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朱丹聽到這話,不由為之驚訝,看了看胖和尚,說道。
“無量壽佛,天地良心,這絕對不是貧僧?!币幌蚨夹ξ呐趾蜕羞@一次卻十分認真地說道。
見胖和尚神sè,朱丹相信這不是胖和尚,他仔細地看了看四周,施出尋龍之術(shù)的手段,在四周慢慢地行走起來,以腳丈量腳下的土地,勾動地下可能存在的龍氣。
胖和尚與韋鎖見朱丹如此神態(tài),便知道他以尋龍之術(shù)在尋覓龍脈氣息,都不敢打擾朱丹,站于一旁,默不作聲。
“有了。”過了好一會兒之后,朱丹雙目一亮,驚訝無比,說道:“果真是有一縷的龍氣在流動,很細微?!?
“在哪里?”韋鎖第一個按奈不住,忙是問道。帝城方圓千萬里,地下的龍脈氣息都難讓人勘探得到,現(xiàn)在在地下發(fā)現(xiàn)了龍脈氣息,這不啻是一個驚人的發(fā)現(xiàn)。
“下面?!敝斓こ梁纫宦?,舉起大腳踏下,朱丹雙腳是金光奪目,如天外仙足,金光妙漫,一只大腳踏下,宛如是一座山腳直壓而下。
“砰——”的一聲巨響,地面為之搖晃,四壁沙石漱漱落下,聽到嘩啦嘩啦響起,朱丹一腳把地面踏裂,露出了一個極大的深坑,凝目望去,下面是黑黝黝的一片,隱隱有寒氣。
“走,追下去,看這龍氣流動到哪里去?!敝斓ぢ氏葟牧芽p中跳了下去。
韋鎖與胖和尚也跟著跳了下去。下面是黑漆漆的一片。下落百米后,他們終于落到底了,下面竟然是一條寬大無比的地下河,地下河水洶涌無比,河水奔騰,宛如是一條蟄伏于地下的黑龍一樣,洶涌不止。
朱丹盡施出尋龍之術(shù)的手段,以腳丈量,以眼觀勢,以心感氣。以手算數(shù),追尋著地下的一縷龍氣順著地下暗河而下,韋鎖與胖和尚緊跟在他的身后。
三個人在地下暗河上疾走,速度極快。沒有多少功夫便奔馳千里,最后,聽到“轟隆隆”的聲音響起,地下暗河終于流出了地表,朱丹他們?nèi)齻€人也隨河水沖出了地面。
三個人站在岸上之后,韋鎖仔細一看,說道:“這是回帝城的方向呀,難道是說東黎的祖龍真的是在帝城之內(nèi)不成?”
“難說,我們追下去便知道了,走?!敝斓な┏鲋T多手段。依然能追尋到地下那一縷龍脈之氣的去向,立即飛騰而起,追尋下去。
“果真是帝城的方向呀?!表f鎖與胖和尚也跟著追了下去,飛騰之間,韋鎖不由驚訝地說道。
朱丹盡施出諸多手段,一路尋地下那一縷龍脈氣息,這一股龍脈氣息很微細,而且是深埋于地下,流動很輕細,就算是尋龍師。也很能探尋得到,如果朱丹所學(xué)不是尋龍?zhí)鞄熤g(shù),又jīng通“引導(dǎo)術(shù)”的話,朱丹也一樣無法追尋這一縷難于讓人察覺的龍脈之氣。
朱丹三個人一路奔馳,山勢復(fù)雜。地形多變,那一縷龍脈氣息時隱時現(xiàn)。宛如是神龍見首不見尾,朱丹可以說是使出渾身解數(shù),才沒有把這一縷的龍脈氣息追丟。
直追幾千里,突然間,地下的那一縷龍脈氣息突然消失了,好像一下子蒸發(fā)了一樣,任由朱丹施出諸多手段,都無法再一次把它找到。
“奇怪,怎么不見了?!敝斓な┏隽藴喩斫鈹?shù),但是,這一縷龍脈氣息就到此為止,宛如是在這個地方葬發(fā)了一樣,好像這一縷的龍脈氣息從來沒有出現(xiàn)過一樣。
“會不會我們追錯方向了?”韋鎖見追丟了,不由假設(shè)地說道。
“不,就是在這里,龍脈氣息向這個方向流動,這說明很有可能龍脈在前面結(jié)巢,整條大龍脈的龍氣都積凝于龍巢。龍氣是流到這里了,但,就是憑空消失了,這違反常規(guī)呀。”朱丹搖了搖頭,說道。
“龍氣是向這個方向流動了,卻在這里消失,看來,有可能是有些問題。不一定是龍脈結(jié)巢,或者這龍氣受什么吸引也不一定。”胖和尚挖墳的祖宗,雖然他不會尋龍之術(shù),但,他有他的一套奇術(shù),他也有所察。
“什么東西吸引龍氣?難道是說石王?”聽到這話,韋鎖不由雙目一亮,不由為之興奮地說道:“如果讓我們找到了石王,那就真的是發(fā)了?!?
