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淺的話讓林默一頭霧水,她馬上追問道:“云淺,你說什么呢?江帆惹上什么麻煩了?”
“江帆為了一個女人,大鬧木家,你說這麻煩還小嗎?”云淺說完,直接直接掛斷了電話。
而林默在聽到云淺的話之后,心里突然間變的很難受。
她并不擔(dān)心江帆惹上的麻煩,但是,她卻無法不擔(dān)心云淺所說的后半句話。
江帆,為了一個女人,竟然大鬧中海豪門木家。
這對林默而言,無疑是一道晴天霹靂!
她早已經(jīng)將自己的心交給了江帆,這種消息,對她來說,打擊是毀滅性的。
當(dāng)林默放下手機(jī)的時候,臉上,早已經(jīng)淚流滿面。
“怎么會這樣?”
林默輕聲自語著,身子,似乎瞬間被抽空了,軟軟的坐在了沙發(fā)上。
而后,林默的身影猶如受傷的黑天鵝一樣,將自己的身體,盡可能的窩在了沙發(fā)里。
一米陽光之外。
洛子梵的車子緩緩?fù)A讼聛怼?
江帆下車之后,洛子梵戀戀不舍的調(diào)轉(zhuǎn)車頭離去了。
江帆一走進(jìn)一米陽光,玫瑰的身影便第一時間湊了上來。
“帆哥,你回來了,你身上,又有女人的味道,而且,和上次不是一個女人。”
玫瑰的鼻子比狗鼻子都靈。
江帆則是笑著搖搖頭,輕聲道:“有沒有正事?沒正事的話我上去了。”
“有,當(dāng)然有正事。”
玫瑰馬上點點頭,而后指著隔壁的方向說道:“隔壁的商鋪正在出售,老板急等著錢用,低價出手,但要求一次性付清。”
江帆聞言頓時愣了一下,而后問道:“你想買?”
“我?我哪有錢買,好幾百萬呢!”
玫瑰頭搖的跟撥浪鼓一樣,接著繼續(xù)說道:“不過帆哥,如果你有錢的話,可以買下來,到時候做些什么,不是挺好的?”
玫瑰的話讓江帆心中不由的一動,的確,他一直都住在一米陽光之內(nèi)。
雖然在這里住的很舒服,甚至連房租都不用付。
但,歸根結(jié)底,這里是林默的產(chǎn)業(yè)。
他怎么說都算是寄人籬下。
雖然江帆知道林默不會介意,但是,這畢竟不是長久之計。
江帆思考了片刻,而后點點頭,對玫瑰說道:“這件事情交給你了,去搞定他,錢,我出。”
“帆哥,你就瞧好吧,我一定用最低的價格,拿下那套商鋪!”
玫瑰聞言頓時興奮的點點頭,這種事情,她來做,最合適不過。
江帆看著玫瑰,臉上帶著淡淡笑意,淡淡說道:“這件事情,暫時低調(diào)進(jìn)行。”
江帆說完,玫瑰馬上點頭,而后江帆則是面帶笑意的上了二樓。
江帆一上二樓,便看見了窩在客廳沙發(fā)里,雙手環(huán)抱著膝蓋的林默。
林默臉上的黯然和失神,都讓江帆有些不解。
江帆走過去坐在沙發(fā)邊上,輕輕將手放在了林默的肩頭。
“林默,你怎么了?臉色這么難看?”
林默從失神中清醒過來,下意識的挪開了肩膀。
江帆感覺到了林默對自己的冷漠和排斥,這樣的情況江帆一時間有些搞不清楚狀況。
“林默,你怎么了?身體不舒服嗎?”
江帆說話間就要伸手去試一試林默額頭的溫度。
但是,林默直截了當(dāng)?shù)膭e過頭去,冷冷說道:“我的事情,不用你管。”
林默言
罷,從沙發(fā)上起身,徑直走回了自己的臥室里。
當(dāng)臥室門關(guān)住的那一刻,林默的眼底,淚水無聲的滑落。
江帆看著林默的房門,遲疑了一下,最終還是沒再去敲門追問。
坐在沙發(fā)上,江帆徹底的陷入了沉思。
林默的反常他是一點頭緒都沒有。
而女人總是有著想怎樣就怎樣的特權(quán)。
夜色,漸漸迷離起來,當(dāng)一米陽光關(guān)門之后,玫瑰也上了樓。
玫瑰看著躺在沙發(fā)上的江帆,忍不住眉宇之間微微蹙了一下。
因為江帆的眉宇之間緊鎖著,似乎在為什么事情而煩惱。
但在這之前,江帆的心情還是十分開心的。
“林默。”
玫瑰瞬間便判斷出了江帆這種情緒變化的原因。
只有林默,才會讓江帆出現(xiàn)那種眉頭緊鎖的表情。
下意識的,玫瑰就想要敲林默的房門,然后去問清楚到底怎么回事。
但,玫瑰轉(zhuǎn)念一想,既然江帆躺在這里沒去找林默,那她也就更沒有理由去找林默。
不管林默與江帆之間到底發(fā)生過什么,那都是他們之間的事情,外人,無權(quán)過問。
這一次,玫瑰甚至沒去打攪江帆,而是悄悄走進(jìn)了江帆的房間里,關(guān)上門休息去了。
第二天一早,林默早上五點鐘便推開了自己的房門。
躺在沙發(fā)上的江帆也隨即睜開了眼睛。
“林默,你去哪?”江帆問道。
“和你無關(guān)。”
林默直接冷冰冰的扔下一句話,而后便下樓離開了一米陽光。
江帆看著林默冷漠的背影,頓時心中有一種很不痛快的挫敗感。
因為到現(xiàn)在為止,他還不知道,林默到底為什么會對他這么冷漠。
“究竟是什么情況?”
