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她叫什么了嗎?”林默拿著名片,轉(zhuǎn)身問江帆。
江帆搖搖頭,答道:“沒有,我也沒問。”
林默拿著名片,走進了自己的工作室內(nèi),而后打開電腦搜索了上官丹妮的名字。
很快,林默的臉上,露出了一絲恍然大悟的神情。
“怎么了?有什么不對的嗎?”江帆抱著小布丁,笑著問道。
“她不是上官丹妮,名片是假的。”林默說著將電腦顯示器轉(zhuǎn)向了江帆。
顯示器上,上官丹妮的介紹以及很多照片都很清晰的顯示出,那個傲嬌的女人,根本不是上官丹妮。
雖然華夏的姓氏諸多,名字一樣的人也有很多。
但是,向上官這種少見的復姓卻不常見,就更不用提名字完全一樣了。
“不是就不是吧,不用理會她。”
江帆對這事情到不算太在意,江帆在意她的目的是一米陽光,至于她的身份,不重要。
“哦,好吧。”
林默也點了點頭,既然江帆說不用在意,那她也就不會繼續(xù)去糾結(jié)了。
“我?guī)аa丁上去換衣服,等下一起吃午飯。”
林默說著,抱過布丁上樓去了。
江帆的目光卻在這一刻,投向了一米陽光的門外。
那一輛紅色的阿斯頓馬丁剛剛轉(zhuǎn)過街角,接著消失在了江帆的視線中。
阿斯頓馬丁車內(nèi),自稱是上官丹妮的女人正在接電話。
“我做事情,不需要你來指手畫腳,要記住自己的身份。”
女人的聲音很冷,但是眼底,卻閃爍著嫵媚的笑意。
比起之前在一米陽光內(nèi)的傲嬌形象,現(xiàn)在的女人,完全變成了一個高冷的女王。
這兩種截然不同的氣質(zhì),出現(xiàn)在同一個人的身上,那只說明一個事實。
人生如戲,全靠演技。
這神秘女人在一米陽光內(nèi)的所有舉動,都是刻意為之。
掛斷電話,神秘女人再次撥通另外一個號碼。
待電話接通之后,淡淡的吩咐道:“游戲開始了,你準備入局吧。”
接連幾個電話打完,神秘女人這才放下了手機,專心開啟了車來。
紅色的阿斯頓馬丁最終駛?cè)肓嘶食频甑牡叵峦\噲?而后便再也沒有出現(xiàn)。
與此同時,一米陽光門口,洛子梵的身影剛剛下車。
江帆站在門口,面帶笑意的看著神色疲倦的洛子梵,淡淡調(diào)侃道:“我正要找你,你就來了,你頗有曹操的風采。”
“少開我的玩笑,找你有正事。”
洛子梵瞪了江帆一眼,而后便自顧自走進了一米陽光。
江帆跟著洛子梵相對而坐,接著輕聲問道:“說吧,找我什么事情?”
“局里準備對崔五動手,行動已經(jīng)部署了下來。”
洛子梵也沒拐彎抹角,直接道明了來意,而后繼續(xù)道:“臥底、線人統(tǒng)統(tǒng)啟動,開始秘密收集證據(jù)、提供有價值的線索。”
“這是好事啊,你怎么愁眉苦臉的。”江帆聞言笑著接過了話茬說道。
“事是好事,但是,想要做好怕是沒那么容易。”
洛子梵面色凝重的停頓了片刻,接著說了下去:“崔五在中海的根扎的很深,恐怕現(xiàn)在,他對這次的行動早已經(jīng)心知肚明,甚至,警方的一舉一動,他都一清二楚。”
“那你的意思?”
江帆隱隱的覺得,洛子梵來找他,怕是想讓他做些什么。
“我的意思,是我們必須要有一張王牌才行。”
洛子梵看著江帆的目光閃爍著亮光,顯而易見,她口中所說的那個王牌,就是江帆了。
“洛警官,我再次嚴肅的申明一下,我只是一個臨時的、客串的特別顧問。”
江帆的話音落地,洛子梵便馬上點點頭,接茬道:“我知道你的身份,所以我才會來找你。”
洛子梵的眼底閃爍著些許的狡黠,當初她給江帆安排一個臨時的、客串的特別顧問的時候,就早已經(jīng)有所預謀。
現(xiàn)在,是時候?qū)崿F(xiàn)這個預謀已久的計劃了。
“我不會強求你做任何事情,事實上,你也不用做任何事情。”
“你不用去主動接觸他,你只需要做你平日里該做的事情就好。”
“我想以他的情報網(wǎng),你恐怕早就進入他的視線里了。”
洛子梵的話說到這里,江帆便清楚,這個忙,他恐怕是不幫也得幫了。
因為他不僅僅進入了五爺?shù)囊暰€當中,而且還與五爺有過幾次比較激烈的接觸。
如果不是他還有兩把刷子,現(xiàn)在的他,怕是早就去見上帝喝茶了。
“我和他之間的事情,比你知道的要復雜的多。”
江帆一開口,洛子梵便知道,這是江帆答應下來的表現(xiàn)。
“所以不管我?guī)团c不幫,到最后都會變成幫,所以,我還是做個順水人情吧。”
江帆說到這不等洛子梵開口接茬,馬上便補充了一句:“不過,像你說的,我什么都不會做。”
“是,你什么都不會做。”
洛子梵點點頭,接著在心里補充了一句:“他自然會找上你的。”
“好了,正事說完了,說點別的。”
洛子梵的臉上雖然很平靜,但是眼底卻始終閃爍著陰謀得逞的得意。
“關(guān)于這次暴露在對方注視下的行動,你有沒有什么好的建議?”
