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霧氣瀰漫而來,瞬間便將佈陣之人全部淹沒。
“噗噗噗!”霧氣下,都是噴出一口鮮血。
“哼!這就是萬象靈氣,看我的。”廣宗主說著此話,手中便驀然祭出一圓盤之物。
“去!”只見這圓盤緩緩升起,一陣火光閃爍,那萬象靈氣便被其吸收一空。結(jié)陣之人亦是有所緩解。
這時,吳世澤憤怒的聲音也是傳來:“廣利你個畜生,竟然勾結(jié)外人陷害爲(wèi)師。”
“你還是我?guī)熥饐幔课疫@幾百年來忠心耿耿,你不將那七星陣法傳我也就罷了,竟然還想將那龍狐二魂送於他人,你何時又那我當(dāng)成弟子來看待了?”廣利也是抱怨地說道。
“逆徒,你也配得那龍狐二魂嗎?”
廣利未曾回言,只是對那竇明奇說道:“少主,時間不多,我來應(yīng)對那萬象靈氣,你等速速破開洞府!”
那少主亦是再次吩咐衆(zhòng)人凝聚攻擊……
這剛剛走到半山腰的李子辰等人聽到巨響,臉色大變,不用猜也知道那聲音是來自於頂峰。
“藍護法,你倒是好清閒啊!”一聲音遠遠傳來。李子辰一聽,感覺此音有些熟悉。
話音剛落,說話之人便在一陣狂風(fēng)中閃現(xiàn)出來,原來這人竟是成故。
藍護法凝眉看去,說道:“成長老你我各司其職,我做何事於你有何相干?哼!只是一個沒落的宗門長老而已,竟然與我如此說話!”
“與我何干?哼!”那城故一聲冷哼之下,毫無徵兆的便是一掌襲來,直逼藍護法而去。那餘威亦是瞬間籠罩住衆(zhòng)人,禁錮氣息也是濃烈至極,李子辰等人瞬時三魂七魄顫抖不止。
“啪!”地一聲,那藍護法腦殼竟然被成故一擊之下,爆裂了,“在我眼裡你寒影教也只是一棋子而已!”成故說著此話哈哈大笑,繼而又是大手一揮將那藍護法的金丹擒住,一手捏碎。
如此突然之事,李子辰也是詫異,要說這成故是來解救自己的打死他也不信。
成故轉(zhuǎn)過身來,一股威壓之勢傳來,但聽幾聲慘叫聲響起。
李子辰在一看馬鋼、本菲等人已然昏死過去。
“大長老,你這是何爲(wèi)?”
“哼!我要讓你親眼看著你的師尊死在我的手下,也讓你嚐嚐那失去親人的滋味!”說罷也不再給李子辰說話的機會,卷著他便飛向煉藥峰。
原來這成故窺視龍狐二魂多年,又見那廣利對吳世澤多有抱怨,遂慫恿廣利勾結(jié)起寒影教之人,在吳世澤修煉功法最弱之時欺師滅祖。他卻漁翁得利,遂想取得龍狐二魂再遠走高飛。
“參見大長老!”煉藥峰外圍一弟子躬身說道。
“嗯!給我開啓法陣,我要進去拷問墨楠!”
那守護弟子有些遲疑,吞吞吐吐的說道:“這!宗主吩咐沒有令牌,任何人都不得入內(nèi),還望……呃!”話音未落,七竅開裂。
“你等還敢阻攔我否?”成故怒喝道。
“快快快給大長老開啓法陣……”其餘之人深知那廣利雖名爲(wèi)宗主,可這實權(quán)卻都在吳世澤與成故的手中,遂急忙讓出路來。
散發(fā)著淡淡清香的洞府中,在一塊翠綠色方石上,垂暮的墨楠睜開雙目,萎靡的雙眼望著成故:“大長老,你還是按耐不住了啊!”
身在禁錮中的李子辰望著師尊此時的模樣,心中劇痛,淚水亦是留下。
“子辰,男兒又豈能輕易落淚?”墨楠聲音雖然氣若游絲,但卻不失昔日的半點風(fēng)範(fàn)。
李子辰此時是多想叫一聲師尊,可是努力了幾次卻叫不出來,遂穩(wěn)定情緒,暗中再次開啓體內(nèi)五道陣,尋找時機解開禁錮。
“好一個師徒情深啊?”成故冷笑著說道:“墨楠,當(dāng)年如若你答應(yīng)將這龍狐二魂轉(zhuǎn)讓於我,你又怎會落得如此下場?”
墨楠苦笑一聲,繼而又平靜下來,說道“成故,這偷襲於我之人也是寒影教所爲(wèi)吧?”
“你怎知道?”成故露出詫異之色。
墨楠嘆息一聲:“哎!我若不中了噬仙毒,那祖師的時光石就不會離開他的身邊,如此你等也就沒有了反叛的機會,你說我猜測的可對?”
成故聞言,臉色驟變,心中亦是有些不妙之感,一種不祥的預(yù)兆縈繞心頭:“你怎麼知道,難道你受傷是假?”
“我確實中了那噬仙毒,師祖他老人家此時也確實是最虛弱之時,但是師祖早已推衍到這一劫是不可避免的。”墨楠說完此話,看向成故的眼光又帶有一絲同情之色。
成故聞其聲又看其表情,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心中更是惶恐:“你,你爲(wèi)何如此看著我?”
“我看你可憐,白白修道幾百年,卻不知這天道難違,呵呵呵!你也是逃不過此劫!”
成故一聽此言,渾身顫抖起來,指著墨楠說道:“這也是我劫難?不會,不會的。我要先殺了你!”