“這很難說。”朱丹搖了搖頭,思尋了一下,說道:“走,到前面平原去,我結(jié)一個陣式,只要龍氣真的是經(jīng)過這地方,我就有辦法找到,就算它能遁形,也會被我龍陣所感應(yīng)到?!?
韋鎖與胖和尚跟在朱丹身后,直奔前面平原。
朱丹選好地方之后,舉步而起,當他腳落下之時,只見他雙腿垂落一縷縷的光華,這一縷縷的光華像是觸鉤一樣沒入了泥土之中,朱丹一步一個腳印,手結(jié)陣式,以陣勢的變化而行,開始布起陣式來。
花了不少功夫之后,一個巨大無比的陣式被朱丹布好了,從天空上往下看,只見這巨大的陣式是由一個個的腳印所形成,整個陣式的形狀看起來像是一個大圓盤,一條條的緯線從陣式zhōng yāng向外幅shè,整齊無比。
若是坐于陣中,你會感覺陣內(nèi)有著一道道的龍脈氣息交織在一個起,如同是一張大網(wǎng),任何一縷的龍脈氣息經(jīng)過這里,都會被捕獲,難逃出去。
“好手段呀,這不鎖龍之勢呀,追龍尋脈的妙妙之術(shù),看來施主是學(xué)過尋龍?zhí)鞄熤g(shù)。”胖和尚是一個識貨之人,見朱丹陣勢大成之時,不由瞅了朱丹一眼,感慨地說道。
“嘿,還用說,我兄弟是未來的尋龍?zhí)鞄煟@小術(shù)我兄弟隨手拿來?!敝斓み€沒有說話。韋鎖就先為朱丹吹噓了。
朱丹笑了笑。沒多說什么,坐于陣中,說道:“我們慢慢等吧,只要龍脈氣息真的經(jīng)過這一片大地,必能被我這陣式所捕獲,那怕是再細再小的龍脈之氣,都一樣難逃這鎖龍之勢,一旦它現(xiàn)形,陣式必會追尋下去?!?
韋鎖與胖和尚也在陣中坐了下來,繼續(xù)等待。他們都是有耐心的人,能等下去。
一天過去,鎖龍陣式?jīng)]有變化,二天過去。也是沒有變化,三天過去,依然是沒有變化,四天過去,還是沒有變化……
“會不會龍氣真的不是從這個地方經(jīng)過?”四五天過去,韋鎖有些按奈不住,對朱丹說道。
“不一定,這龍氣有些詭異,不是龍脈變化,反而更像是有人刻意隱瞞一樣。以無上之術(shù)遮蔽了龍氣去向?!敝斓こ烈髁艘幌?,說道。
胖和尚手指掐算,點頭說道:“施主所說甚是,我奇術(shù)在這里都失靈,看來,的確是有可能是有人遮天蔽地,隱去龍脈氣息。神王墓不會輕易葬在那里,他葬在那里,說明他也是有所察覺,知道有龍氣經(jīng)過那里。以這不多的龍氣蘊養(yǎng)墓室?!?
“那是什么樣的人遮蔽天地呢?”聽到這話,韋鎖也不由為之吃驚地說道。
“不知道?!敝斓u了搖頭,說道:“雖然不知道是怎么樣的人,但是,可以肯定。絕對是了不得的人物,比神王還要厲害。而且厲害很多很多?!?
“難道是說是圣人!”韋鎖不由嚇了一跳,吃驚無比,帝劫萬年,遠古圣人不出,世間已無圣人,若是再找到圣人之墳,那絕對是嚇人一跳的事情。
“不知道。”朱丹搖頭說道。
胖和尚不說話,掐指亂算,越是算,他臉sè越是凝重,他也算不出什么結(jié)果來,最后,胖和尚喃喃地說道:“看來是遇到高人了,對方不單是懂奇術(shù),而且還jīng通先天之數(shù),能遮蔽一方天地?!?
