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
各種真氣凝成的神兵利器,在方睿丹田之能的強大威壓之下,爆發出極為強橫的能量,瞬間便將金口山雕完全籠罩。
“嘎……”
金口山雕雖然剛剛從烏善的古箏之迷幻中醒來,但是終究還是九階魔獸,實力非同小可,厲鳴一聲,龐大的身體陡然一震,數道光芒從身體上陡然發出。
“天地異火!”
光芒大盛,烈焰紛飛,試圖撕破方睿真氣凝成的神兵利器的襲擾,護住身邊的主人。
方睿怒吼一聲,大手一揮,又一道飛天匹練從身體之上迸發而出,現在四星武皇的實力,使得他調用身體的能量極為快速,沒有任何的吃力之感。
“咔嚓咔嚓咔嚓……”
只聽到一陣爆裂聲,對方“天地異火”的烈火熾焰與方睿“震天赤煉功”激發的強橫能量瞬間攪殺在一起,左沖右突,現場混亂一片。
整個仙審大殿發出嗡嗡之聲,圍觀的眾人中已有幾個跑過去試圖去救起被擊飛的武牧歌,但是烈焰紛飛,能量狂暴,他們只能是遠遠地躲著,不敢太靠前了。
不慎危險的時候,總有人會伸出救援之手,以顯自己高風亮節;但是極度危難關頭,還是自保的多。
“咔嚓……”
一陣爆響之后,方睿有些大吃一驚。
這頭九階魔獸雖然還未從古箏的迷幻之音中完全蘇醒恢復,但是其終歸是九階魔獸的強橫實力,不可小覷。
巨大的翅膀猛地一扇,便帶出一道極為熾熱焦灼的能量風暴,堪堪阻住了方睿神兵利器的擊殺。
“小子,快收手!不然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突然之間,一個長著酒槽鼻的老家伙沖著方睿大聲喊道。
正是他,剛才指使著其它慌亂不已的幾位老者安然有序,并指使他們試圖救出被擊飛的武牧歌。
只是,此人消失了一段時間,方睿并沒有察覺,畢竟現場極度混亂,沒有人會注意到周圍的每一個人。
這個酒槽鼻顯然剛剛從外面進來,聲音中底氣極足,顯然有恃無恐。
方睿絲毫沒有在意這個酒槽鼻的吼叫,順手一揮,一道飛天匹練直接擊殺過來,光芒閃爍,瞬間便至,攔腰一束,順手一帶。
酒槽鼻正在吹胡子瞪眼,雙手叉腰地呵斥方睿,不過下一刻便直接被飛天匹練高高滴拋向了半空中。
“砰……”
酒槽鼻憋在口中的一句話沒有說完,已是被重重地摔在了地上,哀嚎不已,剛才的呵斥人的派頭只存在了一剎那,便被緊隨的狼狽之態占據。
這一下,周圍試圖上去扶起呻-吟不已的武牧歌的幾位老者更是不敢動了,只是眼巴巴地看著周圍混亂不堪,烈火熾焰的場面,眉頭緊皺,不時地抱頭躲避。
“噼里啪啦……”
正苦于應戰臺上那頭九階魔獸之時,方睿忽然聽到外面響起了一陣高過一陣的腳步聲,從極為混雜的腳步聲來判斷,人數定然不少。
“媽的,一定是剛才那個老雜毛從外面調出了仙山弟子!”方睿心中一凜,便也顧不得什么,他心中極為清楚,此刻一旦落入蓬萊仙山的手中,等待他的下場一定會非常 悲慘。
死了一個豢養靈物的烏善,武牧歌也被自己擊傷,再加上一個酒槽鼻,可以說自己把仙山中的實權人物給得罪遍了。
而藥道中人平時表現出的溫文爾雅不過是一種表面上偽裝出的假面具而已,從他們對同門中人的手段便可見一斑。
所以,一定不能落入對方之手,不僅自己,更不允許這些表面偽善的家伙染指達周和護山大鵬!
顧不得許多了!
方睿腦海中蹦出這個念頭,雙手一觸,一道黑光閃爍而出。
再看過去,便見到那把極為奇異的“黑鐵匕首”便掌在了手中。
這把“黑鐵匕首”是方睿從坦途學院月隆手中得來的,只是一直以來,都是這把匕首在方睿受到威脅的時候自動觸發,而現在,方睿 便要將其派上了用常
我不殺人,人欲殺我!
“哧哧……”
心神一抖,一道橙色的光芒以極快的速度灌注其中,隨即光芒大盛,黑光中夾雜著橙色光芒,極為怪異,極為霸道。
“震天赤煉功”!
剎那間,方睿將身體之內的能量以地階武技“震天赤煉功”激發出來,而那把“黑鐵匕首”,便成為了一道強橫的殺手锏武器。
“咻咻咻……”
剎那間,那把小小的“黑鐵匕首”猛然光芒大盛,帶著一種怪異的嗚鳴之聲,攜裹著雷霆之勢,帶著擊毀一切,沖殺一切的強橫實力,向著對方擊殺過去。
“嘎……”
那金口山雕顯然被黑鐵匕首激發的能量嚇怕了,當即只是一聲悲鳴,在黑光激發的一剎那,巨翅猛然抖起,堪堪躲過去了那一道襲擊。
只是,大盛的黑光還是將其漂亮的尾翼擊地粉碎,羽毛遍地。
“嘎……”
金口山雕慘叫一聲,巨翅將身體托到了大殿的一個角落,瑟瑟發抖,不敢直視。
“咦?”方睿將能量收回,這把匕首重新恢復了原來的古樸摸樣,除了樣子奇怪以外,其它的并沒有什么怪異之處,不禁還是好奇。
畢竟,對手可是一個九階魔獸!