江帆兀自念叨了一句,而后搖搖頭走進(jìn)了洗手間內(nèi)。
簡單洗漱完畢之后,江帆走進(jìn)后廚內(nèi)準(zhǔn)備了三人份的早餐。
但是,直到他和玫瑰吃完早飯,林默仍舊不見蹤跡。
“帆哥,你和林默之間,是不是有什么誤會?”
玫瑰沒敢去深問,只是象征性的問了一句。
江帆卻直接苦笑著搖搖頭,說道:“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昨天晚上回來之后,林默就這樣了。”
江帆的回答讓玫瑰忍不住皺了皺眉,她仔細(xì)思索了一下,便說道:“帆哥,是不是你昨天晚上做的事情,惹的林默不開心了?”
“昨天晚上做的事情?”
江帆聽到這里頓時愣了一下,腦海之中,似乎想到了一些關(guān)鍵的東西。
“我不清楚是不是,不過,我會搞清楚的。”
江帆沒具體說什么,今天是周末,他吃完了飯之后還得去接小布丁。
江帆低頭不語的快速消滅了早餐,接著便出了門,攔下一輛出租車便直奔溫徹斯特皇家幼兒園而去。
出租車上,江帆就在想著玫瑰說的話。
他思來想去,最后也沒想到一個所以然出來。
而當(dāng)出租車到達(dá)溫徹斯特皇家幼兒園的時候,江帆卻沒有見到小布丁的影子。
到學(xué)校門衛(wèi)一問,才知道小布丁被她媽媽接走了。
小布丁的媽媽,那就是林默了。
林默早晨那么早離開一米陽光,現(xiàn)在又將小布丁接走,江帆覺得這事情的發(fā)展,好像越來越令人擔(dān)憂了。
江帆沒著急離開溫徹斯特皇家幼兒園。
他拿出手機(jī)
,撥打著林默的手機(jī)。
然而,電話撥通,林默卻并不接,不僅如此,江帆連續(xù)撥打了幾次之后,發(fā)現(xiàn)林默的手機(jī),居然關(guān)機(jī)了!
“這到底是什么意思?”
江帆可以臨千軍萬馬而面不改色。
但,對于女人的心思,他還真就是絲毫都沒有辦法。
林默不肯和他說話,甚至連電話都不肯接。
這說明林默對江帆的誤解已經(jīng)十分的深。
這樣的情況江帆自己也有些無奈。
但,一時間卻又沒有什么具體而有效的辦法。
眼下,江帆只好暫時先回到了一米陽光。
他相信,林默既然接走了小布丁,那早晚她都會回去,在家等著,無疑是一個簡單有效的辦法。
江帆在一米陽光之內(nèi),等了足足一整天。
林默沒等回來,倒是等來了洛子梵的父母。
洛青松與水清婉。
他們兩個一進(jìn)門,便直截了當(dāng)?shù)膶γ倒逭f要見江帆。
玫瑰剛想要擋下他們,江帆的身影已經(jīng)從二樓上走了下來。
江帆一下樓便直接來到洛青松與水清婉的近前,淡淡問道:“兩位,找我有事?”
江帆對他么兩個算不上多客氣,但基本上還算禮貌。
洛青松看著江帆的眼神里閃爍著些許的意外。
至于水清婉,看著江帆的目光中,更多的,是丈母娘看女婿的神情。
“想和你聊幾句。”
洛青松點點頭,說道。
“坐吧,剛好我還沒吃晚飯,一起吃點吧,算我的。”
江帆說著,坐到了一個四人卡座上,盧顏走過來點完了單子,江帆直接開門見山的問道:“兩位找我什么事情,直說吧。”
洛青松能夠感覺到江帆對他們的態(tài)度,雖然禮貌,但卻也拒人與門外。
他知道那是因為洛子梵將他和水清婉所做的事情都告訴了江帆。
但是,洛青松卻一點都不后悔自己的做法。
“江帆,你在木家的事情,我都聽說了。”
洛青松話一開口,直接提到了木家。
水清婉在一邊接過話茬來繼續(xù)說道:“你為子梵所做的一切,我們都很欣慰。”
“今天晚上,我和清婉就要離開了,在離開之前,我們來找你,是想告訴你,子梵托付給你,我們很放心。”
洛青松也沒多說廢話,直截了當(dāng)?shù)谋砻髁藖硪狻?
而江帆看著洛青松和水清婉,淡淡說道:“就這事?”
“就這事。”洛青松點點頭。
“那我知道了,吃飯吧。”
江帆現(xiàn)在的情緒真的很糟糕,他從未想過林默的一舉一動,居然會對自己產(chǎn)生這么大的影響。
洛青松和水清婉,也算是遭了無妄之災(zāi)。
洛青松看著江帆心不在焉的樣子,本能的察覺到了江帆的不對勁。
水清婉更是一進(jìn)門,便看見了江帆微微鎖在一起的眉宇。
只不過,他們不方便開口詢問而已。
“飯我們就不吃了,還要去趕飛機(jī)。”洛青松直接站起了身說道。
江帆點點頭,也未曾挽留。
“那就祝二位一路順風(fēng),我還有事,就不送二位去機(jī)場了。”
江帆說完,起身將洛青松與水清婉送出了一米陽光。
當(dāng)洛青松與水清婉的身影消失之時,遠(yuǎn)處,林默的車子總算是緩緩駛來。
車子停住,車門打開,林默,獨自一人下了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