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咱們兩個可能有些誤會,可是畢竟是同宗同源,先喝一杯酒,也算是絮絮舊情。”秦大江說話間端起來手下送過來的酒朝秦朗晃了晃。
秦朗看著面前的酒杯,冷冷的笑了笑,說:“這里面不會是有東西吧。”
秦大江的嘴角好像是抽動了一下。繼而朗聲大笑,說:“咱們兩個人還能用這種手段嗎,你想多了。”
秦朗也笑了,站起來,把手插進了口袋,好半天秦朗從口袋里拿出來右手,在杯子邊上輕輕的撫摸著,說:“一家人在一起的感覺真好。”
秦朗說完了端起來酒杯,走到了秦大江的面前和秦大江兩個人碰了一下,但是沒有喝。
秦大江看著秦朗古怪的舉動,不知道秦朗是什么意思。
秦朗看著秦大江身后高度戒備的幾個人笑了笑,說:“這杯酒是慶功酒,我看還是留著咱們把事情談差不多了再喝也不遲。”
“說吧,你有什么要求。”秦大江問。一臉的無可奈何。
秦朗笑了笑,說:“三個條件。第一給那些個出車禍的人賠款,五百萬,錢我已經替你先給了,你給八百萬,我拿走五百萬,剩下的再給那些人,畢竟都是你的工人,挺不容易的。
第二,白小菊找來了各路記者,這些人要是把你的事情給報出去,后果是什么樣可想而知。何況你的人還把人家給打了,也不用多給,一百萬就夠了。
第三,黃滿銀是我的兄弟,我希望叔叔不要挽留他,讓他跟我回去就好了。”
“放你媽的屁。”趙飛早就耐不住性子了,在一邊破口大罵。
秦朗看了一眼趙飛,笑了,說:“人上了年紀,就不要沖動,生氣對身體非常的不好,我看見了郭懷義,既然他已經是叔叔您的人,那么他給青山集團造成的損失是不是也應該給相應的補償,兩千萬不算多對您也就是九牛一毛。”
秦大江本意是想讓秦朗喝了酒,然后把太給收拾了,可是沒想到秦朗竟然沒有喝,而是在這里跟他談條件。一下子把他給逼到了騎虎難下的地步。
“你看看能不能少一點,畢竟你們也算是叔侄。”屠伯在一邊打圓場。
秦朗笑了笑,說:“這件事沒有商量的余地,再說了,我也沒有和我叔叔多要。”
趙飛,黑龍幾個人惡狠狠的看著秦朗,就等著秦大江一聲令下把秦朗圍在中間。
可是秦大江好長時間都沒有說話。而是不停的晃動著手里的酒杯。
“這樣吧,你先喝了這杯酒,咱們兩個人全是恩斷義絕,從今以后誰都不認識誰。”秦大江說。
秦朗剛要說話,就看見房門一開,一個漂亮的女孩走了進來。
女孩看了看周圍的人,朝著秦大江說:“爸爸,這是要干什么。”
秦大江看見了這個女孩,臉色一下子變了,說:“你趕緊出去,我這里有事呢。”
女孩并沒有動,而是上一眼下一眼的打量著秦朗,問:“你就是秦朗。”
秦朗看著這個女孩,長的非常的秀氣,是那種非常耐看的女孩。
“你是……”秦朗問。
“我是秦月,秦大江的女兒。我還應該跟你叫一聲哥哥呢。”秦月說。
秦朗冷冷的沒有說話。看著手里面的酒杯。
“哥,你看咱們都是親戚,怎么不說話呢,咱們兩個今天是第一次見到,我請你吃飯。”秦月笑呵呵的說。
“讓你爸答應我的要求我就陪你喝酒。”秦朗一改剛才的樣子。
“爸,你和秦朗哥哥有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如果是錢的事情。我看你就答應了就算了,咱們家也不差錢,那么多錢放在哪里干啥,等著長毛嗎。”秦月說。
“你趕緊給我出去,等著我辦完了事情再跟你說。”秦大江說。
秦朗看著秦月,心里頭感覺有些不舒服,心說秦大江這樣,竟然有這樣一個好的女兒,雖然身上也有大家小姐的脾氣,可并不是什么事情都看不懂的人。
今天看來只有利用秦月了,秦大江不可能輕易的答應自己的要求,不給她施加壓力一定是不行的。
可是秦月距離自己有四步遠,如果自己出手,恐怕趙飛,屠伯他們也會出手。
勝算是多少,可能是一半一半。
這個女孩看起來對這個哥哥感覺應該是還有些親情,自己要是出事了,她可能不會不管。
秦大江給自己的酒一定是有東西,雖然自己已經在杯子邊上放了那個老道給的解藥,但是畢竟要找一個有價值的人質啊。
趙飛他們這些人對于秦大江說起來沒有多大的意義,死了也就死了,自己也沒有必要冒著這樣大的風險。
可是,秦月對于秦大江來說可就是不一樣了,一個女兒究竟有多重要,秦朗看得出來。
就在秦朗胡思亂想的時候,秦月拿起來他父親手里頭的酒杯,輕和秦朗遙碰了一下說:“哥哥,咱們倆干一杯。也算是你認祖歸宗了。”
女孩笑的一臉燦爛,燦爛的就像是冬日里的陽光。
女孩一仰頭,酒杯里的酒一下子就干干凈凈了。秦朗心里頭高興,端起來酒杯也是一飲而盡。
這個場面讓秦大江看的心里頭有些難受。心說,如果沒有當初,這么一大家子人要是都在一起還有多好,其樂融融,可是今天確實到了這樣的地步。
剛才盼著秦朗喝酒,可是秦朗卻不喝,還是自己的女兒有本事,竟然讓秦朗喝下了杯中的毒酒。
所有人都看著秦朗,房間里一下子變得靜悄悄的。
秦大江在心里頭默默地數(shù)著數(shù)字,一分鐘見效。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當秦大江數(shù)到了四十五的時候,他看見秦朗的身體竟然晃了一下,秦朗伸出手指著秦大江,臉色慘白,眼睛血紅,看起來仿佛是要吃人的樣子。
秦大江知道秦朗現(xiàn)在一定是想罵自己,可是勝者為王,罵人又有什么狗屁用處。
秦月不知道怎么回事,回頭看了一眼秦大江。誰知道再回過來的時候,秦朗的身體已經緩緩的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