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面的氣氛,在金身的一刀之下,顯得格外的緊張,整個戰鬥尚未開始,已經充滿戰鬥的氣氛。
或許別人還知道這個金身,爲什麼會突然發飆,也不知道他的所指的目標是誰,可是場上有一個人卻非常清楚的知道。
這個人就是易遠,當金身的一刀之下,他就已經感受到向著自己滾滾而來的壓力,這是一種武者戾氣所凝聚的殺氣,他知道,這個金身想擊殺的對象,就是他。
面對來之金身的挑釁,易遠僅僅只是用一個平淡的笑容面對,或許在昨天之前,他還有點畏懼這個這個實力高深的金身。
可是當他正式的接觸過那種新奇的力量後,實力沒有提升,眼界卻開闊了許多。
甚至在他心中,已經想到出現了一片新的天地,在這片新的天地之中,武者的實力,不再侷限於境界的高低,或者說境界的高低,已經不能作爲衡量力量的一種標準。
這是一個奇特的世界,一個不過先天期的修士,一招之下,將那些破天后期的武者滅殺,一點反抗的機會都沒有。
不得不說,這是一種非常大膽的想法,易遠自己也不知道這種情況,是否真的存在這片時間。
要知道,如果真的存在,那麼這是有多麼逆天,一個先天期的武者將破天期的巔峰強者擊殺,這已經不是天方夜譚能夠解釋的。
他也將這件事想的太簡單,只是有些東西,現在還不是他所能接觸到的,現在有這種想法一點兒也不奇怪。
現在也不是想這些的時候,金身的殺氣非常之重,不想是在開玩笑的,這讓他不得不慎重面對。
“想殺我,你有那個本事麼?”
平淡的微笑面對這個狂妄的金身,易遠一點沒有注意到周圍人驚訝的目光。
在他們的眼中,這兩人之間的實力,已經不能用差距來形容,真這不知道這個小子爲什麼能夠如此平淡的對著這一切,在這些圍觀的人來看,別說金身這種巔峰的存在,即使在場一個實力稍微高一點的人,都能將這個白衣年輕人戰敗。
“好了,不要多說什麼,這裡不是夜行者內部,你們之間有矛盾,可以私下解決,來到這裡就要遵守這裡的規矩,有什麼問題,擂臺上見。”
臺上的老頭,有點不滿這個狂妄的金身,畢竟自己幾人,怎麼說都是三方勢力選出的裁判,現在卻被這個年輕人直接忽略,他們的老臉也有點掛不住。
接下來的事情也很簡單,金身並沒有狂妄的目中無人,也只能選擇靜靜的等待著戰鬥開始。
比賽的規則,也非常的簡單,一對一的淘汰,只要符合條件,又有人推薦就能參加,可以說,這些淘汰賽,就是一場激烈的大混戰。
整個廣場之上,幾十個擂臺同時進行,一對一的進行戰鬥,這樣的效率,也是非常的高,在這些參差不齊的淘汰賽上,當雙方的實力差距太大,比賽的結束也非常快。
有些甚至不用比賽,那些實力低一點的先天期武者,如果遇到那些中天期的種子選手,直接選
擇了放棄,戰鬥的勇氣都沒有。
偶然也能出現幾個旗鼓相當的選手,產生了比較劇烈的大戰,可是這樣的比賽並不能吸引那些圍觀之人的興趣,他們知道,經過層層的淘汰賽後,留下的戰鬥纔是真正的金榜之戰。
淘汰的方法,的確來的很快,效果也是相當的明顯,在不過短短的幾輪之後,場上一共剩下不到一百之人。
從數量上來說,雖然一百之人並不多,可是對於那些圍觀之人來說,現在的戰鬥才正式開始。
易遠作爲唯一一個先天中期的武者,進入了這個人之中,也格外的引人注意,再加上方纔金身的挑釁,這也讓許多人記住了這個年輕人。
不過他們記住的僅僅是這個年輕人的悲劇,在他們的眼中,即使這個年輕人多麼優秀,依舊難逃失敗的歸途,甚至可能存在生命危險。
要知道,方纔的金身直接指出想要將這個同他齊名的欺世盜名之輩斬殺,在那些支持與認識金身風逐的人來說,這個年輕人已經註定難逃一死。
沒有人看好這個修爲先天期的武者,即使許多認識易遠的人,也是這般認爲的,他們不是否定易遠的天賦與潛力,而是對這個金身風逐的有太多的認識。
“下一場,五號擂臺,薛海對戰銀面。”
廣場之上,想起了老者的聲音,瞬間將那些已經淘汰的圍觀者目光,吸引了過去。
薛海,北域薛家難得的天才,雖然並不是最巔峰的妖孽之流,但他能夠將薛家的武技練的爐火純青,在薛家所在一方範圍內,也算是頗有名氣。
