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南聽到這名魁梧的漢子,居然說出此話,不禁打了一個寒顫,心中暗想:“難道此人就是常聽人談起的沈乾,沈王爺?”
不錯此人正是沈乾,也正是人們常常提起的沈王爺!
擅闖武賽擂臺、打斷參賽者的比試,按照朝廷律令是死罪。可是沈乾看到自己兒子馬上又要喪命了,不得已才出手的。
當(dāng)然就算是沈乾擅闖武賽擂臺,大鬧武賽場地,當(dāng)今皇上也會念在他的功勞,而不會因此而重罰他的。所以那三位公證人看到沈乾的出現(xiàn),非但沒有斥責(zé)沈乾,反而三人立刻來到了擂臺旁邊,對沈乾恭敬道:“王爺息怒,這擂臺之上刀劍無眼。不知沈少爺?shù)膫麆萑绾危咳绻荒芙又M(jìn)行比賽了,我們幾人就終止這場比斗。”
那沈乾用那種毒辣的目光,足足凝視了周南片刻,才緩緩松開了周南的天子劍。隨后沈乾轉(zhuǎn)身,對這三位公證人抱拳道:“沈某這次打攪三位了。我兒子敗了,敗得心服口服,有勞三位了。”
沈乾大步離開了,隨后幾個沈王府的奴仆,立刻把沈洋給抬走了。臨走之前,沈洋依舊捂著自己的雙眼嚎啕不已。
當(dāng)沈乾走后,周南才暗暗道:“想不到這沈王爺?shù)男逓槿绱肆说谩螁慰创怂軌蜃プ∥姨熳觿Φ膭w,而不被我這劍鋒所傷,其修為就高不可測了。”
周南也不禁暗暗慶幸自己的身份已經(jīng)非同小可了。如果自己還是一個無名小輩,以沈乾這種勢力與修為,殺死自己這樣的人,簡直就像碾死一只螞蟻一般。
周南一直把這場比賽當(dāng)成一場生死之戰(zhàn),當(dāng)人群傳來一陣歡呼聲,周南才恍然明白,自己此時已經(jīng)進(jìn)入天恩武賽的二強(qiáng)了!
此時周南已經(jīng)戰(zhàn)勝了最為棘手的沈洋,周南深信決賽中的對手,無論是誰,也不可能比這個沈洋更棘手了。也就是說,周南已經(jīng)感覺,這天恩武賽的第一名,對于他來說就如同探囊取物一般簡單了。
周南此時最想見的人,當(dāng)然是郭曉彤了,他現(xiàn)在恨不得對郭曉彤證明自己完全有能力,完成自己曾經(jīng)對她的承諾。
可是當(dāng)周南正打算興沖沖的,跑到郭曉彤他們面前,告訴她自己今天大勝而歸的時候,突然一個幾個衣著講究的少年,擋住了周南的去路。
這幾個少年對著周南抱拳施禮道:“周南少爺,我家主子要見您,還請您跟我們?nèi)ヒ惶恕!?
自從周南進(jìn)入武賽七強(qiáng)以來,這玉京城中就有許多名門望族,想要邀請周南赴宴,可是周南都以忙碌為由給辭退了。如今周南闖入了天恩武賽的前兩強(qiáng),正可謂是炙手可熱的人物了。不知道有多說名門望族,想要結(jié)識周南。
周南看到這幾個少年又是某個主子派出來邀請自己的,他便不禁有些厭煩了。
周南有些不屑的對這幾位少年道:“我現(xiàn)在還有些瑣事要處理。請幾位轉(zhuǎn)告給你們的主子,當(dāng)我周南有時間了,定會登門拜訪的。”
正在周南要大步離開的時候,一名少年有對周南道:“周南公子,我家主子的時間可是異常寶貴。請您現(xiàn)在就隨我趕去。”
周南聽到此話,心頭不禁一陣怒火,暗自想道:你家主子時間寶貴,難道老子的時間就不寶貴了?
