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說休息,但兩人還是就那張床的歸屬問題探討了好一陣,最后兩人都在相讓中渡過了一晚,還沒得出結果時,天已經亮了。
聽到外面那對農夫已經起床,兩人都是相視一笑,不再做睡覺的打算。兩人打坐休息了一會兒,就聽到那位叫鄭元良的農夫進來叫吃飯了。
鄭元良進來,卻見到居然多了個如花似玉的姑娘出來,大感驚奇。葉楓連忙解釋道:“這位是我妹妹,叫葉月。昨天走失掉了,沒想到晚上也找到了這里。”
他的解釋實在是不合情不合理,但人家農夫跟他非親非故的,當然也不好深究,只是一臉的恍然大悟,道:“原來是這樣,呵呵,去吃飯了。”心中卻是暗想,看你們的樣子,哪里有半分象兄妹呢,只怕是情妹妹吧?這女的也真怪,半夜里還能找到這里?還有她的眼睛,怎么會是那樣妖異的顏色!
他是個活了四十多歲的人,雖然只是個農夫,但見過的世面可不少,農村人,平白里就相信神鬼之說,此刻心中已經猜想出來,這葉月必是鬼怪之流。他心里逐磨著,難道是傳說中的田螺姑娘出現了?葉月的樣子,實在讓人難以把她想像成那害人的兇惡妖精。
三人出了房間,那農婦見到多了一個人出來,也是頗感奇怪,但見丈夫都沒說什么,她就更不會說什么了,只叫了聲:“吃飯罷。”
那時候一般農戶人家都是吃兩頓的,沒有午飯一說。加上又有客人在,這早飯就顯得頗為豐盛。
剛吃完飯,便聽到屋外一陣喧鬧。農夫鄭元良奇道:“咦,怎么大清早的,外面有這么多人?”
說話之間,小屋子內已經擠進十來個人來。葉楓一眼就認出這些人正是昨晚的那些幽影,連忙跳了起來準備應戰,暗想他們難道是來找自己報仇來了?
不過這些人根本沒注意到葉楓兩人的存在,而鄭元良夫婦也是定定的望著那群人,眼中充滿了不信。
人群中一人躍出,大叫:“爹娘。”說著緊緊抱住了鄭元良。
剎那間鄭元良已是老淚縱橫,緊抱著兒子,喃喃道:“這是真的么,孩子,你們都沒事?這些年來,你們都去哪了?”
這些進來之人卻都是七嘴八舌:“怎么附近只有叔叔你一戶人家?我爹娘呢?”“我的房子怎么都拆了,我家里出什么事了嗎?”原來他們醒來之后,便出洞想各自回家,卻發現這村子里,已經只剩下這一戶人家了。
望著這些人果然沒事,葉楓才放下心事,拉著葉月,輕聲道:“我們走罷。”這場面雖然有些熱切,但葉楓卻還是聞出了悲傷的味道,他們的親人都搬走了,想要跟親人重聚的希望并不大。
葉月點點頭,跟隨著葉楓悄悄的離開了這戶人家。兩人趁著清晨四野無人之際御劍飛行了一段路。途中葉月不斷指點葉楓御劍之術,如何跟玄武之劍更好的人劍合一等等。讓葉楓受益非淺,御劍飛行之術自然越來越高了。
到達了一個城鎮,葉楓買了兩匹馬代步,然后又幫葉月買了一大包的衣服首飾胭脂水粉之類的姑娘家用品,他總算明白了,要包辦一個美貌姑娘的衣食住行,并不是那么容易的。無論是什么東西,葉月只要看見喜歡的就買,一點商量余地都沒的。
還好,葉楓目前還是大款一個,能經得過折騰。不過無可否認,用這些東西打扮過后,葉月顯得更漂亮,更有味道,更會惹禍了。而一經打扮,他那藍色的眼睛已經不再是妖異的感覺,反而給人一種高貴的樣子。果然是佛要金裝,人要衣裝啊!
葉楓感嘆著,在打發了第三個地皮流珉的騷擾,第五個公子哥的邀請之后,終于拉住葉月,道:“喂,好了沒,我們還要趕路呢,再不走,只怕都有人來搶婚了!”
葉月此時正是興情大好,東西也買的差不多了,聞言倒也沒反對,只是說道:“喂什么喂,人家又不是沒名字的,我叫葉月。”
葉楓無奈的點頭,道:“葉月姑娘,快上路吧。”
葉月微微皺眉,道:“怎么聽起來顯得好生疏的樣子,叫我月兒吧,當年禹帝也是這么叫我的。”
葉楓應了一聲,再次叫道:“好吧,月兒,走。”心中卻在琢磨,難怪葉月會愿意跟著自己一起,原來是因為自己身上有夏建四象器,她心底里潛意識的將自己當成了當年的大禹啊!
兩人上了馬,策馬直朝敘州奔去。途中一路上,葉月還是不斷指點著葉楓四象器的各種用法,比如像昨天那樣,白虎之鏈配合朱雀之印,便可召喚出白虎。朱雀之印配合青龍之壁,便可召喚出青龍。而玄武之劍配合朱雀之印,卻可召喚出玄冥獸。而且這些召喚之法都是直接借助四象器之力,是不用耗費施法都的道力的。
除了配合朱雀之印的召喚,當然還有其它配法,比如玄武之劍配上青龍之壁,可產生終極防護效果,當年禹帝就是靠這招防護防住了天誅!此外還有多種配法,便不一一例舉。至于更高深的四象陣法,葉月還沒有教,按照她的說法,這也要講究循序漸進,先學兩樣配合,再三樣,最后才輪到四象陣。
如此一路邊學邊練,等他們到了敘州的時候,已經是七八天之后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