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晨怒了,大聲地叫了起來,“你這個無情的人,一定是你這個冷酷無情的模樣,纔會讓他變得那麼可怕的。我恨你,要不是你,我怎麼會變成現(xiàn)在人不是人鬼不是鬼的模樣,我不管,你一定得幫我回去。”
“你以爲(wèi)自己是誰啊?”逸軒奇怪冷漠地看著她,還從來沒有人敢如此跟他槓上呢?
“我?我就是安晨,我就是黑靈,哼……”安晨沒好脾氣地用鼻子哼他。
逸軒臉色越臭,“無理取鬧。”他說著,伸手一擺,安晨頓覺痛苦異常,直覺得魂魄都快散了一般。
安晨大驚,急忙求饒,好在逸軒並不真的要殺她,只是教訓(xùn)了一下後又重新放開了她。
“無知小人。”逸軒冷漠地說道,坐回了輪椅上,看向被城堡包圍的那座荒山丘,一臉的冷咧,“你還打算呆在這裡不走嗎?”
“我能到那裡去,”安晨小心地嘟嚕著,不過她確實很想離開去找冰月母子,她很擔(dān)心這會她們到底怎麼樣了。而就在這時,她聽到了一陣急切的腳步聲,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是怎麼回事時,就見冰月的母親闖了進來,一臉的憤怒的樣子,緊跟在她後面的是怯弱不安的冰月以及那兩名男子,卻不見了陰婆婆。安晨納悶了,心想著,陰婆婆難道著了這兩個男人的道了?不可能吧,她怎麼看都不像個正常人,那可能會這麼容易就讓打敗的。
逸軒臉上依是冰冷,倒像是料到了她們會闖進來一樣,很淡地哼了句:“沒想到你還記得她的習(xí)慣。”
“爲(wèi)了冰月,我可是什麼都做得出來的。”冰月母親一改剛剛?cè)崛醯哪樱@得很剛毅堅強,簡直就像變了個人一樣。
“一個要死的人,你非要他活著?”
“不,你有辦法的,他說過,到這個時候就可以來找你……”冰月母親咆哮
了起來,狀如瘋婦,就是冰月也讓她嚇到,很害怕地倒退了一步。
安晨在一旁低咕,“反正你現(xiàn)在不幫,以後也是自己麻煩。”
逸軒狠狠地瞪了她一下,手一動,她立即聽到了呼嘯的風(fēng)聲,一個緊縮風(fēng)弛後,發(fā)現(xiàn)自己讓關(guān)在了一個黑暗的地方了。
安晨又怕又急,大聲地叫罵著逸軒,又罵著求饒,可就是沒有人應(yīng)她。
空蕩蕩的黑暗之中,彷彿恆古就只有她自己一個人一樣,她覺得自己就像孫猴子收進了葫蘆裡面,等著被消滅。
安晨很無助害怕地頓在原地,罵了好久後又猜想著逸軒會不會放自己出去,外面的冰月母子現(xiàn)在又怎麼樣了時,一陣風(fēng)聲,她的魂體嗖的一下又飛了出來,一看,外面一個人都沒有了,就如天上的月亮已經(jīng)不見了一樣,只剩下空氣在孤寂地盪漾著。
安晨大叫了好幾聲,就是沒有人回答她,她尋遍了城堡裡逸軒有可能會出現(xiàn)的地方,可詭異的是城堡像是突然間連逸軒與陰婆婆都蒸發(fā)了一般,沒有任何的聲響與人氣,就連風(fēng)吹動著老松樹時該發(fā)出的沙沙作響的聲音都沒能正常地發(fā)出來。
這裡很詭異,安晨打陣陣地顫抖,她不安地張望,總覺得這黑暗之中隱藏著無數(shù)的詭怪,有妖如魔如鬼一般地正躲在各個黑暗的角落裡窺探著她一般。
她是盤中小菜?
安晨搖頭,趕緊驅(qū)走這種不吉利的念頭。
黑暗之中,似遠(yuǎn)非遠(yuǎn),似近非近,又似透過了時空的長廊一樣,一把撕啞可怕的聲音穿透了過來,空靈高昂蒼涼淒厲如豺狼般的笑聲,又如曠野中的孤魂野鬼在哭泣般地猖獗狂笑,那聲音刺破了一切阻礙,直達(dá)安晨這邊。
安晨大驚,朝著聲音方向望去,卻怎麼也判斷不出聲音的來源,彷彿是從四面八方的黑暗之中
透過來似的,長空、地面、城堡裡的各處,越來越多的地方都傳來了這把可怕的猖獗的咯咯笑聲。
是病榻男,還是那個可怕的病榻男。安晨緊張地呼叫著逸軒,然而一切都未能如願,回答她的呼應(yīng)的卻不是逸軒,而是那個一副病入膏肓,血紅色雙眼深深地陷在眼眶之內(nèi)的病榻男。
他竟然就如深夜裡的蝙蝠一樣,倒吊在頂牆之上,那頭黑髮倒垂了下來,愈發(fā)顯得可怕之至了。
“你很失望吧,那個就是你所認(rèn)爲(wèi)的親切可愛的逸軒主人,其實說到底他不過是這個世界上最自私的人。”
安晨驚悚地看著他,“你想幹什麼,爲(wèi)什麼把我弄到這裡來?”
“我想幹什麼?我想幹什麼?”病榻男手託著下巴,一副正經(jīng)地模樣,似是在痛苦地思考著。
安晨見他這樣子,是又怕又想逃。她剛剛動了一下,病榻男冰月又看向了她,“想不想看看爲(wèi)什麼我會變成現(xiàn)在這個樣子?”
安晨驚訝地看著他,真是不解了。
她還沒有真正回過神來時,冰月如豺狼般地的猖獗笑聲再次透過了時空一般,安晨感覺到那瞬間,她所處的世界又變了。
他是怎麼做到的?安晨在害怕之餘,竟然還有心思去思考這個。
所有的一切都變了,除了黑暗之外,黑暗之中,安晨依然能看到加景緻的變化,她竟然又回到了小小病榻男的那間寂寞小屋裡。小屋寂靜,詭異般的寂靜,一聲聲低低地不正常的喘氣聲異常得很,安晨突然發(fā)現(xiàn),黑暗之中,有許多黑色的液體正在屋子裡蔓延流淌著。不,不止是屋子裡的地上,還有牆上,傢俱上,到處都有這種黑色的帶著濃烈的血腥味的液體在流淌……
安晨定定地看著,突然間她害怕得痙攣了起來,呀的一聲尖叫刺破了長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