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嘴角的笑意慢慢地隱去,飛揚不自覺的看向鳳夜歌的方向,琉璃眸微閃,她怎麼忘記了?爹爹來了,就要回家了呢?但是夜他……望著那雙深瞳,一抹怪怪的感覺襲上心頭,落寞的低垂著腦袋,飛揚猶豫著,“爹爹,現(xiàn)在就要回嗎?”可不可以再晚一點?一點就好……
“不可以的。”搖了搖頭,舞凌然狹長的眼眸微微閃了一下,望了望鳳夜歌,又望了望低垂著頭的飛揚,揚兒她……再次搖了搖頭,這一次,帶著一抹不容拒絕,如果他真的是皇室的人,他絕對、絕對不會讓揚兒和他有任何牽連,“不可以的,揚兒,揚兒不見了,奶孃爲(wèi)了找揚兒,都急病了,難道揚兒不想回去看看嗎?”
奶孃?生病?猛地擡起頭,眼眸裡閃過一抹擔(dān)憂,小臉因爲(wèi)焦急而有些微紅,“爹爹,奶孃怎麼會病的?”
“奶孃聽說揚兒不見了,一著急就暈了過去,到現(xiàn)在還沒有醒。”低低的開口,舞凌然的眸子裡也有著一抹擔(dān)憂。
“那我們現(xiàn)在就去看奶孃。現(xiàn)在就去。”舞凌然的那句現(xiàn)在還沒有醒,讓飛揚的心突地一沉,奶孃?那個在她來到這個地方,就一直爲(wèi)她擔(dān)憂,爲(wèi)她傷心,爲(wèi)她難過的人,這一次,爲(wèi)了她的任性,而病了嗎?如果真的有什麼?她又如何安心?
餘光一瞥,看到一旁站著的鳳夜歌,手緊緊地握著玉佩,心微微扯了一下,“夜,我走了。”
要走了嗎?低低的輕喃了一句,聲音輕的像是沒有說出一樣,只剩下低喃,雪衣在風(fēng)中輕輕飛舞著,深瞳半掩,身影,落寞,而又哀傷。
感覺到了鳳夜歌的落寞,飛揚的眸子也染上了一抹憂色,輕輕地點了點頭。
突然,一個閃身,於成然來到了鳳夜歌的身邊,冷硬的臉上有著淡漠,眼神裡卻有著心疼,然而,眸子看向一旁的舞凌然眼眸卻更加的冷漠,“好久不見。”
彷彿來自記憶深處的聲音,響起,舞凌然斜睨著於成然,丹鳳眼驀地頓住,抱著飛揚的手指,驀地攥緊,冷眼看著於成然,眼眸半瞇,“是你。”
聲音冷得彷彿冰凍了一般,仰起頭,飛揚驚訝的看著這樣的舞凌然,還從來沒有見過溫文儒雅的爹爹露出過這樣的表情,這樣的聲音,轉(zhuǎn)過頭,看了一眼於成然,又望了望表情冷淡的舞凌然,嘴角抿了抿,難道爹爹認識他?
眼眸裡閃過危險地冷光,舞凌然把飛揚抱的更緊了,餘光斜睨著鳳夜歌,看來真的是皇室裡的人了,長袍猛地一拂,“打擾了。”
看到舞凌然要走,於成然冷硬的臉上,有著微微的變動,聲音有著無奈,“她,已經(jīng)走了,難道你們之間的恩怨還不能煙消雲(yún)散?”
腳步驀地一頓,舞凌然卻並沒有回頭,冷淡的聲音,彷彿沒有一絲波瀾,“那又如何?當(dāng)初是她自己說的,形同陌路,不再相見。”
然而抱著飛揚的手指傳來的顫抖,讓飛揚更加的疑惑了,他們說的是誰?爲(wèi)甚麼一向溫文儒雅的爹爹會這樣?不解還是不解?
餘光看到身後淡然的看著她的鳳夜歌,心驀地一緊,輕輕地拽了拽舞凌然的衣袖,“爹爹,放我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