蟹的確是好吃,那種鮮無法用言語來說,沒有試過的人一定要試試。
哪怕是再小的蟹也是鮮掉了眉毛,林楚吃得很盡興。
林達開的家裡,四個人圍桌而坐,每人還喝了點酒,汾酒泛著清香,一人三兩酒,剩了一兩被張玉卿喝了。
“阿楚,你不用總想著我們,我們現(xiàn)在很充實,現(xiàn)在也不像是以前那麼忙了,我讓你爺爺少做點事。
現(xiàn)在他每天還有時間去公園裡走走,練練太極拳,所以身體比從前好很多了,總之你就放心吧。
不管怎麼說,你現(xiàn)在有出息了,這麼能幹,而且還有幾個孫媳婦,我和你爺爺就沒心事了,你早點生孩子纔是真的。”
張玉卿輕輕道,拉著林楚的手,很開心。
林青山笑瞇瞇點了點頭,舉杯道:“爸,喝一個,咱們家能出一個阿楚,真是祖上燒高香了啊。”
林達開舉杯和他碰了一下,兩人喝了點酒。
吃完飯之後,林達開和張玉卿下去散步了,林青山則是和林楚坐在餐桌旁喝茶,聊天。
聊的都是支付通的事情,以及國家一些政策面的東西,林青山這段時間下了不少的工夫,感覺得出來,他在這方面真是有一套的。
只不過林楚的見識自然是遠勝林青山,所以也給他出了不少的主意。
林達開和張玉卿回來之後接著聊,四個人聊得又有所不同,盡是生活上的瑣事。
睡覺的時候已經(jīng)是十一點了,林楚吁了口氣,想了想林妙人的事情,準備明天回去問問林青河。
離開的時候,林達開和張玉兒卿一直在笑著,林青山卻是有點落寞的感覺,似乎是有些不捨。
林楚抱了抱三人,抱到林青山時,他輕輕道:“阿楚,加油。”
“二叔,我個人覺得,你還是應(yīng)當(dāng)找一位女朋友了。”林楚笑笑,這才轉(zhuǎn)身就走。
車子遠去,林青山晃了晃頭,笑道:“臭小子,竟然編排起我的事情了。”
“我覺得阿楚說得對,你是應(yīng)當(dāng)找個女朋友了,雪儀也長大了,你總不能一直一個人吧?以後還可以再生一個兒子的。”張玉卿看了他一眼。
林青山一怔,接著笑笑:“媽,我考慮一下,最主要是身邊沒有合適的人。”
“你長得不差,工作挺好,收入也高,咱們家境也不錯的,怎麼就沒有合適的人?這天底下,不止是有劉玉梅一個女人。”
張玉卿哼了一聲,林青山不說話了,老老實實聽著,只是心卻是飄了。
林楚坐在車上,一路回了臨山。
今天是週日,林青河和餘英都在家,所以車子直接駛到了臨山北村,放下林楚之後,陳樸就回雲(yún)里人家了。
進了家門,林青河正在院子裡洗著牡蠣,餘英則是在剁著菜,一側(cè)養(yǎng)了幾隻小雞,黃黃的,還挺可愛。
“咦,你怎麼回來了?不是說回東海了嗎?”餘英一臉詫異。
林楚笑笑:“這是不打算讓我回來了?太傷心了!”
“我們本來中午打算吃點好的,牡蠣、扇貝、大海螺之類的,你這一回來,我們可搶不過你,我得多洗十幾斤了。”
餘英瞪了他一眼,接著叮囑了林青河一聲:“多洗點,一會兒都煮了,再把那條魚洗洗,不用凍了,中午一起吃了。”
林楚過去幫忙,他自然知道餘英是標準的刀子嘴豆腐心。
餘英餵了雞,轉(zhuǎn)身進了廚房,林楚坐在馬紮上洗著牡蠣,輕輕道:“爸,姑姑是不是不是爺爺奶奶親生的?”
“你怎麼知道了?”林青河一臉異樣地看著林楚,有點緊張。
林楚笑笑:“二叔說的,這事瞞著我也沒必要啊。”
“的確不是親生的,那一年,我應(yīng)當(dāng)是十七歲,那個客人在臨山住了一年,應(yīng)當(dāng)是個香港人,長得特別漂亮。
她經(jīng)常來店裡吃飯,青山因爲(wèi)要讀書,所以不在家,我在家一直幫忙的,所以知道一些細節(jié)。
其實那是一個很溫柔的人,出手也大方,沒想到那一次丟下妙人之後,再也沒有出現(xiàn)過,相當(dāng)很奇怪。
剛開始我們就只是幫著照顧,你奶奶特別喜歡妙人,因爲(wèi)家裡就沒有女孩子,只是當(dāng)她叫你奶奶爲(wèi)媽媽的時候,那就再也割捨不掉了。
你奶奶太喜歡她了,就把她當(dāng)自己的孩子養(yǎng)了,還上了戶口,爲(wèi)此還交了罰款,那一年的三千塊可不簡單啊。
之後就是這樣了,你奶奶也不讓人說,慢慢的,除了我們家裡的人,就沒有什麼人知道這件事情了。
一晃眼這都二十多年過去了,你奶奶不讓人說,主要還是擔(dān)心妙人接受不了,所以我們就瞞著她。
其實我是覺得應(yīng)當(dāng)告訴她了,畢竟她都二十多歲了,還有什麼不能說的?就算是她想去找她的父母,那也是正常的。
她有這個權(quán)利,只是我擔(dān)心你奶奶生氣,所以也沒敢說,這事就這樣拖著了,不過我感覺,這事你奶奶早晚要告訴她的。”
林青河輕輕說著,林楚點了點頭:“爸,我覺得也是。”
“好了,洗得差不多了,中午我們好好喝兩杯,下次再回來,應(yīng)當(dāng)是過年了吧?”林青河問道。
林楚笑笑:“肯定是過年了,如果能早點回來,那我就早點回來。”
中飯很豐盛,這再一次體現(xiàn)出了餘英的心思,她還是想著林楚,總是想著對他好一點。
吃完飯,林楚一直陪著林青河和餘英,說著一些家常話,一直到吃了晚飯,他還是回雲(yún)里人家了。
柳妙思比他還早一步回去,正在收拾著東西。
“哥哥回來了啊,我?guī)湍阆丛璋桑挤藕昧恕!绷钏继诉^來,抱得緊緊的,有如樹袋熊似的。
林楚抱著她的腰肢,親了幾口,這纔去洗澡。
柳妙思坐在他的腿上,爲(wèi)他洗著頭,整個人也是軟乎乎的,特別舒服。
“哥哥,我和我媽商量過了,儘量提前幾天去東海,我勸她做點事,她還在猶豫,她覺得指望你的話,似乎有點不妥當(dāng)。”
柳妙思輕輕道,林楚點了點頭,他理解邱月容的顧慮,不能事事都指望著女婿,所以這還需要一些時間。
“我是希望她找點事情做,否則老是盯著我,我哪有時間和哥哥約會啊。”柳妙思嗔道。
林楚笑笑,捏了捏她的臉蛋,輕輕道:“那你就多勸勸她,還有啊,你已經(jīng)成年了,總是要有自己的想法了,不必事事聽你媽的。”
“我再想想。”柳妙思點頭。
林楚也沒說什麼,柳妙思一直被邱月容管著,所以習(xí)慣了,要想真正改變,那還需要一些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