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天傻眼了。
沐清歌和陳曉月跟葉天的關係更是不用說了。
彼此不但好幾次同生共死過,而在開元城的時候,還幫過葉天很多。
眼下他縱然再不情願,也不可能拒絕呀!
“小傢伙,看起來你這次是竹籃打水一場空了。”
器靈狹促的打趣道。
“那把紫霞劍我姐姐要……”
沐清歌和牧曉月忙著挑兵器,蘇美美深怕好的被人家搶走,也立馬加入戰團,爲自己的姐姐搶一把了。
見到這等模樣,周遭圍觀的數百聖院學生眼裡都是羨慕之色。
人比人氣死人呀!
他們爲何之前沒有機會認識葉天呀!
說不準今日也能分一把。
“你們,你們這是土匪進村呀?”
葉天徹底傻眼。
轉眼間!
葉天手上的七把兵器,被衆女瓜分的只剩下三把。
剩下的尚銀龍,肖劍仁還眼巴巴的看著。
“這三把劍給你們吧。”
葉天滿額頭的黑線,也不再厚此薄彼。
“葉天,是不是覺得自己分發戰利品很快意,很有滿足感?”
風嘯寒嗤笑的說道:“不過你恐怕註定失望了,因爲這七把兵器,你們今天根本帶不出煉器閣。”
聞言,葉天頓時眉宇一沉。
“風嘯寒,葉天都拔出了七把兵器,按照劍閣的規矩,都是他之物,爲何帶不出來?”
沐清歌指間撫過白雲劍的劍刃,說道:“或許,本姑娘可以理解你們是在羨慕嫉妒恨?”
“沐清歌,你也是禹王聖院的老生了,難道沒有聽說過,六虎在血武班的時候,儘管沒有拔出七把靈劍,但曾經發下狠話……”
風嘯寒陰冷的道:“無論誰拔出七把靈劍,必須主動交上給他們,不然斷手斷腳,呵呵。”
沐清歌的俏臉頓時一怔,露出一絲凝重。
蘇美美,王彤,肖劍仁等人面面向覦,不明所以。
“這六虎是誰?”
葉天沉聲問道。
“我們禹王聖院,分爲脈武,血武,龍武,滕武,妖孽五大年段,學生十幾萬。”
沐清歌說道:“最出名的天才,分別是三龍,四鳳,五麟六虎……這六虎一共六人,個個資質超凡,乃龍武班最厲害的六位天才,也是最爲霸道狂妄的存在,毫不誇張的說,龍武年段裡,他們說一,沒有人敢說二。”
“葉天,你若識相的話,主動跪在地上,三跪九叩的爬過來,然後將七把靈劍拱手遞給我們,求我們收下,轉交給六虎。”
風嘯寒說道:“如此的話,我們還可以在六虎面前美言幾句,說不定他們一開心,就會收你做條狗,那以後你在禹王聖院就吃香喝辣的啦。”
“抱歉,我葉天最不喜歡被人威脅。”
對方的狂妄,反倒激起了葉天的血腥,道:“他六虎若來找我的麻煩,我葉天接著便是。”
“啪啪啪……”
就在此刻,一道鼓掌聲響起。
劍閣門口人潮涌動,只見在五六個龍武班學生的陪同下,一個穿著花枝招展的女子緩步而來。
這女子生的一雙桃花眼,臉頰上塗著一層厚厚的粉底,漂亮是漂亮,但滿是風塵之色,給人一種青樓頭牌的庸俗感。
也不知道是眼下的時髦,還是因爲特殊愛好,只見她的身上纏著一直金色的蟒蛇,從腰肢盤繞到肩膀。
金蟒豎起蛇頭,吐著長長的芯子,迫使周遭不少學生紛紛下意識的退了好幾步,離之遠遠的。
“見過嚴梅學姐。”
公孫傲和風嘯寒臉上露出一絲熱切,立馬涌了上來巴結。
“葉天,你的麻煩大了,這個女子叫嚴梅,是嚴如海的女兒,也是楊無爭的姘頭。”
沐清歌壓低聲音道:“聽聞隨著楊無爭慘死,她和龍武班的六虎走的很近,關係莫逆,你殺了楊無爭,在聖院裡,她定然不會輕易的饒你。”
“葉天,以前的恩怨,本姑娘以後再慢慢和你清算。”
嚴梅撫摸著蛇頭,眼裡露出一絲倨傲,道:“現在,本姑娘命令你,乖乖的將七把靈劍主動教出來,本姑娘可以讓你或者度過百班比試,多活幾天。”
“如果我不交呢?”
葉天笑了,笑容很燦爛隱隱泛著一絲窒息的冰寒。
“很簡單,凡是你送出去的劍,本姑娘有上百種方法,讓他們主動乖乖的求著本姑娘收下。”
嚴梅譏笑的說道:“別以爲本姑娘說了算,至少在禹王聖院,脈武,血武,龍武三個年段內,都是本姑娘和六虎說了算。”
“哦?看起來我是沒有選擇了?”
葉天聳聳肩膀,掃了眼身邊的幾個朋友,道:“你們將手上的靈劍通通還給我吧。”
沐清歌,牧曉月,蘇美美,肖劍仁,尚銀龍,王彤等人,雖然心中不情願。
但也意識到彼此實力懸殊,根本沒有反抗的餘地。
於是忍者心頭的怒火,將手上的寶劍通通遞反到葉天手上。
“葉天,你方纔不是狂言六虎也奈何不得你分毫麼?眼下怎麼跟軟腳蝦似得低頭了?廢物!”
爲了發泄內心的吃癟,風嘯寒和公孫傲桀桀冷笑的不停打擊。
“葉天,你倒是個挺識相的人。”
嚴梅嘴角噙著一絲冷笑,用憐憫的口吻施捨道:“不過本姑娘方纔只是擔保你能從百班比試中活下來,至於之後會不會走路被石頭砸死,喝水杯嗆死,吃飯被噎死都不能保證了。”
“嚴梅姑娘,你搞錯了。”
葉天一愣,道:“我好想從始至終都沒有打算將七把靈劍拱手送給你吧?”
“葉天,眼下的局勢你還不明白麼?乖乖交出七把靈劍,六虎可以既往不咎,放你一條賤命。”
嚴梅說自信的道:“當然,你就算不交出來,留著也是爛在家裡,因爲本姑娘一句話,在學院裡,沒有任何一個學生敢收你的劍,包括販賣。”
“嚴梅姑娘,本來我還有些懷疑,以你的身份,爲何會看上楊無爭,此刻才明白,原來是天作之合。”
葉天戲謔的說道:“因爲你的腦子是水,楊無爭的腦子是麪粉,兩人湊合起來才變正常了。”
“你……”
嚴梅氣的雙頰通紅,銀牙咬得咯吱作響。
她在禹王聖院那麼久,站著父親的威名,要風得風,要雨得雨,還是第一次在衆目睽睽之下,受到這樣的嘲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