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快說,不要說話說了一半。”韋鎖急得不耐煩地說道。
“你又不趕著去投胎,急什么急。”賈半仙慢吞吞地看了韋鎖一眼,像老烏龜一樣。
韋鎖正要跳腳,但,朱丹忙是拉住他,說道:“讓他慢慢說。”
賈半仙這個時候閉上了一雙混濁的老眼,好一會兒,才雙眼翻開,慢慢地說道:“啥都沒有看見,什么都沒有,更沒有石王的影子。”
“你進了昆侖那個私人的石坊嗎?”朱丹忍不住問道。
“進了,但,沒看到。”賈半仙翻了一個白眼,然后又垂下了眼皮,他雙眼翻白的時候,好像能把天翻開一樣。
朱丹與韋鎖不由相視了一眼,這個老混蛋果然是深藏不露呀,連昆侖的私人石坊都能進去,昆侖在第五層城浮空城的私人石坊不接待外人,除非是得到他們的邀請了。
“雖然說,沒看到什么石王,但是,昆侖那里,不一般,他們石坊里的奇石有異動。”賈半仙說到一半,又閉上眼睛了,好像睡著了一樣。
“有什么異動?”韋鎖見這老混蛋又裝死,閉著眼睛不說話,說道。
“錢——”賈半仙伸出鳥爪一樣的手,慢吞吞地說道,好像是睡著了一樣。
“開口一百,開口一百,不二價,不二價。”賈半仙的鸚鵡又叫了起來,這哪里是一只鸚鵡。簡直就是貪財鬼一個。
“老混蛋。你這也太黑了——”韋鎖氣得跳腳,這么短的時間內,被這老神棍坑了幾千斤的天華。
“好,你說。”朱丹塞給了賈半仙一百斤天華,他知道,這個家伙見錢眼開,不給錢就算打死他,他也不會說。
“小騙子,我收你一百的開口費已經是看在熟客的份上了,沒給你收信息費。你都要謝天謝地了。”賈半仙混濁的老眼瞥了韋鎖一眼。
韋鎖氣得牙癢癢的,狠狠了瞪了賈半仙一眼。最后沒辦法,沒好氣地說道:“快說,有什么異動。”
“昆侖那里的有幾塊奇石都有感應。非同一般。”說到這里,賈半仙瞅了朱丹一眼,說道:“如果你有機會的話,切他那幾塊奇石,你肯定會大發,昆侖有幾塊奇石了不得,大大的了不得。”
朱丹不由苦笑了一下,第五層浮空城上的昆侖石坊,那是私人石坊,不對外開放。他一個無名小輩。怎么可能去那地方切石。
“當然,要達到天師境界。你身懷有天師之術,等你達到天師境界的時候,昆侖必請你為席上貴賓。”賈半仙這老混蛋一雙眼睛可怕無比。
“你——”朱丹臉sè不由為之一變,他身懷有天師之術,修有“尋龍風水之術”,知道的人少之又少,沒有想到這個老混蛋竟然看得出來。
“你有天師之術——”就是韋鎖也被嚇了一跳,天師之術從來沒有完整流傳下來,就算是幾個尋龍世家都未擁有完整的天理由之術。
“我離開天師境界還很遠很遠呢。還有很長的路要走。”朱丹苦笑了一下,被這老混蛋一眼看穿,朱丹對韋鎖也不隱瞞。
“嘿,嘿,嘿。那最好不過了,我們兩個合作怎么樣。找上暴雕他們,殺入荒野之中,把那些險地的龍脈挖是jīng光,再狠一點,我們殺入七翹月,找上大姐頭,挖出仙珍來。”韋鎖知道朱丹身懷天師之術,不由雙眼爆亮,好像撿到黃金一樣。
“我還沒達到天師境界。”朱丹苦笑說道:“再說了,七翹月打死我,我都不去,那地方太邪門了。”上次朱丹死里逃生,他對七翹月有著深印無比的印象。
“小子,哼,最好少打七翹月的主意,除非你把你大爺的那本借來,否則,你隨時都有可能死在里面!”賈半仙冷冷地瞥了韋鎖一眼。
