塵言靜靜的站在一旁,看著這熱鬧的一群人,也是想看看這司徒風葫蘆里賣的什么藥。看這焚云的樣子顯然是對司徒風有著足夠的信心,但是一個宗師境名不見經傳的小子憑什么能幫助焚云將趙靈霖從擁有日月丹的晉凡手中搶過來。
趙閣主靜靜的坐在祠堂中,看著手中的日月丹,對著列祖列宗的靈位輕輕的嘆息,趙靈霖是他唯一的女兒,如今為了望霞閣付出女兒的幸福,他的心里又怎么會好受呢?
日月教內,日月教主靜靜的坐在石椅上沉思,目光尖銳,在他的旁邊站立著一個帶著面具的男子。
“教主,此次之事我不是很明白。”那面具男子有些疑惑的問道:“教主向來連煙雨閣都不理睬,為何此次要讓晉凡帶日月丹去那望霞閣?”
“鷹兒,那煙雨閣并非是一顆日月丹就能交好的。”日月教教主沉聲說道:“望霞閣急需提升自己的實力,自然是極為渴望得到日月丹,況且此次凡兒是為了那趙靈霖而去,這樣一來,這望霞閣今后算是日月教麾下了。”
“可是,一個望霞閣又有多大的能力?值得教主如此?”
“這個你日后自會知道。”日月教教主露出一絲笑意,“想來凡兒應該是已經成功了。”
日月教是三百年前方才創立的宗派,在這之前并未有人聽說過此教的名聲,可是日月教創立不到百年便以迅雷之勢躋身一流宗派之中,而那獨有的日月丹更是讓各大宗派極為眼熱,無奈著日月教背后有著那個勢力撐腰,就算是巔峰宗派也不敢輕舉妄動,多年來那股勢力一直在暗中為日月教做了不少事,才讓得日月教屬于一流宗派的頂尖存在。
日月教位于東域最為邊緣的一座高山之上,由于這個原因,多年來很少有人去日月教拜訪,再加上日月教教主本就不是好接觸的人物,自然而然的這日月教便與其他宗派產生了隔閡,只不過有這那個勢力撐腰,各大宗派也不會明面上對日月教怎么樣。
塵言和柳思思坐在湖邊,司徒風有話要說對焚云和趙靈霖說,便將他二人趕了出來,塵言自然是極為的不情愿,好不容易能知道這司徒風的一點秘密,卻被司徒風趕了出來,他有些郁悶的看著湖面。
塵言察覺到身旁的柳思思正在看著他,突然心中一緊,煙雨閣對他顯然已經是處于搜查的狀態,只是不知道這柳思思有沒有參與進來,不過若是在這里暴露了行蹤,想必煙雨閣也不敢太過囂張吧。
“我發現你和上次見面變化了不少呢。”柳思思眨著大眼睛認真說道。
“啊?”塵言看了柳思思一眼,看來這柳思思并不知道煙雨閣正在抓捕他,變松了一口氣,“那思思姑娘覺得我有什么變化呢?”
“變成熟了好多。”柳思思嫣然一笑,“你不要老是思思姑娘的叫,以后就叫我思思好了,再聽見你叫思思姑娘小心我打你。”
“好的,思,思思。”塵言看著嬌嗔的柳思思,不免對于自己剛才的懷疑有些愧疚,想柳思思這樣單純無暇的女子,煙雨閣應該是不會將這些事情告訴她的。
自塵言離開不語峰后傲天塵便進了那不語峰,到如今已經過去了半年時間有余,他如今日日夜夜都是在參悟這那九龍術,龍族所有的武學都是依靠龍族血脈來施展,因此也唯有龍族之人才有資格修煉龍族武學,其他人得到也是毫無用處。
傲天塵已不再清掃山門前的落葉,他每天都會坐在山門前看著那些落葉飄零,從潛龍境突破到化龍境,對于龍族便是從青龍境踏入飛龍境,這個過程需要的并不是無腦的修煉,潛在海底的青龍若想要飛向天際,必然不是單純的突破身體極限那么簡單,這個過程所需要的是領悟,對于大道的領悟,修煉者都是以武成道,只有對武道的領悟達到一定的程度才能夠做那一飛沖天的龍。
傲天塵靜靜的看著那些慢慢飄零的落葉,張煥凌這么多年領悟了掃葉之道,這條路傲天塵也跟著張煥凌走了不少,但是顯然這條路并不適合他,或許他應該另尋一條道路吧,譬如這落葉知道。
“落葉飄零,順其自然。”傲天塵目光中沒有任何神色,他的手指緩緩的撫過身邊的落葉,感受著那上面的紋理,這段日子傲天塵不是絲毫沒有收獲,他想要修習九龍術就必須先領悟這落葉之道,每當他的領悟提升一些,他對九龍術的掌握便更深一層。傲天塵深深明白對于大道的理解越早越好,他被鎮壓封印了千年,錯過了最好的時機,這個時候自然是要付出更多的心血。