江帆聞言點點頭,笑著說道:“答疑解難,這才是我一個顧問該做的事情。”
“這么說,你有好的建議了?”
洛子梵從江帆自信的臉上看出了幾分興奮,顯然,盡管江帆不愿意攙和太深,但心里還是十分感興趣的。
洛子梵不知道的是,江帆感興趣的原因,其實在于他自己的計劃幾近泡湯,而非其他。
“我有一個想法,應該會有些用。”
江帆沉思了片刻,而后便直截了當?shù)恼f道:“既然他看著,那就讓他看著,有時候,看見的,不一定都是真的。”
“看見的,不一定都是真的…”
洛子梵在辦案上的悟性一直都極高,雖然江帆沒說任何具體的執(zhí)行步驟,但是,這一個思路,卻是令她的思維豁然開朗。
“我懂了!”
洛子梵眼前突然一亮,整個人都閃爍著難以形容的興奮。
一直都讓她頭疼不已的保密問題,在這一刻,在江帆的一句話之中,得到了解決的方式。
洛子梵喃喃自語著,起身便沖出了一米陽光之外。
江帆看著來去匆匆的洛子梵,笑著搖了搖頭。
隨著洛子梵離去,林默也已經(jīng)在廚房里忙碌完畢,豐盛的午餐被端上了餐桌。
小布丁拿起筷子便毫無形象的大吃了起來。
餐桌旁邊,裝
著壁虎希望的籠子被小布丁從臥室里拿出來放在了自己眼前。
“布丁要把希望帶去學校。”
林默看到了江帆眼神里的詢問,在一旁笑著說道。
“是,希望是爸爸送給布丁的禮物,我要親自照顧他。”
小布丁也點點頭,鼓著小嘴說道。
“你的事情,你自己做主就好。”江帆點點頭,笑著說道。
一餐午飯三人吃的很溫馨。
林默答應了小布丁要待她去游樂園,但是江帆卻在放下筷子的那一刻,接到了李牧打來的電話。
“我得去一趟醫(yī)院。”
江帆放下電話,面露歉意的看著小布丁,輕聲說道:“爸爸晚一些再去游樂場找你們。”
“沒關(guān)系的爸爸,你的事情要緊,布丁只是去玩,有媽媽陪著就行了。”
小布丁搖搖頭,十分懂事的說道。
就這樣,江帆離開一米陽光,打了一輛車趕到了醫(yī)院。
李牧見到江帆說的第一句話,就是:“李雪鳶醒了。”
即便是關(guān)心,即便是擔心,但是李牧的口中,仍然聽不到姐姐這樣的稱呼。
江帆點點頭,而后走進病房里,來到了病床之前。
李雪鳶半躺在病床上,額頭上滿是細密的汗珠,一雙眼睛這種也是驚魂未定。
病房之內(nèi),除了李牧之外,蘇丹的身影也在。
不過,她站在遠處,看著李雪鳶的眼神里滿是擔憂。
江帆來到病床前坐下之后,李雪鳶的眼神里才漸漸回過了神來。
她看著江帆,視線內(nèi)的焦點漸漸的清晰。
“你是誰?我是不是見過你?”
李雪鳶看著江帆的眼神里帶著濃濃的思考。
“他是李牧的朋友,也是一個警察。”
蘇丹這時在一邊接過了話茬,給李雪鳶解釋了一句。
李雪鳶聽見警察這兩個字的之后,頓時眼底閃爍著清晰的驚慌。
她躺在病床上,目光突然間再次渙散起來,并且使勁搖著頭,口中不斷的喊著:“不要!不要!啊!!”
喊到最后,李雪鳶舉起雙臂,似乎在抵抗著什么沖擊一樣。
正在這時,醫(yī)生從外面走進了病房里。
“病人現(xiàn)在的情緒還不穩(wěn)定,意識也很混亂,她需要好好休息一段時間,才能夠與你們進行正常的交流。”
醫(yī)生直接沖著江帆等人下了逐客令。
江帆本想安慰幾句,但現(xiàn)在也只能暫時擱淺了。
江帆在醫(yī)院一直待到晚上,這才囑咐了李牧幾句離開了。
蘇丹本想跟著江帆一起離開,但是卻臨時有事,只得放棄。
當江帆離開醫(yī)院重新回到一米陽光的時候,他剛一下車,便發(fā)現(xiàn)了遠處緩緩駛來的紅色的阿斯頓馬丁。
阿斯頓馬丁穩(wěn)穩(wěn)的停在了江帆的身邊,車門打開,冒牌上官丹妮面帶微笑的走了下來。
“我們又見面了。”
女人不給江帆說話的機會,主動伸出了自己的手,輕聲自我介紹道:“我是圖蕊,很高興認識你。”
“一米陽光是不可能會賣的,你不用浪費時間了。”江帆并未去伸手,只是淡淡的說道。
圖蕊莞爾一笑,目光在一米陽光的招牌上一掃而過,隨后落在了江帆的身上。
“我感興趣的,不是什么一米陽光,而是你,江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