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曼陀羅雙眸凝視著江帆,那清澈的眸子中,充斥著滿滿的,難以置信的神色。
“你…你怎么知道獸巫族的部落?”
鬼曼陀羅這話一出口,江帆幾乎沒怎么遲疑,便接過了話茬,淡淡說道:“你應該知道我的身份,六年之前,我在南疆執(zhí)行一個任務,不幸墜機,是一個叫做黑鼠木的老者救了我。”
“黑鼠木祭祀?!”
鬼曼陀羅一聽到這個名字,頓時便相信了江帆所說的話。
不僅如此,她還想起了六年前的一件事情。
“六年前我剛剛準備離開部落,到世俗界歷練,離開之前,聽說黑鼠木祭祀救了一個從天而降的男子,那個男子,就是你?”鬼曼陀羅看著江帆的眼神中,充滿了迫切的希望。
“是,那個男子就是我。”
江帆點點頭,肯定了鬼曼陀羅的問題。
鬼曼陀羅也因此陷入了沉默之中,良久,鬼曼陀羅這才再度出聲:“獸巫族部落的第九代巫女,白狐蘭,見過主人。”
鬼曼陀羅言罷一扣到底。
江帆隨即雙手攙扶起了鬼曼陀羅,隨后淡淡說道:“說起來,獸巫族部落對我有救命之恩,你無須對我施此大禮。”
“主人,獸巫族的確救了你,但是,你也救了獸巫族十一名孩童的命,孩童的命,在我族的部落中,是最最重要的。”鬼曼陀羅句句認真,字字由心。
江帆知道,那鬼曼陀羅所說的是當時在獸巫族部落中突然間出現(xiàn)的一場惡性痢疾,使得十一名孩童幾乎喪命,是他用隨身攜帶的軍用特效藥救下了那些孩童。
這也使得江帆成為了獸巫族唯一的外姓族人,并且地位與黑鼠木祭祀平起平坐。
當然,那時候鬼曼陀羅已經(jīng)離開了部落,這事情也只是在以后的日子里回部落的時候聽說的了。
江帆看著鬼曼陀羅滿是恭敬的神情,不由的笑著搖了搖頭,說道:“好了,你現(xiàn)在這樣子,我多少還有些不習慣,我還是喜歡我們第一次見面時候的你。”
江帆話音落地,鬼曼陀羅頓時面露羞赧的低下了頭。
她知道江帆是指的在船上的那次,那一次,她的表現(xiàn)足以讓任何男人都心動的。
只不過,當時她并不知道江帆的身份,所以,心中也就沒有任何的顧忌。
現(xiàn)在,她知道了江帆就是獸巫族部落唯一認可的外姓族人,自然,心中的尊敬和感激,就讓她不得不收斂起自己那在大都市生活中形成的一些習慣。
“是,主人。”鬼曼陀羅點頭,但臉上仍舊是一副嚴肅恭敬的樣子。
江帆有些頭疼,現(xiàn)在的鬼曼陀羅雖然已經(jīng)徹底成為了他忠心不二的仆人,但是卻也因此少了幾分原本的性格。
這多少讓江帆有些小小的失落。
不過江帆也能夠理解鬼曼陀羅,他知道兩個人想要再次恢復之前的狀態(tài),需要時間。
“好了,從今天起,你還是叫我帆哥吧,要不,就叫我另外一個名字,蒼狼空吧!”江帆搖搖頭,淡淡說道。
“蒼狼空是屬于獸巫族的名字,在這里叫會覺得奇怪。”
鬼曼陀羅輕聲自語了一句,而后便說道:“那我還是叫你帆哥好了,這稱呼,叫上去挺順口的。”
“順口就好,還有,從今天起,鬼曼陀羅這名字,不能再叫了。”
江帆看著鬼曼陀羅,面色認真的補充道:“你這名字,殺氣太重了,和你現(xiàn)在的氣質(zhì)嚴重不符。”
“帆哥,那我叫什么?”鬼曼陀羅接過江帆的話茬,輕聲問道。
“既然白狐蘭是部落的名字,那你就叫白狐好
了。”江帆簡單思考了片刻,隨后說道。
“白狐?好,從現(xiàn)在起,我的名字,叫做白狐。”鬼曼陀羅點點頭,輕聲說道。
從現(xiàn)在起,鬼曼陀羅的名字將車子在這個世界上消失。
“白狐,我今天來找你,有一件事情需要你幫忙。”在解決了稱呼的問題之后,江帆馬上便對白狐說道。
“帆哥要我做什么?”
