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顧闌珊翻出手機,她要把這個消息以最快的速度告訴自己的哥哥顧霖。
安靜的病房,手機的震動聲沿著空氣和顧霖的氣息傳送到了應玥的大腦之中,昏迷了好長一段時間的人,如今睫毛處終于有了顫抖的震動。
“喂……”顧霖剛剛接通電話,就感覺到有人扯住了西裝上衣的一腳。
“玥玥,你醒了……”顧霖丟了手中的手機,握住了自己妻子的手。
“哥,你聽我說……”而顧闌珊剛剛吐出的話,只是說了一半,便咽了回去。
“我……我這是怎么了?”應玥的記憶還停留在昏倒前有人叫她的名字那一刻。
“你在醫(yī)院,”顧霖的說話聲很是溫柔,“至于其他的先不要問,好好的休息。”
應玥眨了眨眼睛,卻還是順從的點了點頭,不管發(fā)生什么,只要有顧霖在她的身邊,就會覺得十分的安心。
“玥玥……”一向思維明確的顧霖,這一刻卻吞吐了出來,似乎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難以說出口。
“怎么了?”應玥從他的胸口抬起頭來,“是不是發(fā)生什么事情了?”
“玥玥……”顧霖再次托著她的臉,“雖然這一刻并不是特別好的時機,但是我真的很想我和你能夠……”
“應玥……”
“應玥姐……”
顧霖的話被一陣鬼哭狼嚎打斷,聽到應玥受到襲擊的電話之后,林楚楚和小章就馬不停蹄的趕了過來,同樣還有同樣十分擔心應玥安危的師兄費彥鵬。
“沒事了……”應玥看著撲在自己身上,反倒是安慰起兩個人來了。
“怎么可能會沒事呢?”小章抬起頭,用一種很嚴重的眼神盯著她說,“那可是當頭一棒,你不知道,我接到消息之后,心臟直接就跳到了嗓子眼兒了。”
“按道理說挨一棒子的人應該是我,我才是他們刷下去的罪魁禍首,可偏偏就落在你這個倒霉蛋兒身上了,真是……”林楚楚義父快來打我,不要打別人的氣勢說。
“說什么呢,你挨打,我更受傷,”應玥插話說。
“不是不是,”小章反而不知天高地厚的開口,“楚楚姐說的對,要打也應該打她。”
“我說小章,你是不是也盼著我盡快的被人打倒住院,這樣你就開心了是不是啊?”
“我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
剛剛安靜的病房如今一陣喧鬧,長廊上,兩個捏著紙杯咖啡的兩個大男人卻安靜的坐在椅子上,這樣的畫風,在費彥鵬的印象之中似乎還是第一次。
“雖然你沒有照顧好應玥,害她受傷,不過呢,你的后續(xù)工作還是做的挺不錯的,居然能夠那么快的就把兇手抓到手,我這個娘家人就暫時放過你了。”
費彥鵬輕松的口氣并沒有消散顧霖心頭的陰云,因為他要做的不僅僅是要保護應玥,更要長長久久的和應玥相守在一起。
“你是不是在緊張什么?”費彥鵬一眼就看出了顧霖臉上的異樣,盡管他藏的很深。
“沒有……”顧霖搖頭,啜了一口咖啡,雖然嘴上說著沒有,只是這樣異常猛烈的緊張感,從之前的淡淡點點,如今越來越強烈,就好像什么事情要發(fā)生。
更或者說什么人要出現(xiàn)一樣。
“還說沒有,”費彥鵬搖了搖頭,嘆了一口氣說,“顧霖啊顧霖,看來你是真的很愛我們應玥,一個小小的對手出現(xiàn),就對你造成了這么大的危機感,你說我以前怎么就沒有看出來呢?”
“危機感?”顧霖聽到這句話之后,就覺得十分的可笑,“你覺得那種人會是我的對手嗎?”
“也是,”費彥鵬撇著嘴,點了下頭,“同樣都是富二代,這個所謂的G城小太陽和你這位律師界精英相比,真的是差了何止是五個郭富城那么簡單啊,的確是不足掛齒,可是……”
本來聽著上半句話,顧霖的臉上多少還是緩和了那么一點點,但可是這兩個字的冒現(xiàn),就整個不對了。
“可是人家也有人家的優(yōu)勢,”費彥鵬這顆墻頭草以六合彩的轉動速度發(fā)揮著自己至高無上的情商。
“白曦,人長的帥,當然了,你也很帥,所以這一點,你們算是平手,不過在討女孩子喜歡這一點,你就差多了。”
對于他這一番胡言亂語式的言論,顧霖的態(tài)度很簡單,直接就是不屑一顧,喝光紙杯中的咖啡,站起來要走的時候,卻被費彥碰按住了肩膀。
“等等……”費彥鵬的嘴角現(xiàn)出了一抹微笑,“你以為我今天就是那么巧合的把你拉出來嗎?我和楚楚在來之前就已經(jīng)商量好了,她穩(wěn)住應玥,我穩(wěn)住你。”
“我沒有時間聽你在這里胡言亂語,”顧霖摘掉了落在自己肩膀上的手,站起來剛走出兩部,費彥鵬又放大招了。
“看來楚楚這個心理醫(yī)生還真不是蓋的,你的確是把白曦的話放在心上了,”費彥鵬冷笑了一聲說。
“所謂關心則亂,應該就是你現(xiàn)在最好的寫照吧,不管是多么思維縝密的人,也終究是難過情關啊?”
也正是因為這句話,顧霖的腳步由緩慢,慢慢變成了定格,最后又重新回到了剛剛的位子。
“你到底想要說什么?”
“這就要看你了,”費彥鵬盯著他的眼睛說,“你到底是多想要把應玥留在身邊,楚楚可是說了,白曦的那些話也不全是沒有道理,當然也不能否定你和應玥現(xiàn)在的一切。”
“我們很好,”顧霖拋出了斬釘截鐵的四個字進行反駁。
“你們是很好,”費彥鵬又一次點頭,“但是你們所面臨的問題還有很多……
費彥秀出了自己修長的手指,本著一種如數(shù)家珍的口氣說:“你爺爺,你的那位高雯涵,還有她肚子里面的孩子,還有一個你的隱形前女友,而現(xiàn)在又雨后春筍般的出現(xiàn)了一個強勁的對手白曦。”
“這小子究竟是有多么的難以對付,我想不用我多說了吧?”費彥鵬用一種壞蜀黍的口氣說。
“就憑借他最近一段一段夠萌夠賤夠死纏爛打的花式追求應玥的表現(xiàn)來看,絕對不是你一句我們很好就能夠打發(fā)掉的。”
“你到底想要說什么?”顧霖對于他這種自以為是的聰明和油腔滑調賣關子的樣子很反感,又不耐煩的重復了一遍剛剛的話。
“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