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空心中一寒,臉上露出的驚意濃郁!
烈空現(xiàn)在的心情可以說是非常的黯然,他知道自己僅有的手段無法對付江巖,靈者的招式捕捉不清不說,就算他自持自己的手段精明也無法對付江巖處於無形的攻擊啊,這也就是靈者與武者之間微妙的關(guān)係,也是武道昌宏,靈道凋零的關(guān)鍵,靈道者無一不是萬里挑一!
而江巖竟是這萬里挑一當(dāng)中的一人!
烈空認(rèn)慫了,他臉色蒼白道:“不要?dú)⑽遥〔灰獨(dú)⑽遥 ?
烈空下意識撇了眼此刻一動不動的烈蒼,在這過程當(dāng)中,他竟是早已經(jīng)死絕了,烈空心中寒意更甚,他不想成爲(wèi)像烈蒼一樣冰冷的一匹屍體啊!
李宛歌咬了咬牙,臉上的恨意具現(xiàn),對於烈空,她打心裡充滿厭惡,此刻見他卑躬屈膝,尊嚴(yán)通通不要的求江巖不要?dú)⑺钔鸶韪青托α艘宦暎瑢χ瓗r道:“江巖,殺了他,這樣的人,留在世上,也定是一個禍害!”
江巖對著李宛歌點了點頭,道:“我同意!”
江巖也沒有想到精神力與靈力之間的攻勢,佔據(jù)著這樣無比巨大的高度,這是他先前所沒有想到的,對付烈空一開始江巖沒有什麼把握,既然精神力這般凌厲,而且他的精神力在達(dá)到練氣境的時候,也在這一過程當(dāng)中更加的精進(jìn),所以,只要他的精神不萎靡,精神力便能夠調(diào)轉(zhuǎn)而開!
然後江巖就要動手,準(zhǔn)備快速的解決這個麻煩。
烈空再也端不住,臉色緊張,急急忙忙的求饒。
“我……我告訴你們一個秘密,只要你們能夠放過我!我通通告訴你們……”
“放了你,然後你在找人來害我?”江巖聞言,臉露譏諷的看著他,冷冷道。
“不……我不會,我以後都不會……”烈空顫聲道,現(xiàn)在他不得不求饒,形式弱,只能低聲下氣,當(dāng)然,他的心裡是無比怨恨的,若有機(jī)會,定然不會放過他們,不死不休!
前提是有命在的情況下。
江巖和李宛歌對視一眼,李宛歌肌膚間多了些許紅潤,傷勢是好了不少,聽到烈空說什麼秘密,她不屑的輕哼了一聲,就連李宛歌都覺得烈空是在故意拖時間罷了,示意江巖不要多給他喘氣的時間……
江巖笑了笑:“動手吧!”
烈空看著他們,臉上驚恐之意更甚,他無比激動說道:“真的,我說的是真的,真的是一個秘密,事關(guān)重大,我難不成還會騙你們,事到如此,難不成我還會做些找死的舉動?”
聽得他狀若其事的模樣,江巖道:“不如你說說看,若是這個秘密有些價值,我想,放你一馬也未嘗不可!”
當(dāng)然,嘴裡這麼說,江巖的心裡可不這麼想,烈空這傢伙害他不說,李宛歌也因他受傷,甚至一度的置自己於死地,猖狂無比,囂張無比,放過他,就是放虎歸山,江巖心底善良,可也不是這樣善良的法子!
先套套他的話再說。
李宛歌也看著烈空,也想看看他想搞什麼鬼。
烈空緩緩放鬆了一絲緊張的情緒,朝著江巖道:“江巖,我知道我小看了你,這次算是我載了,我發(fā)誓以後都不會找你們麻煩,這件事情我閉口不談,對誰都不說,烈蒼的死和你們沒關(guān)係,他是在滄瀾山脈被兇獸偷襲了,今天的事情我們都當(dāng)沒有發(fā)生過,你看如何?”
“你廢話太多了!”江巖道,“你要說的秘密呢?快點吧,時間一到,贖不恭候!”
烈空咕噥的嚥了一口吐沫,使勁的點了點頭道:“我說,我說,是關(guān)於我大哥烈炎龍的動作!他假意藉著風(fēng)雲(yún)小隊前往滄瀾山脈內(nèi)部,其實是掩人耳目,準(zhǔn)備做一件大事,這件事情一旦成功,也是烈家在滄瀾城稱王稱霸的時刻,因爲(wèi),因爲(wèi),在內(nèi)部,四階妖獸進(jìn)階,必當(dāng)是因爲(wèi)之中有著秘寶……”
江巖凝了凝眉頭,隱隱的覺得烈空的這番話當(dāng)中有著動搖滄瀾城四大家族根基的重要的東西,“繼續(xù)!”
“是,是這樣,你們應(yīng)該聽說過,滄瀾山脈之中的遺蹟秘藏?”烈空模樣認(rèn)真道,“這件事情便是有關(guān)那遺蹟!”
“遺蹟?”李宛歌一愣,隨即明白了過來,“烈空,你以爲(wèi)隨隨便便說一件耳熟能詳?shù)氖虑榫湍軌虿壔爝^關(guān)嗎?”
江巖也笑了笑道:“恰巧,我也聽過這樣的事情,但是莫名你的意思,你烈家掌握了遺蹟?shù)匚徊怀桑俊?
