仗著有張凡這么厲害的超級高手做靠山,路徽雖然笑著,氣勢卻絲毫不落人下。
司馬林轉眼就被第四區眾人團團圍住,陷入極其不利的境地。
老臉涌上忌憚之色,司馬林猶豫著正要放棄胡衛國退開,胡衛國就一把抓住他的手不放。
胡衛國知道老泰山是自己唯一生存的希望了,連忙大聲叫喊。
“爸,我現在只能靠您了!”
“您就是不看僧面看佛面,沖著婉華不能守寡也千萬別放棄我啊!”
路徽等人聽了,頓時用一言難盡的目光看著胡衛國。
堂堂分神期高手,竟然這么低三下四求人,要不要點臉。
還有難怪司馬林會過來挺他,原來他們之間是翁婿的關系。
張凡不耐再給胡衛國機會。
“現在搬救兵有什么用,你的命從你一而再再而三算計我開始,就已經注定!”
“今天就是大羅神仙來了,也休想阻止我殺人!”
說著,他一步越過司馬林,不給任何人反應過來的時間,直接一掌打上胡衛國天靈。
胡衛國被一掌擊斃,至死臉上都還殘留著哀求、驚恐之色。
誰都沒想到張凡真的雷厲風行,說殺就殺。
司馬林都呆愣地望著自家女婿倒下的尸體良久,才紅著眼發出一聲怒吼。
“張凡,你太過分了!竟敢當場行兇殺人!”
“你可知你殺害的不止是我的女婿,更是第四區副統領!”
“目無法紀,公然挑釁軍部權威,我要到上級領導面前,為胡衛國討個公道!”
說罷,司馬林叫來護衛,在護衛的陪同下,直直沖向主.席臺。
事情發生的太快,路徽也沒來得及阻止,胡衛國就已經被張凡打死。
他苦笑著望了張凡一眼,什么都沒說,也急忙帶人趕去主.席臺。
好不容易讓張凡帶領第十小隊打入半決賽四強,可絕對不能任由司馬林顛倒黑白,失掉資格。
胡衛國被打死的時候,觀戰席上各方人員還沒注意到這邊,他們只發現第四區和第六區之間充斥著劍拔弩張的氛圍。
出于看熱鬧的心思,人們豎起耳朵,八卦之心熊熊燃燒。
路徽才帶人趕到,就聽見司馬林沉痛例數張凡犯下的罪狀,條條誅心,足可致死。
他心中一驚,忙不迭為張凡反駁這些不合理的罪狀。
“各位領導,張凡與胡衛國之間的仇怨,我作為第四區的最高統領,沒人比我更清楚這里頭的前因后果。”
“事實上,胡衛國先入為主為防張凡進入第四區強占他的副統領位置,屢屢挑釁滋事,這次大比武更是不惜以拖后腿的方式,強行插入替補隊,險些害第四區就這么出局。”
“于公于私,他對我這個上級不敬,對不起他第四區副統領這份榮譽,更對不起苦心栽培他的各位領導。”
“再者,張凡先生不止是我請來的高手,他本人更是特殊部門的貴賓,貿然處置他,恐怕會令特殊部門有異議。”
上級領導們本來聽司馬林氣憤填膺的話,猶豫著要不要處理張凡。
畢竟當眾殺人,殺的還是第四區副統領,影響太惡劣。
可當路徽提起特殊部門,特殊部門的威信相較軍部規則而言,無疑更看重前者。
張凡有這層關系,自然讓他們投鼠忌器,不敢隨便驚動這個龐大的保護傘。
“咳,胡衛國固然有很多不是,但人命大過天,難道就放任張凡當眾視規則于無物,把領導們的威嚴踩在腳底?”
司馬林沉聲怒斥,擺明了要將事情鬧大。
見狀路徽也不由露出怒容。
“一碼歸一碼,張凡只是和胡衛國有不可調節的矛盾,與領導們有何干系!”
“倒是司馬統領身為第六區總統領始終妄圖插手第四區內務,究竟是什么居心!”
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上級領導反而難辦了。
這時張凡本人走來,只淡淡撇出一句,就叫上級領導的天平徹底傾斜。
“我叫陳建華給你們說一聲,這事也算有個交代了。”
陳建華是誰!
國內公認第一高手,中原最堅實的屏障!
哪怕是軍部,也不敢擅自招惹陳建華,更別說驚動他一手創立的特殊部門高層。
光是在特殊部門高層呆過的喬志新,出來后實力就令人側目,得到軍部的重用,更別說凌駕于特殊部門之上的陳建華,和他要保的人。
惹不起惹不起,這位背后可是動動腳整個燕都都震三震的大神。
上級領導們對視一眼,這回對張凡態度更加熱情,對胡衛國之死也不由冷淡下來。
“胡衛國多行不義,有此下場是他自己的劫數。”
“司馬統領,死者已矣,你也不要太過悲傷。”
“修者之間的斗爭本就是殘酷的,不能以普通人的法則局限,更不應以常理論度。”
“既然張凡有陳建華老先生作保,他的人品,以及對中原的立場就一定是堅定的,我們不能讓人齒冷。”
至此,司馬林哪里還看不出上級領導們的意向。
這是要大事化小小事化無,化干戈為玉帛,叫他壓下此事,不要再聲張,避免引起無謂爭端。
司馬林在軍部戎馬一生,從沒受過這樣的屈辱,但對著實力、背景都勝過他的張凡,他還能說什么。
打掉牙和血吞。
司馬林恨毒的目光狠狠掃過張凡和路徽的臉,在上級領導注意不到的角度,張著嘴型撂下狠話,甩袖而去。
他說,“這事沒完,害死我女婿,路徽和張凡你們給我走著瞧!”
上級領導安撫張凡完后,也放人離開。
回營的路上,路徽一邊因為搬開了心頭大石而豁然開朗,痛快不已,一邊又不禁為張凡惹事的功力頭疼。
他苦笑道:“張凡先生這體質也是絕了,有您在的地方,一定少不了腥風血雨。”
張凡聞言則是古怪地看他一眼。
“明明是他們先來找我麻煩。”
“要不是沖著你我之間的交易,我還懶得廢話,直接從上到下打死打殘了事。”
一聽這簡單粗暴的風格,路徽頓時啞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