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選石逆倍盲拍,這絕對是一個很有意思的賭法,但是,也是一種很危險的賭法。
就拿目前朱丹這一局的賭法來說,如果朱丹真的是挑到了一百二十萬的“白云擁冷翠”,真有人不要命拍到十倍的話,如果朱丹輸了,就要賠一千二百萬,再加上三塊礦石的錢,差不多達到了一千四百萬,這是嚇人死人的數字,就算是大教古派、圣地世家的教主皇主也都會變sè,這可不是一筆小數目。
此時此刻所有的人都目光聚在了朱丹的身上,都看著朱丹怎么樣選石,而陸翔生則是嘴角噙著冷笑。
眼前的局面對于朱丹來說是大大的不利,朱丹的輸面很大,而對于陸翔生來說,那就正好相反,他的贏面很大。
此時此刻,朱丹也是謹慎無比,三顆礦石看了一次又一次,這可不是幾萬或者十幾萬的賭局,這是上百萬的賭局,一不小心,他就輸得一窮二白。
“嘿,小畜生,以本公子看,就慢慢認輸,叫本公子一聲爺爺,本公子就饒你一次?!标懴枭湫Φ卣f道。
“吃屎長大的,叫什么叫,會叫的狗不會咬人,會咬人的狗不咬,你是屬于哪一種呢?”韋鎖譏笑地說道。
“卑微無知的小畜生,你死定了,你最好給自己買一副棺材,你敢離開帝城半步,我把你五馬分尸!”陸翔生的臉sè很難看,雙目跳動殺機。森然地對韋鎖說道。
“哈,我是嚇大的,你這樣的狗,用不著我公子爺出手。我這個無名小輩就能滅了你!”韋鎖囂張無比,大笑地說道。
陸翔生的臉sè說多難看就有多難看,如果不是礙于這里不能殺人,他早就把韋鎖撕碎了。陸翔生不再出聲,他遠不如韋鎖牙尖嘴利,韋鎖乃是騙子出身,什么樣的話他說不出來?如果跟他口舌之戰,陸翔生那肯定是吃虧。
“好。我選定了,就這塊礦石?!本瓦@個時候朱丹拍了一下“耀鉆石”,站回了原位。
“選‘耀鉆石’?”見朱丹選了第三顆石頭,不少人都不由為之一怔。一時之間,不少人是低聲議論起來。
“選‘耀鉆石’,以我看,這小子是輸定了,這塊石頭雖然價格是最低。但是,這塊石頭的輸面甚至比‘白云擁冷翠’還要大?!庇腥硕疾桓蚁嘈?。
“是呀,這塊石頭是便宜,賭本是沒有那么大。但是,太小了。不要說品相這些,這么小的一塊石。就算最終有人拍到十倍,都不見得能切出值一萬的東西來,如果拍三五倍的話,以我尋龍師的身份打賭,這塊石頭真的只拍到五倍,這小子絕對是輸定了,就算是拍到十倍,這塊石頭的贏面不超過三成?!弊罱K,有一個資質不低的尋龍師低聲說道。
“以我看呀,這小子是抱定寧少輸不大贏的決心,如果他選‘皇山石’的話,被人拍出十倍的話,一旦輸了,那就是差不多八百萬,而‘白云擁冷翠’,那就更不用說了,選這塊石頭沒有幾個人能輸得起,隨便拍都會飆上幾百萬。真有人不要命的話,還說不定能飆上千萬?!?
有不同意,搖頭說道:“這不見得,‘白云擁冷翠’這塊石頭反而是沒有多少人敢拍,誰敢拍上十倍的價格?在座沒有幾個人能掏得出千萬。先不論輸贏,這塊石頭,敢拍的人沒幾個。雖然說,這塊石頭輸起來是嚇人,但是,真的拍上千萬,說不定還是有機率切出值十二萬的寶物?!?
