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么,北海危急?”原本還心情不錯的武安國,驟然聽到這個消息,猛的跳下馬來,對著那來報的小兵喝道。
“北海來使求援,說有緊急軍情匯報。”那小兵被武安國這么一喝,頓時有些驚慌地答道。
接下來武安國又問了那小兵來使在哪,小兵說來使已在驛館等候。當即武安國便吩咐太史慈將兵馬帶回到大營之中,然后叫上陳宮一起速來驛館,而自己則帶著許褚和王虎先跟那小兵去驛館找來使,了解一下北海到底發生了什么事。
來到驛館處,還沒等士兵迎接,就從馬上一躍而下,向著館內沖去,來到驛館院中,武安國一眼便看見一位身披著有點破損甲胃,正背對著自己之人。武安國猜想這便是那北海來使,連忙上前問道:
“你,可是那從北海來此求援之人?”
“正是。”那人的聲音溫柔之極,聽上去仿佛像是女子之音一般。待她轉過身來,更是讓武安國大吃一驚。
“怎么….會是你?”看著眼前一身甲胃的糜貞,武安國真的是大吃一驚。
“為什么,就不能是我呢!”一看到武安國,糜貞那原本毫無表情的臉上,便不由自主地浮出一絲溫柔。
“這樣的話,你就是那北海的來使吧?”看見原本應該留在北海的糜貞在這里,武安國便已猜得**不離十了。待糜貞親自點頭承認后,武安國忽然生氣地嚷道:
“那老頭搞什么飛機,北海那么多士兵不叫,偏偏讓你一個女孩子家來!”
“你這是……..在擔心我嗎?”雖然聽不懂武安國那帶有后世通用詞匯的話語,但糜貞感覺得出,在那略帶責怪的話語里,還包含有一絲淡淡的關懷。
“也不是….只是覺得,讓你一個女孩子家來當信使,不太妥當。”被糜貞這么一問,武安國居然有點不好意思了。
“其實也無大礙,奴家的夫君是天下聞名的英雄任務,身為將軍之妻,奴家自然也不可墜了夫君的威名!”看見武安國有點臉紅的表情,糜貞輕輕地笑了一聲,慢慢地說道。
“說的好!”就在糜貞說完此話之時,忽然從院外傳來一陣拍手附和的聲音,武安國扭頭一看,原來是陳宮和太史慈。
“莫要亂說話,傳出去會有損糜小姐的名節的!”聽了武安國這一句話,陳宮等人自是不說,糜貞反而有點失望地看了武安國一眼,然后便低頭不語了。
“對了,到底北海發生什么事,是不是袁術派兵偷偷攻打北海區了?”看見陳宮和太史慈后,武安國這才想起,自己來可不是和糜貞討論這些兒女之事的,當下連忙向糜貞問及北海的狀況。
“將軍猜的,雖不中意不遠矣。”聽得武安國問起正事,糜貞也就不在剛才的討論多加糾纏了。開始向武安國說起在他離開之后,北海城所發生的一切。
在武安國帶兵離開后,在很長的一段時間里,北海城都還是一如既往的平靜。但是就在兩月之后,北海城卻忽然受到他方兵馬的攻擊,而且那兵馬的旗號,赫然便是一個‘袁’字。
在剛開始的時候,孔融也是如同武安國一般,以為是那袁術分兵來攻,因此忙命管亥出城迎戰,結果管亥出城不到半個時辰,便被袁軍一名長得如同武安國一般魁梧的大將打得重傷而回。而通過管亥之口,孔融也終于明白,原來那袁軍代表的竟然不是袁術,而是袁紹!而那打得管亥重傷而回的武將,正是袁紹手下大將文丑!
雖然不明白袁紹為何要揮軍來工,但孔融卻在袁紹攻來的第二天,收到了袁紹派來的招降信。在原來的三國上,在遭到袁紹軍的攻擊后,孔融本該是棄城逃跑才對,但是也許是因為武安國等還在徐州奮戰的諸將之故。這一次,孔融卻是既不投降,也不逃走了,居然表示要死守北海,至死方休。
不得不說,孔融老頭活了這么一把年紀,畢竟還是有些名望的,也許是袁紹見孔融這么堅決,也怕逼得太急,逼死了孔融,這樣就會落得個不好的名聲。于是袁紹也不著急,只是每天早上酒派兵攻城,晚上便收兵回營。倒是一副不緊不慢的樣子。
但是,雖說袁紹已經緩慢了攻城的進度,但對于孔融來說,依然是很嚴重的打擊。在武安國走后,北海就只剩下管亥和三萬兵馬,如今管亥受傷在家療養,孔融便只好命幾員低級將領先統軍,頗有點濫竽充數的感覺。但根據斥候估計,袁紹此次,怕不是來玩玩而已的,光其所帶兵馬之數,便有十萬之數。十萬兵馬對只有三萬兵馬的北海來說,無疑就是天大的難題了。
因此,原本孔融是不贊成糜貞去犯險報信的,但經不住糜貞的再三請求,再北海情勢確實堪憂。因此孔融卻特登讓糜貞帶上五百兵馬,趁夜出城,來到徐州找武安國求援。
聽完糜貞的說明后,一時之間,眾人都陷入了沉思之中。特別是武安國,他根本沒有想到,在沒有解決公孫瓚的情況下,袁紹居然敢調兵前來攻打北海,而且算算時間,以及回想之前紀靈軍的誘敵行動,武安國就知道,這絕不是袁紹的單獨行動,而是極有可能是袁紹和袁術兩兄弟的聯合行動!
說實話,前世熟讀三國的武安國自然知道,袁紹和袁術之間就像有不共戴天之仇一般,是決計不可能握手言和,甚至是攜手合作的。,因此武安國在救援徐州之時,才把太史慈等諸將都帶出來歷練一下,以便增加實戰的經驗。
可是誰知道,原本應該算是武安國最大優勢的‘預知未來’,這次卻反而是讓北海陷入危機的最大因素。此時此刻,袁紹不僅脫離了歷史,在沒有消滅公孫瓚的情況下便出兵攻打北海。而且更為離譜的,是袁紹和袁術這兩個死對頭,居然還聯合到了一塊,當真讓武安國頭疼之極。
“糜小姐,你在來的路上,可從曾遇到袁軍的兵馬伏擊?”安靜了一會后,還是陳宮首先提出了自己內心的疑問。
“這…..的確是不曾遇到什么阻攔。”糜貞想了想后,才開口說道。
“這就對了,將軍,宮以為,這次袁紹攻打北海,恐怕是別有深意呀。”見糜貞一說,陳宮更是肯定了心中的想法。
“公臺所言何意?”被陳宮這么一說,武安國倒是有些不懂了。
“宮以為,袁紹這次的目標,恐怕是將軍你,而非北海郡之城矣。”看著武安國略帶疑惑的臉,陳宮慢慢地說出了自己的猜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