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楚沒有回家,而是住在了酒店裡。
燈火通明的時候,整座城市顯示出了獨屬於夜的魅惑。
林楚站在落地玻璃前,看著窗外,身後的大牀上,邱月容已經(jīng)睡了過去,只是玉蘭花的香味浮動著,始終不淡。
他的心情是複雜的,無論如何,她爲(wèi)他而更名,雖說只是換了一個字,但對於他的意義卻是不同的。
此後,兩個人之間就有了牽絆,無論如何也不會再斷開了。
只是這樣一來,東海邱月容那邊,他就不知道怎麼去處理了,但他相信,隨著時間的推移,他總是會放下一些不切實際的想法。
而且現(xiàn)在的他已經(jīng)很滿足了,心靈都空了,那種滿足無以形容,甚至有一種生命圓滿的感覺。
收拾了一番,他洗了澡,上牀休息,將邱月容抱在懷中。
她身上依舊有汗,沁著,卻是沒有異味,只有玉蘭花的香味,那種軟綿綿的感觸很妙。
醒來的時候,邱月容已經(jīng)醒了,她側(cè)著身子,一隻胳膊支著臉,正在看著他。
“這麼早就醒了?”林楚問道。
邱月容撲到了他的懷裡,緊緊摟著他的腰道:“老爺,好喜歡你啊,我看了你半個小時,不管怎麼看都喜歡。”
“今天你不太方便,在家注意休息吧,上午我還有一場戲,拍完就過來接你,晚上你陪我住在淺水灣那邊。
這兩天我要把配樂寫好,回頭去京城做這些事情,等過了年,我要在東海拍一部新電影,拍完就去美國。
所以你跟著我回京城吧,就當(dāng)是陪陪我,過年我還想帶你回臨山,見見我爸媽,你覺得好不好?”
林楚輕輕道,邱月容搖頭:“老爺,我可以陪你去淺水灣,也可以陪你去京城,但不想陪你回臨山。
我知道那裡有一個叫邱月容的姑娘,如果她看到我,想必不會開心,所以我在香港等著你就好了。
美國那邊的話,我可以陪著你一起去,老爺,我就是想看著你開心,不要因爲(wèi)這些事情而煩心?!?
“傻瓜,你就是你,不是任何人?!绷殖u了搖頭。
邱月容低頭,和他親嘴,親了幾口之後,這才輕輕道:“老爺,我改名,也不全是爲(wèi)了你,我是真覺得這個名字好聽。
還有啊,我爸和我媽也是同意的,而且還可以讓你開心,那就很好了,我不知道那個邱月容是什麼人……
但那其實也不重要,老爺和她之間不能成事,我卻是可以的,這樣就好了,所以呢,老爺不要覺得有什麼愧疚感。
我真沒有想那麼多,人不可能因爲(wèi)改了一個名字就沒有自我了,我活得好好的呢,而且也特別開心,因爲(wèi)我就是老爺?shù)拇笕萑??!?
林楚什麼也沒說,抱著她,親了又親。
要不是因爲(wèi)她的身體不適,他說不定還要折騰到中午了。
起身後,林楚沒有鍛鍊身體,陪著邱月容洗了澡,收拾了一番,坐在沙發(fā)上聊著天。
離開時,邱月容把他送到門口,親了又親。
沾染了一身玉蘭花香,林楚在拍戲時心情也是好的。
香港下雨了,帶來幾分的寒意,林楚不免覺得慶幸,還好前段時間的外景沒有下雨,否則終究是有點麻煩。
地鐵戲一共有幾場,並不複雜,也沒有太多的動作。
但地鐵裡的人不少,所以在看到一羣大明星時不免有些衝動。
讓林楚沒想到的是,他的受歡迎程度還在樑鎵灰之上,很多人都等著索要簽名。
兩個小時後,戲全部拍完,林楚大聲道:“我宣佈,《寒戰(zhàn)》殺青了。”
所有人歡呼了起來,林楚讓人收拾行李,他則是坐到了一側(cè)的椅子上,長長吐了口氣。
身爲(wèi)這部電影的主演,他所承受的壓力不小,這部電影並沒有只顧著耍帥,還突出了他的一些硬漢形象。
尤其是有一場戲,他赤著上身和人打鬥,一身肌肉展露無疑。
人散了,林楚爲(wèi)一些乘客簽了名,這才離開。
林夕蕾一直跟在他的身邊,輕聲道:“林生,我們要回公司嗎?”
