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香玉恨這個行當(dāng),她不想再做下去了,至少現(xiàn)在是這樣想的。
見阮香玉還是不說話,鬱宇徹底憤怒了。
“啪”的一聲,鬱宇一掌擊打在桌子上,指著阮香玉的鼻子罵道:“你他馬的不就是出來賣的嘛,裝什麼清高,老子玩你,那是看得起你,你別他馬的不識擡舉!”
聽到這憤怒的聲音,看著那憤怒的嘴臉,阮香玉突然想起來了,指著他道:“你你,你是那天晚上在夜市上的人!”
“哈哈哈,對,老子就是,今天就玩定你了。”鬱宇心裡很憋火,一個出來賣的還他馬的在他面前裝逼,這簡直就是沒有把他放在眼裡。
這邊一鬧,驚動了酒吧的人,鬱宇根本不把這些人放在眼裡,旁若無人地大聲叫道:“阮香玉,今天你要不跟老子走,老子就把這家店砸了,以後你去哪家,老子就砸那家,你信不信?”
酒吧的人一聽到這話,再看鬱宇不像那種混子,心裡有些害怕,於是立即打電話給老闆。
阮香玉倒十分冷靜,看了鬱宇兩眼,冷笑道:“看來那天晚上你還沒有接受教訓(xùn),有種你就試試看!”
“他馬的,臭娘們兒!”鬱宇一巴掌就抽了過去。
阮香玉只是一個風(fēng)塵女子,如何躲得過這一掌,白嫩的臉上立即現(xiàn)出五指手指印。她咬著牙,怒視著鬱宇,但卻一句話也不說。
“他馬的,還敢瞪著老子,老子打死你!”此時的鬱宇,已經(jīng)惱羞成怒,又一巴掌抽了過來。
這時,旁邊一名男子突然伸手架住,說道:“朋友,這樣打一個女人,也太不像話了吧。”
鬱宇心裡一驚,怕是唐龍,可回頭一看,卻是個陌生的男子,於是喝道:“你算哪根蔥,趕緊給老子鬆手,不然今天連著你一起打!”
那男子倒是有幾分膽色,依然十分平靜地道:“打女人是不對的,再說這是公共場所,你這樣做太不成體統(tǒng)了,趕緊收手吧。”
話剛說完,鬱宇就是一腳踹了過去,罵道:“狗拿耗子,多管閒事!”
幾個保安見狀,立即衝上前來,要將鬱宇拿下。這時突然七八條大漢從人羣中走了出來,幾下就將保安攔住了。
鬱宇這次是有備而來,玩阮香玉是其次,主要還是打聽唐龍的下落,所以他提前安排了人手,就是怕出現(xiàn)意外情況,沒想到還真用上了。
這一下,酒吧的人都知道遇到硬茬子了,經(jīng)理立即躲在一邊,不停給老闆打電話,催他趕緊過來。
鬱宇見局面被自己控制,十分囂張,大聲叫道:“還有誰出頭,有就趕緊給老子滾出來,一起給收拾了!”
沒有人敢做聲,所有人都只擔(dān)心自己的安危,誰會去管一個風(fēng)塵女子的命運?
鬱宇滿意地點了點頭,把手一揮道:“把她帶上車,馬的,老子還不信了,收拾不了她!”
幾個大漢立即上前,一把將阮香玉架住,阮香玉這下有點急了,大聲叫了起來,可是酒吧的人卻像沒有聽到一樣,任憑她叫破喉嚨,也再無一人敢挺身而出。
阮香玉被人拖著向外走去,鬱宇心裡得意極了,想著今天晚上就可以享用這個美人兒的肉體,他的骨頭都快要化掉。
就在這時,門口突然傳來一個聲音:“誰他馬的在老子場子裡鬧事,活得不耐煩了嗎?”
原來是老闆趕到,
並且立即從門外涌入十幾號人,頓時將鬱宇一行圍在當(dāng)中,進(jìn)退不得。
阮香玉見狀大喜,大聲叫道:“鄒老闆,快救我!”
她是這裡的頭牌,有她在這裡,店裡的生意纔會有如此興旺,所以老闆是絕對會幫她的。
一個大腹便便的中年男子從門口走了進(jìn)來,眼睛向天上一瞪:“誰啊,他馬的敢在太歲爺頭上動土?”
鬱宇看了他一眼,突然漫不經(jīng)心地說道:“鄒扒皮,你小子現(xiàn)在是混出德行來了,敢在老子面前帶髒字,真是長能耐了。”
鄒老闆一聽這話,趕緊把眼皮掉下來,定睛一看,嚇得他跳了起來,跟著便小跑上前,一把握住鬱宇的手,點頭哈腰地道:“原來是宇哥啊,真是不好意思,太不好意思了,我先不說別的,先掌嘴,掌嘴!”
說著,這傢伙還真的當(dāng)著所有人的面,給了自己幾個大耳巴。
鬱宇哼了一聲:“行了,也不是你的錯。”
“是是是,我不知道是宇哥在這裡,否則就是借我一百個膽兒,我也不敢亂說話啊。”
阮香玉一看這情況,有點傻眼了。在她的印象中,這個鄒老闆是黑白通吃的厲害角色,可是如今一看,他在這個討厭的男人面前,什麼都不是了。
這時,只聽鄒老闆道:“宇哥,什麼事兒把你惹著了,你說句話,小弟我馬上給你搞定。”
“不用了,已經(jīng)搞定了,就是阮香玉那個小娘們兒,太不給我面子,三番兩次拒絕我,所以今天我就把她帶走,你沒意見吧?”
