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天行一回到飛梭之上,就被萬一良看到。
萬一良以為方勝也回來了,便去冰縫里迎接并尋問里面的情況。畢竟方勝與海天行兩人進去了很久,想必里面沒那么簡單。對于海天行,萬一良是沒什么興趣和他講話的。
而海天行,也暫時不想和萬一良說什么。
不過,海天行卻還是攔住了萬一良,并且笑了起來,而且笑的非常夸張。
這下子萬一良就有些不淡定了,這個海天行這是瘋了還是怎么了?腦子抽了吧。
“萬一良,你總是調戲我的未婚妻,我已經忍你很久了。”海天行的雙眼一瞪,表情變的猙獰起來,“我堂堂海家嫡系公子的未婚妻,不是隨便哪個阿貓阿狗都能調戲的。尤其是你還當著我的面,將我這個大家族的天才不放在眼中,非常的惹人討厭啊!”
“海公子,人都有愛美之心。我只不過是對桑明心小姐見鐘情罷了,情難自已之下,向她表達了一下自己的愛慕之意。如果這種事也讓你丟了面子,那你的面子可真不值錢。”萬一良更能胡扯,這種事他也不能讓,心上人誰會讓?
海天行冷笑道:“我管你要表達什么?只要是我的東西,就沒人能搶走,你這樣做,只能是在找死的路上越走越遠。而且你這條路,也已經走到頭了。”
抬起手,海天行就是一掌印向了萬一良的胸口!
萬一良嚇了一跳,縱向就向后閃避。可他現在也只不過是蛻變中境的修為,怎么可能避開海天行的一擊?兩人差了一個大境界,基本上是只有等死的份。
可是這個時候,有一條人影從飛梭之中閃了出來,同樣一掌拍出,攔在了海天行的面前。
啪!
來人退后了七八步,撞進了萬一良的懷里,差點兩人一同掉下飛梭。
海天行的一掌雖然被接下,但是他并沒什么事。只是他的雙眼卻猛然大睜,表情憤怒之極!
攔下海天行一掌的,不是別人,正是桑明心。她的修為比海天行差了一個小境界,雖然也是天才,但還是修為上弱了不少,此時已經嘴角流血臉色蒼白。
萬一良都被這變化驚到,但看到救下自己的是桑明心,這小子連眼前的生死都忘了,心花怒放如潮。
“明心?你竟然救了我?我不是在做夢吧,這居然是真的!”萬一良驚喜到血壓升高,差點流出鼻血來。
桑明心此時哪里顧得上萬一良,而是盯著海天行道:“海公子,你自己一個人回來,請問方勝小兄弟呢?”
從她的稱呼上,便知道她對海天行已經死了心,而稱呼也顯得疏遠了許多。
“你竟敢攔我殺他?”海天行有點不相信,可是他又很明白的知道,就是眼前這個女人,自己的未婚妻,將剛才那一掌攔下。
“我問你,方勝小兄弟呢!”桑明心冷著臉追問道。
此時飛梭之上的人也聽到了動靜,從房間之中出來。萬寶與萬貝兩個,護在了萬一良的左右,象兩個門神一樣。
黑炭也出來,看到這一群人劍拔弩張的樣子,它也湊過來,向著海天行低哮。
除了桑椹,其余的人都到了。
海天行掃了眾人一眼,臉上的表情恢復了平靜,更多出一分狠厲,“方勝那個沒用的東西,在里面被地蛟給吃了。現在這里我說了算。明心,你是我的未婚妻,也要和我做對嗎。”
桑明心一怔,用一種不認識的目光在海天行的臉上掃過,“海天行,你前一次面對七品異獸,就丟下了方勝兄弟獨自逃走。現在又來一次?你還要殺人家的兄弟,你是不是男人!”
“住口!”海天行一下子就暴怒了,指著桑明心道:“你這個賤人!如果不是看你桑家有些勢力,我又何必在乎你!只要我海家公子點個頭,便會有人送上無數的美女,你當你是什么?不過是一件交易的工具罷了!我是不是男人不是你說了算的。這世上大丈夫行事,無所不用其極。只要達到目的,便是頂天立地之人!”
以方勝的速度,只比海天行晚到了一會兒,到了冰縫入口的時候,正聽到海天行的這一番話。原本心中就已經有了一些怒火的方勝,此時更是已經起了殺心。
“遇到危險,你只身而逃。不想送死,我還可以理解。但是我不在這里,你就要殺我的朋友,這又如何解釋?海天行,你是不是覺得我們與你相比,都是一條不值錢的賤命?都要低你一等?”方勝緩緩的從冰縫之中飛出,臉上已經籠罩了一層寒霜。
海天行豁然轉向,看向方勝,驚駭的指著他道:“不可能!你明明被那頭變異地蛟的白焰噴中,怎么可能安然無恙。假的,一定是假的!那可是七品變異異獸,不是你這樣的修為可以抵抗的!”