“小伙子,你還是快走吧……”
這時,一個面貌還算和善的老者還是保持著試圖出手救出武牧歌的姿勢,站在高高的臺階之上,沖著方睿道。
方睿冷笑一聲,道:“你是誰?我倒是想走,只是你們將我的人用如此殘忍的手段扣留,我該去向誰討還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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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位老者苦笑一下道:“老夫是誰并不重要,只是如果再晚一些,你如果想離開這里,只怕困難了許多。你剛才說扣留你的人,那只是烏善所為,而這個人,已是死了,所以,能過去的就過去吧。”
方睿冷笑一聲,將黑鐵匕首重新灌注了強橫的能量,冷聲道:“我走不了?不見得吧!”
“烏青,一定不要讓這個家伙走了!”
倒在地上呻吟不已的武牧歌,此刻已是慢慢地坐直了身體,眼睛充血,聲音沙啞地吼道。
“藥仙請放心,他們已經來了!”
烏青說完,手指殿堂之外,凌亂的腳步聲震得山響。
在他們剛剛出動,酒槽鼻剛說完話的時候,方睿 便知道了定然有大批人趕來,此刻方睿豈能不知。
只見他手持黑鐵匕首,一步步向前,眼睛中倒是平和之光,只是所有恢復神智的魔獸見到方睿無不是低鳴著向著角落躲去,而全然不顧它們的主人的吆喝。
武牧歌看著方睿一步步向前,臉上煞白,顫抖的雙手指著方睿,嘴唇有些哆嗦,強壓著心頭的不安道:“你不要胡來,不然,你一定出不去蓬萊仙山!”
方睿面色依舊平靜,但是眼神中的憤怒和鄙夷之色,那一瞬不瞬的目光,直讓對方心中發毛。
“胡來?哈哈,我定然不會像你們一樣,將我的人用如此殘忍的手段扣留!”方睿冷言道。
“你……你和烏善不是一伙的?”武牧歌瞪眼帶著強烈的疑問道。
“哈哈,你不要在我面前演戲了!你明明知道,我不可能與烏善是一伙的!哼,不然,你一定不會直接下了殺手。這只是你借刀殺人罷了!可憐的烏善,臨死之前恐怕還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方睿說著,已是來到了對方的面前。
“信口雌黃!一派胡言!”武牧歌大聲呵斥道。
圍觀的幾位老者臉上帶著一絲捉摸不透的神色,大家彼此看向對方,雖然不說話,但是心中之意,卻是甚明。
“少在老子面前裝這副狗屁的清高虛偽的臭面孔!信不信老子將你的面皮揭下來?”方睿將那把泛著橙色光芒的黑鐵匕首在對方的面前比劃著,灌注了能量以后,其中隱隱泛出了一種悅耳的鳴聲。
只是這種鳴聲,在對方聽來絕對不是悅耳的聲音,那是來自地獄的呼喚之聲。
“不要動手!”
大殿之外,一聲暴喝響起,紛亂的腳步聲也漸漸平息下來。
聽腳步聲,方睿判斷外面的人數不下百人。
方睿向外面望了一眼,只見到所有人都是一副煉藥師打扮,衣著純白,臉色也是白凈,但是此刻都是赤膊挽袖,個個義憤填膺,如果不是方睿在武牧歌的身邊,恐怕那群人會直接將方睿正法了。
“不要動,看看這個……”
站在最前的那個眼神中清高之意甚重,長相甚端的年輕人沖著身后一擺手,一群人七手八腳地將仍在昏迷中的達周和已經清醒,但是因為傷口甚重而甚顯虛弱的護山大鵬抬了過來。
方睿絲毫沒有理會殿前那個年輕人的吼叫,直接一把將武牧歌揪了起來,向著外面拖拽過去。
可憐蓬萊仙山的主事人,一代藥仙竟然直接被方睿在地上拖拽著,狼狽至極,不時的慘叫聲和叫罵聲,更是讓藥仙的身份盡失。
“你……”
圍觀的所有人都驚得呆了,尤其是外面那些年輕的白衣人,原本是熱血沸騰帶著救出藥仙的崇高使命而來,沒想到現實竟然是如此殘酷,當即愣在了原地,不知所措。
甚至忘記了拿達周和護山大鵬威脅方睿。
“不能讓他走了……不能讓他走了……”
院落之中擠得密密麻麻的人群中,從身后傳出兩聲呼叫。
這聲音猶如催化劑,再一次激起了人們的激憤,聲浪震天。
方睿微笑著取出那只“玉音笛”,不甚優美的笛聲傳出了很遠。
就在眾人不明就里的時候,忽然震天的吼叫從四面八方傳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