雖然周南心中十分不快,但也知道這玉京城達(dá)官貴人太多,如果因為自己一時心情不高興而在言語上得罪了人,是十分不值得
的。
所以周南強(qiáng)忍住怒火,對那少年問道:“請問你家主子是誰?”
那少年神情依舊淡定如初道:“我家主子吩咐過,如果你要問他的名號,就讓我們告訴你,他就是曾經(jīng)一心要買你手中寶劍的那人。”
周南聽聞此話,猛然脫口道:“曉峰公子?”
那幾人點(diǎn)頭笑道:“正是。”
如果就算是某個一品大員來請周南赴宴,周南也不愿意去湊這個熱鬧,可是周南一聽到是曉峰來請自己,便不由來了興趣。
因為周南認(rèn)為曉峰雖然有很深的背景,可是卻不驕不躁是個人物,這也使得周南把曉峰當(dāng)成了半個朋友。并且周南對這曉峰的身份太過好奇了,所以一聽是曉峰宴請自己,不由來了興趣,也總打算在和曉峰的言語交談上,套出他的一些身份。
周南臉上露出了一絲笑容:“原來是曉峰公子,你們?yōu)楹尾辉缯f?還請幾位前面引路。”
周南隨著這幾個少年,來到了武陽湖畔,這武陽湖畔正有一座器宇軒昂的樓閣。這武陽湖乃是玉京城三大湖泊之一,這武陽湖畔的風(fēng)景,更是別具典雅。而在如此風(fēng)景處,建一棟雕梁畫柱華貴不凡的樓閣,真是風(fēng)雅。
周南步入樓閣之中,這樓閣內(nèi)的裝飾更是講究。周南也是大家族的少爺,見過的貴重物品也是數(shù)不勝數(shù),然而這樓閣之中的裝飾,華貴而不透俗氣,風(fēng)雅而不顯迂腐,真是讓周南大開眼界。
周南隨著一名少年,來到了二樓。周南到了樓上,才發(fā)現(xiàn)樓上的房間極其寬敞,這屋子中首先吸引到他眼球的就是一旁放著的幾副精致兵器架。這兵器架也十分規(guī)整的放著……劍,刀,槍,弓,斧。這幾樣兵器都透著靈性,據(jù)周南看來,這些也都是寶器級別的法寶,雖然都比不過自己的天子劍,但是也差不到哪兒去。
而另一旁又有幾個檀香木制的書架,這書架之中的書多為奇書,真可謂是包羅萬象。四周墻壁上也十分協(xié)調(diào)的掛著幾幅字畫。雖然周南對字畫不精通,但是也識得這幾幅字畫都是古今名家名作,倘若是這些字畫都是真跡,那一定是價值連城。
周南想到此處,又不禁自嘲一笑,暗自道:“這些兵器書籍可都是價值非凡,如此講究的陳設(shè)里,怎么可能掛著幾幅贗品?這些字畫一定是真跡。”
此時窗外又出來了一陣清風(fēng),這清風(fēng)真的清爽宜人、沁人心脾。周南順著清風(fēng)拂面的方向,又向窗外望去,這窗外滿眼皆是湖面的波光粼粼,又或晴空之上的飛鳥穿梭,又或遠(yuǎn)處岸邊的鳥語花香。
“好地方,真是好地方。”周南不禁感嘆道。
正在此時,曉峰才在才走了上來,此時的曉峰一身錦繡綢緞,更顯華貴大氣。
那曉峰剛到,則首先抱拳笑道:“周南兄臺等候多時了吧。剛才我處理了一些瑣事,害的兄臺在此等候,真是抱歉。”
周南也還禮道:“不礙事,我也剛來不久。順便我也問一句曉峰公子,這如此典雅的樓閣,可是公子所有?”
