一起朝著門外走了出去。曾善也是一個人默默的跟在二人的後面。
逐漸的就已經走到了曾家的大門外。
陳地轉過了身淡淡的看著曾善說道:“曾家主啊!給你一個建議,你們家的園林真的不咋地!花裡胡哨的,你還是好好的改一改吧,不然客人進來是要鬧笑話的。”
聽見了這樣的話之後,曾善的目光閃過了一絲的陰冷,不過他很好的掩飾了下來,再怎麼掩飾,卻也躲不了陳長壽的目光。
陳長壽很快就能捕捉到他那一瞬而逝的目光。他輕輕的挑了挑眉頭!這其中的韻味還挺有趣的。
“陳先生的話我一定會參考參考。”曾善淡淡的開口說道。
陳地聳了聳肩便帶著陳長壽一切上了車。汽車緩緩的駛動,逐漸的遠離了曾家。
曾善看著車隊逐漸遠去的背影,他不屑的冷笑了一聲!
隨後便轉過了身,頭也不回的走進了曾家。
在車上,陳長壽一言不發,他低頭的沉默著,倒是陳地淡淡的開口說道:“陳長壽!我倒是很好奇你對曾善這個人的評價是怎麼樣!”
陳長壽很快便回過了神來,他淡淡的挑了挑眉頭,緊接著便是豎起了大拇指。
“很優秀!說實話,能白手起家,在燕京各大底蘊家族的層層圍堵之下建立這樣一個傢伙,真的很讓人佩服。”陳長壽淡淡的開口說道。
聽見這樣的話之後,陳地目光輕泯了一聲。他緩緩的開口說道:“你真的以爲這一切就這麼簡單嗎?”
陳長壽的眉頭一下子便蹙緊了起來,看樣子,這其中還有什麼隱秘不成?
陳地搖搖頭無奈的說道:“至於爲什麼,我也說不明白,但你要知道,在燕京,沒有一個人能在毫無背景之下崛起建立一個家族的。哪怕是你父親那樣的人也不可能。”
Wшw_ тTk ān_ c o 父親?陳長壽的腦海裡回想起了陳天的名字。
陳地此刻彷彿也陷入了深深的回憶之中一樣,他淡淡的嘆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