“不回了,我送你回去吧,這部電影結(jié)束了,你可以好好休息一段時間了?!绷殖u頭。
林夕蕾笑笑:“林生,你要回大陸了吧?”
“過兩天就回去,馬上就要過年了呢,我們那裡對過年還是很重視的?!绷殖c頭。
林夕蕾看了他一眼道:“林生,我們之間是不可能了是吧?”
“應(yīng)當(dāng)是不可能了?!绷殖?yīng)了一聲。
家裡不應(yīng)當(dāng)再添新人了,夠多了,還有一點,他和林夕蕾之間的三觀並不同。
他應(yīng)當(dāng)是介懷的,雖說年輕的時候,人總是會犯錯,但林楚的心差不多滿了,容不下她了。
林夕蕾並沒有過分在意,點頭:“林生,那我就要找男朋友了,不過在我心中,你還是世上最優(yōu)秀的男生?!?
“謝謝,那隻不過是你先認(rèn)識了我而已?!绷殖柫寺柤?。
雨飄著,潤了街頭。
車子駛過,雨滴敲著窗子,落下時劃出長長的水痕,兩人再沒有說話。
把她送回家,林楚從車上取出傘遞給她,她下車,腳步輕盈。
陳樸掉頭,去接邱月容了。
路上林楚打了個電話,到了酒店也沒有下車,讓陳樸直接去接邱月容。
她就帶著一個行李箱,陳樸拉著,她自己的手裡只是拎著一個手袋。
一條白色的貼腿褲,配了一件白毛衣,罩著白色的風(fēng)衣,整個人白得晃眼。
上車後,她靠在林楚的懷裡,勾著月牙眉笑。
其實她走路還是不太方便,剛纔上車時,林楚已經(jīng)看出來了,有些一瘸一拐的感覺。
“剛起來吧?”林楚問了一句。
邱月容搖頭:“起來有一會兒了,不過身體不太舒服,所以又躺了一會兒,結(jié)果就睡了,今天是不能游泳了,也不能練瑜珈了?!?
“那就好好休息,我們回家吃飯了,我讓家裡的廚子準(zhǔn)備了飯?!绷殖堉难?,笑瞇瞇道。
邱月容以鼻音應(yīng)了一聲,臉埋在他的脖子間,鼻尖輕輕滾著。
林楚心中柔軟,只是他覺得,女人似乎都喜歡把臉埋在他的脖子裡,這個動作完全是統(tǒng)一的,或許這是與生俱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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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爺,淺水灣那邊的海很不錯,一會兒我想去海邊走走。”邱月容應(yīng)道。
林楚點頭:“等雨停了,我陪著你一起去。”
“好呀?!鼻裨氯蓍_心地笑了起來。
淺水灣的雨似乎更大一些,帶來幾分涼,整座別墅籠於雨中,雨水在青石地磚上跳著,濺起無數(shù)水花,入眼處只有白花花的一片。
車子停在地下車庫中,林楚拉著邱月容的手回到了客廳裡。
家裡的阿姨把菜端來,擺滿了餐桌,很豐盛。
“少爺,菜齊了,您慢用?!卑⒁梯p輕道,慢慢退走。
邱月容晃了晃,在四周看了幾眼,讚道:“老爺,這房子好漂亮啊。”
“過段時間,我送你一套半山別墅?!绷殖P著眉,一臉飛揚。
這不是隨便說的,等到雷曼兄弟破產(chǎn),全球房價就會大跌,他可以藉機撿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