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嵇英等人在會議室開會,張凡抵達的時候,沒驚動他們任何人。
一路打聽,找到薛峰所在的病房,張凡直接推門而入。
“防衛這么松懈,真是一代不如一代?!?
看門口的警報器亮都沒亮,張凡不禁吐槽,繼續走到薛峰病床前。
殊不知嵇英一早從陳建華老總長處聽聞張凡的行事風格,在特殊部門防衛系統中樞特別為張凡留下了一道后門。
別人不可以隨意在特殊部門總部通行,唯有張凡可以。
張凡不了解這點,嵇英不經意間就背上了一口鍋,事后知道也是哭笑不得。
看著薛峰在病床昏迷著,眉頭緊鎖,臉色蒼白,過去兩天被特殊部門不少靈丹妙藥吊著也不見好,張凡也皺起了眉。
“傷勢這么重?看起來不太妙啊?!?
不管是在云城,還是在蓮山,和天啟邪修打交道的時候,薛峰身邊不是有張凡就是有特殊部門的人護著。
這次考驗不比尋常,他單槍匹馬闖入據點,搜集情報又要越級作戰,又要救人,對天啟的邪氣自然防不勝防。
此刻在張凡眼里,薛峰身上陰魂不散的邪氣就無所遁形,正緩緩蠶食薛峰的生命力。
這樣下去,別說靠薛峰自己重傷后的身體素質根本挺不過去,就算給他不斷灌靈丹妙藥,也只會成為邪氣逞兇的養分。
“這樣下去不行?!?
張凡說完,風一樣地出了病房,直奔一樓大廳西側的倉庫。
這個倉庫是專門用來儲蓄煉藥的靈藥的,張凡一來,警報器沒響,面前先擋了一個胡子拉碴的修真者。
“你是哪個部門的,來倉庫拿東西怎么不刷卡?沒帶卡的話請出示你的證件!”
這名修真者正是此處倉庫的管理員,人叫匡符。
匡符在特殊部門也算是老人了,他記得從來沒在總部見過張凡這張生面孔,不禁心生警惕。
救人要緊,張凡懶得解釋太多。
“我是張凡,具體什么身份,問你們領導,我現在要進去拿藥?!?
“別攔我,否則后果自負?!?
匡符一聽,立刻蔑然一笑。
“阿貓阿狗也敢狐假虎威嚇唬人?”
“我在這兒看了倉庫幾十年,甭說你沒帶卡也沒帶證件,就算領導親至,也得補辦手續!”
“今天管你是什么修為,有我在這兒你就別想進去?!?
張凡無語地看了他一眼,閃身就要進入。
不想匡符眼一瞥,還真就結結實實擋在張凡面前。
張凡眉頭微蹙,耐心漸漸告罄。
“是不是真那么擰?非要我動手不可?”
“這里是特殊部門總部,有本事你就動手,看這個警報器會不會讓你囂張下去!”
匡符冷笑著道。
他一指身后的警報器,這是特殊部門聯合科研院新研發出的產品,一旦檢測到空氣中能量運行超標,將會立刻發出警報,尤其對修真者有奇效。
結果張凡卻是看都沒看那個警報器,一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匡符掃翻在地,施施然直接進了倉庫。
匡符倒在地上都愣了,先是不解地看了一眼仍舊毫無反應的警報器,才恨恨一捶地。
“該死!敢公然違反總部基地規則?”
隨即他揚聲大喊起來,聲音轉瞬傳遍整個基地大樓。
“來人!有人強闖倉庫了!快來支援!”
這回警報鈴聲響徹特殊部門總部,也驚動了會議室里的高層們。
嵇英臉色一變,站起來沖向大門。
“敵襲?何人膽敢如此猖狂,光天化日襲擊我特殊部門總部!?”
“不知道,先出去看看!”
高層們對視一眼,也飛快跟了上去。
有人惡狠狠地罵道:“豈有此理,先是不知道從哪冒出來的天啟,這又是不知名的勢力侵襲,可惡一定要好好教訓他們,不然特殊部門顏面何存!”
但一切,直到嵇英等人全數趕到出事的倉庫門口,嘈雜聲才戛然而止。
由于匡符背對著他們滔滔不絕跟來支援的其他修真者說著張凡的惡行,周圍靜寂下來,他還沒察覺異樣,繼續在說。
“……就是這樣,你們不知道那小子有多猖狂!”
“我都說了這是總部的規則,仍我行我素,把我撂倒大搖大擺就進去了!”
嵇英不想聽匡符說這么多廢話,皺眉直接打斷他。
“匡符,你說闖入者現在就在倉庫?他到底是什么人,你用靈力顯像給我們看看?!?
匡符聞言一驚,回頭一看總長等一眾高層都被驚動,正面沉似水望著自己,立刻點頭如搗蒜,趕忙照辦。
待靈力顯像出來,現場愈發安靜。
那些底層的修真者一看高層眾人古怪的臉色,都不由詫異起來。
匡符也沒什么眼力見兒,繼續夸張地比劃著:“就是這小子了,總長您可認識他?”
“他還說他是張凡,只要我回去問幾位領導就知道……”
越說,匡符的聲音越小,因為幾位高層譴責的目光都讓他漸漸察覺出不對勁來。
哪怕神經大條,匡符這會兒看著嵇英扶額,也后知后覺發現或許自己真的搞烏龍了。
“不會吧,領導你們真的認識這個張凡?”
他小心翼翼地問,嵇英等人一聽,更不知說他乖覺好,還是說他遲鈍好。
嵇英苦笑,心說智者千慮必有一失。
他萬萬沒想到,警報系統都給張凡先生開后門了,卻漏了他們總部基地的看守者。
有些修真者兩眼只有修煉,不聞身外事,比如眼前的匡符,眾所周知他是個藥癡。
誰敢不按照正常規章流程,不經他允許,直闖他看守的靈藥倉庫,那堪比殺他父母,他記仇能記到天荒地老。
“匡符啊,你這回還真的攔錯人了。”
“你可知道這位張凡先生,他不光修為通天,煉丹一道上更有極高的造詣?!?
“先前你垂涎的天階丹藥便是這位張凡先生所煉,你現在得罪了他,還不知道要怎么彌補。”
匡符聽完,嘴巴就張得老大,滿面皆是和旁邊眾人一樣的震驚之色。
“什么?剛才進去那位就是張凡先生???您怎么不早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