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虎說著此話,便是叼起千魂鼎向外奔去,但是剛剛走出幾步,又停了下來,搖頭晃腦片刻……
楠楠自語:“這四象幻陣是由那神像後背之中所刻,除了主子外他人很難模仿而出,既然這森林之中由此氣息,定是主子來此了,佈下這陣法也許他正在伏擊於他人,我還是先等上幾天將這馬蘭花精采摘後再去尋找主子吧……”
半月時間一晃而過,李子辰緩緩睜開雙目,眉頭緊鎖:“雖然靈氣和靈力已然恢復,可這筋脈恐怕一時半刻難以全部復原了,在此地總是有種不好的預感。”他原以爲憑藉“筋骨淬血丹”能夠?qū)⒆约和耆珡驮墒沁@一修補才發(fā)現(xiàn),被丹氣所傷的筋脈太難修補了,一顆丹藥也只能恢復三成的筋脈。
下一刻,心念一動,在須彌冠中一黃衣美貌女子閃現(xiàn),拂去一縷散發(fā),繼而貝齒輕開:“李大哥,你身體是否復原?”
“丫頭,我雖無完全康復,但也無大礙了,喚你出來是想問你可會煉製那煉丹爐?”李子辰說道。
寒季有所詫異,但還是說道:“那煉丹爐煉製方法雖然簡單,可是你我身上並無那些材料,巧婦難爲無米之炊啊!”
“呵呵呵!”李子辰呵呵一笑:“那到是好解決,有七隻金嗅虎在還怕沒有那材料嗎?只是……”
“只是什麼?”寒季問道。
“哎!只是我這煉丹水平,恐怕很難練出‘筋骨淬血丹。’
“少爺,我曾有幸聽聞過一次煉器大師講道,他說這丹、器本爲一家,你既然能做到煉器大師才能煉製而出的須彌塔,啊……是須彌冠。那煉丹之道也許有異曲同工之妙。”寒季提醒道。
李子辰一怔,那日在神龕之中曾看到一句話“陣亦是道,道亦是陣。”這陣便是道,這道就是方法的意思……
“陣法之道難道可以演變?nèi)Т蟮溃俊崩钭映接行└形颍浯藭r也算是觸摸到了那陣道的邊緣了。
在想到如此之後,其胸七星一陣閃爍,猶如曇花一現(xiàn)便再次消失。
在這七星閃現(xiàn)之時,儲物戒之中那神侃亦是有些焦躁,其內(nèi)那神像雙目突然亮了起來,也是一閃即逝,然而李子辰卻不知曉半分。
深宮之中,一赤身老者身形一躍,目光一戾,牀榻之上一豐滿女子便是一陣恍惚,繼而失去神智,而後身軀即刻破碎,那老者嘴脣一動,那牀榻之上只剩下了一堆白骨。這人又是拂袖之後那白骨頓時消失無影。
猙獰的面孔有些扭曲,怒道:“簡直是一幫廢物,速速告知那七星印記之人在落日森林附近……”
“哼!老匹夫,李子辰那七星印記已然閃現(xiàn)三次,再有四次便會七星覺醒,也是陣道小成之時。如是有所機遇你那寒影教便會遭受毀滅性打擊,你雖有滔天修爲,可卻不能近身於他。倒時……嘿嘿嘿……李子辰,老夫也許能夠看到你陣道大成之日的!”荒廢的七星門主峰之中,一禁地之處的吳世澤如此默唸道。
吳世澤身後又是一雍容尊貴的白衣女虛影閃現(xiàn),看其表情甚是痛苦,其稍一振作:“師祖,我真的還能見到他?”
“我夫一生推衍之道從未有誤,孩子,你還是好生休養(yǎng)吧!”