“這話沒錯,我雖然不看好‘白云擁冷翠’,但,這塊石頭個頭的確是不小了,比起‘耀鉆石’來,有著更大的贏面,只要有人敢不要命拍上十倍,以我切了上百年礦石的經驗,這塊石頭,還有五成的贏面。”
見到朱丹選定了“耀鉆石”之后,陸翔生冷笑一聲,不屑地看了朱丹一眼,說道:“小畜生,是怕了,所以才選最便宜的礦石,是不是怕賠不起了?也對,我能理解你這等從鄉下來的窮小子,三二百萬,對于你們來說,那是了不得的天文數字?!?
“是嗎,如果你有本事,就把我這塊石頭拍上一千倍去,你敢拍上一千倍,老子就算去搶,也一樣弄夠賭本來跟你賭一把!”朱丹冷笑一聲,毫不留情反擊地說道。
“敢不敢,不敢拍上一千倍去,就是我孫子?!表f鎖也是囂張地說道。
陸翔生臉sè很難看,他肯定不可能拍上一千倍去,一千倍,那就是一億天價,就算眼前這塊“耀鉆石”再廢石,只怕也不可能切出只值一百斤天華的東西。
一千倍,這數目太小了,如果十萬的礦石,只切出只值一百斤的天華,那么,這礦石完全可以稱之為廢石!
“哼,既然賭,那就盲拍。”最后陸翔生重重地冷哼一聲,沉聲地說道。
“盲拍嗎?”最后,石坊伙計詢問朱丹,雖然說現在賭局已經開始了,但是,石坊還是要詢問應戰者的意思,畢竟,這種賭局是私人之間的賭局,與石坊沒有什么關系。
“盲拍,切?!敝斓c了點頭,說道。此時是胸有成竹。
“有請刀師,切石盲拍?!被镉嬅κ谴舐曊f道。這不單是說給賭局的雙方聽,也是說給在場的所有人聽。
此時,石坊中的所有人都擠到這邊來,都過來湊熱鬧,有人甚至是躍躍yù試。
“這局,你出不出手?”有客人是躍躍yù試,問身邊的朋友。
“再看看,看第一刀是怎么樣的,第一刀征兆好的話,我就不拍了,如果不好征兆的話,我拍一二輪試試。”
刀師來了。請了石刀,拜祭之后,刀師舉刀于雙手之上,環視了一下在場的人。說道:“盲拍現在正式開始,按規紀,在下刀之前,第一輪盲拍開始?!?
刀師話落下之后,在場的許多客人都看著陸翔生,雖然說,選石逆倍盲拍,這種賭法到了盲拍的流程之時。在場的所有人,除了石坊與應戰者之外不可以叫價,其他的人都可以叫價。
不過,這種賭局。一般開始,都是挑戰者先叫價,這雖然不是規紀,也是約定成俗。
“大家都有那個興趣,那么。我先叫個低價,讓大家玩玩?!标懴枭α艘幌?,自負傲然說道:“十萬?!?
“開價十萬,第一輪拍。還有沒有人出價?”還沒有下刀,陸翔生出本價。十萬,接下來最低的價格也要二十萬。
如此高價的起跳。可以說把不少本錢不夠的人掃出門。
沒有下刀,在場的所有人都持觀望,都望著他們兩個人,在場的人都暫時不出價。
“好,第一輪,拍價為十萬?!闭f到這里,刀師望著朱丹,說道:“從哪下刀?第一刀再拍,還是剝淺皮后再拍?”
這是私人賭局,玩法很多,有人喜歡一刀之后再輪拍,也有人按規紀,剝最淺皮后才進行下一輪的盲拍。
“就從鉆斑下刀,一刀盲拍。”朱丹笑了一下,看了看陸翔生,又看了看在場的諸人。
“一開頭就從鉆斑下刀?”不少人聽到朱丹的話,不由為之吃驚,鉆斑是這塊石頭最大的賣點,此時局勢對朱丹大大的不利,聰明的人,肯定會選擇避開鉆斑下刀,這樣還能保持一下這塊礦石的價格,一旦選擇鉆斑下刀,如果一刀切下去,里面還有鉆斑的話,那還好,輪拍的人或者會考慮一下,如果一刀下去,沒有鉆斑,那么,差不多接近知道答案了,只怕,到那時,輪拍的人會十分瘋狂!