朱丹三個人措手無策,只有繼續(xù)待下去,只有把希望寄托在朱丹的鎖龍陣式之上,只要龍氣有一絲絲的變化,就會露出破綻,被陣式所捕獲。
五天過去,六天過去,七天過去……
第八天的時候,天空上飛馳過十幾道的神虹,朱丹他們?nèi)齻€人本來不留意,畢竟這是帝城范圍,帝城可容納千萬人之眾,就算帝城所轄范圍有千萬里之廣,但,依然是人口稠密,就算是再偏僻的地方,也是常有人經(jīng)過,特別是高來高去的修士。
天空上飛馳而過的神虹突然停了下來,停在了朱丹他們的上空。
“看來是有人盯上我們了?!币娞炜丈系纳窈绮蛔吡?,韋鎖指頭凝視,喃喃地說道。
果真是如此,韋鎖的話剛剛落下,天空上的十幾道神虹落了下來,落到了朱丹他們?nèi)齻€人的前面。
朱丹定眼一看,發(fā)現(xiàn)落下來的十幾個人中,其中有兩個還是熟人。
“哈,哈,姓霍的小子,是不是輸不起了,想要回你上次輸?shù)舻奶烊A?”見到對方落了下來,韋鎖哈哈地大笑說道。
落下來的十幾個人中,其中兩個是朱丹的老仇人了,分別是北域金圣世家的霍天都和**教的陸翔生,還有一個青年他不認識。
另外一個與霍天都站在一起的青年是一身黑衣,雙目冰冷,雙眉飛揚,殺氣騰騰,一看就知道是個自負高傲之輩。
其他的人都站在這個青年身后,后來,除了霍天都與陸翔生之外,其他的人都是由這個青年所統(tǒng)領(lǐng)的弟子。
被韋鎖這么一說,霍天都臉sè一下子很難看,上次在堯家石坊,他可以說是輸慘了,輸了上億的天華,就算他是北域金圣世家的弟子,也難于承受如此大的輸局。
“小畜生,不知死活,哼,今天就是你們的死期,這位湯師兄正尋你們,斬下你們的頭顱,帶回大道魔地?!被籼於歼€沒有說話,一旁的陸翔生冷哼一聲,森然地笑著說道。
“大道魔地!”朱丹立即望向穿著黑衣青年。他和大道魔地結(jié)仇已經(jīng)是有些年頭的事情了,雖然他與柳迎風(fēng)沒有什么仇。但是。卻與玄老一脈結(jié)了大仇,他殺了馳高峰,玄老也yù奪他xìng命,后來只不過中了大肥貓的計,玄老鎩羽而歸。
“你就是朱丹!”一看到朱丹,這位黑衣青年雙目shè出了駭人的光華,如兩把黑劍刺向朱丹。
“我是又怎么樣?”朱丹見他咄咄逼人,立即知道沒有什么好果子吃,也態(tài)度傲慢地說道。
“很好,你敢承認。沒有逃走,有勇氣?!焙谝虑嗄昀渖匾恍?,露出結(jié)白的牙齒,像是一頭獨狼。隨時都擇人而噬一般。
“喲,好大的口氣,大道魔地就了不起呀?切,一群縮頭烏龜而己。”韋鎖毫不客氣地嘲笑說道。
“找死!”黑衣人目光森然,冷哼一聲,出手斬向韋鎖,他一出手就大勢己定,氣勢驚人,直斬韋鎖天靈蓋!
“砰——”的一聲,朱丹想都不想。一拳直轟過去,霸道無比,殺伐無雙,地面都為之顫了顫,黑衣青年被震得連退好幾步。
黑衣青年雙目森然,瞬間殺氣滔天,冷森地說道:“你想怎么樣一個死法?在臨死前,給你一個選擇!”