那女子聽聞,有些欣慰。下一刻又是眉頭一皺:“可是師祖,我爲何會……”說著此話那虛影有些羞澀。
吳世澤哈哈一笑:“緣乃天定,分由我爲。孩子你放心吧!我定會讓你恢復仙界第一皇后的身份的……”
李子辰一想到能夠利用陣法之道去衍變那煉器之術(shù),亦是有些迫不及待的試試能否用在煉丹之上。
但是此時他卻想要儘早的離開落日森林。
這落日森林有四個出口,背面頻臨七星門;南面緊挨康體城;西口遙望冀州郡;那東面乃是千口大漠,這千口大漠亦是荒無人煙,幾十萬裡除了沙漠那還是沙漠。
李子辰將這地域分析數(shù)次,如今這落日森林周圍都是淪陷區(qū),四個方向之中北面的七星門山脈距離東辰州管轄範圍最近,若是走南方和西方那便鑽入了南隱州勢力的腹地。而那東面的千口大漠一旦進去別說是一築基期了,就算是金丹期也不敢獨自一人前去。
思來想去,此時外面定有諸多金丹期修士在尋在自己,如是呆在此處早晚也是被人發(fā)現(xiàn)。四個出口那北口是上上之選,他能想到,那金丹修士亦是能想到,也許此時會有數(shù)不清的修士在那候著自己呢。
“少爺,如是一常人肯定是選擇在北口出去,這是禿子頭上的蝨子在明顯不過了。東方肯定不行,我們只有在南面和西面兩個出口選擇了。”寒季此時如此說道。
李子辰眉頭緊鎖,下一刻舒展開來,露出笑容:“丫頭如果是你,你當該如何選擇?”
寒季思索半刻,說道:“我肯定會由南面出去,正所謂最危險的地方亦是最安全的地方。”
“呵呵呵!那些金丹期都是人老成精,也會反過來思維,如此一來,在他們眼裡我們最不可能出去的地方便上西面,因爲我們是由西面進入此地的。如若我們再由西面出去,然後再迂迴至凡人區(qū)呢……”
“少爺是說,我們殺個回馬槍?然後隱匿到凡人區(qū)?”寒季疑問道。
“不錯!”
“可是這樣……”
李子辰一震,一股王者之氣流露出來,眼神中更是深邃。
寒季一陣哆嗦,在這王者之氣之下有些戰(zhàn)慄……
“凡人區(qū)亦有我生存之地,寒影教將我逼到如此境地,它日我結(jié)丹之後定要百倍償還於他……”
此界劃分九州,各州均有凡人區(qū)和修道區(qū)的地域,凡人區(qū)靈氣稀薄,有的地方甚至毫無一絲的靈氣。寒季聽聞十分擔憂,這沒有靈氣該如何修煉呢?可是李子辰卻有自己的想法,靈氣就算是在濃厚對他自己又有何用呢?靈石加五道陣就算是在靈氣稀薄之地他也能修煉。
還有一個最大的好處,那便是安全。
正在此時,李子辰心中突然感覺有股熟悉的氣息,閉目感知一刻,繼而微微一笑:“黃虎就在附近,我能感覺得到,現(xiàn)在我等就按原路返回。”
說罷,便是大袖一揮,撤去所有陣法。
金嗅黑虎一見李子辰出來,遂說道:“接下來你有何打算?”
“虎兄,我打算原路返回,深入凡人區(qū)。”李子辰回答道。
“既然已經(jīng)決定,事不宜遲,那我等現(xiàn)在就走,我亦是感覺此地是愈來愈危險。”金嗅黑虎如此說道。繼而又是想要施展遁地之術(shù)。
李子辰卻道:“你和那六隻小虎由地下行走,我在這林中過去,不過我還是要麻煩虎兄留意一番那地下是否有礦產(chǎn),我只需以下幾種……”
“這乃是小事而已,我們就在那邊緣之處會和,到時你召喚這些小虎我便出來。”說罷便一頭鑽進了地下,那六隻小虎亦是紛紛看了李子辰一眼,有些興奮般的尾隨而去。
“丫頭,我們也走。”李子辰話音剛落,那寒季亦是進入了須彌冠之中。
一陣骨骼咯吱地聲音過後,李子辰亦是化爲一駝背老者,在將那須彌冠施展淺顯的幻術(shù)化爲斗笠。雖然不能千變?nèi)f化,凡是那些淺顯的幻術(shù)也是略知皮毛,如此一番,雖然不能瞞過那些金丹期修士,但是他再由這幻術(shù)之外包裹住一層靈氣,就有所不同了,若不是仔細查看很難發(fā)現(xiàn)其真正容貌。
小小讀書郎,
長大入錯行。
鄰家小小女,
急著入洞房。
狐妖戲和尚,
道士如花房。
陣道亦是道,
困住大色狼。
七人同思量,
想要玉瓊漿。
便去九天上。
“哎!我說你個丫頭片子能不能不唱了!你一唱這歌謠便有災難臨近。”黃虎靈魂中傳來那老龍的訓斥聲。
而那狐妖卻是不理不睬,唱完之後纔是說道:“黃虎大哥喜歡聽這歌謠,你說是吧黃虎大哥?”
