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大川本哼的起勁,聽到腳步聲密集,不禁余光一瞥,見趙煙槍和嚴景天他們走入大堂之中,刷的變了臉色,立即坐直了身子。趙煙槍筆直跑到鄭大川身邊,在耳邊低語道:“后院的人就是他們!看來有點底子!引他們來了,聽老大發(fā)落!”
鄭大川哼了一聲,站了起來,頓時他這邊的所有人都嚴陣以待,只等鄭大川一聲吆喝,上前對嚴景天他們動武。
嚴守震一看屋里,不過十人,哼了哼,在嚴景天耳邊說道:“只要他們不動槍,我一個人就把他們?nèi)帐傲耍捞弥骺次业陌??!?
嚴景天略一點頭,四人走過去撿了一張桌子,坐了下來。嚴守震繼續(xù)說道:“嚴堂主,動手吧!先下手為強,還用和跑信鏢的跳辮子講客氣嗎?”
嚴景天說道:“稍安毋躁!他們?nèi)绻R相,遠遠滾開,我們也作罷!前面那光頭看著是他們的頭兒!他腰上,還有兩把槍!”
嚴守震說道:“有槍我也一個人干掉他們?nèi)浚【褪腔c時間罷了!”
嚴景天說道:“不要勉強,真要打起來,守仁你也上,速戰(zhàn)速決,不要殺人,完后我們也好趕路!”
嚴守仁余光瞟著鄭大川他們,聽到嚴景天安排,微微點頭。嚴守義憋著勁,悶聲道:“嚴堂主,我也……” 嚴景天說道:“速戰(zhàn)速決,守義你也上!”嚴守義臉上泛光,趕忙點頭。
嚴守震說道:“聽嚴堂主的?!?
四人坐穩(wěn)了身子,看著鄭大川他們,不再說話。嚴景天從衣袋中摸出一把蠶豆,散在桌上,四個人撿著蠶豆,悠閑的吃著,似乎當鄭大川他們不存在一樣。
另一邊鄭大川他們一伙人中,趙煙槍在鄭大川耳邊說道:“他們好像在安排什么,鄭老大,咱們動手吧!我剛才看了,他們身上應(yīng)該沒槍!”
鄭大川瞇著眼睛說道:“你懂個屁!這些人相當不簡單??!你看他們,似乎對干掉我們這些人,有十足的把握!”
趙煙槍回道:“他們是外省人,估計不知我們的厲害!在那裝牛X呢!動手吧,鄭老大!你一槍斃掉一個,看他們誰敢動!”
鄭大川低聲罵道:“少廢話!聽我安排!媽的,老子就喜歡啃硬骨頭,不用你廢話!”
鄭大川一扭頭,沖后廚那邊大喊:“錢掌柜的!人呢!滾出來!上茶!”
錢掌柜應(yīng)聲從后廚跑出,神色如常,見到大堂中的場面,微微一愣,連忙說道:“哎呦,這是怎么了?鄭大爺,幾個客官,您們這是……”
鄭大川也不看錢掌柜,盯著嚴景天他們,說道:“錢掌柜,這幾位朋友,我請他們喝茶!快拿茶來!”
此刻火小邪的房中,水妖兒哎呀一聲,想道:“看來嚴大哥他們?nèi)滩蛔。酱筇萌チ?!?
水妖兒噼里啪啦對火小邪又是一頓揍,說道:“起來!起來!這家店是黑店!”
火小邪捂著臉,不讓水妖兒亂打,嚷道:“輕點!輕點!你們不是說了,要是黑店早就知道了嗎?”
水妖兒說道:“你懂什么!猴子!快起來!張四追來了!”
水妖兒這
一說,把火小邪的酒勁嚇退了八成,慌忙爬起,半蹲在地上,叫道:“怎么!張四爺追來了?這么快?”
水妖兒說道:“跟我走!我們出去!”
火小邪往前一邁步,牛黃繩拉扯著腳踝,拖動著桌子嘩啦一響,火小邪愁道:“怎么又把我栓起來了?”
水妖兒一看,皺了皺眉,說道:“真是麻煩!”上前就去拉扯,豈知嚴景天他們把繩子栓在桌子的底梁上,恐怕一時半會想弄斷底梁,以水妖兒和火小邪的勁道,十分困難。
火小邪叫道:“水妖兒,拿刀割斷吧!”
水妖兒打量一番,說道:“這牛黃繩十分珍貴,就這樣割斷,恐怕嚴大哥他們怪罪,這樣吧,猴子,你把桌子搬起來,隨我出門再說!”
火小邪也沒有別的辦法,只好使出蠻力,把桌子抱起扛著。
水妖兒打好主意,他們兩人趕快去大堂與嚴景天會合了再說,鄭大川他們畢竟只是游匪,嚴景天他們想打發(fā)掉他們,并不困難,怕只怕錢掌柜他們有什么陰謀。
水妖兒收拾好自己和嚴景天他們的行囊,帶著火小邪出門。
火小邪扛著桌子,緊緊跟著水妖兒。
水妖兒和火小邪正要向大堂跑去,只聽咔噶一聲巨響,腳下地面震動。水妖兒叫道:“不好!”眼前景象把水妖兒和火小邪嚇的愣在原地,再也邁不出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