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閆松突然襲擊,秦明毫不畏懼的一拳迎了上去。兩拳重重撞擊在一起,一道乳白色的沖擊波猛然在空中爆發(fā),擴散開來。直接將附近的桌椅盡數(shù)震碎,而那十幾名調(diào)查員靈活的騰空而起,飛快的避開了沖擊波的范圍。
秦明手一哆嗦,身軀不由自主的向后滑行了十幾米,直接撞進了墻壁里。而閆松整支手臂則是“咔嚓”一聲,直接縮短了半尺,一寸多長的白森森的骨節(jié)硬生生從肩膀上迸出來。手臂肌肉就如同被壓斷的牙簽似地,無數(shù)的肌肉纖維崩斷,十幾道鮮血從傷口處彪射出來。
閆松悶哼一聲,嘴角瘋狂抽搐著,不可思議的看著秦明:“他媽的,這像是一重下品境界的力量嗎?”。
秦明活動了下脖子,發(fā)現(xiàn)自己只是全身被震了一下,根本就毫發(fā)未損,不由笑起來。從墻壁里硬生生走出來,揚聲道:“諸位調(diào)查員,我剛開可使用出了超過一重下品境界的真氣嗎?”
黑衣男女們相互看了看,皆是看到了對方臉上狐疑之色。閆松同樣臉色一變,沒錯,剛才的一擊對拳,竟然沒有從秦明身上感受到任何真氣撥動。
秦明晃了晃拳頭,懶洋洋道:“剛才只不過是我純粹的肉體力量罷了?!?
“不可能。”閆松捂著自己徹底粉碎性骨折的胳膊,咬牙道,“剛才那一擊足足有三百噸。不調(diào)運真氣,光純粹的力量就可以達到如此程度?”
沒錯,不可能。整個修真界從未聽說有人能夠不調(diào)運真氣而肉體力量能有如此恐怖,就算是那些九重境界的老變態(tài)們,只靠純粹肉體力量一拳也僅僅能夠達到一噸罷了。
本來嘛,修真者真正令人恐懼是真氣,消耗真氣的法術(shù)和法寶,以及消耗真氣而產(chǎn)生的可怕力量。一名九重境界的高手,運用真氣可以輕輕松松單手托起萬噸級別的山峰。所以修真者根本就不注重肉體力量,也可以理解。
也正是如此,閆松也因為輕敵而吃了大虧。若是剛一開始他就運用全部真氣,就算對拳對不過秦明,也不至于吃這么多的虧。
“難道這家伙是僵尸?只有僵尸這種東西,肉體力量才會如此恐怖。”所有人再次打量了下秦明,立刻推翻了這個想法。很顯然,秦明有血有肉,絕對是一個活生生的人,而不是那種干癟無血的僵尸。
秦明笑道:“從修真者判定范疇來說,只有體內(nèi)真氣儲量達到一重下品境界才能算作修真者,但是很明顯我現(xiàn)在還不是修真者。雖然我的肉體力量很強,但是和真氣完全無關(guān)啊。”
“那又如何?”閆松咬牙道,“修真界第一協(xié)議的初衷,就是防止實力太強的修真者,給世俗間帶來災(zāi)難性的影響。你雖然真氣沒有達到標(biāo)準(zhǔn),但是剛才一拳的威力比二重下品境界的修真者全力一擊還要恐怖。我想現(xiàn)在有足夠的理由相信,魔都那一場地震就是你造成的?!?
秦明冷笑起來:“是我造成的如何,不是我造成的又如何?若不是貪狼與夏朝臣逼人太甚,你們認(rèn)為我會閑的沒事干宰了他們?再說了,這件事情政府都掩蓋下去了,諸位要打抱不平不成?”
閆松鼻子里噴出一股股鮮紅色的紅霧,陰冷的盯著秦明。秦明則是不屑笑了笑,隨手在空中寫了一個“愈”字,點在閆松手臂上,然后拱手道:“我還有事,就此告辭。”
說著,頭也不回的走出會議室。
閆松驚訝看著瞬息之間自己手臂痊愈,愣了好半天,突然反手重重抽了夏朝臣一個耳光,近似低吼道:“該死的,你為何不說他會乾坤會意形符咒?”
“乾坤會意形符咒?”其他調(diào)查組員眼睛動了動,分別向左右看了看,突然同時撲出會議室,向自己師門發(fā)出了消息。夏朝臣則是捂著臉蛋,結(jié)結(jié)巴巴道:“我不認(rèn)為這個消息,對你們有什么用?”
閆松咬了咬牙,飛快掏出手機低喝道:“喂,將消息通知門主,就說發(fā)現(xiàn)對頭會乾坤會意形符咒。下一步如何行動,還請他老人家指示,十萬火急!”
同樣的消息幾乎在同時傳入了修真界各大門派內(nèi),僅僅過了五分鐘,所有人都收到了一條一個意思的回復(fù):“拉攏,如果能夠結(jié)盟,善莫大焉!”
