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秦明穿過空間屏障,在秦明的驚訝中,其內的景色顯露出來,這是一個山谷,氣候如春,溫暖宜人,谷口種植著各種藤蔓和叫不上名字的奇異花草,陣陣花香撲鼻,山谷內是一片樹林,粗壯無比,濃蔭蔽日,隱隱有悅耳的鳥鳴聲傳出。
秦明深深吸進一口氣,嗅著這里的花香,忍不住嘆道:“這里真是一片世外桃源啊,不知是哪位前輩大能能有這等本事創造這樣的地方,就連曾祖也不行。”
憑直覺他認為這個地方不簡單,盡管他只見過先天天階的秦卓一面,但直覺告訴他即便是秦卓也沒有這樣的手段。
秦明心中擔憂妹妹,也不再觀察四周景色,便走進了谷內。谷內密林中有一條小道,直通山谷深處。約莫走了兩個時辰,在清脆悅耳的鳥鳴聲中,秦明走出了密林,看到了另一幕絕美的景色:密林盡處是一片草地,松軟而散發著清新的氣息,在草地盡頭是一片竹林,青翠的竹海左側竟有一面懸掛著瀑布的斷崖,湛藍的天空下如一條銀色匹練般的瀑布傾瀉而下,落在崖下的深潭里,潭邊巨石上還立著幾只靈氣逼人的白鶴。在不遠處有一座院子,用普通的籬笆墻圍起,籬笆內有一座竹樓,院子內有兩個老者和一個抱著一個雪白小獸的小女孩,那女孩正是秦月。
“月兒!”秦明見到妹妹,喜不自勝的沖上前去喊道。
“皇兄!”秦月見到秦明亦是開心,只不過是那種想要和最親近的人分享小秘密的快樂。
“小丫頭,你亂跑到什么地方去了,我都快擔心死了。”秦明摸了摸秦月的小腦袋,眼中滿是寵溺地道。
秦月一臉興奮地說道:“皇兄你看我懷里的雪寶,它是不是很可愛?”
秦明聞言看了看秦月懷中的小獸,一身雪白的絨毛,胖胖的像只球一樣,兩只眼睛緊閉,似乎是正在睡覺。“嗯,好可愛的小獸。是你抓住的?”
“不是,是玄爺爺送給我的。皇兄,我帶你去見見玄爺爺,他很慈祥的。”秦月一只手拉著秦明走進了籬笆院里,秦明這才打量起了眼前的兩位老者。前面的那一位身著灰色布衣,頭上發絲多被染成如霜白色,一臉滄桑的表情,雙眼細瞇,亦打量著秦明,嘴角露出一抹善意的微笑,長至胸口的銀須隨著暖暖的微風擺動。其身后那一位應當是他灰衣老者的仆人之類,雖然亦是看似耄耋之齡,卻比前者精神的多,一身麻衣,發上打了一個簡單的結,臉上的皺紋也不比灰衣老者深,同樣也在笑著觀察秦明。
“晚輩秦明,拜見兩位前輩!”秦明心知這面前的兩位雖沒有露出強者的氣勢,但絕對是高手,極有可能是這片山谷世界的主人,而且對自己兄妹二人應該也沒有惡意,于是極為恭敬道。
那灰衣老者慈祥的笑道:“無須多禮,小友來此也是不易,請到竹樓小坐。”
秦明微微躬身,微笑道:“如此,叨擾兩位前輩了。”隨即和秦月跟著兩位老者進了竹樓。
竹樓里的陳設很簡單,幾張竹桌竹椅,一座小小香爐正散發出淡淡的香味,竹樓兩面墻壁立著兩排書架,擺滿了書籍。
“呵呵,小友請坐吧。白風,上茶。”灰衣老者輕輕道。
“是,老爺。”那被喚作白風的麻衣老者神色恭敬的應了一句,緩緩走出。
“小友是天陽國人吧?”灰衣老者問道。
“是的,晚輩是天陽國國君的長子秦明,今日是隨從父皇來此狩獵的。父皇本是留下我和妹妹在外圍保證安全的,哪想到月兒調皮貪玩,竟誤入此地,打擾了老前輩,晚輩在此賠罪,還望老前輩見諒。”秦明深知神龍大陸強者為尊,面前的老者絕非普通人,因此語氣謙和,絲毫不敢有高傲的意思。
“皇兄,我哪有調皮,不是你讓我去抓山鹿的嗎?我只是在追雪寶的時候不小心闖進來的,再說玄爺爺是很和藹的,不會怪罪我們的。”秦月一聽皇兄說自己調皮,當下反駁道。
秦明一時語噎,秦月的話倒也不差,只聽的那老者呵呵笑道:“原來月兒是天陽國的小公主啊,呵呵,沒想到小友竟是皇子之尊,倒是老朽冒昧了。”
“不敢,老前輩這般客氣倒是折殺晚輩了,直呼晚輩秦明即可。不知老前輩名諱?”
