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臉武者見方勝并不理會他們,一揮手,便與兩名同伴沖向方勝,而手中的兵器,也向方勝怒斬而去。
三人的兵器都是長劍,也都知道圣器并不是那么好破的。之所以展開攻擊,就是為了盡快的消耗掉方勝的真氣。他們哪里知道,方勝的真氣雄渾精純,遠不是一般的功法就能造就,雖然修為只是蛻變中境,可是真實戰(zhàn)力那就難說了。
噗!噗!噗!
三道劍氣紛紛的在方勝的身周三丈處被粘滯陷入,而后碎裂消散。
黑臉武者一看,不驚反喜,這套圣器的強大,還超出他的估計。
“大家加把勁,這樣威力無窮的圣器,真氣消耗也大,他堅持不了多久。加把勁就能將他拿下,這圣器就是我們的了!”黑臉武者叫道。
三名武者立時加緊了手下的攻擊,甚至還有一名武者用出了秘技。劍光如同海潮一樣,一波波的洶涌而來,將方勝包括生肖珠包括在內(nèi)。
萬一良在飛梭之上,看到方勝被對方圍攻,心里替方勝捏了一把汗。這三名聚煞上境的武者,萬一良也能感覺到,要比當初森家的武者更加厲害。北域這里的武者,都是彪悍無比,無論是斗志還是戰(zhàn)力,都比其他域的同境界武者要強上一些。而且悍不畏死,極難對付。
可是在三名聚煞上境的武者狂攻之下,方勝安然無恙,只要往生肖珠中注入真氣就行。而且這真氣的量,對于方勝來說也并不算多,生肖珠可以從周圍的環(huán)境之中,吸取天地元氣補充,否則也不能叫圣器了。
三名武者狂攻了一陣,發(fā)現(xiàn)并沒什么效果,不但看到方勝沒有真氣耗盡的表現(xiàn),反而將他們自己累的夠嗆。
“小子,你不要裝做沒事的樣子,我知道你快不行了。不如這樣,你交出這套圣器,我們可以饒你不死。”黑臉武者攔住了同伴的攻擊,向方勝道。
方勝聽了對方色厲內(nèi)荏的話,不由得好笑,“用我的東西饒我不死,我還是頭一次聽到這樣的道理,你們可是真有一套。既然你們不肯攻擊,那就該試試我的了。”
不等三人回話,方勝身周的生肖珠便轉(zhuǎn)成了一層層光暈疾風。
呼!
一道生肖獸的身影撲向三人,緊接著又是一道生肖獸的身影,而后是第三道生肖獸撲出!
轟!轟!轟!
生肖獸的身影不斷出現(xiàn),一個接一個的撲向三名武者,期間根本連個間歇都沒有,三人一下子就陷入了困境之中。
三名聚煞上境的武者,臉上都顯現(xiàn)出驚駭之色,人家哪里是真氣不繼?這根本就是扮豬吃虎,在玩弄自己三個人啊!
可惜他們?nèi)齻€人領(lǐng)悟的有點晚,真是多么痛的領(lǐng)悟。
其中一名武者,在擋下兩個生肖獸的撲擊之后,再也無力擋下第三個,一聲慘叫之中,便被撕成了碎片。
不等這個家伙的慘叫之聲結(jié)束,另一個同伴也被生肖獸撲中,跟著也成了一天的血雨。
最后只留下了那個黑臉的武者,他轉(zhuǎn)身就想跑。只是方勝卻并不想放過他,接連兩道生肖獸的影子撲出,爭搶之下,將這名黑臉武者也撕的碎了。
萬一良在遠處的飛梭之上,長出了一口氣,這圣器真不愧圣器之名,果然十分厲害,對付三個聚煞上境的武者,只不過片刻就解決了對方。
黑炭馱著方勝,都沒撈到出手的機會,有些郁悶的吼了一聲,才慢慢的往回走。
方勝拍了拍黑炭的大腦袋,他當然知道黑炭的心意,“你這家伙,不提高自己的品級,一心只知道打架。你以為憑你的實力,對上這三名聚煞上境的武者,會有機會獲勝嗎?”
黑炭不服氣的打了個響鼻,他還有速度,打不過還能跑。
方勝笑著拍了黑炭的大頭一下,又喂了他兩顆丹藥,才算安撫住這家伙。
萬一良遠遠的迎了上來,“老大,這圣器太厲害了,你有了這個東西,我們就是碰到凝罡境的武者,也用不著害怕什么。”
“你可不要這么說,凝罡境還分著三個小境界,都不是那么容易對付的。話說回來,你怎么知道別人就沒有圣器?如果碰上了,怕是就懸了。莫要烏鴉嘴。”方勝道。
黑炭當然是聽主人的,向著萬一良呼了一口氣,兩翅一展加速飛回,將萬一良遠遠的甩在了身后。
萬一良苦笑,黑炭這家伙,真不拿自己當回事,是不是應該讓它少吃點肉?
