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剛纔的吳迪也是靈光一閃想了一個徹頭徹尾的好主意,只是這個主意有點冒險、有點陰損,他一邊駕駛著車一邊和坐在副駕駛位置上的王紫瑩說:“瑩瑩,我想了一個絕妙的方法,也許咱們還能有點裸金呢!”
“你也想裸金?”王紫瑩不理解的問。
吳迪‘嘿嘿’一笑,然後神秘的說道:“你得給我幫襯幫襯,咱們到鋼廠去裸上一把。”
吳迪嘴上沒說,其實他的心理此刻已經打好了主意,記得上次在鋼廠的時候杜經理曾經受過那位銷售科長老許的好處,自己這次也去嚇唬嚇唬他,萬一弄到好處了也可以給公司創造一些收益,最起碼可以用這筆錢貼補一下食堂的伙食了。
吳迪將自己的想法從頭到尾的和王紫瑩說了一遍,小姑娘聽得直樂,兩個人說好談定之後,麪包車帶著一路的塵土向著市郊的鋼廠而去。
現在是中午時分,兩個人都覺得腹中空空的,吳迪更是餓的要命,他這個胃口就像是一個牛皮口袋一樣彈性十足,但是餓起來卻也比正常的人難受萬分,吳迪一邊開著車一邊四下裡張望,看看有沒有一家差不多的飯店吃上兩口再說。
“那裡有一家火鍋店!”王紫瑩用手指著不遠處的一家飯店說。
吳迪順著她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見一家新開張的火鍋店,酒店的門口有一個嶄新的彩虹門格外的顯眼,在彩虹門的兩邊整齊的擺放著十幾對花籃,花籃中鮮花盛開,幾名漂亮的小姐身穿桃紅色的新式旗袍在大門兩邊迎來送往,進出酒店的人更是絡繹不絕。
吳迪心中高興,便和王紫瑩商量了一下將車開了過去。
兩個人下了車直奔酒店走去,漂亮的迎賓小姐側立兩旁笑容滿面的亮出一個‘請’字,然後用那令人肉麻的嬌音說:“歡迎二位來杜家火鍋店,請進!”
“杜家?”吳迪和王紫瑩對望了一眼,吳迪突覺一種隱隱不安的感覺忽然飄上心頭,這種感覺還從來沒有過,只是現在不知道爲何?
酒店的外部裝修的很漂亮、室內的裝飾也極盡誇張之能事,無論是頂棚的裝飾還是桌椅的擺放都有模有樣的,讓人一進屋就感覺進了一家大型的豪華酒店一般,可是這裡只是一家中檔火鍋店而已。
他們在靠窗的位置上坐好,這是一個二人的桌面,桌子上擺放著兩個精巧別緻的小火鍋,酒精燈的底座、景泰藍的鍋面盡顯高檔之意!女服務員手捧菜單扭著胯骨來到二人的身邊,用令男人心醉女人噁心的口吻問:“請問二位需要什麼服務?”
“靠,到這裡來能需要什麼?還能是妓院咋地?”吳迪心中不覺暗笑不止,王紫瑩扭過臉看著窗外,好像這裡發生的一切都與她無關一樣,吳迪看了看穿的比較透、比較露的女服務員笑了笑,然後接過菜單,說道:“5斤羊肉、2斤牛肉、青菜拼盤和這些海鮮!”他用手在菜單上劃拉了一下。
“請稍等!”女服務員扭動寬寬的臀部、風擺荷葉般的走了。
王紫瑩見她走遠就用筷子‘狠狠’的抽了吳迪一下,嬌怒道:“小心你的眼珠子掉出來,色鬼!”
“嘿嘿!”吳迪輕笑兩聲之後用手拄著下巴看著對桌的小美女,王紫瑩見他這般的看過,臉上頓時飄過一陣紅雲,她含怒般將筷子舉起在吳迪的眼前比劃比劃,吳迪一縮脖子轉移了眼光。
按理說5斤羊肉加上2斤牛肉最起碼也要5、6個大小夥子才能吃得下,而這次卻只有兩個人,王紫瑩只對海鮮和青菜感興趣,她不愛吃也不敢多吃肉類,哎!現在的女人尤其是小姑娘哪個不怕胖呢?
吳迪可不管那一套,他是張開大嘴專挑肉吃,沒有多大的功夫這7斤肉幾乎都到了他的肚子裡,吳迪站起身鬆了鬆褲帶,然後將最後盤子裡的一點海鮮也倒進自己的火鍋,他用筷子和弄了一下就將海鮮撈出,然後大嘴一張瞬間便將這些生猛吞了下去。
吳迪這次真的吃飽了,他扭頭看看四周這才發現,酒店裡的服務員都傻傻的看著自己、就連食客們也在看著自己,這些人好像在看一個天外來客一般的看著,每個人都張大了嘴、瞪大了眼,他們何曾見過這種吃客?
這裡只有王紫瑩一臉的無所謂,因爲她早已是見怪不怪了,她笑盈盈的看著吳迪嚥下最後一塊肉之後站起身,點手喚過服務員結賬。
那女服務員依舊是扭著寬寬的胯骨搖擺著走了過來,王紫瑩白了她一眼說:“來,埋單!”
“600元整!”女服務員輕鬆的回答。
“什麼?就這點東西就600元,你們這是在砸大頭吧!”吳迪嘴上沒說出來,可是他的心理已經開始吶喊了,王紫瑩也覺得蠻貴的,她看了一眼吳迪,吳迪從女服務員手中接過菜單看了看,然後點點頭,說:“600就600吧!”
王紫瑩撅著小嘴從小包中拿出600元遞了過去,然後兩個人離開火鍋店,一上車王紫瑩就滿腹的牢騷說:“哎,你現在是官升脾氣漲了,就這麼一頓飯就600塊錢,你以爲你是大款呀!”
“都怪剛纔沒注意價格,我剛纔回想起來了,我們要的是極品肥牛和極品羔羊肉,都是頂級的貴!”吳迪笑了笑說。
“煩人,早知道我也吃幾塊!”王紫瑩狠狠的瞪了吳迪一眼。
吳迪發動麪包車一挑頭直奔遠處的鋼廠駛去,而此時正有一雙邪惡的眼睛在酒店的二樓看著他們,一直看到麪包車遠遠的不見蹤影。
......。
鋼廠位於市郊偏西的位置,這裡羣山環繞、綠樹成蔭是一塊非常難得的避暑休閒的好去處,但是有了這個鋼廠之後,這裡的情形就大不一樣了,每天從鋼廠冒出的黑煙和灰塵不說瀰漫整個羣山,最起碼也遮蓋了大半個山區,這裡整日被弄得遮雲蔽日烏煙瘴氣。
他們一路感慨頗多的來到鋼廠的大門外,只見一箇中年男人在大門的一旁斜坐在一把椅子上,這男人黑紅的臉上睡眼朦朧,身上的工作服褶了吧唧的敞開著露出一身的肥肉,他的左手握著一個好似雞腿一樣的東東、右手則握著一個酒瓶,那酒瓶裡已經只剩下一點酒了。
吳迪上次來的時候曾經進過這個人,記得那次這人就是醉生夢死的一般,這次看樣子又是如此,“嘀嘀!”吳迪停下車連著按了幾下車笛。
那男人頭不擡眼不睜的握著酒瓶向裡面揮了揮,示意他們直接進去,吳迪看了看王紫瑩小聲的說:“有這樣的門神,何愁廠子不虧損!”
“哼,你先想好那兩萬元的饑荒還有著600元的饑荒吧!”
“剛拉的!”吳迪自我解嘲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