“嘿,小畜生,你是抱著饒幸心態是,一刀下去,認為鉆斑還在,別人就不敢拍了。”陸翔生冷笑一聲說道。
“好,鉆斑下刀。”刀師再確定了一次之后,朱丹沒有意見,刀師cāo起刀石,就切向“耀鉆石”那個不大的鉆斑上。
“沙、沙、沙……”刀師技法嫻熟無比,三二刀就把鉆斑表皮切了下來。但是,鉆斑表皮一切下來,什么都沒有。
“廢石,這塊石頭絕對是廢石,我敢賭,絕對切不出值一萬的東西來!”一刀下去,鉆斑沒有了,一下子引起了無數的sāo動。
“第二輪盲拍開始。”刀師擱刀于旁,對在座所有人說道。
“二十萬。”在這個時候,很多人都認為這是一塊廢石,立馬有人出手了。不管輸贏,這三塊礦石的錢都不用第三者支付,所以,出手的人也多。
“三十萬。”剛出價的人話還沒有落下,立即有人就接著說道。
“四十萬?!焙芏嗳硕疾豢春眠@塊“耀鉆石”,立馬就有人出到四十萬。
“五十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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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價的人很快,猶豫的人并不多,所以,拍的很快。
“九十萬?!痹趫龅娜嘶旧鲜遣豢春眠@一塊“耀鉆石”,第二輪盲拍剛剛開始,就被拍到了九十萬。
“鉆斑是這塊石頭象征呀,如果沒有這鉆斑,就算這塊石頭從七翹月挖出來,標十萬,絕對不會有人要?!?
“沒錯呀,一刀下去,鉆斑都不有了,這只是最淺表皮的一個斑而己,如果淺皮之內還有鉆斑的話,這塊石頭還是有一點希望切出值一二萬的東西來,但是,現在一刀下去,連鉆斑都沒有了,以我看,切出值二三千的東西來都有些難。”許多人議論起來。
“一百萬!”最后出價的是陸翔生,他冷笑一聲,輕松無比地報出了一百萬的價格。
這個時候,沒有其他人報價了,一百萬,這可不是一筆小數目,這絕對是一筆大數目,在場的人,能一下子掏出一百萬的人并不多,更何況,還有下一輪的盲拍,所以,當陸翔生報出一百萬之后,其他的人者持觀望態度。
“最后出價,一百萬!”刀師再三確定之后。敲定了第二輪盲拍的價格。
“嘿,小畜生,你這三百萬就要化水了!”陸翔生yīnyīn地一笑,看了一眼韋鎖押在那里的三百萬一眼。
眼前這三百萬都是韋鎖的本錢。韋鎖是押了好幾件寶才積累夠三百萬本錢。
“要動刀嗎?”第二輪盲拍的價格定下之后,刀師詢問朱丹說道。
“動,剝刀淺皮?!敝斓ず敛华q豫地點了點頭。
“沙、沙、沙……”刀師下刀如飛,石皮如飄雪一樣灑落,眨眼之間,淺皮被剝下來。
“沒有一點變化呀,沒希望了,淺皮剝了之后。還沒有一點成sè,連油頭都沒有一點點,這塊石頭,真的是廢石!”有人搖了搖頭。說道。
“第三輪盲拍開始。”刀師剝了淺皮之后,對在場的所有人說道。
“一百一十萬。”一見到淺皮被剝下之后,所有的人都認為這一局朱丹輸定了,淺皮被剝下來之后連一點成sè都沒有,沒有半點油頭。這是很不好的預兆,這塊礦石被人認為是廢石的機率已經飆升到了九成。
“一百二十萬?!币坏┍蝗苏J為是廢石,那還得了,擁有這么大資本的人。出價就飆升起來。
“一百三十萬。”
“一百四十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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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時之間,出價的人越來越多。眨眼之間,價格是飆升到了一百五十萬。
“媽的。我沒帶夠錢來,早知道今天有這么一局,還出廢石,我肯定帶夠錢來?!庇腥艘妰r格飆升到一百五十萬之后,不由后悔不己。
“林兄,再借我三十萬,等我贏了,我立馬還你?!庇袥]帶夠錢的人來,不是去抵押,就去借錢。
“嘿,兄弟,不怕跟你坦白,這局我也要賭,這一百多萬是賺定了,我可沒錢借給你?!?