白狐接過江帆的話茬,隨后說道:“盡管吩咐。”
“我需要你去一趟法國,替我保護一個人。”
江帆看了一眼白狐,隨后補充道:“不過,在你去法國之前,在中海還需要幫我一個忙。”
白狐點點頭,沒有追問,她在等江帆主動吩咐。
“聽說過北城飛哥吧?”江帆問道。
白狐點點頭,接著輕聲問道:“帆哥要我去殺了他?”
“不,不是要你殺了他。”
江帆聞言苦笑著搖了搖頭,接著說道:“你別那么大的殺氣,跟我多學學,做事情不一定打打殺殺才有結(jié)果的。”
江帆的話讓白狐不由的皺了皺眉,臉上閃過了顯而易見的笑意。
“帆哥,那你要我做什么?”白狐問道。
“去嚇嚇他,讓他在醫(yī)院里躺上個三五天就行了。”
江帆這才笑著吩咐道。
“好,我馬上就去辦。”白狐點點頭,隨后就要轉(zhuǎn)身離開。
江帆看著白狐這么積極的樣子,忍不住出聲叫住了她。
“你別這么急啊,你知道他在什么地方嗎?”江帆問道。
“我不知道,但是,我很快就能知道。”白狐的回答斬釘截鐵,而且,江帆相信她一定有這樣的能力。
只不過江帆卻不想讓白狐去浪費時間找飛哥,江帆相信,飛哥很快就會自己找上門來的。
“行了,你先別著急,出院手續(xù)我已經(jīng)辦好了,你先回去好好洗個澡,休息下,換件衣服,等我的消息吧。”
江帆說到這里之后突然停頓了片刻,隨后又補充道:“還有,別在開紅色的法拉利了,那顏色不適合你。”
江帆說完這才和白狐二人從醫(yī)院分開,白狐回去休息等消息,而江帆則是驅(qū)車直奔步行者酒吧而去。
當江帆到達步行者酒吧的時候,時間已經(jīng)是凌晨的三點多。
這個時間,正是所有的娛樂場所最勁爆節(jié)目登場的時刻。
江帆直接穿過鬧哄哄的人群,目光在這舞池的四周四處打量著,隨處可見的啪啪啪畫面極盡的糜爛不堪,舞池當中升起的圓臺之上,領舞的妹子也已經(jīng)清潔溜溜。
江帆的身影一進步行者酒吧的那一刻,就已經(jīng)有看場子的人看見了他,并且第一時間通知了小飛。
當江帆走上二樓的時候,遠處的包廂門就已經(jīng)打開,小飛身穿一襲黑色的皮裝從包廂里走了出來,在她身邊,宏波身上穿著一件緊身的超短迷你裙,跟著小飛是形影不離。
“帆哥,你怎么來了,快進包廂說話。”
小飛此時此刻已經(jīng)不再是當初的那個樣子,舉手投足之間已經(jīng)有了一個大姐頭的氣勢。
江帆走進包廂,四處看了看,隨后便說道:“小飛,看樣子,你收服手下的速度還不錯。”
“帆哥,你過獎了,我雖然已經(jīng)徹底收服了步行者的這些小弟,但是,這條街上還有十幾家酒吧,我想我的路還很漫長。”小飛接過江帆的話茬,絲毫不掩飾自己的野心。
她的野心,也是當初江帆選擇扶持她上位的原因。
“其實也沒那么復雜,不管是哪條街,哪條路,都有著自己的話事人,
找到話事人,事情就簡單的多。”
江帆沒有把話說明,但是,對小飛而言,這一番指點卻已經(jīng)足夠。
她的眼底,頓時閃過了一絲驚喜,隨后便起身給江帆倒了一杯剛剛開瓶的人頭馬,接著說道:“帆哥,這里沒有別人,你有什么事情,盡管吩咐就好。”
“好,我喜歡你這種直來直去的做事風格。”
江帆點點頭,隨后說道:“幫我把北城的飛哥找出來盯死,我把這條街,送給你!”
