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全湊近使勁聞了聞白婧汐身上的香味,這不就香水的味道嘛,不每個女人身上都有嘛!
感受到一記肅殺的眼神,周全猛地回頭,東方瑾那如利刃般的眼神,仿佛將自己射穿,驚得周全一個哆嗦。
“是”在東方瑾陰沉沉的目光下,周全踉蹌著逃出辦公室。
“東總···”白婧汐正想問問那五千萬的事情,就被打斷了--
東方瑾逼仄的聲音傳來:”站在地上那條白線外說話!“
他淡漠瞥她一眼,示意她看身后的白線。
白婧汐驚愕看向他,這人···有毛病吧!
在東方瑾灼灼的目光下,在即將開口商量五千萬的情況下,她乖乖站到了白線外。
東方瑾神色有些許放松下來,帶著不經(jīng)意的慵懶往后靠在椅子上:“國外四年, 你到底干了些什么?”
白婧汐大腦高速運轉(zhuǎn),這什么意思!
是認出自己了嗎?就算認出了,打死也不能承認??!
“還能干什么,肯定是賺錢?。 鞍祖合0椭劬?,裝作無辜道:”哪像你這種高高在上的大人物,要風(fēng)得風(fēng),要雨得雨,那里能體會我們底層人民的艱辛?!?
想著自己剛?cè)饽嵌纹D苦的日子,租房子,找工作,懷著五胞胎全身浮腫,后期根本走不了路的痛苦,白婧汐瞬間紅了眼眶,為自己的話更增添了幾分真實性。
東方瑾看著她微紅的眼眶,裝做可憐無辜的模樣,不為所動,思忖著,這女人沒一句實話。
他面無表情吐出一句:“也是啊,畢竟才拿走了一萬,怎么不把卡都拿走呢!”
白婧汐大腦“嗡”的一聲,還是認出自己了,對于東方瑾來說,區(qū)區(qū)一萬塊錢能記這么久,果然越是有錢越是摳門??!
“你什么意思?。 卑祖合阑畈怀姓J四年前的事,陡然拔高音量:“我雖然窮,但從不會做偷雞摸狗的事情,在說了我可從來沒見過你,你認錯人了,不要什么臟水都往我身上潑!”
東方瑾目光如墨,像是審視般盯著她,慢慢陷入回憶,四年前那一晚,自己頭痛忽然發(fā)作,一股清淡的蓮香,特殊的香味,不同于市面上任何一種庸俗的香水味,一整晚縈繞鼻尖,頭痛緩解,宛如做了一個美夢···
他眼神清亮起來,咬牙切齒道:“你身上的香味,我不可能認錯,還從沒一個女人非禮我后,不負責的?“
”非禮?負責?“白婧汐突然爆笑出聲,好半天才止?。骸澳闶屈S花大閨女?。∵€要人負責,在說了,你這么有錢,爬你床的女人恐怕數(shù)都數(shù)不過來,不知道是誰的香水味呢!”
東方瑾的臉色已肉眼可見的速度黑了下來,身子前傾,犀利的眼神直射過來:“那些女人也配爬我的床?死不承認,巧舌如簧,你這女人果真不一般?!?
“不不,我就是一普通女人,沒任何特殊的地方。”白婧汐擺著手,急忙道:“全身上下都是缺點,沒一點優(yōu)秀的地方,我這種人只怕入不了您那高貴的眼,你還是放過我吧!”
白婧汐心里哭唧唧,已經(jīng)把自己說的這么不堪了,眼前這人為啥就揪住自己不放呢!
“那更該死,這么普通的女人也敢玷污我!”東方瑾下巴微抬,薄唇輕啟,語氣不善道。
“不不,其實我也不普通!”白婧汐連忙說道。
“哦?”東方瑾瞥向她,眼神里帶有一絲玩味,嘴角露出一抹不易察覺的笑容:“怎么個不普通法?!?
"我····冷石心腸,看見老奶奶摔倒從來不扶···“
“我好色,見到美男就控制不住自己···“
“我貪財,曾經(jīng)···偷偷拿過別人的錢···”
“······”
白婧汐將所有不堪的詞語都用在自己身上,絞盡腦汁想著自己的缺點。
“好色,我到是見識到了,貪財?”東方瑾微微揚眉,反問道:”那為什么玷污我后,還給了我五百塊錢。“
“怎么可能, 我那時候哪有那么多錢。”白婧汐急忙澄清:“我自己都走投無路了,不可能那么大方?!?
“明明給了五百,還扔在地上。”
“我明明記得放在···”白婧汐猛然捂住嘴巴,驚慌看著東方瑾,意識到,該死,上當了!
“想起來了嘛,放在哪里???”東方瑾戲謔看著她:“還要不要我?guī)湍慊貞浕貞浤峭砀嗟募毠?jié),那晚你可真是熱情似火,纏著我···”
”停!“白婧汐猛然制止,從他嘴里說出的話,自己就是一個下流的登徒子。
她后背濕透,額上滲出細密的冷汗,不敢在輕易開口,訕笑著說:“那啥,剛?cè)ヘ攧?wù)那里,我忘了報銀行卡號了,我現(xiàn)在就去····這上班時間,還是不要閑聊的好,沒什么事的話,我先去工作了哈?!?
正準備轉(zhuǎn)身離開,東方瑾近乎命令的語氣說道:“站住?!?
凜冽的聲音,令人不寒而栗,白婧汐硬生生止住腳步,忐忑看向他,只見東方瑾眉宇間皆是厲色。
這男人渾身散發(fā)的嗜血的氣息,另白婧汐心頭一震,如此可怕的男人,留著過年嗎?
在不走,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
一溜煙兒,甩門逃了出去。
東方瑾看著門口消失的那一抹纖細的背影,嘴角不自覺翹了起來,來日方長,這次看你還往哪里逃!
“東總,調(diào)香室已經(jīng)安置好了,白小姐已經(jīng)過去了?!敝苋驹谝贿?,恭敬說道。
東方瑾四年前心血來潮,要設(shè)立一個什么調(diào)香室,說是要發(fā)明一種安神香,緩解頭痛的,幾個國際知名調(diào)香師,忙活幾年,每次調(diào)出新產(chǎn)品,都會被東方瑾罵的狗血淋頭,至今還是一無所獲。
“去查。”東方瑾修長的指尖挑起白婧汐的簡歷,沉聲道:“白婧汐這四年在國外到底干了些什么?
五塊錢都能爬上他的床,他要知道這女人拿著他的一萬塊錢,又去勾搭誰了?
白婧汐晃悠轉(zhuǎn)了一圈,驚奇發(fā)現(xiàn),這一層,除了東方瑾的辦公室,秘書助理辦公室,還有走廊盡頭新搬上來的調(diào)香室,愣是沒其他部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