娜雅又喜又羞的道:“就你最會貧嘴。”她此時神態(tài)容貌,俱都是一個懷春的少女,再也找不到小孩子地感覺了。
魂林拉著她坐下,有些責(zé)備道:“你怎么那么傻,兩天兩夜不眠不休,這可怎么行?”
娜雅輕輕抽泣起來,道:“聽到你們被盜匪綁架,我就覺得心里難受,要是你死了,我也活的沒有趣味了。只要能救你,我就覺得,我便是死了,也是值了。”
日啊,感動死老子了,魂林激動的拉住大小姐地手道:“以后不準(zhǔn)再這樣了,咱們都不死,開開心心的活著,這多好。”
小丫頭嗯了一聲,羞澀道:“你不死,我就不死。”那意思卻是你要是死了,我也不在這個世界上活了。
魂林覺得再和這小丫頭說上幾句話,自己的心都要被這小丫頭挖空了,這不是情話的情話,偏還是小丫頭無意中說出來的,竟然讓魂林產(chǎn)生了無與倫比地感動。這小丫頭,也著實強悍了些。
大小姐見他神色恍惚,急忙道:“魂林,你怎么了?”
“我?哦,沒什么,就是見了你,心里太高興。”魂林道。
“我也是,魂林,你知不知道,我每天晚上做夢都夢見你,這幾天我害怕極了,要是沒有了你,我怎么辦啊?我害怕——”娜雅小丫頭哭道。
魂林覺得不能再繼續(xù)這個話題了,這個小丫頭的柔情攻勢太厲害了,饒是魂三哥久經(jīng)殺場,情話隨口來,卻也受不了這樣地糖衣炮彈,何況對象還是這樣的一個清純小美人,實在是要了人命啊。
“對了,大小姐,迪莉小姐也回來了,待會兒說不定也要來看你呢。”魂林抹了把汗珠,轉(zhuǎn)移話題道。
“真的?”娜雅還有些小孩子脾性,聞言立即跳了起來道:“阿姨是不是和你一起回來的?那些賊人有沒有害她?”
魂林有些傲然道:“那些賊人怎么可能傷害她?也不看看她和誰在一起?”
娜雅嗯了一聲,拉住他的手道:“魂林,我就知道,你是這個世界上最有本事的人。”被人崇拜的感覺十分之好,魂林哈哈笑了幾聲,便將這幾日的遭遇揀些能講的告訴了她。
當(dāng)然,夏洛克和他背后那些人的陰謀是不能講地,黛麗兒也是不能講,那個黑袍人只說是一個普通的朋友,饒是如此,這一番經(jīng)歷卻是十分的曲折,魂林更是講故事吹牛皮調(diào)動情緒的高高手,直聽得大小姐提心吊膽心驚膽戰(zhàn)。
大小姐聽完激動了一會兒,忽然嘆了口氣道:“魂林,你覺得我是不是很沒有用?”
魂林吃了一驚道:“大小姐,你怎么會這樣想?”
娜雅幽幽道:“我們家里的每個人都能出力,娘親和爹爹就不用說了,這整個克里家就是他們最先撐起來的,現(xiàn)在阿姨掌管克里家,將生意打點的也十分之好,魂林你就更不用說了,看阿姨的樣子,就知道她很欣賞你了。”
欣賞?魂林苦笑,如果給她一把刀,她恐怕最想做的事情就是將我干掉。
大小姐繼續(xù)道:“家里就剩我最沒用了,以前我閑著無聊,就拿大狼狗去嚇唬下人們,現(xiàn)在我長大了,可是什么都不會,我?guī)筒涣四镉H也幫不了阿姨,你說我是不是很沒用?”
魂林搖頭笑道:“這話是從何說起啊,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長處,便說迪莉小姐吧,她的長處是經(jīng)營,不過你也有自己的長處啊,譬如說識人,你想想,我這么優(yōu)秀的人才,不也是你慧眼識金挑出來的么,你這可是為克里家做了一個大大的貢獻(xiàn)。”
娜雅小丫頭聽他自吹自擂,忍不住噗哧一聲笑道:“你這人,臉皮也太厚了些。”她嘆了口氣道:“其實,我當(dāng)日第一次見到你,我就覺得你這人太壞,賊心眼特別多。后來,見那報名的花名冊里有你的名字,我心中別提多高興了,可那天你卻又偏偏遲到,我只好告訴管家不要為難你。誰知你卻——”她想起當(dāng)日之事,掩住小嘴笑道:“沒想到你竟然連自己的名字也寫不了,咯咯——”
魂林老臉一紅,暗道:看來以后要練習(xí)書法了,這確實不是件光彩的事,但他卻振振有詞的道:“這世界上,會寫了自己名字的人多了去了,可誰有我這等本事呢?”
娜雅輕嗔道:“吹牛皮。我那時候就想把你弄進(jìn)我克里家,我好拿大狼狗好好的對付你,誰知你卻那般兇惡,我簡直恨死你了。”
娜雅說完,卻又是輕輕一嘆道:“現(xiàn)在看來,也幸虧你來了,要不然還不知道我們家現(xiàn)在變成了什么樣子呢。這些天,我也一直在考慮,我不能拖累娘親和爹爹,我也要做個有用的人。魂林,我想去學(xué)院學(xué)習(xí),你說行不行?”
魂林點頭道:“大小姐不論你做什么決定,我都會支持你的。”
“真的?”娜雅一把抓住他的肩膀高興的道,見他點頭,她甜甜一笑道:“魂林,謝謝你了。”
“謝什么?”魂林色迷迷的道:“咱倆誰跟誰啊?”