“哼,七翹月雖然可怕,但,等我兄弟達到天師境界之后,一定把七翹月挖個翻天。”韋鎖冷瞥了賈半仙一眼。
“你最好希望他一輩子達不到天師境界。”賈半仙混濁的老眼瞅了朱丹一眼說道。
朱丹心里面不由跳了一下,歷代天師站在巔峰之時,都會自殺,老混蛋的這句話是有所指,看來,他也清楚這件事。
“好了,好了,不談這事,繼續談石王。”朱丹忙是打來岔子,說道。
“錢——”賈半仙這老混蛋無恥到極頂,伸手就向朱丹要錢,他不再韋鎖要錢了。
“老混蛋——”韋鎖鼻子都被氣歪了,狠狠地瞪了賈半仙一眼。
朱丹毫不猶豫,忙是給賈半仙塞了一百斤天華,賈半仙這個貪財鬼拿到天華之后,摸了一番,像摸情人一樣,動作猥瑣得讓人起雞皮疙瘩。
“小子倒算懂事,告訴你,這一次,有三個可能。”賈半仙閉著眼慢吞吞地說道。
“什么可能。”見賈半仙慢吞吞得如老烏龜一樣,忙是催促地說道。
賈半仙不理會韋鎖,慢吞吞地說道:“一,石王沉寂了那么久,很有可能是有異變,但,這種可能很小很小。”
說到這里,賈半仙好像睡著了一樣,久久不說話。
“老混蛋,別裝死!”見賈半仙不說話,韋鎖恨恨地說道。
“二,昆侖很有可能有一塊了不得的礦石,至于是什么礦石,不得而知,但,如果是這種可能,那么,昆侖這一塊礦石那就大大的了不得。”
“了不得到什么程度?”韋鎖不由問道。
“很難說,甚至有可能得道,一尊圣靈。”賈半仙慢吞吞地說道。
“你放屁。如果你說帝城的這塊石王能得道化圣我倒還相信。哼,昆侖就算有塊了不得的礦石,也不可能比得過石王。”韋鎖不相信地說道。
“小騙子,不懂就別裝懂,你知道什么是石王嗎?”賈半仙冷冷地瞥了韋鎖一眼。
“那什么是石王?”韋鎖不服氣地說道:“你有本事就說來聽聽。”
“錢,給我七位數,我告訴你,什么是石王。”賈半仙慢吞吞地說道。
“死一邊去,我有那么多錢,我不如自己去買一塊神華送給我兄弟。”韋鎖不上他的當。
“那第三種可能呢?”朱丹忙是說道。
“錢——”賈半仙很無恥。再次伸出他那鳥爪的手,慢吞吞地說道。
“老混蛋,這是最后一次,你敢再要錢。我把你揍成豬頭三!”韋鎖氣得跳腳,大罵一聲,一塊天華狠狠地砸了過去,直砸向賈半仙的臉龐。
當然沒有砸到賈半仙的臉龐了,天華快砸到他的臉龐的時候,一下子被他抓住了,他速度快得比鬼還快,一下子把天華揣入懷里。
“第三種可能,那就是祖龍有變。”賈半仙慢吞吞地說道。然后冷冷地瞥了韋鎖一眼,說道:“小騙子。別得到便宜還賣乖,收你這點錢,你賺了。”
“祖龍有變?”朱丹與韋鎖心里面不由為之一震,祖龍,這只是傳說,就算是歷代天師都沒有找到東黎的祖龍,曾有人信誓旦旦地說,東黎祖龍一定在帝城方圓千萬里之內,這種說法也曾有天師認同,但是。卻從來沒有探得祖龍。
祖龍傳說千百萬年,神秘無比,讓人無從得之。
“祖龍會有什么變?”朱丹心里面吃驚無比,祖龍有變,這是好事還是壞事?祖龍。這不單是帝城的根基,也是東黎的根基。更是人族的根基。
“不知道。”賈半仙說完了這話之后,就閉上了眼睛,不再說話了。
最后,朱丹與韋鎖只好離開了,韋鎖一邊走一邊對朱丹說道:“兄弟,不如我們直奔第四層浮空城算了,直殺昆侖石坊,把昆侖石坊的奇石全部切了。”