丁小顏也看到了方勝戰(zhàn)勝三名武者這一幕,只不過她是在自己的房間之中,通過窗戶看到的。越是看到方勝戰(zhàn)無不勝,越是心中難受,這已經(jīng)成了丁小顏的一個心結(jié)。
方勝回到飛梭之上,便去找丁小顏,將生肖珠這樣的圣器交給她。
丁小顏卻沒有收,“師兄,這生肖只有你才能使用,我用的話就是浪費了。生肖珠所吸引的真氣,不是我現(xiàn)在的修為能供得起的,還是你來用幫助更大。”
方勝本想反駁丁小顏的話,奈何丁小顏的心意已決,再將生肖珠硬塞給她,并不合適,只得自己收了起來。
至此,方勝身上的圣器都有兩件了,除了玄武圣劍,還多了一套生肖珠。
飛梭重新啟動,在空中向前飛行。
次日一早,方勝在飛梭甲板之上剛剛結(jié)束了一番神識的鍛煉,一抬眼,又看到了熟悉的一幕。
前方荒原的地面之上,出現(xiàn)了一排尸體,每個人的頭顱,都被放在尸體的雙手之間。
縱身飛下地面,方勝盯著這些尸體,方勝的臉色極其陰沉。百首樓的人窮兇極惡,將人命當成兒戲一般隨意殺戮,他們這種示威真是兇殘到了人神共憤的地步。
這一次與之前不同,這排尸體之前,豎了一塊木牌。木牌上寫著,“百首迎賓,今已首級滿百,君可死也!”
木牌上的話口氣狂妄而惡毒,大意就是人頭已經(jīng)湊夠一百個,你可以去死了。
方勝冷笑了一聲,取劍在手,一劍就將木牌斬成了碎片。
什么首級滿百君可死也,藏頭露尾故做神秘,只怕百首樓這些人,并不知道方勝已經(jīng)知道他們的老巢了。
得到消息的萬一良也趕來,吩咐人將這些尸體埋了,才對方勝道:“方老大,他們這些人陰魂不散,看這意思,是打算露面了?”
“他們留這句話,還能是什么意思?這就是一次次的示威,先聲奪人,想嚇破了我們的膽子。只是不知道,他們這一次派的什么人來,大家小心些就是。”方勝看了看周圍,荒原之上十分平坦,根本就沒什么可以藏身的場所。
百首樓的口氣很大,可是他們卻根本沒人出現(xiàn),這事十分的怪異。
方勝等人帶著疑問回了飛梭之上,繼續(xù)前行。
走了還沒有三百里,方勝就聽到一聲慘叫從飛梭之中傳了出來。
這事情發(fā)生的太突然了,一點心理準備都沒有。
方勝展開千幻身法,幾個閃爍就到了慘叫傳出的地點。這是一處飛梭中的拐角,平時來的人很少,此時甲板之上正躺著一名商隊的伙計。這伙計七竅流出黑血,萬狀很慘,已經(jīng)死的透了。
發(fā)出慘叫的,是另一個伙計,此時這伙計驚恐無比,指著死尸說不出話來。
“怎么回事?”方勝皺眉問道。
這伙計結(jié)結(jié)巴巴的道:“我也不知道,剛才從拐角過來,就看到他躺在這里已經(jīng)死、死了。”
而后,方勝忽然發(fā)現(xiàn),正在說話的這名伙計,臉色發(fā)黑,從七竅之中緩緩流出黑血來。而最可怕的是,這名伙計還不知道,仍舊在和方勝說著。
“咦?我怎么看東西都是黑紅的?”這伙計說著摸了一下自己的眼角,看到手上的血,卻道:“我還流淚了?”
方勝一陣惡寒,這是有人下毒!
那伙計沒等再說什么,也一頭栽倒在地。
萬一良這時也帶人沖了過來,他們也同樣聽到了慘叫聲。萬一良到來的時候,就只看到方勝一人站著,他腳下還躺著兩名死去的伙計。
“別過來。”方勝向萬一良抬了下手,臉色凝重道:“有人下毒!”
萬一良神色立時一變,下毒的是誰不知道,但是看這死去伙計的樣子,毒性一定非常劇烈。
“來人,將飛梭中所有的人,都叫到甲板上來。”萬一良也沒有慌張,而是向手下的萬貝和萬寶兩人吩咐道。
不多時,甲板之上就站滿了萬家商隊的人。
萬寶對萬一良道:“報告少爺,又死了三名伙計,這五個人,都是不習武道的。”
“老大,這可怎么辦?”萬一良也沒了主意,只能求助于方勝。
方勝身上可是帶著不少的丹藥,其中藥香宗的解毒丹很多,便取了兩瓶出來,對萬一良道:“所有人都發(fā)一顆解毒丹。”
萬一良立刻照做無誤,不管對不對證,只要有點用就行。
丁小顏也在甲板之上,聽到此事之后,也皺眉不已。
方勝也給丁小顏吃了一顆解毒丹,自己便陷入沉思之中。
萬一良這時,也已經(jīng)指揮人將尸體聚到了一片,擺在甲板之上。
看著這死去的五人,方勝忽然感覺這五人都有點眼熟,“他們……是不是剛才下去掩埋尸體的人?”
經(jīng)過方勝提醒,萬一良想了一想,才道:“不錯,就是他們五個,如果是這樣的話,怕是在剛才埋尸體的時候,他們五個就已經(jīng)中毒了。百首樓真是好陰狠,這樣下作的手段都用得出來。”
不過雖然十分憤恨,好在是安心了一些。飛梭上的人都是都中了毒,那才是大大的麻煩。
“那是什么?”一名護衛(wèi)看到前方遠處的空中,有一只中型飛梭急驟的飛來,速度非常的快。
“來了,他們就是想趁著我們慌亂之時下手。不過這都沒用,就看他們的實力如何。”方勝的目光也看向飛速靠近的飛梭,目光中寒意大盛。
萬一良對萬寶萬貝兩人道:“大家都各安其位,你們兩人帶著護衛(wèi),把守好飛梭的各處,如果對方想靠近,就用飛梭上的禁制對付他們。”
方勝向丁小顏點了點頭,示意自己要出戰(zhàn)。等丁小顏向他一笑,才縱身跳出飛梭之外,迎向?qū)Ψ斤w速而來的中型飛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