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認大義在手的錢百億,只當自己略施手段,就能將錢無憂這個錢氏一族的新秀,送到大海盜巴巴羅薩的刀口之下。!
誰惹出來亂子,自然就該用誰的血來平息!
一個小小的封地騎士,卑微的旁支血脈,居然也想霸占豐州地峽?
這簡直就是癡人說夢!
五行大帝國的神圣威嚴,五行士族秉承的綱理論長,絕不允許任何人褻瀆!
一個初出茅廬的野蠻小子,這一切的所作所為,不過是在自尋死路。
可是讓錢百億百思不得其解的,卻是直到此刻,北方也沒有發來任何消息。
難道那個無禮小輩,真敢冒天下之大不韙?
他錢無憂有什么底氣,能與龐大的五行士族集體、與禮教的道義之名,來個正面對抗?
不會的,就連大皇帝,也要遵從五行士族的游戲規則!
這個世界,說到底,還是強者為尊的世界,唯有權勢和資本的力量,才是最終主宰一切的威嚴權杖。
一個窮酸破落的小子,能有什么依仗?
靠方家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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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樣想,可就太天真了!也太無知了!
若是首輔大人,真聽到這等悖逆倫常之事,恐怕當時就能滅了這個無恥亂德之輩!
錢百億的腦中,突然靈光一閃,他大喊了起來:“姬三,進來聽命!”
“子爵老爺!”姬三從門外進入書房,低眉順眼地跪了下去。
“你去好好查一查錢無憂的資料,將他在小金村的所有長輩。都接到我這里!這一次。哼。我到要看看,這個小小的封地騎士,要如何在自己的父母叔伯面前,跟我耍橫。”
“小金村!?”低著頭的姬三,手一哆嗦,臉當時就變成了綠色。
“快去!”錢百億揮起了手。
可是不等姬三退下,內宅書房的門,就被人猛然推開了。
“岳父大人。出大事了!”氣喘吁吁的侯大貴,扶著門框高聲疾呼,此刻的他,不僅衣帽歪斜,甚至就連靴子,都跑掉了一只。
錢百億豁然起身道:“什么情況?”
侯大貴粗魯地將皺巴巴的魔法信,直接塞入了錢百億手中,他喘著粗氣道:“富寧五鎮陷落,沃野戈壁的樹妖大軍中,出現了腐壞德魯伊的身影!”
“這不可能!”
抓住信箋的錢百億。發出了又尖又厲的聲音,平日間風雅雍容的士族風度。一瞬間就變成了“去勢”之人,才慣用的太監詠嘆調。
誰都清楚,任何的秩序領地,都有規則之力的保護,而豐州治下,還有錢氏一族的血脈防御法陣加護。
可即便如此,在雙重保護下的富寧五鎮,依然還是陷落了。
富寧五鎮,說是錢百億的命根子也不為過!
這片沃土,不僅僅是豐州最大的糧倉重地,更是子爵領的財富核心。
位于豐州秩序領最南的富寧五鎮,自開國之初,就一直都是豐州錢氏最大的依仗。
但這片5倍豐產的魔法領地,卻在頃刻之間,便落入了蠻荒樹妖之手。
羊皮紙上的冰冷文字,用殘酷而可怖的事實,狠狠扇了錢百億一記響亮的耳光!
豐州城的局勢,至此,已經惡化到了生死一線的嚴峻境地。
“侯大貴,即刻召集兵馬,我們必須在七天之內,在秩序法則消失之前,奪回富寧五鎮!”
“是!”侯大貴說話間,就走了出去。
錢百億提起了桌邊的法杖,陰沉著面孔,踏出了書房。
富寧五鎮,可是錢氏一族的先人們,留下的最后一處古代領地了,作為當代的豐州子爵,錢百億無論如何,都不能背負失地的罵名。
失地的領主,尤其是失去先祖之地的領主,注定無法進入先祖祠堂,享受后嗣子孫的供奉。
錢百億在驚怒之間,早已忽略了跪在地上,目光游移的姬三。
他只當這等軟蛋,是被嚇傻了。
可就在錢百億走出書房大門的時刻,卻猛然聽到一聲巨響。
轟隆!
平地驚雷聲中,豐州子爵府的朱紅大門,竟被人以暴力轟上了天。
那扣滿了鎏金鉚釘的大紅門板,好似長了眼睛一般,筆直地墜向了錢百億。
魔力涌動,金鋒裂空。
凌空砸落的門板,被犀利的銳金之力,撕成了碎片。
狂風呼嘯,木屑殘渣漫天飄灑。
“是何方鼠輩,敢來我豐州滋事!”
勃然大怒之下,錢百億的花白胡須,盡皆飄揚。
可是下一刻里,他便看到一束火光沖天而起。
轉瞬之后,遠處的天邊,就冒起了遙相呼應的熊熊火光。
豐州城北的夜空,剎那之間,就好似成了一片白晝。
“錢百億,你殺我母親,擄我幼妹,我錢無憂和你不共戴天!”