由于別墅那邊還進行著改建,而秦明等人又要上班,所以留下郝一偉在那里盯著了。秦明剛走出世貿(mào)大廈,就接到了郝一偉的電話:“喂,老大,你趕緊回家一趟。突然來了一大批城管,說我們是違法施工,要強拆,還要封了別墅。”
“放他娘的狗屁。”正說心中有些憋火的秦明猛地罵起來:“什么樣的東西也敢跑我腦袋上撒野了?小偉,我這就回去,你去查一下背后誰指示的這一切。至于那些城管?讓他們拆讓他們封,搞出來的麻煩越大越好。砸爛我一塊的東西,我要讓他們賠一千塊一萬塊?!?
郝一偉沉默了一下,低聲道:“我已經(jīng)查出來了,就是國土資源局的林局長。昨天晚上浦東分局的劉局長剛找他喝完酒,今天早上他就調(diào)來的城管?!?
“媽的,給臉不要臉?!鼻孛骼湫ζ饋?,直接掛上手機,驅(qū)車趕回住處。
等他趕到的時候,現(xiàn)場已經(jīng)一片狼藉。外圍剛種的樹木全部倒在地上,大部分都被踩斷了。所有工人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躲在一個角落里,驚恐的看著里面一群耀武揚威中的城管。而別墅大門被踹開,所有玻璃都被砸碎了,看樣子里面的家具也沒有逃過被砸爛的下場。
在不遠處一個小高坡上,一個濃妝艷抹的女人正跳著腳大喊著:“砸,給我使勁砸。媽的,一群小騷狐貍精,天天在老娘面前擺譜,找死?!?
說著,她一頭扎進旁邊一個胖子懷中,嗲聲嗲氣道:“老公,多謝你替人家出氣了?!?
那胖子冷笑道:“區(qū)區(qū)幾個醫(yī)生,竟然不經(jīng)我的同意就大興土木,根本沒有將我們放在眼里嘛。寶貝兒,你別生氣,今天我就把她們?nèi)嫁Z出魔都?!?
這時眼看著一輛蘭博基尼跑車飛快的駛了過來,那女人眼睛一亮,拼命扭動著身軀道:“老公,我給你說的那輛跑車就是這輛,你看看怎么樣?”
胖子眼中泛起一絲驚異的光華,過了片刻,忽然獰笑起來:“幾名區(qū)區(qū)實習(xí)醫(yī)生,能有多少工資,竟然能夠買得起這樣的好車,其中肯定有問題。我看不是勒索就是收了病人紅包了,這樣的醫(yī)生若是放任不管,簡直就是丟我們天朝醫(yī)學(xué)界的臉面啊?!?
說著,他打了個響指,對身后保鏢示意道:“先把車當(dāng)作贓物,給我扣了?!?
完全被跑車吸引的他,根本就沒有考慮到,一個能夠在魔都住進如此豪華別墅,開得起如此豪華跑車的人,背景就那么簡單嗎?
兩名保鏢點了點頭,剛要從高坡上走下來。秦明從車?yán)镒叱鰜恚粗碗y民營沒什么兩樣的現(xiàn)場,深深吸了口氣,揚聲道:“小偉,郝一偉,你小子在哪呢?”
突然一只手從一個土坑里伸出來,然后蓬頭垢面的郝一偉從坑里艱難的爬出來,呻吟道:“老大,我在這呢?”
秦明看著郝一偉的慘樣,微微握緊拳頭,咬牙道:“我不是讓你不管嘛,怎么他們還向你動手了?”
郝一偉苦笑道:“原本我還認(rèn)為他只是拆外面的樹木,沒想到他們連房子也要砸,這我當(dāng)然要阻攔了??墒撬麄兌挷徽f,直接一個鋼管就砸過來了。二十多個人,拼命揍我一個人,媽的,我現(xiàn)在還能活著就是奇跡啊?!?
秦明抬頭看著拆的快成毛坯房的別墅,不怒反笑,揚聲道:“他媽的,誰是管事的,出來!”
一名肥頭大耳,跟豬頭小隊長似地城管走過來,手里揮舞著一根警棍,不屑看著秦明道:“老子就是城管大隊長,你他媽的是誰???敢這么對我說話,找死啊?!?
秦明微微一笑:“你們砸的這個別墅……目前我住在里面?!?
豬頭小隊長眼睛一亮:“好小子,總算找到你了。你違法占用耕地還私自大興土木,破壞本小區(qū)風(fēng)水,還目無法紀(jì),頂撞執(zhí)法人員,這么多罪名加起來,你說該怎么辦吧?”
秦明微微活動了下手指,笑瞇瞇道:“你想怎么辦?”
“簡單?!必i頭小隊長把玩著手中警棍,冷笑道,“罰款五千萬,滾出魔都。不然老子就把你抓起來,關(guān)你十天半個月?!?
秦明點了點頭,二話沒說,猛然一拳狠狠砸在了對方肥臉蛋上。只聽“咔嚓”一聲悶響,連慘叫聲都沒有響起,那個豬頭小隊長就呼嘯著倒飛了出去。秦明現(xiàn)在距離別墅可還有二十多米呢,這一拳就把他砸飛進了別墅大門里,然后大笑道:“你們算個什么東西,還敢在老子面前耀武揚威?!?
其他城管隊員眼看自己老大吃虧了,也沒有看出自己與對方的實力差距,拎著鋼管警棍砍刀方天畫戟就嚎叫著沖了上來。秦明臉上浮現(xiàn)出一絲猙獰的笑容,就如同老鷹抓雞仔一般迎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