“呵呵,名字不過一個稱謂而已,秦明小友若不介意就稱我為玄老吧,這是我的仆人白風。”
秦明躬身敬道道:“我天陽國重孝道,前輩年紀長我許多,小子當以長者之禮敬您。一聲玄老,白老,很合適。”
玄老微笑著點頭,顯然很滿意秦明的態度。
“請問玄老,此地溫暖如春,而外面卻是雪季,兩個地方被一道空間屏障所隔,變成了兩個世界,這里是怎樣形成的?”
玄老淡然一笑道:“此處是怎么形成的我也不知,自十多年前我發現此處后便居住在這里了。這里應該是一位大能力者創造的吧。”
秦明一愣,隨即釋然,這樣的奇異之地確實是有大能力者才能創造的。他本以為玄老便是這奇異之地的創造者。
玄老見秦明的表情便知他在想什么,也不解釋,只是打量了一下秦明問道:“秦明小友似乎不是武者吧?”
秦明聞言,露出一絲苦笑,道:“玄老真是慧眼如炬,晚輩的經脈被雜質擁堵,真氣難以運行,無法修習內力功法,因而不是武者。”
玄老聽得秦明語氣中的不甘之意,輕輕道:“其實想要去除雜質使經脈暢通也并非不可能。”
秦明聞言當真是大喜若狂,六年多了,足足六年多了,他無論付出多少努力和汗水,始終無法成為武者,真氣運行時因雜質過多而產生的漲裂的疼痛感讓他生不如死,他本以為這樣的情況將會一直延續到老死,沒想到眼前的老者卻給了他希望。
“玄爺爺,您真的有辦法讓皇兄成為武者嗎?”秦月一聽皇兄有望運行真氣比秦明還要急切的問道。
秦明也是一臉希冀之色地望著玄老,他似乎看到了成為一名強大武者的希望。
玄老沒有立刻回答,而是輕輕地問了秦月一句:“月兒,你可愿意拜我為師?”
一時間,秦明和秦月都愣住了,尤其是秦月。
“玄爺爺您要收我做徒弟嗎?”
玄老點了點頭道:“不錯,我在這里呆了十多年,想收一個徒弟,月兒你愿意嗎?”
秦月看了看身旁的秦明,認真道:“我如果拜您為師,您可以讓皇兄成為武者嗎?”
玄老看著秦月認真的表情,又看了看秦明希冀的眼神,輕輕搖了搖頭。
秦明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秦月也變得很頹然,她看得出來玄老不是個普通人,但也知道慈祥的玄爺爺沒有任何義務去幫他們。
“秦明小友不必喪氣,我雖不能幫你打通經脈但是有人卻可以。”玄老看著兩人一副絕望的樣子不禁笑道。
“是誰?”秦明秦月異口同聲地問道。
“那就是秦明小友自己。”
“我自己?”秦明疑惑道,自己六年的努力都沒能做到,為什么玄老說自己可以打通經脈,他沒道理騙自己啊。
“不錯,一年時間,你就可以在經脈內運行真氣,但這一年內卻需要我的幫助。”
秦明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地思索著,良久,他問道:“不知玄老可否收我為徒?”
玄老一怔,輕輕搖頭道:“在這一年內我可以對你進行訓練,但卻不可以收你為徒,不用問原因,時機一到,你自然會知道。”
秦明沒有再問下去,又思索了片刻,對秦月道:“月兒,答應玄老吧,你天資聰穎,一定可以學到很多。”
秦月認真的向玄老問道:“我拜您為師,您可以在武學上指導皇兄嗎?”
玄老輕輕點了點頭。
“好,我愿意拜您為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