“大道魔地的高手,我又不是沒見識過,不過如此而己。所謂天才,也只不過是一坨屎而己,嘿,你們大道魔地的天才,老子又不是沒斬殺過。就算再來十個八個老子也一樣斬了他!”朱丹看了黑衣青年一眼。冷笑地說道。
“別拿我與馳高峰相比!馳高峰在南壇自稱天才,在我總壇。還輪不到他!”黑衣青年冷森地說道,殺伐之氣沖天而起,森然地說道:“臨死前,讓你死個明白,本人乃是大道魔地第八位弟子,湯少龍。死在我手中的,都非是無名之輩,你也可以瞑目了。”
“廢話真多!”朱丹冷笑一聲,話一落下,直驅(qū)而上,揚拳就砸了過去,“疊浪濤錐拳”兇殘無雙,轟殺而來,足可以轟碎一切。
“去——”湯少龍立即大喝一聲,祭出了一面寶扇,只見寶扇散發(fā)出了七彩光華,“刷”的一聲響,寶扇張開,如一座山岳擋在朱丹面前,“砰”的一聲,朱丹的“疊浪濤錐拳”兇殘無雙,湯少龍的寶扇雖然是極強寶兵,但,依然光華一黯,雖然是沒有碎裂,但,卻墜了下來,湯少龍被震得蹬蹬連退好幾步。
“放肆——”湯少龍身后的十幾個弟大道魔地的弟子厲喝一聲,迎了上來,yù擋住朱丹。
“嘿,以多欺少?嘗嘗我的厲害。”朱丹還未出手,韋鎖大喝一聲,一把巨朔直抽了過去,如同是一條山脈抽來一般。
十幾個大道魔地的弟子一駭,紛紛祭出了自己的寶兵,以擋韋鎖的巨朔。
“大道魔地的弟子,也不過是爾爾而己!”朱丹跨步而上,擋住湯少龍他們的去路,冷笑地說道。
湯少龍臉sè一沉,此是霍天都已與湯少龍并肩而站,霍天都沉聲地說道:“湯兄,這小畜生有些邪門,要不等你大師兄到來,一同收拾他。”
霍天都上次在朱丹手中吃了大虧,知道朱丹難啃,所以不由小心起來。
“哼,就算他有三頭六臂,今天也是死定了!”湯少龍厲喝一聲,十指一張,巨掌直拍而下,毀滅氣息彌漫。
“大祭滅手!”隨著湯少龍一聲厲喝,巨掌直拍而下,地面立即出現(xiàn)了裂縫,花凋草枯。
“破——”朱丹二話不說,厲喝一聲,拳出龍嘯,禪唱不絕于耳,宛如羅漢附體,勾運了大道之力,拳頭金光漫散,如羅漢之拳。
無畏無懼,破萬物執(zhí)障,“羅漢伏虎拳”第一拳“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砰——”的一聲,大道魔地的“大祭滅手”乃是帝學(xué),深奧無比,不過,湯少龍當然比不上古之大帝,“大祭滅手”雖然厲害,但,依然擋不住大道之力,在朱丹的一記羅漢拳下,當場碎裂。
見朱丹一拳勾動大道之力,胖和尚也不由為之吃驚,朱丹竟然已經(jīng)是觸摸到大道軌跡了,這只是有達到初步大能的人才能接觸到的境界。
“再吃我一拳!”朱丹厲喝一聲,這一拳與剛才一拳完全相反,yīn毒無比,刁鉆難測,就算是大道法則在前,也一樣會被它找到破綻穿過,難于擋得住。
“祭滅?天地??!”湯少龍一駭厲喝一聲,抱印而起,封鎮(zhèn)朱丹,yù把磨滅。
“鐺——”的一聲,但是,在這最yīn毒的一拳中,突然垂下了無上佛光,慈悲照耀八方,堅不可破,擋住鎮(zhèn)壓而下的天地印,而刁鉆無比的拳頭直穿過而,“砰”的一聲,打在了湯少龍的胸膛。
這是“羅漢伏虎拳”第二拳“虎毒還有反哺恩”,一拳yīn毒無上,當場把湯少龍的胸膛打穿?!鞍 钡囊宦晳K叫,湯少龍被打飛出去。
“小子,休得放肆!”湯少龍被打穿胸膛,霍天都不能袖手旁觀,立即大喝一聲,飛躍而起,巨掌磨滅拍下。
霍天都一動手之時,全身就錚錚作響,一身黃金閃爍的鎧甲穿在了身上,一雙手也是被鎧甲所覆蓋。
黃金大掌如一座金山壓下,石碎泥爛,聲勢駭人無比。
“滾——”朱丹背現(xiàn)羅漢之影,佛光萬丈,羅漢拳如天外飛殞,瞬間十幾拳直轟而下,禪唱之聲不絕于耳,宛如是我佛慈悲。
但是,一拳之下,萬物都為之馴化,一拳封天地,任有通天之難也無法掙脫這驚天一拳,這是第三拳“割肉飼虎”,一拳宛如羅漢舉手摩頂,事實上,卻可以毀滅萬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