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小邪沉吟幾聲,說道:“我知道了。如果這樣的話,我覺得有必要一試!”
潘子有氣無力的說道:“火小邪,你要干什么?田問都說了前進大家會死,你打算弄一截裂山根,栽在這里?裂山根都死了啊。”
火小邪也不回答,看向田問,說道:“田問大哥,你這么能挖,我想在這里挖洞,打出另一條通道。”
田問猛然一凜,說道:“絕無可能!”
火小邪不依不饒追問道:“怎么不可能?”
田問眼睛都瞪大了,又是重未見過的緊張神態(tài),高聲道:“絕對不可!”
若在平時,田問這樣強調(diào)某件事不能做,大家都會聽了田問的,一路行來,莫不如此。可是今天,火小邪的牛勁也上來了,他好不容易想到這個法子,不問個清楚絕不罷休。
火小邪頂著田問嚷道:“田問大哥,那你說個理由出來!”
田問呀的一聲叫,跳開兩步,蹲在地上,便用手刀在地上寫了起來,下刀如飛。
眾人圍上去一看,只見田問在地上刻寫道:“我現(xiàn)在還能辯明退出的方位,你若是挖掘,必會擾亂地宮氣脈,死局上擾亂氣脈,我們連退都退不出去了!這是土家十里縱橫宮,我不尊法典擅入,已是死罪,我不想連累其他人。況且,我雖判出了土家,不是土家人了,但讓我在九龍盤尾局面下挖坑毀宮,是土家宗室大忌,就如同讓我親掘祖墳一樣,我實在難以辦到!”
田問寫完,非常鄭重的看向火小邪,那氣勢似乎在警告火小邪,絕不可妄動。
潘子見狀,說道:“是啊是啊,連退都退不出去,那我們不就死在這里了?火小邪,我看還是從長計議吧。”
水媚兒也說道:“火小邪,田問都解釋清楚了,我看在這里挖洞,不是個好辦法。”
林婉低聲道:“火小邪,是很危險啊,我們難以猜測出挖掘的后果。”
火小邪環(huán)視一周,突然輕蔑的一笑,盯著田問說道:“田問大哥,我沒讀過幾年書,你的這些氣脈啊,地穴啊,八卦風(fēng)水啥的,我也不懂。但我知道一句話說的好,叫置于死地而后生,這里不是死局嗎?能有多死?萬劫不復(fù)又能有多死?不就是死了一萬次嗎?你說我挖洞,我們連退路都沒有了,死定了,我不這么認為,你認為死定了,是因為你一直循規(guī)蹈矩,遵照土家的規(guī)矩行事,但土家的規(guī)矩就是真理了?玉皇大帝是神仙,神仙的規(guī)矩厲害吧,照樣讓孫悟空大鬧了天宮。我是邪火,有人說我是五行之外,五行難容,我現(xiàn)在覺得挺好,因為我可以不按照規(guī)矩辦事,什么規(guī)矩,我全部否定。田問大哥,你按土行學(xué)說,認為我們一挖就完了,你越這么認為,我越是想挖。死上加死,劫上加劫,萬劫不夠再來個一億次劫,天皇老子定的規(guī)矩也怎么了?我就犟上了,不信跳不出乾坤圈。”
火小邪一席話,聽的大家都愣住了,不知怎么反駁他才好。
田問慢慢說道:“話雖如此……可……”
火小邪哈哈一樂,笑道:“田問大哥,你找我這個邪火之人,讓我?guī)湍惚I鼎。其實我有多大的本事,能盜鼎啊?我又沒有三頭六臂,我自己都覺得你看高了我。你之所以找我?guī)兔Γ沂切盎鹬砗苤匾簿褪钦f我不在五行約束之內(nèi)啊,所以能想出你覺得大不敬,大不違的法子。眼下這局面,土家說不行,水家、木家也是,潘子能解鎖龍鑄世宮,也算金家了,四家都覺得不行!嘿嘿,其實我若成了火家的人,我估計也要說不行。五行都說不行的事,我偏偏要說行,這個洞我一定要挖!一定要挖!你們可以先走,我自己留在這里挖好了!”
眾人面面相噓,無言以對。
火小邪跳開來,指著潘子做記號的那個洞口,叫道:“我還偏偏要在這個重復(fù)的王八這里向下挖!”
田問沉聲道:“我絕不會挖。”
水媚兒歪著腦袋,似笑非笑的看著火小邪,說道:“你想讓大家死在一起嗎?有趣啊!”
潘子嘀咕著說道:“火小邪,木家宮里你救了大家,你是想連本帶利收回來啊。”
林婉低聲道:“火小邪,你不走的話,我也不會拋下你一個人在此的。”
火小邪哈哈笑道:“田問,你要走快走啊。”
田問哼了一聲,居然一盤腿坐下,高聲道:“但我,也不走。”
水媚兒嘻嘻連聲嬌笑,說道:“能死在一起,也算是有趣的事啊。火小邪,你挖就挖吧。”
潘子跟著嘻哈起來,叫道:“既然這樣了,那我還能說啥!喬大、喬二,你們兩個棒槌,跟我上去幫忙!”
喬大、喬二嗷的一聲,齊齊應(yīng)了,跟著潘子興高采烈的沖上前,就要開始干活。
林婉蒼白的臉上,浮出一絲欣慰的神情,專心的看著火小邪,也盤腿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