方勝冷冷的看著海天行,目光之中帶著一絲明顯的憐憫之色道:“你是大家族的嫡系公子,也你們海家的天才,可你依舊只是一只井底之蛙。這世界之大,無奇不有,哪里是你能隨意猜測的?你充其量不過是一個見識有限的卑鄙小人、窩囊廢罷了。”
黑炭這時鉆到了方勝的身邊,用大頭拱了拱,還是主人身上的氣息,能讓它感覺安心。聽到方勝在斥責海天行,它也跟著用不屑的眼神瞥了海天行一眼,嗤的一聲打了個響鼻。這家伙居然還會用輕蔑的眼神對人了。
方勝的話,徹底的刺激了海天行,他身為大家族的驕子,哪里有人這樣對他說過話?他一下子就感覺腦袋之中轟的一聲,完全充血!
“明心,你跟不跟我走!”海天行咬了咬牙,抱著最后一絲理智,對桑明心道。
萬一良看到海天行在問桑明心,不由得抱緊了桑明心,不肯松手。
桑明心臉上的表情變了變,才一字一頓的道:“海天行,以前我不知道你的為人,錯看了你。現在我終于聽到了你的所思所想。原來我在你的眼中,只不過是一件交易的工具,是你在家族之中上位的抬高身價之物。既然這樣,咱們今天就說個清楚,我與你的婚約,從此一筆勾消,就當從來沒有過,你走吧!”
海天行聽到了桑明心的話,感覺這是人生最大的恥辱!甚至他能想象到,以后人們看到他之后,在他的背后指指點點的模樣,就是一直到死,這種恥辱也無法洗涮!這讓自認為天之驕子的他,怎么能夠受得了!
紅了眼的海天行暴怒喝道:“閉嘴!你就是個人盡可夫的婊子,我怎么可能讓你活在這個世上,敗壞我的聲名!”
海天行一探身,便到了桑明心的面前,一手抓住了她的肩頭,將他拉到了自己的身前。萬一良抱著桑明心并不松手,被海天行一同拉了過去。萬寶和萬貝兩人同時伸手,都沒來得及將萬一良拉回來。
方勝也沒有想到,海天行會這么瘋狂,居然也沒能來得及阻止。
一手抓著桑明心,海天行的嘴臉猙獰到了極點,十分可怖。
他錯向,便面向著其余眾人道:“你們今天看好了,我會先殺了萬一良這個雜種,然后再殺了桑明心這個賤人!送這對狗男女同時上路!”
方勝向前靠了靠,冷冷的盯著海天行的雙眼道:“將他們放下,我放你走。不然的話,你也就不用走了,我說到做到。”
海天行哈哈大笑,一指方勝道:“你有什么資格說這種話?就憑你的戰力,也只不過比我強出一線而已,就算你能傷我,也不可能救下他們兩人。我說讓他們今天死,他們就絕不會活到明天!”
說著海天行便一掌拍向了萬一良的腦袋,決定不給方勝任何的機會。
萬一良此時依舊抱著桑明心的腰,他兩眼一閉至死也不肯松手,“明心,能和你死到一起,我也愿意。”
可是萬一良與桑明心等了兩息的時間,也沒感覺到海天行這一掌擊下。
萬一良睜眼看去,發現海天行正在舉著手發呆,整個人的眼神都有些渙散了。而桑明心也感覺到了異樣,同時一掙身子,便將肩頭從海天行的手中掙脫出來。
一脫身出來,桑明心便帶著萬一良閃向了方勝的身后。他們兩個,根本就不知道剛才那一剎那發生了什么,有些茫然。
“我說過,你不放下他們,你也走不了。”方勝兩眼平視著海天行道。
海天行此時的雙眼漸漸的找回聚焦,可是他看向方勝的時候,已經帶上一種極度驚恐的神色,抬手指向方勝,手指都在顫抖。
噗!
方勝一指彈出,指風正點在海天行的額頭上,透腦而入!
海天行的尸體從空中掉落下去,卻被方勝揮手將他的納物戒給取了下來。
直到海天的尸體落入霧氣之中不見,萬一良與桑明心才驚醒過來。
萬一良湊上去向方勝道:“老大,我們是怎么被你救下來的?你也太神了,我們都沒見你動手,海天行居然就被你給定住了!”
方勝有些疲憊的道:“你以為那么好用?很累的。我用的這門秘技你應該也知道,怎么就忘了。”
聽了方勝的話,萬一良便想起,方勝曾經拍下了一門秘技,叫做擊神術。
他不由得咂舌驚訝道:“老大你居然真的修煉成了,那可是要求非常的苛刻。以后豈不是只要神識之力不如你的,只要你一個擊神術過去,就能讓對方任你宰割?”
桑明心聽到擊神術,也不由得一驚,神識秘技是有。但是神識秘技一般都會極少流傳,而且即使有人有神識秘技的修煉之法,想修煉成功也極其艱難。
“哪里有那么容易。”方勝擺了擺手道:“擊神術雖然厲害,但是動用一次,就要消耗大量的神識之力,我剛才那一下,現在還有些頭暈。如果連續使用,怕是自己都會變成白癡。”
“原來是這樣?”萬一良聳了下肩膀道:“那我還是不要學了,這門秘技想必修煉成功也要付出不小的代價,將來等我修為高了再說。”
方勝帶著黑炭回了飛梭之上的房間,連冰縫之中的事都沒有交代,便去打坐休息。他的話一點都不假,擊神術的激發,對他來說負擔相當的沉重。雖然將海天行解決了,可是他自己也頭疼欲裂,若不盡快恢復,怕是也會在識海中留下一些暗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