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李荒與張涯便是向著星云城北邊出發(fā)了。
天氣格外好,一如李荒此刻的心情。
只要堅持利用大地能量脈,李荒明白用不了多久自己就可以成功凝聚天心泉眼,心情自然好了很多。
“快到了吧,張涯?”
一切進(jìn)展順利,都在朝著自己既定的方向前進(jìn),只要不出意外,今天自己就可以獲得兩顆二級能量結(jié)晶,這樣的話要在段時間內(nèi)凝聚天心泉眼,李荒便是更有把握。屆時,自己就有一定的機(jī)會,從朱融的手中救回星淵。
“快啦,放心吧李荒,我跟這個這老家伙很熟,你要讓他幫什么忙,他定然看在我面子上不敢有所異議的。”
張涯邊說著話,便滿是信心的跟李荒打著包票。
李荒微微點著頭,他相信張涯的辦事能力。
只是看著周圍的環(huán)境越來越破舊,李荒心里不由得無奈起來,看來張涯找的煉藥師估計是等級不高,生活潦倒啊。
兩人又是走了一段時間,終于是在一個破舊地夠可以的地方停下了腳步。
“臭老頭兒,那傳說中的煉藥師就是住在這個地方?”
雖然李荒心中早就想到這個煉藥師可能生活的比較辛苦,卻還是沒有想到會窮的如此清清白白。
只見入目之處,除了一片片嫩綠的野草,就只有一個用破舊的板材下腳料隨便搭起來的棚屋了。
“嗯,放心好了,自古有大能力者都是這么出塵脫俗的。”
張涯自然知道李荒此刻的想法,不由得老臉一紅,忙不迭地解釋道。
“希望如此吧……”說什么都是無力的,李荒其實也并不在乎這煉藥師居住在何種環(huán)境,只要是貨真價實的煉藥師就好。
心中各有所懷,在張涯的引路下,李荒看了看晃晃悠悠的棚屋,掀開了那一掛破布門簾。
“這……”
進(jìn)入棚屋,李荒還沒開口,就被眼前的景象嚇到了:整個棚屋幾乎都是被酒瓶子罐子所塞滿。隨著李荒掀開布簾,幾個擺放不老穩(wěn)的酒罐子順勢滾落下來。
“人呢?”滿屋酒氣,除了罐子再也看不到其他。李荒皺著眉,有些不高興的轉(zhuǎn)身向張涯問道。
“我去你奶奶的,老不死的東西,還不快快跑出來,凈給我丟人現(xiàn)眼。”
張涯也不答李荒的話,直接是怒氣沖沖地隨手拿起一個酒罐子朝著棚屋正中央高高隆起的罐子山上砸去。
頓時一陣撕心裂肺的聲音伴隨著破舊罐子希里嘩啦的碎裂聲響了起來。
“誰!敢在這里搗亂,是不是不想活啦!”
李荒無奈的看到張涯砸的地方突然從瓶子堆里冒出了一個人頭。
“老子我!”
張涯說話間大大咧咧,讓李荒明白他們之間的關(guān)系絕對不一般。
“額,原來是老大啊。”
李荒這時才看清,那人分明是一個十五六歲的少年。只是他雖然看起來極為年幼,卻有著一雙銀白色的劍眉,這讓李荒感覺煞是奇怪。
“現(xiàn)在老子不是老大了,喏,這一位才是咱們老大。”
張涯一臉不耐煩的看著銀眉少年,不停的訓(xùn)斥著。
“他?”
李荒沒想到的是,這銀眉少年看向自己的目光中竟然還有著一絲鄙視的意味兒。
“我叫李荒,此番前來叨擾前輩,只是為能夠請您幫一下忙。”
李荒發(fā)現(xiàn)這銀眉少年跟張涯一樣,自己盡管精神力量強(qiáng)大,卻無法探測他們的實力。由此李荒也是有些相信了張涯的話,大隱隱于行。
“還愣著做什么,快過來拜見老大,再幫老大做點兒力所能及的事兒!”
張涯一邊訓(xùn)斥著銀眉少年,一邊跟李荒嘀咕了起來,“嘿嘿,放心吧,這小子是我小兄弟。你可別跟他客氣。”
張涯的話讓李荒一陣無語。且不論張涯的話真假,自己客氣一點兒總是沒有錯的。
“額,新老大,我叫小白,您有什么事兒就直接安排我就好。”
看著銀眉少年朝自己走過來,李荒怎么也是沒想到這家伙竟然真的像張涯說得一樣。毫無節(jié)操的說出這一番話。
“額,小白,你真的是一個煉藥師嘛?”
李荒發(fā)現(xiàn)自己每當(dāng)面對這些說話毫不正經(jīng),做人做事毫無節(jié)操的人時,自己都是有些不知道該怎么說話了。
“是的,新老大。你是不是要找我煉藥啊?”
小白下意識的舔了舔干裂的嘴唇,那模樣好像是看到了美味兒一般。
“算是吧。”
看著小白,李荒不由得又看了張涯一眼,他發(fā)現(xiàn)自己讓張涯去找煉藥師是不是真的錯了。
煉藥師那可是充滿了神秘色彩的職業(yè),而且地位奇高。雖然他們也是喜歡做一些另類和讓一般人凌亂的事兒,卻還是有著自己的高傲的,哪像眼前這個小白……
“那就把原材料給我吧,嘿嘿。”
小白邊說便往李荒身上嗅起來,這讓李荒頓時一陣惡寒。
“張涯,我看還是算啦,咱們走吧。”
李荒現(xiàn)在心中就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離開這個讓他渾身冒冷汗的地方。這小白給自己的感覺根本就不像是一個人類。
“小白,你在搞什么?”
聽到李荒要走,再看看小白這出色的表現(xiàn),張涯頓時臉上有些掛不住。
“額,新老大,你別生氣,別走啊。”
小白一看李荒拔腿要走,也是有些激動,一把就將李荒給抱住了。
“我去,張涯你個死老頭兒,你到底是給我找了個什么樣的煉藥師?”
再也受不了了,李荒使勁全身力氣,準(zhǔn)備要掙脫這個“變態(tài)”的束縛。但他卻是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死活擺脫不了這家伙的魔爪。
“小白,你他么的先給老子松開爪子,老大也是你能隨便亂摸的啊!”
張涯此時雖然是在罵小白,但在李荒眼里卻分明是一絲猥瑣的笑意。
但不管怎么說,在聽到張涯的話后,小白還是順從的松開了李荒。
“我、靠,快走!”
李荒實在是不想跟這個“變態(tài)”小白再糾扯什么,拉著張涯便是要往外跑。
“新老大,你要走,先把黃樹果留一個給我啊!”
看著李荒跑出棚屋,小白頓時慌了,朝李荒所在的方向哭喊著。
他那悲痛的聲音分明像是餓了幾天后,好不容易看到一只肥鵝,卻眼睜睜看著它飛走的情景。
不過聽到小白的哭喊,李荒卻是停下來腳步,轉(zhuǎn)身看著小白笑了,笑得還很開心……