現在這個實力不弱的薛海,對上這個新晉的天才人物銀面,衆人都覺得很有看點,雙方的實力應該差不多,這絕對是一場龍爭虎鬥之比賽。
這樣的情況,讓五號的擂臺瞬間成爲了焦點,衆人滿懷期待的朝著五號擂臺而去,可是認識易遠的衆人都知道,這個薛海完全不是他的對手,也只有這些傻乎乎的人,纔對用一個人的境界,來衡量一個人的實力。
“我知道你的實力很不錯,不過待會兒戰鬥的時候,我會盡自己最大的力量,希望你也不要讓我失望。”
擂臺之上,一個同樣的年輕人,用著自信的聲音,對其對面的那個銀面男子說著,在他看來,雖然這個年輕人天賦很強,可是自己如果拿出十層的實力,戰鬥對方應該不是問題。
“可以,我不會讓你失望,希望你也不要讓我失望。”
沒有多餘的廢話,易遠的話已經說了相當的客氣,其實對於這個實力的武者,他根本一點興趣都沒有,不過走走過場,還是有必要的。
轟隆隆……
臺上的薛海動了,速度非常的快,憑藉在肉身與力量的強大,一躍而起,向著易遠衝了過去,一拳之上,元氣閃動的光芒,讓人感覺有著眼花繚亂的氣勢。
當衆人正在等待著,這個銀面該如何抵抗這威力巨大的一拳的時候,對面的易遠卻非常悠閒的動了,不同於對反那個元氣逸散的拳頭,他僅僅是使出了普通的不能在普
通的拳頭。
“啊……”
拳頭與拳頭相碰,衆人還在猜想著,誰能在這一拳之下佔據優勢的時候,臺上的薛海卻突然發出了一聲尖叫,帶著骨骼破碎的聲音,倒飛了出去跌落在擂臺下面。
秉承易遠一向的戰鬥風格,不喜歡脫離帶水,一拳能夠解決對手,就不會給予對方第二層出手的機會,這一次,同樣如此。
拳頭的力量與鋒芒,超過了衆人的思緒的反應速度,即使有很多人都偏向於這個白衣年輕人可能會勝利,可是當這個銀面如此簡單的就將對對手擊敗,衆人反而反應不過來。
“這個薛海不會是銀面請過來的托兒吧,不然怎麼可能如此簡單的就被修爲低的武者打敗?”
“不至於吧,人家雙方都是抽籤才分到一組的,彼此之間都不認識,怎麼可能是託,沒有那個必要啊。”
“我看也像,你看看,那個銀面明顯沒有用力,現在薛海就已經倒下,這也太假了。擺脫,請託兒也要親一個專業一點的吧,這個薛海演技太差,我懷疑他吐出來的紅色玩意不是血,可能是番茄醬,對,就是番茄醬。”
臺下衆多圍觀的武者,一臉打假的看著倒飛出去,還不是對著吐血的薛海,唧唧歪歪的說了起來,讓聽在已經受傷不輕的薛海耳中,再次吐血三升,徹底的崩潰。
“比賽結束,銀面勝!”
一聲裁判的叫喊聲中,易遠一臉平淡的離開了衆人的視線之中,這種級別的戰鬥,對他來說,這真的太過索然無味,與其在這裡,被看小丑一樣的爲圍觀,還不如直接找一個休息的地方,好好地想想自己的武技。
“易遠老弟,等下你要注意一些,如果對上金身,那就糟糕了,我剛纔親眼看見,這個金身出手,一拳就將一箇中天初期的武者近乎打爆,也不知道對方死了沒,現在你與他有恩怨,碰到他,真的非常危險。”
拉著易遠,寒山眉頭皺的很緊,顯然這個金身的實力,已經超過他的預料,現在自己這個兄弟實力也就和他差不多,一旦遇到實力高一級的金身,那麼真的非常的危險。
“不著急,我還有自己底牌沒有使用,而且我突破在即,只要接下來幾場碰不到他,我就夠就可以突破,到時候,實力也會更上一層樓。”
易遠雖然沒有觀察金身的戰鬥,但對方的給予他的壓力,他作爲一個靈師,又怎麼可能感受不到。
現在的他,希望的就是遇到幾個實力稍微高一點的武者,有點挑戰性,然後幫助他打破那一點先天中期的壁障,進入後期。
一旦進入後期,那麼他就已經有了足夠的資本,到時就算遇到對方,金身、葉海棠又或者那個魔氣翻滾的神秘人,他也不會太過的畏懼。
“奧,對了,剛剛,我好像看見那個賊頭賊腦的畢風,可是還沒有等到我去打招呼,對方就消失,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看錯,又或者出現幻覺。”
想起剛纔一閃而逝的人影,寒山還是忍不住說道,畢風那個猥瑣的漢子,他又怎麼可能認錯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