“哪裡哪裡,我怎麼會有意見呢,都怪小弟沒用,平時沒有好好調(diào)教她們,惹宇哥不痛快了。”
鄒老闆說著,上前兩步,不由分說,對著阮香玉就是兩巴掌抽了下去,嘴裡還狠狠罵道止:“不識擡舉的臭娘們兒,知道宇哥是什麼身份嗎,看上你,那是你八輩子的造化,這兩巴掌是給你長記性,如果伺候不好宇哥,你就別想在這裡混了!”
阮香玉一聽,腦子一空,差點暈了過去。
雖然她這一生,跟無數(shù)男人歡好過,可是她就是不願意跟這個宇哥做,她也不知道原因,就是這樣想的。
可是現(xiàn)實是殘酷的,由不得她做不做。
鄒老闆又走回去,衝著鬱宇點頭哈腰地道:“宇哥,你放心,隨便怎麼玩都沒有問題,出了事情,給小弟打個電話,我一手包辦解決。”
鬱宇笑了起來,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不錯,還沒忘記人兒,改天咱們坐一會兒。”
“是是是,只要宇哥一個信兒,我就是在天涯海角,也一定趕到。”
唐龍這幾天,一直在追查另一個阮香玉的下落。
原本是想帶著這一個阮香玉一起,如果看到兩個阮香玉,那就能肯定了。可是譚維的出現(xiàn),以及那天晚上發(fā)生的事情,讓他取消了這種做法,取而代之的是一個折中的辦法,那就是讓小賊每天跟著這個阮香玉,他則在藍(lán)色迪吧附近尋找另一個阮香玉。
此時,唐龍正在迪吧邊的煙攤上買了包煙,電話突然就響了起來。
“大哥,不好了,香玉姐跟人吵起來了。”
“吵起來了?”唐龍道:“是客人……”
“是客人,好像是香玉姐不願意跟他走,那客人就大發(fā)脾氣,還動手打人。”
小賊一直在帝豪酒吧,見阮香玉
出事,便立即給唐龍打去電話。只不過他那天夜裡沒有去夜攤上,並不認(rèn)識鬱宇,所以也只知道他是一個客人。
唐龍有點猶豫,因爲(wèi)這是妓女跟嫖客之間的事情,他如果從中插一腳,怎麼想都怎麼不合適。
要是再把家裡那位大小姐給惹著了,他真不知該如何收場?
一想到譚維這幾天的所作所爲(wèi),唐龍心裡陣陣發(fā)寒,都說天下唯女人與小人難養(yǎng)也,這話一點沒錯,要是得罪了這兩種人,那你這輩子都別想安生。
可是,阮香玉是一個重要線索,如果任由她被人帶走,萬一發(fā)生不測,線索斷了怎麼辦?
如果這個時候,唐龍立即趕往帝豪酒吧,說不定還能來得及救下阮香玉,可是他偏偏瞻前顧後,沒有立即這樣做。
思前想後,唐龍決定給譚維打個電話,說明情況,取得她的許可之後,再去給阮香玉解圍。
“維維,阮香玉那邊有情況。”
“情況,不會是她想你了吧。”
女人是世界上最奇怪的動物,她們的疑心病跟喜愛的程度成正比。越是喜歡一個男人,疑心病也就越重,而深重的疑心卻會讓她們所愛的男人,離她們越來越遠(yuǎn)。
譚維雖然是千金大小姐,但也是一個女人,並且是一個喜歡唐龍的女人,而且還知道唐龍摸過阮香玉的臉,所以當(dāng)她一接到這個電話,疑心病便出來了。
唐龍立即給她解釋起來:“她遇到一個無賴糾纏,我擔(dān)心她會出事,萬一發(fā)生什麼不測,三哥那邊的線索就斷了。”
“擔(dān)心,你很擔(dān)心她麼?”
“不是,我擔(dān)心的是線索斷了。”
“那麼漂亮的一個女人,被壞人纏住了,你一點都不擔(dān)心。”
“維維,這根本就不是一回事,你別多心,好嗎?”
“好,如果要我不多心,你今天就不過去,好嗎?”
唐龍很無奈,也很著急,可是他心裡明白,如果阮香玉出了事,線索也許就中斷了。
怎麼辦?
唐龍很著急,可越是著急就越是想不出辦法。
“好吧,我不過去。”唐龍說道。
譚維和阮香玉,一個是真名,一個是假名,唐龍只能這樣選擇。
譚維聽到之後,非常高興:“龍,我馬上過來。”
“過來,過來做什麼?”
“你不想我過來嗎?”
“我我,我沒有啊。”
“那我就來了,你等著我。”
譚維過來了,在半個小時之後,而這個時候,阮香玉已經(jīng)被鬱宇帶走了。
她多麼渴望唐龍能像以前一樣,在她最危急的時候,挺身而出,用不可敵擋的姿態(tài),把所有障礙掃清,可是這一次她沒有等到。
她很失望,帶著一絲絲絕望,因爲(wèi)她的面前是鬱宇。
一個曾經(jīng)被她拒絕過兩次的男人,就站在她的面前,並且?guī)е粦押靡獾男θ荨?
阮香玉突然想開了,因爲(wèi)她只是一個微不足道的女人,一個任人蹂躪的女人,還有什麼更糟糕的事情呢?
沒有,對於一個女人來說,絕對沒有再糟糕的事情,所以她還怕什麼呢?
“來吧。”阮香玉靜靜地說道,沒有一點感情色彩,也沒有一點情緒波動,就好像每天要醒來一樣,一切都是理所當(dāng)然的事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