曉峰神情平靜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道:“正是。”
周南看得出,曉峰點(diǎn)頭的時候,臉上沒有一絲神情波動。仿佛曉峰從不因為這棟如此不凡樓閣,而感到些許驕傲。更或者說,曉峰從不把這棟樓閣放在眼中。
但周南卻不盡連連稱贊道:“這樓閣真是妙極,不僅雕梁畫柱
器宇不凡。但看內(nèi)部陳列的這七八柄寶器,和這數(shù)百卷奇書,再加上這窗外的景色和所處地段,如此的樓閣真是罕見了。”
那曉峰聽到此話,卻呵呵一笑:“這不過是為了避暑游玩所建,哪有周南兄臺說的如此好?如果兄臺喜歡,我完全可以送給你。”
周南聽到這曉峰居然如此輕描淡寫的聲稱,要把如此華貴的樓閣送給自己,不由大為吃驚。可是周南轉(zhuǎn)念一想又警惕了起來,因為這個曉峰就算是蕭鼎山一般的大富豪,也不可能如此闊綽,并且這曉峰也不是輕浮之人,他一定還有后話沒說。
周南想到此處,嘴角劃過一絲微笑道:“如此器宇不凡的樓閣,曉峰公子怎么可能白白送給在下?您一定還有要求在后面等著吧?”
曉峰聽到周南如此說,便哈哈大笑道:“兄臺喜歡這樓閣,我便送于兄臺成全兄臺的心。然而我也十分喜愛兄臺的那柄寶劍,當(dāng)然我也希望兄臺成全我的心意。”
周南聽到這曉峰果真還有后話等著自己,而且居然還是一直打著天子劍的主意。周南不禁一撇嘴,打趣道:“你就死了這顆心吧。別說一棟樓閣,就算是再來他兩三棟,我也不換!”
而那曉峰也打趣笑道:“你看看,你剛才還狠狠夸了我這樓閣一頓。但現(xiàn)在,你卻不肯用你手中的寶劍交換。這柄寶劍乃是三品寶器,比這一棟樓閣要強(qiáng)百倍。但是你擁有等寶劍,卻又羨慕我這區(qū)區(qū)一個樓閣。殊不知你才是生在福中不知福。”
“呵呵,曉峰公子所言極是。”周南聽聞此話,慚愧一笑,隨后直入正題道:“不知道曉峰公子邀請我到此,到底有何事?”
此時曉峰公子一揮手,幾個利索干練的仆人,已經(jīng)在窗前拍好了酒宴。
隨后,曉峰指著酒宴道:“我請兄臺來此,一來是邀請兄臺來這武陽湖畔小酌幾杯,欣賞一下這武陽湖的景色。二是來提前告訴兄臺決賽之時的對手是誰。”
周南聽到曉峰要告訴自己決賽時的對手,不禁一驚。
周南之所以一驚,是因為這天恩武賽中,有一個武賽場地……黃字一號武賽場地,一直是在保密中進(jìn)行武賽考核的。
而所謂的在保密中進(jìn)行武賽考核,也就是指該武賽場,不對外公布比賽選手信息,也不會讓人群進(jìn)入該武賽場觀看。只有天恩武賽的內(nèi)部人員,參與該武賽場中選手的晉級名單與淘汰名單。
玉京城的許多人都說,能在這種黃字一號考場進(jìn)行比賽的人,都是有身份的名門子弟。因為在眾目睽睽之下,輸?shù)舯荣愂且粓霰荣悾瑢τ诿T子弟來說,是有損威信的事情。所以朝廷才為某些人安排了這種特殊的武賽場。這種考核場不對外公布參賽者信息,也對外不公布輸贏勝負(fù),所以能有效的保住名門子弟的威信與聲望。
而今年天恩武賽中,即將能進(jìn)入決賽的參賽者,除了周南之外,還有一名參賽者。而那名參賽者也正是在黃字一號武賽場中產(chǎn)生的!
周南連那個武賽場的對陣名單都不曉得,所以就更不知道,今日在黃字一號武賽場中晉級的參賽者,到底是哪一位。
周南知道曉峰身份不凡,所以問道:“不知今日黃字一號的武賽場舉行的比賽,是誰獲得晉級?”
那曉峰臉上滿是得意之色,用那文縐縐的口吻道:“實不相瞞,此人正是遠(yuǎn)在天邊近在眼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