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地牢的門再次打開,暗影見到紫若葉的身影之后,恭敬的單膝跪地,這五天她都一直守在地牢里。
“李玉怎么樣了。”紫若葉一進到地牢,就不再是沒心沒肺的樣子,眸色依舊沉靜可是卻是冷厲的眸光看向地牢內(nèi)釘在木樁上的李玉。
地板早就被血染了一次又一次……鮮紅與暗紅色交織,這是李玉該付出的代價。
“沒死。”暗影言簡意賅的說出李玉的狀態(tài),“身上一共釘了十八只鉚釘,全都避過要害,還有一息尚存。”這幾日李玉幾乎都已經(jīng)快要死了,可是按照王爺?shù)囊馑迹昧撕盟幰恢钡踔钣竦囊豢跉猓拇_也只剩下一口氣了。
紫若葉聽完后,直接跨步進了地牢,比起以前鐵銹的味道更加濃烈,讓人無法忍受,李玉此刻面頰走就已經(jīng)凹陷下去,頭發(fā)凌亂,估計放到外面是人都認不出來她曾經(jīng)是意氣風發(fā)的李副將了。
感覺到周圍有人靠近,李玉有如驚弓之鳥一般的抬起頭來,眼中都是恐懼的神色,“今天還沒到時辰!”每當晚上亥時一過,她的身上就會被盯上鉚釘,這種痛苦她每日都要遭受一次。
“李玉,鉚釘穿過皮肉,刺穿骨頭的滋味好受嗎?”紫若葉淡淡的說道,看著面前被折磨的不成人樣的李玉,半點憐憫之心都提不起來。
若是她去的晚了,依照清幽的性子必定會自行了斷自己的性命,可是她如何能讓清幽這么做?可是這樣的話,她,清幽,甚至關(guān)乎她周圍身邊的人都要受到李玉的折磨和束縛。若是只有她自己,她并不怕,可是早在很早以前,她就知道李玉對云凝的心思,對清幽的心思……紫若葉瞇起眸子,看著李玉。
李玉一步錯,步步錯。天堂和地獄,永遠都是一步之差。
“紫……若葉!你會……不得好死的!”李玉想掙扎,頭使勁的伸到前面,想要狠狠的咬紫若葉,嘴唇早就被她咬破,就連牙齒都是血,猙獰無比。
“不得好死?”紫若葉歪著頭,看著李玉好似在聽個天底下最大的笑話,“如果現(xiàn)在的立場對調(diào),怕是你會用更加殘酷的手法對我吧?”而且會用她最在乎的人來對她施予個嚴酷的刑罰。
“你說的沒錯!”或許是知道自己活不長了,所以就開始呈起了口舌之快,李玉沙啞的聲音笑著說道,“我會在你的面前蹂躪云凝和柳清幽,讓你看他們在我身下犯賤的樣子,對了,你還有上官朦吧!那個娃娃看起來也是美人一個,不知道他純?nèi)坏难劬锊紳M了恐懼時會……”李玉半句話都沒有說完,就睜大了眼睛看向紫若葉,紫若葉的眸子里已經(jīng)不在是殺意,而是骸骨的冷意。
就在李玉說話的同時,紫若葉就快速的從李玉的手臂上拔下一枚鉚釘,直直的插入李玉的喉嚨,血濺在了紫若葉的臉上,可是紫若葉卻是紋絲不動的站在李玉面前,一直到她睜著眼睛含恨而死。
死不瞑目……
“沒有人能侮辱他們,更別說是你。”紫若葉輕輕的說道,不帶一絲感情,松開手,直接轉(zhuǎn)身出了木門。
“給我……燒!”紫若葉閉著眼睛說道,暗影遞過手帕,紫若葉擦去臉上的血跡后,就走了出去。
再次出地牢,紫若葉就快速的回到自己的主屋,換下了染血的衣裳,并讓人把那件衣裳葉燒了,拿出酒壺便喝了起來。
“王爺,可是解決了?”云凝走進房間,輕柔的聲音每次都能撫平紫若葉心中嗜血的殺意,紫若葉抬眸一看,見到云凝手里拿著紅色的喜服……
“凝兒……這是?”不知道為何她無限反感這次的成親,甚至都沒有放在心上,如今云凝拿著紅的鮮艷的喜服進來,紫若葉這才想起,三天之后,她就要再次迎娶別的男子了。
剛剛他看見下人拿著紫若葉的衣服,上面還沾上了血跡,他的心中便猜到了幾分,王爺終究是太過仁慈,就那么讓李玉死了,放下手中的衣裳,云凝說道,“想著你肯定是沒放在心上,天衣坊今日送來了趕制好的喜服,你試試?”
