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魂林,其他三人口水早已流了一地,標準的豬哥像。見識到黛麗兒,碧絲雅那種級別的美女,魂林早已經產生了抵抗力,況且這名神秘的嘉賓,自己并沒有見到真容。
雷林擦了擦口水,直直的盯著坐在畫舫的那名神秘女子,道:“要是能娶回家做老婆該多好啊。”
克爾一臉鄙夷,“就你,也想娶人家做老婆,也不撒泡尿照照你的樣子,給人家提鞋都不配。”
雷林“騰”一下火了,“你個家伙,專給老子過不去是吧,要不要來比劃兩下。”
克爾一副君子像:“君子動口不動手,真君子不跟偽小人斗。”
魂林笑著打斷兩人,“好了,都少說兩句吧,別人可都在看你們呢。”再不打斷估計兩人馬上說著說著就該上演真人版的全武行了,直接對掐起來了。
兩人四處望了望,果然人們都在靜靜地向著自己看來,那眼神和看兩個白癡沒什么區別。皆是都忍不住老臉微紅,被這么多人盯著誰也受不了啊,向四周賠笑道:“對不住,你們繼續,繼續。”兩人這回在椅子上老老實實的坐下來。
一道不和諧的聲音驟然響起:“哪里來的山野匹夫,這種地方也是你們能來的嗎?”眾人尋聲向著坐在邊緣的那個錦衣玉服的青年望去。雷林和克爾兩人眉頭當即皺了起來,看著那個錦衣玉服的青年,沉聲道:“這位朋友,我們已經賠不是了,不知為何還要出口傷人。”
華服青年傲慢的答道:“憑你們也配和我稱朋友,真是太高看你自己了。從哪來趕緊滾哪去,這種地方根本不是你們這種山野匹夫能來的。”
青年的無禮舉動不停地刺激兩人,何曾受過這種氣,兩人剛想發火,曼德站起來拉著他們示意坐下,笑呵呵的對那個華服青年拱了拱手問道:“不知閣下是什么東西?”
華服青年一聽,怒道:“我不是東西。”
克爾恍然大悟,“原來閣下不是東西啊,怪不得總能聽到亂叫聲。”
雷林也跟著起哄,向著旁邊大聲問道:“是誰家的狗沒拴好,跑出來亂叫喚。”拍了拍臨近身邊的一位青年的肩膀,問道:“兄弟,是你家的嗎?”青年連連擺手否認,他可不想惹禍上身。
周圍人想笑又不敢笑,在這種高雅的地方放聲大笑,未免太過有些失禮,皆是臉色通紅,面皮一陣抖動,憋得甚是辛苦。
克爾和雷林這倆家伙是得理不饒人的主,不停的嘲諷這個華服青年,只用一會兒就把他說得面紅耳赤,青年怒聲道:“幾位可敢把名字留下。”青年也不敢在這里隨便動手,有魂君級強者守護的地方能是尋常之地?
克爾笑道:“怎么,告訴你名字是想報復啊,沒關系,我不怕。聽好了,我叫大野,這位是迭跌。”
華服青年皺著眉頭,低低自語:“大野?迭跌?好奇怪的名字。”
克爾哈哈大笑:“唉,乖孫子。”
“好兒子”雷林也笑道。
周圍的人再也忍不住全都哈哈大笑起來,這個華服青年明顯是個沒腦子的人,被人占了便宜都不知道。魂林拉了拉幾人,示意他們坐下,這幾人也太損了。
青年再沒腦子聽到眾人的笑聲也知道是什么意思了。心里怒火洶涌,已經失去理智,怒聲道:“放肆,你可知道我是什么人,我乃是當朝大公……”青年說到這便閉口不言,似乎害怕什么,旋即對著身邊的一位侍從吼道:“阿虎,去殺了他們。”
雷林眼里隱隱露出興奮之色,捋起袖子,一副拼命的架勢,口中嚷嚷道:“打架,來啊,誰怕誰。”又一個好戰分子。魂林也不阻止,他知道這場架是不會打起來的。
果然那個神秘女子出聲阻止了幾人:“請諸位公子息怒,小女子為大家演奏一曲,為大家助興。”
那個有魂君修為的灰衣老者冷冷的看著幾人,指尖蒙光閃動。幾人不敢在放肆,萬一惹得老者發怒,雖說不至于有生命危險,但是一頓皮肉之苦肯定少不了的。
華服青年怒哼一聲:“走著瞧,別落到我手里。”說完憤憤離去。幾人都不甚在意,打架,他們從來沒有怕過誰。
琴音在畫舫上悄然響起,佳音裊裊,不絕于屢。月光淡然如水,俯照大地,耀耀生輝。紗幔輕輕搖擺,好像在和著曲音在歡快的舞動。一曲終了,眾人都閉著眼睛,好像佳音嬈耳,在耳邊留有裊裊余音。
魂林早已從佳音中清醒,不禁對這個神秘女子產生一絲好奇,能演奏如此仙音,必是一位奇女子。眾人相繼醒來,眼里不禁閃現出絲絲的迷醉。向畫舫看去,舫上早已空無一人,神秘女子已抱琴而去。
幾人從風雪苑出來,彼此還都在歡快的談論著。忽聽一聲憤怒低喝聲在耳邊響起:“淫賊,快納命來。”一道茫茫劍光,猶如一條吐著芯子的毒蛇,飛快向魂林胸前刺來。
其余幾人皆是一驚,快速的戒備起來,魂林無奈嘆氣,媽的,為什么每個小妞刺客玩刺殺之前,都要喊這么一句呢,要是想晴雨樓的那個刺客,老子小命早就交代了。
魂林嘿嘿笑著躲開那劍勢,身子就勢沖到那刺客身前,雙手疾如閃電般地捏住她手腕,笑著道:“喲,這不是夏小姐么,怎么了,幾天不見,從女俠客變成女刺客了?”