“轟轟轟轟轟!”五聲巨響聲將這洞府是炸的四處顫抖。
與此同時,李子辰一口鮮血噴出,身子對著一旁砸去。
再看那爆響之地,竟然是成故捱了一記五雷轟頂。
就在墨楠與成故說話之時,李子辰便暗中啓動五道陣,突破了那禁錮。在成故詫異墨楠之言時,李子辰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給了成故一擊。
“哼!小子你這點修爲(wèi)也敢偷襲於我!”那捱了一擊的成故身形一轉(zhuǎn),拂去渾身灰塵,轉(zhuǎn)身怒道。同時一記攝魂掌便向李子辰抓去。
“成長老!”一聲林籟泉韻之音傳來,成故頓時怔住,扭頭一看墨楠,臉色大變。
只見此時的墨楠青絲已然化爲(wèi)白紗,昔日那凝脂般的皮膚亦是化爲(wèi)樹皮般,皺褶難堪,雙目亦是暗淡下去。拼著最後一絲氣力,用自己所剩無幾的生機發(fā)出這一聲天籟之音。
成故聽到此聲,先是安頓了下來,繼而又是心魔發(fā)作:“我不逆天,我不逆天,我只是順天而爲(wèi),這龍魂二魂是我的。不……這龍魂二魂我不配……不配,不……就是我的……”
同是元嬰後期的成故竟然在墨楠幾句話和一次天籟之音下,失去道心,遁入魔道了。
墨楠身上此時已然毫無半點生機,又是苦笑一聲,站起身來一手托起那翠綠色時光石,露出那最後的一笑。
李子辰見到那絕望的卻又坦然的笑容,心中一震:“師尊,不要啊……徒兒已經(jīng)取來了聖城臨牌。”
墨楠卻無理會,眉心處一股五彩之光散出,拖住那時光石暮然向成故砸去……
成故雖然成魔,卻無失去道行,擡起那猙獰的面孔,瞪著通紅的雙眼。一手向那時光石抓去。
“啊!”成故之手還未碰到那時光石,卻見萬丈刺眼的綠色光芒侵入了成故的腦海之中,頓時這成故雙手抱頭,聲聲慘叫起來……
一擊建功,墨楠亦是耗盡全部生機,慢慢倒下。
“師尊!”李子辰撕心裂肺的喊著師尊,向墨楠撲來。
“想要我死,那就一起去死吧!”成故此時已然五官扭曲,七竅流血,在大喝中一掌拍來。
李子辰卻無半點躲閃,他的心已然碎了,他想陪師尊而去……
“咔咔咔!”就在李子辰將要被其擊中之時。那儲物戒中一陣輕響,隨後一道白光閃現(xiàn)而出,霎時便將衆(zhòng)人籠罩其內(nèi)。
李子辰不由自主的伸出手來,但見白光如同毒蛇般一口咬住他的手指,眨眼間便將他渾身血液吸走一半……
失去如此多的血液,也是有種虛脫之感。
再看那白光吸完李子辰之後,突然化爲(wèi)了一巨型手掌,一把將那時光石抓住,兩者陷入了相互吞噬的僵局中……
李子辰緩過神來:“原來這光柱竟是那神侃所爲(wèi)!”
再看成故竟然站在白光之內(nèi),一動不動,雙目迷離。
大難不死,李子辰又是生出存活的念頭,見到成故如此,豈能錯過大好機會,瞬時在儲物戒中取出一破碗而來,神識探入其內(nèi)大喝道:“走!”
但見那破碗搖晃著便對成故扣了過去,當(dāng)來到成故上空之時,破碗頓時變大,驟然落下。
“咣噹!”一聲將成故扣在其內(nèi)。
李子辰卻噗的一聲,吐出一口鮮血,三魂七魄亦是難耐。
原來此物竟是天罡扣,此前他也曾習(xí)練一二,怎奈這天罡扣對於操控之人神識要求很高,他也是很難將其馭動。
如今生死之際,也是潛力突發(fā)。
下一刻,李子辰穩(wěn)住三魂七魄,再用體內(nèi)五道陣緩緩滋養(yǎng)一番,當(dāng)有所緩解之時,看了一眼怔住的成故,再次雙手一凝:“爆!”
“轟轟轟轟轟!”五聲沉悶的響聲在天罡扣之內(nèi)響起。
“收!”天罡扣一震,晃悠著便被李子辰收起。
再看那地方,只剩下了一堆肉泥,在這肉泥之中一嬰兒般之物張皇失措的飛了出來。
“想跑,打不過你本體,還打不過你的元嬰嗎?”說罷,李子辰便再次凝力,想要轟擊那元嬰。
那元嬰驚恐的小臉顫抖起來,繼而在空中跪了下來,說道:“別殺我,我有功法、靈石無數(shù),可以全都給你。”
“哼!師尊、師姐都是由你所害,我豈能饒你,去死吧!”李子辰憤怒著,便向成故元嬰抓去。
“子辰!”攻擊未到,卻傳來一老嫗之聲,聽到此聲李子辰心中更是痛楚,師尊的聲音竟然也老了,不禁悽然淚下。
“子辰,就放過成長老,讓他去吧!這一切都是天意,這就是天道所爲(wèi),”墨楠斷續(xù)的說道。
“天意!天道?什麼狗屁天道,今日我要逆天而爲(wèi)!”李子辰沸天震地的喝聲過後,但見成故元嬰被他一把抓住,就如同捏泡般,“啪”地一聲捏碎了。
“既然逆天,那我就收了他的魂魄吧!”李子辰腦海剛剛傳來此聲音,卻見黃虎噌地一聲在李子辰胸口處那吊墜中竄了出來。
但見黃虎,舌頭一卷,大嘴一吸,在這洞府一角,一個顫抖的虛影霎時便被黃虎一口吞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