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打縣城一役幾乎是兵不血刃,俘獲的守軍足足一千多,剩下的混入百姓中,姜云也不打算追究。俘獲的守軍自然是要補充道各部的,但姜云不打算采取懷柔政策,而是采用了快刀斬亂麻,對于黃縣丞的心腹姜云直接滅殺掉,而對于其他人則采取招攬的手段,并且宣布對過往既往不咎,嚴格規(guī)定諸軍誰也別拿過往說事。
初步安定下縣城后,姜云派人回去報迅,而后立刻命令羅毅,岳成,雷林,蔣忠四部奔襲朱家,四部由羅毅統(tǒng)領(lǐng)指揮。
現(xiàn)在必須的搶時間,不能讓朱家得知自己已經(jīng)攻占縣城,否則朱家料定不敵后退走和向其他勢力求援卻是一件麻煩事,所以姜云便希望拖住朱,讓他們反應(yīng)不過來。
對于朱家的實力姜云卻是不擔心,朱家也只能在萊安這樣的地方才能稱得上世家,其實朱家的實力比起平民百姓無異于龐然大物,但對于姜云來說卻還是不夠看,他也不擔心朱家有頂級強者存在,朱家這樣的商賈世家能出一個四鼎便算好運了,五鼎無異于奇跡,即便有五鼎也不用擔心,四位偏將無不是五鼎中的好手。
處理縣城的各項事務(wù)實在不是姜云所長,姜云此時迫切需要賈煜來協(xié)助自己處理政務(wù)。
翌日正午,賈煜還沒有到,但羅毅卻率部回來了??粗鴿M臉沮喪的羅毅和身后兵士殘缺不全的衣甲,偷襲朱家必然不順,但不能啊,難道自己對朱家的實力估算錯誤?
羅毅見到姜云后便是倒地一拜道:“末將無能,以眾擊寡,以有備擊無備,仍落個慘勝,累致蔣將軍戰(zhàn)死,請主公責罰!”
聽聞蔣忠戰(zhàn)死,姜云不由神色一呆,蔣忠是最早追隨自己的一批人之一,水里來火里去,如今大業(yè)才剛剛開始起步卻犧牲了。黯然神傷,姜云扶起羅毅,心知此時不是問罪的時候,也許錯還在自己,低估了朱家的實力,對羅毅道:“不必如此,錯在我啊,低估了朱家的實力以致痛失愛將?!倍笥謱α_毅道:“且把當時的情況說與我聽,總不能吃了大虧還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憋@然姜云對自己
判斷失誤還是有些不相信,這砧板上的肉何時有了反抗的力量了。
“是!”羅毅雖然不愿回憶當時的情景,但卻不得不回答主公的問話,“回主公,當初我以鄧將軍為前軍,蔣將軍為左翼,雷將軍為右翼,本部居中,潛伏在朱家莊外,凌晨是發(fā)起沖擊。初時攻擊十分順利對方毫無準備,沿途沒有絲毫阻礙,正當我們擊潰敵軍后向朱家主宅進軍時,一隊身披黑甲武士出現(xiàn)了,就是這不到百人的黑甲武士,導(dǎo)致我軍幾乎大敗。他們的修為并不是很高,普遍在三鼎,四鼎的只是少數(shù),但他們手中的窄刀卻極為可怕,擊中普通士兵的榨甲后猶如擊中敗革根本不能起到防御的作用,埔一交鋒便被攔腰斬斷,便是將軍的鎧甲沒有多大的防御作用,從交鋒到不到一盞茶功夫損失的士兵便超過了近千人,見普通話的士兵根本起不到多大的作用,于是我便命令將領(lǐng)帶領(lǐng)自己的親衛(wèi)沖殺過去,蔣將軍就是在個時候被對方圍攻陣亡,玄鳥一部也幾乎全軍覆沒?!?
“神兵,神兵!!!我怎么就沒有想到啊,朱家既然是商賈世家比不缺金銀,神兵雖然珍貴但低階的神兵卻可以用金銀買到,是我誤了蔣忠,都是我的錯啊!”姜云心中痛苦不堪,別人或許不知道神兵,自己卻是知道的,即便是低階的神兵對付凡兵也是絕對的優(yōu)勢,而低階神兵雖然難得但并不稀有,用金銀可以買到。如果當初自己想到這點,也就不會損失這么多人,四千將士出征,生還者不到三分之一,還戰(zhàn)死一名大將,得不償失。
“難怪,他們在撤走后棄戰(zhàn)死者不顧,但武器卻一把也不落下,末將也是覺得他們手中的武器詭異,拼命阻截才奪下一柄!”說完羅毅將掛在腰間的佩刀遞給姜云。
接過佩刀,仔細一看后,姜云卻無奈苦笑道:“連黃階下品都算不上,但就是這樣的刀卻讓我損失了一名大將,兩千多勇士!”
將佩刀遞給羅毅道:“此刀是你的戰(zhàn)利品,留下吧!和我說說這群黑甲武士現(xiàn)在還剩下多少!”不等羅毅搭話,擲地有聲的道:“我不信這天下有能在我
的軍中全身而退的軍隊,哪怕他是神兵神甲武裝道牙齒都不行!”
雷林心中凜然,什么樣的主帥什么樣的軍隊,他看到面對沒有絲毫勝算的對手,這些士兵卻依然悍不畏死的沖了上去,自己的部下卻沒有這種悍勇之氣,一千二百多殘兵中自己這一部就有八百,其余三部蔣忠一部僅有幾十殘兵,鄧虎一部也不到兩百,而羅毅一部雖然有近四百但勇猛絲毫不遜其余兩部,雷林的心思羅毅不知道,聽了姜云的話羅毅悍然道:“青龍軍沒有孬種,便是戰(zhàn)至最后一人也絕不后退,對方雖然強大但還是丟下了五十三具尸體,見部下傷亡嚴重末將沒有下令追擊,墮了青龍軍的威嚴,請主公責罰!”
“羅將軍不必如此,此戰(zhàn)不在于你,責罰就不必了但破軍,玄鳥,白虎,陷陣四部必須重建,尤其是玄鳥!”低頭沉吟,“厚葬蔣忠!”神情說不出的落寞。
傍晚賈煜到來,聽聞慘勝的消息,而且蔣忠戰(zhàn)死,立刻前來面見姜云。
“主公當如何安排蔣忠后事?”
“厚葬之!”
“不妥!”見姜云不解,賈煜解釋道:“當以王侯之禮葬之!”
姜云不解更甚,道:“我如今亦不過是將軍,還是自封的,以王侯之禮葬之不恰當吧?!?
賈煜沒有解釋,繼續(xù)道:“此其一,其二蔣忠父母高堂雖已去,但卻有兩子一女,其妻陳氏一介女流要支撐起這個家庭何等艱難?!?
見姜云沉思,賈煜靜靜的等待,未幾姜云道:“子瓚以為我收他們?yōu)榱x子義女何如?”
“主公這么做卻是最好不過,只是主公如今尚未結(jié)親便收有義子義女恐于名聲不利!”
“還計較這些作甚!”姜云施然笑道。
“主公說的是,但臣以為以葬之以王侯之禮不可廢,其一向諸將表明主公的心意,臣雖知道主公意在天下,但諸將卻不知,其二籠絡(luò)人心。”
“善!便依子瓚所言?!苯拼藭r已明白其中三味,即便賈煜不解釋他也會如此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