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
“就是……”
“明明是你自己失足掉下去的，怎麼能說是推呢……”
此起彼伏的聲音，絡繹不絕的傳來，讓女子的臉，黑了一半，咬牙切齒的看著蹲在池塘邊，笑的極爲明媚的飛揚，“死野丫頭，你給我記好了，本小姐一定不會放過你的！”
“哦？”眉一挑，飛揚站起身，拍了拍紅衫，嘴角勾起一抹邪肆的笑意，“隨時歡迎，記住了，我叫舞飛揚，哦！對了，你也是姓舞是吧？嘖嘖，和你一個姓，真是丟臉。”
轉過頭，飛揚不再理會水裡的女子，向一旁的少女走去，走到兩人的面前，飛揚低垂著頭，看著那個叫宜兒的少女，此時正緊張的看著黎青背上的傷，眉輕輕地挑了挑，輕聲安慰道：“你也不用擔心，這點小傷，應該無礙。”
擡起頭，黎青清秀的面容上，有著感激，雙手抱拳，看著飛揚，眼神裡閃過擔憂，“姑娘多謝了，不過你得罪了她，估計以後的日子並不好過？”
眉微微挑了一下，飛揚淡漠的看了男子一眼，“我還怕她不成，隨便。到時候的事情到時候再說吧，你還是多想想你自己的事情吧。”餘光若有所指的望了一眼一旁眼睛紅紅的宜兒，訕訕的笑了笑，“那個女子是什麼人？這麼蠻橫？”
黎青低低的嘆息了一聲，“她叫舞雲菱，是當今丞相三夫人的女兒，仗著其母親得勢，爲人刁蠻任性，一不順意，就會大發脾氣，若不順她的意，就……算了，不提了，誰讓她是相府的小姐呢？”
舞雲菱？這名字怎麼聽著這麼熟悉，眉頭微微蹙了蹙，但是飛揚一時又想不起來在哪裡聽過，“相府？很大嗎？不就是一個相府嗎？能有多大的權勢，這鳳玄國就沒有人可以管嗎？”
“這……”黎青有些遲疑的看了一眼飛揚，“姑娘還是不要管了，丞相已經是三朝元老了，勢力……哎！”
聽著黎青清秀的面容上染上清愁，飛揚的琉璃眸半掩，細細的思索著，突然，一陣風襲來，接著是一聲憤恨的聲音，“受死吧！”
眉頭一皺，飛揚剛想轉頭，卻見一陣更快的風襲過，飛揚已經落入了一個輕柔的懷抱，鼻端縈繞的是熟悉的素雅清香，讓飛揚安下心來。
手臂輕輕地一揚，雪衫輕拂，而那向飛揚襲來的舞雲菱已然倒在了地上，而她手裡不知何時多出的一把刀則是重重的甩到一邊，鳳夜歌清冷的眸子裡閃過冷冽的寒意，看著倒在地上的女子，深瞳裡閃過嗜血的殺意，薄脣緊抿，生冷的吐出三個字：“你、該、死！”
目光觸及鳳夜歌沒有一絲溫度的眸子，舞雲菱莫名的打了個寒戰，散落的髮絲，有些狼狽不堪，畏懼的縮了縮腦袋，聲音裡有著顫抖，“你……你要幹什麼？”
“我要幹什麼？”眉極冷的一挑，鳳夜歌的眸子裡沒有一絲的溫度，輕輕的放開飛揚，看到她安然無恙，原本緊握的手指鬆了來來。
緩緩地走近舞雲菱，鳳夜歌微瞇著眸子，嘴角嗜血的意味更加的濃了，雪衣翻飛，淡淡的清冷氣息縈繞在他的周圍，卻更加加深了舞雲菱的恐懼，“你不要亂來，本……小姐可是相府的……”
聽著她的話，鳳夜歌嘴角嘲諷的一勾，清冷的聲音裡沒有一點起伏，“相府？就是程莫名此時在這又如何？”
不知何時，鳳夜歌的手裡，多出來一把軟劍，修長的手指輕輕的執著，刀刃泛著冷冷的寒意，看到此，連一旁圍觀的人羣也不覺倒吸了一口涼氣，被鳳夜歌眼底的冷意煞到，不自覺的向後退了兩步。
“夜。”低低的聲音緩緩響起在耳畔，帶著繾綣的味道，“夜，我沒事的，而且她的行爲也不置於死。”
眼神微微瞇了一下，飛揚細細的打量了一眼舞雲菱，她現在終於想起爲什麼舞雲菱這個名字熟悉了，爹爹他另一個女兒似乎就叫舞雲菱吧。看著她的年齡，飛揚不僅脫口而出問道：“你娘是不是叫虹娘？”話一出口飛揚就後悔了，她們怎麼可能會在這？她們現在應該在江陵纔對。
聽到飛揚的問話，舞雲菱眸子驀地一頓，“你怎麼知道？”
“額？”飛揚訕訕的笑了兩聲，嘴角抽搐了一下，不會這麼倒黴吧？還真是冤家路窄，這都能讓她遇到，她們不是應該在江陵嗎？怎麼會成了相府的小姐和夫人？
突然，一個想法出現在飛揚的腦海裡，爲什麼夜和玉靛青他們都以爲她已經死了，她記得她和爹爹是悄悄地離開的，並沒有通知當時的二夫人虹娘，難道……眉頭微微皺了一下，飛揚的嘴角揚起一抹嘲諷的笑，還真是可笑，爲了改嫁，虹娘就這麼迫不及待的想她和爹爹死嗎？
再次緩緩地走進舞雲菱，居高臨下的看著她，琉璃眸裡閃過一抹詭異的笑，驀地靠近舞雲菱，嘴角邪肆的勾了勾，輕聲的在她的耳邊低喃，“原來真的是呢？你忘了我嗎？舞家的大小姐——舞、雲、菱。即使忘了我，你應該也記得爹爹吧，畢竟、他是生你養你的人呢？”
聽到飛揚的話，舞雲菱的臉，瞬間煞白，驚愕的擡起頭，眼神裡閃過恐懼、錯愕，不住的後退，“你……你是人？是鬼？你不是已經死了嗎？”
“死了？呵呵，”低低的笑著，飛揚擡起頭，眸子裡閃過冷冷的嘲諷，“你們當然以爲我和爹爹死了。如果我不死，你們現在是不是還在江陵呢？嗯？”
人走茶涼，曲終人散，爹爹難道在她們的心中，就只是一個過客？還真是諷刺呢？不過又如何去怨她們？她們有追尋自己要走的路的權利。
飛揚的話，讓舞雲菱的臉色更加的白了，“不是，你聽我說，當時……當時……”
“明白。”冰冷的兩個字，制止了舞雲菱接下去的話，淡淡的瞥了她一眼，“我不管你現在是誰？只要你不再違背良心做事，我可以當做從來都不認識你。你好好地過你的日子吧。記住一句話，善惡到頭終有報，希望你好自爲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