娜雅小姐臉上紅了一下,輕輕嗯了一聲,緩緩將身子向他靠了過來,魂林見她臉色羞紅,神態(tài)嫵媚,心里急的像貓抓似的,當(dāng)下輕輕往她小蠻腰上一摟,將那個柔若無骨的身子抱了過來。
娜雅才是十七歲的年紀(jì),身子骨剛剛長開,樓在懷里,有一種甜甜嫩嫩的感覺,魂林輕輕撫摸著她的細(xì)腰,在她耳邊輕輕道:“大小姐——”聲音似乎有一種奇異的魔力,讓娜雅心里又羞又癢,鼻子里嗯了一聲,臉上似火般滾燙。
望著娜雅那鮮艷欲滴的小櫻唇,魂林再也難以忍受,將她身體往懷里一摟,便往她唇上吻去。娜雅嚶嚀一聲,將頭埋進(jìn)他懷里,蓮口輕吐,等待著羞澀而又甜蜜的親吻。
“你們干什么——”二人雙唇將及未及之際,一聲驚天的怒吼,打斷了二人的美夢。魂林回頭一看,心里頓時涼到了底兒,我日啊,我不信奉神靈,但你們也不用這么玩我吧?
大小姐回頭一見那人,嚇的立即跳了起來,臉色羞紅的看了魂林一眼,心里又羞又臊,站在那里一動不敢動。
迪莉小姐走過來,將娜雅拉在身后,狠狠的道:“魂林,你這是在做什么?”靠,太大意了,又遇到這個母老虎,這個小妞一定是屬狗的,這么遠(yuǎn)也能找來,魂林心中暗罵。
偷吃人家侄女被抓,他一點沒有悔改的意思,大言不慚的道:“沒有做什么啊,我和大小姐只是在進(jìn)行一項研究工作,看一下兩個人都屏住呼吸的情況下,誰能堅持的時間更長。”
迪莉小姐憤怒的看了他一眼道:“你這人,從來就沒有實話,我哪能信你?”她轉(zhuǎn)身對大小姐道:“娜雅,別怕,快和阿姨說,這壞人有沒有欺負(fù)你?我替你收給他。”
娜雅臉色羞紅,抬起頭偷偷看了魂林一眼,又低下頭道:“阿姨,他沒有欺負(fù)我,我剛才在和他說話來著。”
迪莉無奈的看了娜雅一眼,輕輕點點她的額頭道:“你這個小丫頭啊,就是心太軟,別到時候吃了虧都不知道。”娜雅倒在迪莉懷里嗯了聲,卻偷偷的對魂林做了個鬼臉,魂林也朝她一笑,心里還是癢癢的。
迪莉小姐見逼問不出什么來,也不好繼續(xù)發(fā)作下去,便拉著娜雅的手道:“我與魂林已經(jīng)平安無事歸來,你這就跟我回去吧。”
娜雅堅定的搖頭道:“阿姨,我在神靈面前許下的愿,要祈福五天,你總不能讓我在神靈面前違了誓言吧。”
“鬼丫頭。”迪莉小姐在娜雅鼻子上憐愛的點了一下,大小姐抱住迪莉咯咯笑了幾聲,倆人鬧成一團(tuán)。
魂林在旁邊卻是郁悶,這個迪莉小姐怎么對別人都挺好,對我卻總是扳著臉,像是我欠了她什么似的?細(xì)細(xì)想來,自己的幾次便宜不都是在迪莉身上占去的嗎?
迪莉小姐今日見了娜雅,心情很是不錯,兩人拉住手回到祈福院里聊天。迪莉小姐吩咐了魂林,今日要在這了陪娜雅一起祈福,讓他去準(zhǔn)備些飯菜。
林晚榮對這些準(zhǔn)備的飯菜一點興趣都沒有,看著兩人小口小口慢咽,心道這般寡淡無味地東西,也就你們這兩個小女生喜歡吃吧。
他在院中待到下午,本是想等迪莉小姐走了之后,與娜雅再敘衷情的,可是迪莉小姐卻像防賊一樣防著他,不讓他接近娜雅,把魂林郁悶的像走進(jìn)了蒸籠的螃蟹。橫著走,豎著走,都是不行。
日啊,你這小妞防著老子,老子就和你扛上了,偏要偷偷的偷了我的小娜雅,叫你個小妞防不勝防,魂林的倔脾氣也上來了。
他在分殿里瞎轉(zhuǎn)悠,遇到來祈福的女客,便裝作香客一般跟在人家身后,瞧幾眼那身材臉蛋。這倒不是他起了什么歹心,而純屬無聊之余的無事找抽。
可惜的是,迪莉小姐委實精明,竟沒有留給魂林一點接近大小姐的空隙。見今日好事難成,魂林也不耽擱了,干脆偷偷的溜了出來。
“娜雅,你以后可得離著這個魂林遠(yuǎn)點,他這個人壞的很。”迪莉小姐望著魂林的背影說道。
“為什么啊,阿姨?魂林他人很好的,又有本事,對我又好,再說了,這次你和他一起被賊人抓去,不也多虧了他照顧你嗎?”大小姐奇怪的道。
迪莉想起那日在馬車中的一幕,頓時小臉飛霞道:“總之,他這個人就是壞了,是專門欺負(fù)我們女子的。”
“專門欺負(fù)女子?為什么?”大小姐好奇的道:“我與他在一起,也沒見他欺負(fù)過我啊。”她說著這話,臉上卻是紅了一紅,要說這個壞人沒有欺負(fù)自己,那是假話,別的不說,單單在坊市中的那回,可不就是欺負(fù)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