夏雨身著一身黑色衣衫,容顏縞瘦,臉色慘白,眼中閃著憤怒的光芒,拼命抖動長劍,想要繼續刺進。奈何魂林力氣甚大,拿捏的她分毫動彈不得。
“淫賊,你快殺了我——”夏雨目中淚珠滴下,怒聲喝道。
靠,想要我殺你,門都沒有,你性格如此剛烈,怎么不自殺?克爾一行人呆呆的看著魂林和一個陌生的小妞糾纏,聽那小妞的語氣,好像魂林做了什么窮兇極惡的大惡事,靠,他們兩個不會那個了吧,幾人想到,看向兩人的眼光中不禁透著一股曖昧之色。
無視周圍的目光,魂林裝作不解道:“淫賊?夏小姐,此話從何說起?”
“你,你——”夏雨銀牙都已咬碎,望著這恬不知恥的人,慘笑道:“你這淫賊,辱我清白,我今日定要殺了你,再一死以謝天下。”
“啪——”的一聲輕響,卻是魂林掌力震掉了她手中長劍,夏雨不由啊的一聲驚呼,只聽魂林大聲吼道:“夠了!”這一聲中氣十足,無所畏懼,倒將那抱了必死之心的夏雨頓時嚇了一跳。魂林冷哼一聲道:“夏小姐,你口口聲聲說我淫賊,請問我淫在哪里了?”
這種事情叫一個女子如何說得出口,夏雨雙目血紅,指著他道:“你,你這賊子,那日打昏了我,你,你做了些什么?我今日與你拼了——”
魂林大義凜然地道:“夏小姐,請你說清楚,我到底做了些什么?”
“你,你玷污了我,你這挨千刀的,我要殺了你,我要殺了你——”夏雨貴為伯爵之女,何曾經歷過這種事,嚶嚶哭泣起來,恨不得吃了他的血肉才能甘心。
“玷污?”魂林無辜地睜大眼睛道:“這是從何說起?夏小姐,你莫不是誤會了吧。那日我抱著息事寧人的態度將你打昏,又將令兄置于路邊,皆是為了你們著想。我知道令兄妹二人是因為那銀月城晴雨樓上的事情對我們懷恨在心。但我家迪莉小姐的心胸何等開闊,她怎會與你們斤斤計較,只想這事就這么揭過算了,所以才會那般放了你們。否則的話,以你兄妹二人當場劫道,就算將你們擊殺在當場,你也是無話可講。”魂林口燦蓮花,將黑的說成白的,偏還振振有詞,一絲破綻也不曾露出。
夏雨見他表情無辜之極,不似在說假話,心里咯噔了一下,一種更不詳的預感在她心里升起。她怒聲道:“你說謊——”
魂林嘿嘿笑道:“我說謊?夏小姐,我魂林對天發誓,若是當日玷污了夏小姐的清白,便從此生兒子長兩個小jj。”
夏雨羞怒交集道:“你無恥——”一旁的幾人眼睛頓時跌了一地,自己的這個兄弟簡直太強悍了,這種話也能說得出口,并且對著的是一個嬌滴滴的美人,思維方式真不是一般人能趕得上的。
魂林絲毫不以為意,哈哈笑道:“夏小姐,當日從銀月城返回,我們一行多人,一直都和迪莉小姐在一起,行路那般匆忙,哪里有空閑、有心情去玷污你?迪莉小姐是那種惡人么?那荒郊野外,就算你喜歡打野仗,我還擔心蛇蟲鼠蟻呢。再說了,我這人的品位不算高尚,但也絕對不差,可不是什么貨色都愿意上的。你這樣血口噴人說我玷污你,對我名聲是極大的侮辱,若你不向我道歉,我明日便到城主府擊鼓鳴冤,狀告云霄城伯爵之女夏雨小姐辱我清白,要城主大人還我一個公道。”論起斗嘴,天下無人是魂林的敵手,夏雨不信他,但是對迪莉是絕對相信的,迪莉小姐絕不是那種縱容下人行兇的人。
難道真的不是他?是我昏了以后被別人——這一驚之下可不得了,后面的什么話都聽不進去了,她指著魂林道:“你,你說的可是真——”
我靠,這小妞太好騙了,魂林心里樂開了花,臉上一本正經地道:“夏小姐,你看到了,斗嘴你斗不過我,打架更不是我的對手,我有這個必要在你面前說謊么?再說了,我這個人天生就不會撒謊。”
“你,你真的沒有做過——”夏雨的聲音顫抖著,無比緊張地望著他。如果真的如魂林所講不是他所為,那就太可怕了,早知如此,倒還不如便宜了這個魂林,夏雨面無血色,渾身輕輕地顫抖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