沖天的吶喊聲,帶著狂暴的血腥之力,卷過了豐州子爵府的上空,聲震四野。
錢百億微微一愣之后,便是勃然大怒,他猛地提起法杖,就放出了飛行奇術,可人剛剛飛起,迎面就射來了一枚呼嘯的利斧。
光影閃爍,金鐵交鳴。
撐起金剛護盾的錢百億,正待說話,就看到如蝗的箭雨呼嘯而來。
金屬相撞的嗡鳴聲中,全力防御的豐州子爵,突然一聲悶哼,便捂著肩頭,墜落了地面。
“錢無憂,你這以下犯上的悖逆之徒,這是要謀反不成!”
“錢百億,你殺我母親,血海深仇,豈能不報!”
“放肆,你血口噴人!”
“納命來!”
下一刻,便是金輝涌動、墻倒屋塌。
崩碎瓦解的土石漫天飛舞。殘垣斷壁中。錢無憂高舉劍盾。發起沖鋒。
殘影閃過,魔獸騎士的身影,便貼近了錢百億的身子。
劍鋒刺出,魔法與戰技的力量,轟然相撞。
與此同時,神射手的勁弩,更是連綿不絕。
可是豐州子爵錢百億的身周,卻接連升起了數十道的金色護盾。
嗡嗡聲中。盡是魔法盾碎裂的悲鳴顫音。
劍鋒和弩箭之下,金色的魔法湍流,四散虛空。
錢百億無愧于豐州子爵之名,狼狽萬分的他,竟以且戰且退的姿態,成功縮入了家丁和護衛的人群,并很快就站穩了腳跟。
數十秒之間,豐州子爵府的宅院,就被狂暴的蠻力和強橫的魔法,打成了一片廢墟。錢無憂與錢百億當面而立,激揚的粉塵中。則是對峙的煉金戰士。
“錢無憂,睜大你的眼睛,好好看看,你已經被包圍了!投降吧!”
魔法的輝光四散飛灑,雨霧術下,塵埃落定。
在子爵府的四周,已經圍攏了大群的兵丁,數十位手持法杖,身披法袍的錢氏族老,全都帶著怒意,死死盯著場中的鬧事者。
可是錢無憂卻冷哼道:“殺母奪妹之仇,不共戴天!公理自在人心,錢百億,人多就了不起嗎?你也給我瞪大眼睛,好好看看北邊,不要強逼我攻城,免得生靈涂炭。”
豐州城北,正是火光沖天的景象。
隱約的喊殺聲,早已連綿而至。
錢百億怒極攻心之下,手中指向錢無憂的法杖,不禁連連顫抖起來。
“你這小輩,大逆不道,無恥之極!惡意造謠,中傷長輩也就罷了,居然還敢公然以豐州之民的性命要挾,你這逆子,難道就不怕祖宗家法嗎!”
“你這屠戮同宗之徒,居然還有臉和我講家法!諸位,豐州子爵錢百億喪心病狂,殺我母親,擄我幼妹,今日,我錢無憂,就要當眾討回一個公道。”
錢無憂說話之間,猛然掀起了面甲。
劍眉星目的魔獸騎士,一臉的大義凌然,滿腔的浩然正氣,他挺拔的身軀,如山偉岸,厚重的戰甲,堅定沉穩。
本來準備向錢無憂出手的錢氏宗老,見到如此的一幕,紛紛停住了腳步,一道道審視的目光,接連瞄向了豐州子爵錢百億。
“不要聽這發瘋的小輩胡說,我錢百億素有賢名,怎么會做下屠戮同宗的丑事,如此的造謠污蔑之詞,看我即刻破之!”
說話之間,錢百億便放出了帶有預言性質的“謊言偵測”魔法。
可炫目的金光籠罩了錢無憂后,卻不見半點雜質。
足足十多秒鐘,灰色的謊言氣息,也沒見有個蹤影。
“哼,錢百億,你敢當著錢氏族人的面、當著豐州城有頭有臉的所有士族,說我母親的死,和你沒有半點干系嗎?”
“當然沒有……”
錢百億的話音未落,灰色的魔法漩渦,便將他卷入了其中——顯然,他說謊了。
“這不可能!”
驚怒交加之下,羞憤異常的錢百億,就想用強,訴諸暴力手段。
可不等豐州子爵勒令侍衛,一擁而上,錢無憂那邊,就直接高舉起了戰略級寶物“戰爭枷鎖”。
血氣鼎盛的魔獸騎士,揚聲大吼道:“錢百億,既然你死不認賬,那我們就在月神之母的見證下,來一場生死決斗吧!”
“敗者,將失去煉金領地以及一切!”
此刻,黎明的曙光,正好射入了豐州城內。
金色的流光,蕩漾虛空。
這榮耀的光輝,令錢無憂的身形無限拔高。
滿臉肅然,一身浩然正氣的珍寶島領主,向著哆哆嗦嗦,面色猥瑣的豐州子爵錢百億,發出了生死決斗的正式邀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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