什么?!
把整條街送給我?!
小飛聽到江帆這句話,頓時心中便掀起了驚濤駭浪!
她相信江帆有這樣的能力,只不過,她沒辦法相信,江帆居然會這么說。
“帆哥,你…你不是開玩笑吧?”
小飛端起自己的酒杯,說完之后一口將一整杯的人頭馬灌進了肚子里。
那熱辣辣的感覺燒的小飛心里有些滾燙一片。
“你覺得,我像是在開玩笑?”
江帆端起酒杯喝了一口,看著小飛的眼神里,透著幾分玩味的笑意。
“帆哥!不管你說的話是真是假,這件事情,我都會拼盡全力去完成!”
小飛很聰明,她看出了江帆眼神里的玩味蘊藏著深意。
江帆可以一句戶之間就把一整條街送給她,這是一種恩施。
但反之,小飛也清楚,這是江帆的某種提醒。
他可以捧自己上位,也可以輕而易舉的讓自己萬劫不復。
所以,此時此刻,小飛的態(tài)度至關重要。
“好,這酒太難喝了,天亮之前搞定這事,我等你消息。”
江帆說著,直接起身離開。
江帆離開之后,小飛一口氣連著干掉了三杯人頭馬,這才算是平復下了自己心中的駭然與激動!
“飛姐,你真的要去做這件事情嗎?”波波走到小飛近前,眼底閃爍著些許的擔憂。
“不但要做,而且還要做的干凈利落!”
小飛幾乎毫不猶豫的便給出了自己的答案。
然而波波在聽完小飛的話之后,眼底的擔憂便轉(zhuǎn)換成了一絲驚慌與害怕,她聲音略低了些許,繼續(xù)道:“北城飛哥,那可是道上真正的大佬,我們?nèi)铀?會不會死無全尸?”
“你怕什么?”
小飛瞪了波波一眼,隨后斥道:“我們又不是去招惹他,只是找出來他在哪,然后偷偷跟著他就行了。再說了,就算是真的有可能死無全尸,那我也要做!”
小飛的話已經(jīng)表明她下定了決心,而波波也在遲疑了片刻之后,咬了咬牙,低聲說道:“好,小飛姐我和你共進退!”
“很好,馬上出發(fā),這事情我要親自去做。”
小飛話音落地,帶著波波以及自己的幾個心腹便離開了步行者酒吧。
江帆在離開步行者酒吧之后,直接回到了神泉酒店。
酒店房間內(nèi),云淺正在整理著明天開庭要用到的證據(jù),見江帆回來之后,馬上站起了身。
“這么晚了,怎么還不休息?”
江帆來到云淺的近前坐下,看著面前茶幾上放著的證據(jù)資料,不由笑著調(diào)侃了一句:“沒看出來,這杜紅光的品味還真不錯,這照片上的長腿妹子就是那個小三吧?”
云淺點點頭,接過了江帆的話茬,而后說道:“嗯,她叫莫伊,是一個沒什么名氣的三流演員,現(xiàn)在這女人已經(jīng)躲起來了。”
“事到如今,躲起來也許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江帆笑著點點頭,正準備再說點什么,兜里的手機卻突然間響了起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