“算了,我還沒達到天師境界呢,昆侖神秘莫測,他們的奇石不是那么容易切的。”朱丹搖了搖頭,說道:“再說,我聽說昆侖石坊的入門條件很高,需要他們所簽發的貴賓卡。”
“放心,貴賓卡我幫你搞定,我去找夏流那個小子,雖然這個小子沒有貴賓卡,但是,這個小子在帝城認得一個小妞,來歷強得很,肯定能弄到貴賓卡。”韋鎖躍躍yù試,恨不得切光帝城的奇石。
“不急,我們先去南山石坊熱熱身,然后再再奔第三層帝城,我主要還是先弄一塊神華,我現在需要這東西。”朱丹并不著急,他自己很清楚,賭石最重要的是心境,平靜如水,這樣的心境對賭石才是大大有利。
“好,我們去南山石坊。”韋鎖哈哈大笑,囂張無比地說道:“帝城的石坊,爺來了,所有的奇石都顫抖。”
朱丹見他囂張無比的模樣,不由苦笑不得,八大王的后人,個個都是無法無天。
朱丹與韋鎖飛上了千里高空之上的第二層帝城,到了第二層帝城之后,韋鎖搖身一變,化作為一個小廝模樣的人,跟在朱丹身后。
朱丹不由看了韋鎖這番模樣一眼,不明白韋鎖此舉之意。而韋鎖則是干笑了一下,嘿嘿地說道:“我在帝城仇家多得是,說難聽說點,走十步都能遇到八個仇家。為了不掃我們賭石的興趣,還是再換一個模樣比較好,免得以后被人盯上了我的真身。”
朱丹聽到這話,不由哭笑不得。韋鎖他在帝城呆了很久了,在這里招搖撞騙少說也有十幾年了,他在這里行騙了那么久,被他騙過的人沒有一萬也有八千,如果別人知道他的真身,那還了得,只怕他就是過街老鼠,人人喊打,帝城從此沒有他立足之處。
韋鎖在帝城是半個地頭蛇,對帝城熟悉無比,上了第二層浮空城之后,他帶著朱丹向南山石坊直奔而去。
很快,朱丹兩個人就奔到南山石坊。在第二層帝城來說,南山石坊不算是最大的石坊。也不是最高檔的石坊。但是,南山石坊卻是客人很多,因為南山石坊常常有人切出好東西,這吸引了不少人的人。
南山石坊乃是一個大教所開的,能在第二座浮空城開這么一家大的石坊,可想而知他們的實力是何等的雄厚了。
南山石坊的坊口很樸素,要坊口立有一塊奇石,上銘有“南山”兩字,朱丹一到南山石坊門口,就感受到了一股氣息。靈氣飄逸。
朱丹都不由默默地點頭,這家石坊資本的確雄厚,里面肯定有好礦石,單是這股飄逸的靈氣就讓人知道石坊不凡。這不是第一層帝城內的石坊所具備的。
“讓開。讓開,快讓開——”就在朱丹站于石坊之外仔細打量石坊之時,一聲囂張的吆喝傳來,兩頭插翅馬拉著一座寶車直奔而來,趕車的車夫一邊吆喝,一邊揚著手中的長鞭,直沖而來,囂張無比,目光無人。
“咴——”朱丹對直沖而來的馬車視若無睹,馬車差點撞到朱丹他們兩個人了。這才一下子停住了,這不得不說,對方的插翅馬很有靈xìng,在瞬間能停住馬車。
“從哪鄉下來的野小子,沒有看路嗎?沒看到我們公子的馬車了,是不是找死!”車夫說著手中的長鞭就直抽了過來。
“滾——”對方脾氣不好,朱丹的脾氣更不好,對方長鞭一抽來之時,朱丹一下子揪住了長鞭,手一抖。當場把馬夫給甩了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牙齒都磕掉了兩顆。