不待黃虎回話,那金龍便是換了一副嘴臉:“原來黃虎大哥喜歡啊,不過我這龍魂之氣又是醞釀了一些,黃虎大哥是否要享用一番?”
這段時日,那妖狐和金龍可是受到了無盡的折磨,這黃虎心情稍有不對便是利用那攝魂神通,折磨二人一番,折騰的那二者唯有恭恭敬敬。
那金龍爲少受折磨,便時長滋養(yǎng)一些龍魂之氣送於黃虎,黃虎服用之後感覺自己境界竟然進展神速,所以也是隔段時間索要一些,如今這黃虎的修爲已然到了一階中期的頂峰,距離那一階後期只是一步之遙了。
可是此時他卻無心情服用那龍魂之氣,鼻子猛嗅起來,“主子距離我是越來越近了。”
黃虎由此感覺,李子辰何嘗不是,感受黃虎的氣息是越走越快。
但是就在此時,一梵音傳來:“阿彌陀佛,施主從何而來,又前往何處呀!”
李子辰一驚,自己神識一直在觀測著百里之內(nèi)的一切動靜,竟然沒有發(fā)現(xiàn)這人。想必這又是一金丹修士了,有些擔憂,這金丹期修士太強大了,自己毫無取勝的機會,就算是逃跑也是很難。當時那驢婆乃是輕敵之下他才僥倖逃脫,可這次……
“如此打扮都能被這人發(fā)現(xiàn)蹤影,想必這人定是有著看透幻覺的神通。”
“施主難道連名號都不願告知貧僧嗎?我佛慈悲,世人皆爲我友,施主勿需擔憂,呵呵呵!”在這笑聲中一慈眉善目的僧人驟然出現(xiàn)在了李子辰前方,原來這人竟是那邪毒僧。
“小人姓倪,名大野,不知這位高僧法號是……”李子辰暗中開啓了五道陣,盤算著如何逃走,如此說道。
“施主名號果然響亮,貧僧名號亦是如此,彼此彼此!”
這話音未落,李子辰便是感覺胸中一悶,有些暈眩,那體內(nèi)靈力亦是有些不受指使。頓時自己的靈氣外罩消失一空,同時所幻化的容貌也是恢復如初,露出本來面目。
“不好,竟然中毒了!”急忙運用五道陣中的靈氣驅(qū)趕著體內(nèi)的毒氣。
“施主不必反抗了,佛說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你若是落在他人手上定會死於非命,乖乖束手就擒,貧僧不會難爲於你的,呵呵呵!”邪毒僧此話剛剛落地,便是一嬌滴滴的女子聲音傳來。
“原來禿驢也在,小女子倒是來遲一步了。”正在此時,在李子辰身後又是一人驟然出現(xiàn),同時一股香氣撲來,讓人聞到有些陶醉之感。
再看此人二八芳齡,身著火紅百褶裙,紅潤皮膚,柳葉眉,杏核眼,櫻桃小嘴一點點,纖細小腰屁股翹,百褶裙領(lǐng)口又是乍現(xiàn)春色,竟然有些妖媚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