烈空嘆了口氣,知道自己若是不說出來,定然是沒有命活的,現(xiàn)在形勢掌握在別人手上,他就要委屈求全,爲(wèi)了活命,不得已,將烈家的大事,拱手說出,這一方面,說出來烈空的貪生怕死,二來說明了他的薄情寡義……
現(xiàn)在這個溶洞當(dāng)中只有他們?nèi)耍铱諟?zhǔn)備一搏,他慢慢走近江巖身旁,道:“我烈家與孫家有一份殘圖,有標(biāo)誌出那遺蹟真實存在過,不過其中因爲(wèi)還殘缺了一份,所以標(biāo)誌不是明確,但是四階妖獸出現(xiàn)的地方,碰巧能夠與殘圖接連一塊,你說這件事情的關(guān)係,有百分之八十,是如此的,所以我表哥他,伺機(jī)而動,烈家與孫家接應(yīng),只待他信號一發(fā)……”
江巖吸了口氣,這件事情真的有些讓他出乎意料:“風(fēng)雲(yún)小隊?天鷹小隊,只是你們要做這件事情的陪襯,炮灰?”
烈空咬了咬牙:“不錯……”
“烈家真是好樣的!”江巖的臉色陰沉了下來,隨即看了他一眼:“把方位告訴我把?”
“呵呵,好,我說我說……”烈空咬了咬牙,離江巖越近,他的底氣越足,心中一狠,一股戾氣在心中升騰,隨著湊近了江巖,就在他低著頭,說出這番話的時候,突然他運(yùn)轉(zhuǎn)力量,雙手探出,猛地衝擊出一股浩瀚的靈力波動,雙拳連貫轟出!
拳力沸騰,在江巖眼中放大,李宛歌卻是突然冷著臉,身軀一晃,便是已經(jīng)來到江巖身旁,她的力量頓時也對著烈空轟擊了出去!
烈空的臉色非常不好,李宛歌處處與他針對,這時候竟是同樣被她阻攔。
兩隻拳頭豁然打了出去,卻迎來更加威力的拳頭,李宛歌終究是有傷在身,再來烈空的防護(hù)是很厲害,這一拳力盡數(shù)被卸開,倒是李宛歌受到了衝擊。
江巖冷著臉,不善的看著烈空,“你想死嗎?”
轟!
精神力施展,烈空再度倒飛了出去,這一擊的威力更加的強(qiáng)大,把他深深的撞在了牆壁上。
烈空吐了一口血。
“我知道你有靈器防護(hù),但是不知道你的腦袋,能不能承受得住……”江巖語氣不善道。
烈空爬了起來,臉上血色全無,一片蒼白,自己真的就成了甕中鱉,籠中鳥了,心裡一片灰暗,想他烈空是滄瀾城天才……
李宛歌惡狠狠道:“我看還是殺了他乾乾淨(jìng)淨(jìng)!”
江巖也不想在耽誤時間再和他廢話,朝著“那你還是去死吧!”
“不要,我說,我說……”烈空大叫,“不要?dú)⑽遥 ?
可是江巖終究是被激出狠性,一道精神力就被他釋放的揮動了過去,當(dāng)然這一招是江巖愈加嫺熟的靈幻術(shù)!
烈空頓時中招,承受不住,露出冷汗,精神力肆掠他的腦袋,他的身軀不斷顫抖!
江巖這一招使出臉色也是一白,自然是精神力用的過度了,但還是忍不住道:“咎由自取……”
李宛歌倒是呆了,看著江巖有種古怪的感覺:“你究竟是什麼來頭!”
這句話,李宛歌早就想問了,這傢伙展現(xiàn)了太多太多讓她感嘆震動的地步了,明明已經(jīng)處於被動的死局面,都能被他深深的扳直,力挽狂瀾!
對江巖的感覺也是愈加的強(qiáng)烈,有種很古怪的感覺,就彷彿待在他身旁就非常安心,不由的李宛歌顏若朝華,露出羞紅的一面!
江巖笑了笑道:“我不就是你嘴裡口口聲聲的小賊嘛!”
李宛歌朝他發(fā)出了一道白眼,然後問道:“對了,若是烈空說道屬實,那林叔他們可就有危險了,內(nèi)部的話方位不明,也是一個重大的問題。”
江巖道:“既然內(nèi)部動靜這般大,自然進(jìn)去就能知道了。”
“不過,若是烈家和孫家這二家狼子野心的話,則是滄瀾城一大禍害,也是四家真正開戰(zhàn)的時刻!”江巖皺了皺眉不由道。
烈空的啊啊大叫著,幻術(shù)洗腦,眼睛裡面也充血般的通紅,對於這樣自作自受咎由自取的傢伙,江巖可沒有那麼大的同情心,李宛歌冷笑道:“這傢伙身上的至尊鎧就要拱手送人了……”
烈空咬牙切齒承受著精神力試壓,大聲叫道:“江巖,我要你不得好死,不得好死……”
然後他噗的一聲,一大口鮮血噴了出來,之後就如同先前的烈蒼,一動不動,精神摧殘的威力可是比起肉體上的摧殘更加的凌厲……
看著烈空七竅流血的模樣,江巖搖了搖頭,殺人這種事情,江巖還是不放在心上的,道:“走,再去翻翻這傢伙身上有什麼好東西沒,這可比獵一口兇獸的價值大的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