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火小邪睜開眼睛的時候,左右扭頭一看,石室里空無一人。?
火小邪也沒有叫喊,深吸一口氣,翻身坐起,松了松肩頭,甩了甩手臂,覺得精神不錯,身體也頗為輕松,除了略感疲勞外,與施救林婉前差別不大。?
火小邪輕叫一聲:“林婉?”可是無人回答。?
火小邪一側身,從石臺上下來,飛快的打量了一下所處之地。?
這里是一個較為寬大的石室,空無一物,僅在房間頂角點著兩盞長明燈,除了正中擺著一張石臺,石臺兩側還有十多根石柱支撐著屋頂。這種模樣的石室,很象是祭祀之用。?
火小邪下來走了幾步,又叫潘子、田問、水媚兒等人的名字,還是無人回答。?
火小邪心中有些緊張,暗想:“難道又出了什么事?”?
火小邪想到此,腳下也不停,快步向著石室的門外走出??绯鲩T才發(fā)現,還有一道頗長的通道,連著外面。遠處的出口,光線明亮,顯然是個巨大的空間。?
火小邪快步跑出,可只跑了一半遠,就隱隱覺得氣氛不對,似乎有重重的殺氣迎面而來。?
火小邪低喝一聲不好,加快腳步奮力奔出,頓時一片豁然開朗,顯出一個圓形的巨大石室?;鹦⌒案緛聿患坝^察這個巨大的石室是什么模樣,眼前更有讓他吃驚的一幕!?
田問、水媚兒、林婉、潘子、喬大、喬二六人正與一大群黑衣人對峙!且不說田問他們,那群黑衣人足足有近五十人,呈扇形分布,要不是半蹲著,要不就是手上結出不同法印,筆直的站立著。這群黑衣人的最前面,站著一個穿著雪白和服的人,正叉著胳膊,半閉著眼睛,神情輕松,好像正享受著這里的氣氛。?
這群黑衣人,正是伊潤廣義帶領的忍者軍團。?
火小邪見狀大驚,但馬上就冷靜下來,心想這些人很可能就是水媚兒所說,隱在日本人身后的厲害角色。特別是最前面的那個雪白和服的男人,似乎從身體里涌出一種無形的威壓,讓人胸口發(fā)澀。?
火小邪剛出來,所有人的目光都飛快的向火小邪掃至,無論哪邊的人,都是只看了一眼,立即收回。田問他們如臨大敵,縱使潘子這樣嘴巴碎的人,竟都不出聲叫喊火小邪過來。這個樣子,火小邪當然明白,兩邊人都已認定對手很不簡單,略一妄動,極可能是殺身之禍。?
火小邪可不是早年的愣頭青,他也不說話,提起十二萬分的精神,慢慢的走著側邊步,向田問他們靠近。?
再說這件巨大的圓形石室,直徑足足有四十丈左右,高度同樣有近四十丈,均用石材打造,顯得非常的工整。四面墻壁密密麻麻一圈洞口,均與火小邪出來的那個洞口無益。每個洞口上方的石室墻壁上,則嵌著一個一抱粗的火缸,點燃了約有幾十個,照的石室內一片通明。?
離田問他們不遠處的墻壁上,有一道一人寬的裂縫,是這里唯一的破損之處,田問帶著火小邪他們,就是從這道直通十里縱橫宮的裂縫中走進來的。巨大石室中,分五個角,立著五塊顏色各異的石碑,分別是紅、黃、青、黑、白,代表著金木水火土五行,各石碑頂上雕有五神獸,即是朱雀、玄武、青龍、白虎、麒麟。這些石碑可不普通,高達五丈,四四方方,每面的寬度還有近一丈,碑座不是常見的赑屃(音畢喜,最喜歡背負重物,所以背上馱一塊石碑,屬龍生九子中一子),而是一個八角石臺。石碑各個面上,均刻著碩大的文字,火小邪不敢細看,從行文樣式來看,應屬于典法一類。?
火小邪心想:“莫非這里就是存放五行至尊圣王鼎的主宮?”?
火小邪所想不錯,這里就是五行地宮的主宮,亦是存放五行至尊圣王鼎的地方!這主宮也稱之為大清圣王宮!?
原來火小邪讓毒發(fā)的林婉喝血后,毒氣攻心,昏迷不醒,性命危在旦夕。萬幸的是,林婉喝了火小邪的鮮血,竟很快安靜下來,恢復正常,就是暫時行動困難。田問、水媚兒見狀,這才敢上前來,均用各家續(xù)命絕學,力?;鹦⌒安恢劣谒偎馈?苫鹦⌒懊鼞乙痪€,施救困難,田問只能將火小邪抗起,沖入主宮之內,尋了個地氣厚重之處,讓林婉專心救助。?
火小邪排盡體內毒素,昏昏而睡之時,田問感覺到孽氣沖天而來,定是有強敵急速接近。田問招呼大家萬萬小心,本想自己出去查看,但眾人一心,暫把熟睡的火小邪舍下,一起出去查看。田問等人還沒有走出多遠,水媚兒便認出有人隱在暗處,林婉亦憑嗅覺分辨出來人所在方位,田問更是麻利,聽兩人這么說,即刻帶著大家站于地利方位,可攻可守,眼界寬廣。伊潤廣義見這些人如此快便識破了忍者隱匿之術,這碩大的主宮除了五塊石碑,就是墻壁上密密麻麻的一層石洞,要想無聲無息的接近他們,已無可能,于是直接帶著主力出現,排好陣型,打算硬碰硬的與田問他們會上一會。?
其實伊潤廣義也是不得已而為之,田問他們亦是同樣難受!要說原因,其實簡單,就是這個巨大的主宮內,地面平坦,根本沒有放置圣王鼎的祭臺,更別說看到圣王鼎了!田問在林婉救治火小邪的時候,已經和水媚兒花了許多心思打探,看過五面石碑,也只能確定圣王鼎應該仍在地下存放,必須找到方法,將地下的祭臺升出地面才行??煞椒ㄊ鞘裁??就非朝夕之功了。?
伊而潤廣義帶著忍軍潛入主宮,不見一人,不見圣王鼎,覺得奇怪,以為來晚了一步,鼎已被人取走,正在懊惱之余。就見田問他們出現,手中空無一物,并很快道破了忍者的行動,且不做退卻,伊潤廣義方才明白,這些人同樣沒有得手,也在尋找讓圣王鼎出現的方法。?
眼下,伊潤廣義非常清楚一件事,只有出面對峙才是最好的方法,既然已被發(fā)現,田問這些人是絕不會當著他們的面取鼎的。田問同樣限于兩難的局面,若與對方一戰(zhàn),勝負難料;若是暫退,又怎能舍棄此地留給他人。?
兩派人各懷心事,田問不愿草率迎戰(zhàn)也不愿離開,伊潤不愿立即沖突且還想利用田問等人取鼎,結果是誰也不愿擅動,已經一言不發(fā)的對峙在此近兩柱香的時間了。?
直到火小邪突然出現,這個僵持的局面才開始激起了微弱的漣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