“哼,是誰在這里撒野!”此時寶車之內一聲冷哼響起,里面走出一個青年來。青年頭戴流霞寶冠,要纏玉帶。蹬有奇獸寶靴,眉毛高揚,冷峻高傲,一看就知道是出身不凡。
朱丹看都不看對方一眼,牛逼的人他是見多了,就算是諸圣子世子駕臨,他都無所懼。
“哪里來不懂規紀的野小子,南山石坊也是你們撒野的地方嗎?也不看看這里是什么地方,要撒野滾回你們鄉下去。”見朱丹看都不看自己一眼,青年臉sè一沉,喝聲說道。
“喲,這里是哪里來的瘋狗,惡人先告狀,到處亂咬人。帝城又是你撒野的地方嗎,沒那本事,就夾著尾巴乖乖地當孫子。”韋鎖也是無法無天的人,毫不客氣地反譏說道。
“無知小兒,敢大言不遜,看我滅了你!”青年地位很高,一聽韋鎖出言相譏,勃然大怒,臉sè一變,厲聲喝道。
不少人紛紛向這邊看來,見到雙方一言不合就要動手,不少人是議論紛紛,有人說道:“原來是**教的傳人陸少主,我還說是誰敢如此囂張呢。”
“是呀,聽說**教少主與北域金圣世家的子弟交情很好,很少人都不敢惹他們呢。”有人低聲討論說道。
“這兩個小子是從哪里來的,這馬蜂窩也敢捅,莫說是金圣世家,**教在北東黎也算是大教呀。”有低聲說道。
“不知道,看模樣不是什么世家子弟,不知道是從哪鄉下跑出來的野小子,不知天高地厚。”有人打量了一下朱丹與韋鎖。
朱丹一身穿著普通無比,韋鎖乃是小廝裝扮,別人一看,就知道他們兩個人不是什么大教出身的人。
“來呀,放馬過來,不敢放馬過來的就是我孫子。”韋鎖毫無顧忌地挑釁地說道。
“小畜生——”見韋鎖如此挑釁,青年人,也就是**教傳人陸翔生臉sè一變。
“陸公子,還有這位公子,請大家賞我南山一個情面,大家都退一步如何?”這個時候,南山石坊有人出面調和,忙是來和稀泥。
南山石坊是和氣生財,他們要做生意的,當然不希望看到有人在自己門口打架了,免得壞了他們的好生意。
南山石坊出面調和之下,雙方都沒有打起來,事實上,不論韋鎖也好,陸翔生也罷,雙方也最多打打炮嘴,在帝城,誰都不敢動手滅了誰,如果在帝城真的殺人的話,那后果就很嚴重了。
就算是諸教主皇主,也不敢輕言在帝城殺人,帝城在這片土地上屹立千百年之久,很少敢在此殺人,誰敢在此殺人,后果會很嚴重。
“小伍子,你們南山石坊怎么越混越回去了,連土包子也到這種地方來了?哼,這種從鄉下跑出來要飯的小子,應該趕出去,免得弄臟了你南山石坊的地板。”陸翔生一肚子的火,打又打不起來,讓他氣得牙癢癢的。
朱丹沒有開口,而韋鎖卻怪聲怪氣地說道:“喲,南山石坊怎么變得這么庸俗了,怎么連那種坐著破馬車的暴發富也跑到這地方來了。唉,這種破馬車,在我家鄉,是用來拉煤的。”
“小子,你最好一輩子呆在帝城,不然,你給我小心一點!”陸翔生被氣得臉sè十分難看,最后目光一冷,露出殺機。
毫無疑問,如果韋鎖敢走出帝城的話,他肯定會動手把韋鎖宰了。
“我好怕好怕喲。”韋鎖哈哈大笑,囂張無比。
朱丹只是笑了笑,走了進去,而陸翔生箭步搶先,一下子超過了朱丹,還用肩膀重重地撞了朱丹一下。
“你是不是想死!”朱丹雙目一寒,殺氣騰騰,盯住了陸翔生。
“怎么,不服氣嗎?不服氣就放馬過來,讓我只手滅了你!”陸翔生冷笑一聲,挑釁地說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