紫若葉看著鮮紅的喜服,上面繡著精致繁美的圖案,卻是一揮手,直接把喜服放在一邊,抓住云凝的手,順勢把云凝抱在懷中。
“王爺……怎么了?”這人怎么突然抱著自己,云凝疑惑的問道。這幾日王爺都是在書房,雖然這人對別人說都是自己睡,可是他又怎么不知道這人跪在瀾歌的屋前五天的事情呢。
“凝兒,我想你了。”紫若葉笑嘻嘻的說道,輕柔的吻落在云凝精致的頸間,惹得懷里的人一陣陣的顫抖。
“王爺……別……”只是輕輕一碰,云凝的臉頰變緋紅起來,如今可是大白天,他不過是被這人輕輕碰,就已經(jīng)渾身使不上力氣來。
紫若葉卻是不理云凝的驚呼,一個巧力,直接把云凝壓在身下,看著云凝微微嚇到的樣子,頓時覺得心中煩悶都煙消云散了,不給懷里的人兒喘息的機會,就吻上云凝柔軟清甜的唇瓣。
“唔……王……爺……”這幾日他根本沒有和王爺一同歇息,晚上也有想她的時候,可是卻是說不出口,如今被隨意的撩撥,就已經(jīng)是燎原之火一發(fā)不可收拾。身子軟的使不上一點力氣,染上媚色的云凝更是讓紫若葉越發(fā)的沉淪。
空氣都好似在慢慢升溫,云凝輕輕喘著氣,粉色的衣裳早就已經(jīng)凌亂,發(fā)絲同樣散落在床榻間,一向柔和的眸子此刻卻滿是迷蒙的霧氣,圓潤的肩膀,如玉的肌膚泛著誘人的粉,若有若無的誘人。
云凝很努力的讓自己的大腦保持清醒,他是來讓王爺試一試喜服,好回給天衣坊的人看看哪里還有改進的地方,可是這人又變回平時的無賴樣,就是不讓他有說話的機會,“嗯……”即使和王爺溫存了許多次,可是每當聽到自己的呻吟時,他都羞的只想鉆到低下去。
“凝兒,我們要努力啊,要努力……”紫若葉咬著云凝的耳垂,輕輕的說。
“要努力……什么?”撐著最后一絲意識,云凝喃喃的重復(fù)道。
“要努力知道我們的寶寶。”
帷帳落下,一室曖昧的氣息夾雜著男子媚人的嬌喘和女子低低的笑聲。紅了守在外頭的五兒的小臉。
于此同時,皇都的驛館里也是同樣紅綢滿天,整個驛館也被裝飾的喜氣洋洋,窗戶上都貼上了大紅的囍字,樓梯上也鋪上了紅色的地毯,一直綿延到木柔星的屋子方向。
木柔星斜靠在床榻上,一旁的軟榻上擺放著紅色的嫁衣,他只是淡淡的瞟了一眼,就興致缺缺的收回目光,那嫁衣的確是精美無比,可是卻閉上此刻木柔星穿在身上的紅衣。
紅綢如血,上面用著金線繡著妖媚且怒放的紅蓮,花瓣為紫,金線鑲邊,袖口更是用金線繡著繁雜精美的圖案,此刻的嫁衣與木柔星身上穿著的簡直天差地別,完全不值一提。
上次他看到紫若葉找到了那個地點之后,他就離開了,畢竟他們離的有一段距離,紫若葉發(fā)現(xiàn)不了他,再加上他帶著面具,一般人是認不出他的。
回到驛館后,那些蠢貨竟然告訴他,皇宮之行沒有收獲!雖然找到了暗室,可是除了壁畫以外竟然沒有找到最重要的東西,那副壁畫在海岳的皇宮里,他早就看過了,三國的壁畫都一樣的百花朝鳳圖,并沒有特殊的地方。
本來以為鳳符會在紫玄的皇宮……沒想到也不在嗎?
木柔星的眸子微微劃過沉思的光芒,很久以前,就有了鳳符的傳說……陪著鳳符的便是三國的百花朝鳳圖,他本來以為鳳符會鑲嵌在百花朝鳳圖里,可是多年來,他都未曾在海岳皇宮的那幅圖內(nèi)找得到。
青嵐也沒有……如今紫玄也沒有……三國都找過了,如今他開始懷疑鳳符的傳說到底是否存在。
跪下下方的暗衛(wèi)不小心抬頭看去,只見木柔星輕輕皺起了他的眉毛,雖然是長平常的面皮,可是卻依舊遮蓋不住他惑人的氣質(zhì),欲語還休的風情,即使是輕輕的皺眉,也可以讓人失了心神。
木柔星回過神,感覺到自己被盯著看,隨即便輕輕的笑了起來,好似空氣都變成了瑰麗的色彩,櫻色的唇瓣泛著誘人的光澤輕輕開啟,“本尊……很美?”
輕聲軟語就好似情人之間的呢喃,泛著瑰色的唇瓣更是誘人無比,可是卻讓暗衛(wèi)驚出一身冷汗,“屬下知錯!屬下知錯!”
“錯?你何錯?”交疊的雙腿換了個姿勢,慵懶的好似剛剛睡醒的貓咪。“難道本尊不美?”
“不是,尊主很美!是屬下不小心失了心神!請尊主饒命!”暗衛(wèi)壓抑不住自己顫抖的聲音,好似自己的上下牙齒都在打顫,她怎么能尊主失了神,簡直就是犯了大忌。
木柔星看到暗衛(wèi)這般摸樣,眸子卻微微黯然,興致缺缺的說道,“本尊就饒了你這次,再過三天,本尊就要嫁人了,這三天還是不要殺人了。”軟軟的好似在自言自語,木柔星的眸子又看向被他放在一邊的嫁衣。
他怎么都沒有想到……這一生他會披上嫁衣嫁人的一天……
嫁人么……
妻主么……
想起紫若葉對著夫郎的種種……或許她是個不一樣的女人也說不定呢,雖然那女人總是能逃過自己的媚術(shù),可是同在屋檐下……
木柔星想到這里,唇角又再次勾起,羨艷了一室的芬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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