傲天塵的實力早已停步在了潛龍境巔峰,只差那么一步便可踏入化龍境,成為這東域有頭有臉的人物,但是傲天塵此時絕對不會選擇去突破,雖說他已是領悟了一絲落葉之道,但是遠遠不夠,如實此時選擇突破,恐怕以后突破將會變得有些困難,而且大道往往親近實力稍弱的武者,實力強大后大道似是會刻意刁難一般。
塵言不知此時傲天塵的情景,他二人偶爾也會在那靈魂空間中交流一番,不過上次二人交談的時候傲天塵告訴塵言往后若無要事便不會再進入靈魂空間了,這靈魂空間中有著大量的龍氣,若是控制不好便會使他突破至化龍境,這是傲天塵所不愿看到的,塵言自然是不會反對,只是叮囑傲天塵若是有事便立即通知他。
“焚兄,你說在我面前你二人如此親熱,叫我情何以堪啊。”司徒風依然是一副流里流氣的語氣。
“司徒兄見諒。”焚云欲要松開趙靈霖,無奈趙靈霖抱得實在太緊,只能無奈的說道:“司徒兄你有什么法子就說吧,莫要藏著掖著難為我了。”
“好吧。”司徒風嘆了一口氣,慢悠悠的走在了一旁的椅子上,“那晉凡應該是帶著日月丹來的,焚兄你這兩手空空的拿什么和人家比,趙閣主自然是希望將女兒嫁給那晉凡了。”
“日月丹。”焚云一聽到這幾個字,瞬間便喪了氣,他知道這日月丹的功效,曾經焚火臺宗主想要用一把神品武器換取一顆日月丹都沒有成功,沒想到如今竟然被晉凡拿來作為聘禮。
“焚云哥哥,我們逃走吧,我不想離開你,我們以后都不要回來了,你帶我走吧。”趙靈霖深深的望著焚云,說出了這番話倒是讓得焚云頗為感動。
“靈霖,若真是到了那一步,就算粉身碎骨我也要帶你走。”焚云笑了笑,這么多年來他對趙靈霖的牽掛總歸是值得的。
“還沒到那一步呢。”司徒風正色說道,此時他身上散發出一股溫雅的氣息,給人一種極為深邃的感覺。
“司徒兄。”焚云似是又看到了多年以前的司徒風,眼中不免有了一絲敬畏之色,自從那次事情之后司徒風便一直消沉,他也很少見到司徒風,如今再次見到司徒風露出當年那種氣息,讓得他竟有些懷念。
“唉。”司徒風搖了搖頭,似是知道焚云在想些什么,“過去的事情終歸是過去了,只不過終有一天我會讓所有人知道屬于我的我一定會親手拿回來。”
“嗯。”焚云也沒有多說什么,倒是讓身旁的趙靈霖有些奇怪這二人的舉動,不過此時她也沒有心思想這些,他的眼中如今只有焚云。
司徒風從懷中拿出一塊小小的牌子,那牌子只是普通的金屬打造,不過其上卻有著一絲威壓,他將牌子丟給焚云,說道:“此物想必是能幫助到你的,那日月丹不過是能提升踏入鬼神境的成功率罷了,還無法與此物想必。”
“這是什么?”趙靈霖看著一臉驚愕的焚云,知道此物絕對不是什么普通的牌子,恐怕是真的能夠幫助到他們。
“司徒兄,你收回它吧。”焚云毫不猶豫的說道,“我焚云雖算不得什么強者,但是胸中自有情義在,我怎么可能會拿著你最在意的東西去給別人呢?”
“焚兄。”司徒風淡淡一笑,“當年我落魄之后唯獨你在我身旁鼓勵我,你的胸中有情義,難道我便沒有嗎?這牌子對我而言無非只是一個掛念罷了,這么多年我也沒有用到它,以后也不會用到。”
“司徒兄。”焚云眼中已有熱淚,他沒有再多說,這份情義豈是話語所能言明,焚云不喜歡多說話,但是在他的身上卻有著炙熱的鮮血流動。
“怎么回事?”一聲怒喝傳來,是趙靈霖父親的聲音,“焚云,你不該來這里。”
“趙伯伯。”焚云低頭喚道。
“唉。”趙閣主輕嘆一口氣,“想必你也知道了,你走吧,以后不要再來了。”
“爹。”趙靈霖目光中有些怨意,這一聲‘爹’讓得趙閣主渾身一顫,不敢看著趙靈霖,偏過了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