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則廣告播出后,市民一片嘩然,”六月花神“凋落,定是天降兇兆。
不出十分鐘,又插播了一則新聞--
【目前接各方通知,除了本市出現(xiàn)這一情況,華夏各地的蓮花也都凋謝了,本臺記者又聯(lián)系了駐國外的記者,了解到,除了華夏,M國,H國,T國等上百個國家,都出現(xiàn)這一情況,范圍在不停擴大,本臺將繼續(xù)追蹤報道。】
所有公共顯示屏上都在滾動著這則奇聞異事。 шωш?Tтkan?C O
每個顯示屏下都聚集了一大堆人,大家拿出手機瘋狂刷著消息。
【印度紅女神凋落,引國人落淚。】
【星空牡丹凋落···】
【文君拂塵凋落···】
【賽佛座凋落···】
【藍花觀音蓮凋落···】
消息一則則跳出來,不光國人,全世界都陷入了低氣壓狀態(tài)。
世界十大名蓮凋落,好像預示著什么大事的發(fā)生。
醫(yī)院里,正門的噴泉池里,有幾株荷花,只剩下幾株小蓮蓬浮出水面。
不少人圍著觀看,議論紛紛。
東方瑾看完電視上的新聞,薄唇緊抿,眼神深似寒潭。
他閉了閉眼,仔細嗅著空氣中淡淡的蓮香。
好像不仔細聞都要聞不出來了。
看著床上一動不動的女人,他挑起她的發(fā)絲,輕輕嗅了嗅,香味相比昨天淡了很多很多。
他的心狠狠揪起,到底如何,她才能醒呢!
他親吻了下她的額頭,深深看著她,心里不停叫著她名字。
婧汐,醒醒,我知道你不會輕易死,我等你!等你!
他起身走到外面的陽臺,周全立馬跟過去。
一大早,他就看到醫(yī)院的顯示屏上播放著這則新聞,各個角落也都三五成群湊一起討論。
他心里咯噔一下,沖到病房,立馬打開了電視,讓東方瑾看。
東方瑾看到下面的噴泉池圍了不少人,看到遠處摩天大樓外墻的顯示屏上,也在播放這這則新聞,甚至更遠的地方,商場的顯示屏上。
還有他看不到的地方,甚至街邊的小胡同。
周全嚇得不敢說話,這則新聞好像在預示著太太會離他們而去。
“周全。”
周全倏地支棱起耳朵,確定是主子在和自己說話。
“她會醒來是不是?”東方瑾聲音透著一絲無力感。
“太太一定會醒過來,還有五個孩子呢,她肯定不忍心就這樣離開。”周全急忙說:“太太能為你擋槍,說明心里有主子,怎么會舍得走呢!”
東方瑾不再說話,看著遠方。
連天都是陰沉沉的,壓的人喘不過氣。
其實他心里清楚,那些人是沖著白婧汐去的,并不是要他的命,可這一切是他帶給她的,到底是他連累了她。
這笨女人,還義無反顧擋在他的身后···
“咚咚咚”的敲門聲。
王姐帶著五小只來了,后面跟著胡飛飛九兄弟。
“爹地,我們敲了很久的門耶。”糖寶鼓起小嘴吧。
東方瑾看到胡飛飛一群人,沒有多大反應(yīng),坐在休息區(qū)的沙發(fā)上。
“小白···。”胡飛飛眼眶紅了,弱弱叫了一聲。
一眾兄弟圍滿了病床,都心里難受,在他們心目中宛如天神的小白,怎么會隕落!
小白能救整個蛇村,能救那么多人,為什么獨獨救不了她自己呢!
“小白,你醒醒,我是飛飛啊,周助理幫我們找好了公司,手續(xù)也都辦理的差不多了,等你醒了,咱就開業(yè)···。”胡飛飛抹著眼淚,說不下去了。
“小白,你不知道吧,現(xiàn)在蛇村也通電話了,昨天虎子那小子還說想你呢,還說要來見你···”老七絮絮叨叨說。
兄弟們緩緩說著最近發(fā)生的事情,不停叫著小白的名字。
原來那個明媚燦爛鮮活的姑娘再也沒吭一聲。
突然病房門被猛地打開。
只見秦銘遠一身寒氣,站在門口。
“銘···銘遠···。”王姐叫了一聲,實在是他的樣子有些嚇人。
“小舅舅。”五個寶貝撲了上去。
秦銘遠一一抱了下孩子,眼睛卻死死盯著病床上那陌生又熟悉的臉。
腳似灌鉛了般,緩緩挪到病床前,身體戰(zhàn)栗,心痛的似要撕裂般。
他和她分開兩個月都不到,再次見面,她再也不會說:“臭小子,叫姐姐!”了。
秦銘遠猛抬頭,發(fā)瘋似的沖到東方瑾面前,揮舞拳頭就要打上去。
東方瑾一個閃身,反手抓住他的手腕,慢慢往下用力。
秦銘遠支撐不住,慢慢單膝跪在了地上,手臂被反向扭著。
他額上滿是汗水,惡狠狠瞪著東方瑾:“東方瑾,我放手,答應(yīng)她,叫她姐姐,把她給你,可你呢!你就是這樣對她的?”
“我錯了,我怎么能為了秦氏就走了,留她一個人呢!”秦銘遠痛哭流涕起來,再也不見往日儒雅的一面。
即使是上一次,他也沒有像這次這么失態(tài)。
他恨東方瑾,更恨自己。
“爹地,你快放了小舅舅。”糖寶嚇住了,急忙說。
“爹地,你們還是小孩子們?媽咪都還沒有醒過來,你們就要在她病床前大打出手嗎?”辰辰不滿質(zhì)問。
東方瑾冷哼一聲,松手。
秦銘遠悶哼一聲倒在地上,五小只急忙扶起他:“小舅舅,你沒事吧!”
“舅舅帶你們走好不好?”秦銘遠抱住五小只問。
五個寶貝面露難色,終是搖了搖頭。
雪寶看到他失落的神色,立馬說:“小舅舅,開業(yè)的時候,你送的花籃,媽咪看到了,都偷偷哭了呢!”
“嗯嗯,媽咪常常和我們念叨你呢!”
五小只瞥到爹地吃人的目光,黑沉的臉,一個個心里叫苦不迭,真的是太難了。
東方瑾一把抱起糖寶雪寶,離得遠遠的,坐在沙發(fā)另一側(cè),又把三個兒子叫了過去。
秦銘遠看著幾人,心里難受的不行,他走到病床前,單膝跪在地上,眼淚不受控制的往下掉。
“白,我回來了!”
“我回來了,你看看我啊!”
“你不是要我叫你姐姐嗎,那你就醒過來啊!”
“你不醒,我永遠不會認你這個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