“小子,你這也太黑了!”沒有借到錢的人是恨得牙癢癢的。
“一百七十萬!”此時有人出價到一百七十萬。如果單是這一塊“耀鉆石”進行盲拍的話,那肯定是不可能拍到到這個價格,但是,這是一局“選石逆倍盲拍”,這塊“耀鉆石”越是廢石的話,那么,拍出的價格就越高。
“一百八十萬!”有人咬了咬牙,出了心底最高價。
畢竟,到了一百多萬之后已經是大數目了,沒本錢的人,都被掃出門檻,就算是有本錢的人,也開始小心起來。
“一百九十萬。”最后有人狠心,再出一次價。
“二百萬!”陸翔生冷笑,盯著朱丹,把價格推到了高峰,喊到了二百萬。
“二百萬呀。”有人不由搖了搖頭,有想出拍的人,最后搖頭,放棄了,搖頭說道:“算了,走得夜路多,總會遇到鬼,萬一這小子真的踏到狗屎運了,二百萬就是砸在水里了,我不拍了。”
其他幾個資本比較雄厚的買家想了想,最后也放棄了,看得出來,陸翔生是吃定了朱丹了,他們就不再叫價了,叫再高的價,也是為人作嫁衣,所以,他們都放棄了。
“最后一輪最后出價為二百萬!”刀師確定之后,當場宣布。
“嘿,嘿,小畜生,你的本錢不夠,嘿,你現在只有三百萬。嘿,如果你跪下來叫我一聲爺爺,本公子心情好,免了你一百萬?!标懴枭浅远酥斓ち?,yīnyīn地笑了起來。
“吃屎長大的,你放心,我家公子爺不缺錢,大不了我家公子爺再抵押,錢,我家公子爺隨時能弄得到。你還是小心一點輸了之后,回去哭鼻子。”韋鎖冷笑一聲。
雖然韋鎖身上沒有那么多現成的天華,但是,他本錢也不小,他依然還有本事再抵押出一百萬來,他身上還是有很多寶物。
“切石,是勝是負,很快就見分曉了?!敝斓わL輕云淡地對刀師說道。
刀師得到確定之后,就cāo刀剝起石皮來,一時之間,所有的人都屏著呼吸,望著刀師切石,只見石皮如雪紛飛,整個場面只能聽到“沙、沙、沙”的響起,靜得讓人為之感到莫大的壓力。
“兄弟,有把握不?”連韋鎖都被這氣氛所感染,都感有些緊張,輸了幾百萬,對于八大王后人來說,還是能砸得出來,但是,這是他們第一局賭石呀,如果第一局都輸掉的話,這可是出師不利呀,這是很不祥的預兆。
朱丹笑了笑,沒有回答韋鎖的問題。
“沙、沙、沙”剝石皮的聲音響起,沒有一會兒功夫,海碗大小的礦石只有鵝卵大小,而且石皮的成sè一點變化都沒有。
“輸了,這小子真的輸了,這石皮成sè一點都不變,沒希望了?!庇腥艘姷降V石剝到了這么小,連石皮的成sè都沒有變一下,不由搖了搖頭,說道。
“哈,哈,小畜生,你輸了,快快來叫爺爺,跪下來,叫我一聲爺爺,我免你一百萬?!标懴枭笮Φ卣f道,得意萬分,囂張無比。
“你急什么,礦石都還沒有切完,如果你輸了,叫我一聲爺爺,我免你二百萬?!敝斓た戳岁懴枭谎郏卣f道。
“不知死活!”陸翔生冷冷地一哼,雙目露出殺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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