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墨軒最近春風(fēng)得意,心情極好,
爲(wèi)什麼呢?
因爲(wèi)自上次的鬥詩之後,白莫愁的名聲算是在金陵徹底打響了。
世外高人的入室弟子??!多響亮的名頭,試問這些整天只知道舞文弄墨的才子,誰不想與白莫愁打好關(guān)係,作詩的時候指點一二那絕對是受用無窮的。
可自己兒子有幾斤幾兩白墨軒還是很清楚的,爲(wèi)了不暴露只得編個瞎話,說白莫愁病了不宜見客,等風(fēng)聲過了再放他出去。
坐在會客廳的他怡然自得的喝著茶水,身邊管家也微笑連連,
“今天又有多少才子登門?”
“十五六個吧,比前段日子少多了?!?
“呵呵呵,看來這些個才子逐漸對莫愁失去興趣了,好事兒啊,名聲賺到了又不露餡,這個姜毅還真是莫愁的福星。”
“老爺說的是呢,最令人佩服的還是姜毅的心性,少年得志不驕不躁,也不對您阿諛奉承,真是難得?!?
“唔,確實如此,最近有他的消息嗎?”
“他還是老樣子,深居簡出,不知道該鼓搗什麼東西。”
“奇人弟子必有非常之舉,多多關(guān)注著些,哪怕能幫一把也是好的?!?
兩人有一搭無一搭的說著,卻不知這一切都被躲在屏風(fēng)後面的白婉婷聽個正著。
這妮子真是不長記性,又偷偷跑來偷聽白墨軒談話。
也不知怎的,自從上次姜毅離開之後,她滿腦子都是當(dāng)天他將自己護(hù)在身下的片段。
白天想,夜裡夢,找了多少大仙兒都無法破解,最後還是城南老巫婆說,他是自己命中的劫。
不行,這個劫必須要破掉!
於是乎,她纔想盡一切辦法打聽姜毅的消息,只不過姜毅太神秘了,除了採購糧食以外沒任何有價值的消息。
白墨軒與管家聊的盡興,門外走進(jìn)一個家丁。
能自由進(jìn)出白府會客廳的家丁,絕對都是白墨軒的心腹,只見他神色稍微有些怪異,管家問道。
“怎麼了這是?”
“啓稟老爺,大管家,門外來了兩個人,自稱是姜毅的親人,說有急事求見少爺?!?
“見少爺?莫不是那些文人才子派來的吧?”
“不是,來者是我們金陵名人,木春酒莊的寡婦老闆,椿柳?!?
“椿柳?她竟親自來了?!?
管家皺著眉頭似乎在考慮這件事情的始末,白墨軒一副沒所謂的樣子擺擺手說。
“先讓他們來見我吧,莫愁現(xiàn)在不宜見客。”
“好的老爺?!?
家丁出門而去,管家越想越不明白轉(zhuǎn)身問道。
“奇怪啊,姜毅與椿柳的關(guān)係絕非姐弟這麼簡單,但來白府的只有她一個人卻不見姜毅,嘶...難不成姜毅是遇到什麼麻煩了?”
聽到這個消息的白墨軒渾身一激靈!
這小子可不光是兒子朋友那麼簡單,他更是董不存親自要推薦上位的人,更是一個滿腹經(jīng)綸的大才子!
他若有事,就像董師說的一樣,是我南楚一大損失啊!
“眼下沒有別的可能,絕對是小毅出事兒了,可能這小子每天深居簡出的能出什麼事兒呢?”
兩人都不明所以,幾分鐘的功夫椿柳帶著老張快步走來。
進(jìn)了會客廳,作揖行禮,
“民女椿柳,見過知州大人?!?
“快快請起,是不是小毅出了什麼事兒?”
說起姜毅椿柳瞬間給白墨軒跪了下去,帶著哭腔說。
“妾身白知州救救我弟弟吧?!?
“你先起來,詳細(xì)說說到底怎麼回事?”
“是?!?
椿柳站起身把剛剛的情況說了一遍,白墨軒當(dāng)即一拍桌子!
“啪!”
“光天化日竟然羞辱婦女,打得好!此事你放心,我白墨軒必定給小毅討個公道!”
“可是他是被飛龍營魏濤帶走的,現(xiàn)在管理府衙的又是劍屏,他們本就不對付,妾身生怕小毅受委屈啊。”
“你且放心,我這就去府衙!”
白墨軒也是個雷厲風(fēng)行的性子,官服也來不及穿直接拿起紫砂壺就衝出家門。
椿柳與張勇面面相覷,他們是怎麼也想不到白知州會是如此秉公無私的人,而且絲毫不拖泥帶水。
其實他們不知道,這事兒如果換做一個無關(guān)緊要的人,白墨軒就算有心主持正義也不會這麼匆忙。
以至於等下到了府衙被一位神秘人,打壓的體無完膚。
椿柳看了看準(zhǔn)備給他們泡茶的管家,也很禮貌的行了一禮。
管家也行禮迴應(yīng)。
“大管家,請問您能不能帶妾身去見見白公子?姜毅有話要帶給他?!?
“這...也罷,你們跟我來?!?
管家只是稍一猶豫便帶路了。
憑直覺,他總覺得這事兒沒那麼簡單,怎麼好端端的一個富商,剛來金陵就要強(qiáng)上美嬌娘呢?
路過屏風(fēng)後面時,藏在後面半個時辰的白婉婷突然跳出來,攔住去路。
“等一下!”
“大小姐?你怎麼又偷偷來會客廳了?”
“白遠(yuǎn),你不許和我爹爹說!”
“額,是?!?
白婉婷瞪著眼睛嚇唬管家,隨即甜甜一笑來到椿柳身邊,
“你就是椿柳姐姐吧,我是白婉婷?!?
椿柳眉頭微微皺了一下,女人的直覺告訴她,眼前這個美麗的不像話的小姑娘很可能對小毅有些心思。
這種感覺很不舒服,像是被情敵挑釁一般。
“妾身椿柳,見過大小姐。”
“不用客氣,我只是在想,這件事我或許也能幫上忙?!?
“哦,白知州已經(jīng)去府衙了,想來我弟弟無礙,就不勞煩大小姐了。”
“不麻煩,劍屏一直和我父親不對付,兩人肯定誰也不放過誰,我這就去找董爺爺,相信有他出面,不管是誰都得乖乖聽話!”
“這...”椿柳心想這姑娘說的有道理,白墨軒明面上官職比劍屏高,但是權(quán)力兩人是相差無幾的,萬一後者不給面子,也很難辦。
讓這丫頭去找董不存,也不失爲(wèi)一道雙保險。
“既然如此,妾身先替弟弟謝過白大小姐了。”
“嘻嘻,不客氣,我走啦。”
白婉婷心情極好,蹦蹦跳跳的跑出門。
椿柳看著她的身影貝齒輕咬,莫名的,她感到一股危機(jī)感。
三人繼續(xù)往後院走。
白府佔地不大,比起劍府來是小巫見大巫,只是一個五進(jìn)五出的宅院而已。
在宅院的最北邊就是白莫愁的臥房,此時這小子正在書案前打瞌睡。
自從鬥詩大會勝利之後,白墨軒就讓他頭懸梁錐刺股的苦讀詩書,就是爲(wèi)了日後不暴露身份。
管家白遠(yuǎn)來到門前敲門。
“少爺,木春酒肆的椿柳想見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